第445章 他嗓音低沉,帶著低低誘哄的意味:我有肌肉
蔣少男面色陰沉,許久都沒有說話。
正好此時蔣四的電話打了進來,蔣少男想著應該是巴黎那邊調查有了進度。
因此,蔣少男這才對安風眠道:「有沒有意義我說了算,先這樣。」
他說完,就掐斷了安風眠的電話,然後接通了蔣四這個電話。
電話接通,手機那端就傳來了蔣四的彙報聲,
「總裁,我人已經抵達巴黎彎了。經過初步了解,安風眠小姐是五年前被巴黎彎姓安的夫婦出海打魚帶回來的。
島上的村民表示,安家夫婦對外宣稱安風眠是他們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當初為了給安風眠做心臟手術,他們夫婦差點把房子都給賣了。」
話落,蔣少男就皺起了眉頭,沉聲道:
「她做過心臟手術?」
蔣四道:「是的,總裁。是……心臟移植手術。三年前,安風眠帶著安喃喃去巴黎醫院看病的路上出了車禍,在那場重大的交通事故中安風眠差點死了,不過好在她格外幸運,當時有心臟供體……」
蔣四說了一大堆,蔣少男越聽臉色越沉。
他等蔣四說完以後,道:「知道了。你繼續深入調查。」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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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安風眠離開民政局后就去見安成年了。
安成年約她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因為要去民政局扯結婚證,安風眠今天穿的格外仙。
白色連衣裙,濃密頭髮披散在腦後,畫著精緻的裸妝,整個人從門外走進包廂的那一瞬,美得讓安成年眼睛都看直了。
他目光在走進來的安風眠身上肆意看了一圈后,想起了自己的正事,於是便克制住了自己的邪念,對安風眠熱情的打招呼,
「眠眠,你可算來了,哥哥都等你老半天了。」
安成年說到這,才發現只有安風眠一個人沒有見到安喃喃,於是忙問道:
「眠眠,怎麼就你一個人?喃喃呢?咱們不是說了嗎,今天我請你們母女二人吃飯,哥哥好好給你們賠不是的?」
安風眠道:「喃喃快要手術了,需要多休息儲備精力,所以我就沒有帶她出來。」
安成年想著林薇薇的交待,對方要他弄到安風眠和安喃喃帶有毛囊的頭髮,他必須要搞到。
思及此,安成年便計上心頭,道:
「你說的也對,是哥哥我考慮欠妥,喃喃快要手術了就應該好好休息多養養精神。要不這樣吧,等下哥哥跟你一塊回去,我去看看喃喃……」
說著,就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安風眠的面前,道,
「眠眠,這是哥哥對喃喃的一點心意,從前哥哥對你做了很多混賬事,但那都是過去事了。你也知道,哥哥沒什麼能耐,這卡里只有五萬,但你放心,裡面的每一分錢都是乾淨錢,你拿去應急,以後咱們兄妹二人同氣連枝,肯定能把咱家的日子過好……」
安成年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看著確實是改邪歸正了。
安風眠一時間竟然挑不出刺,但鑒於她對安成年的了解,安風眠心裡提高了一絲警惕。
她太了解安成年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了,才小一個月不見他就能改邪歸正,還能一下就拿出五萬塊,他心裡要是沒鬼,安風眠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思及此,安風眠便對安成年道: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錢我就不要了。你想見喃喃的話,可以。等下你就跟我一塊回去吧。」
聞言,安成年眼底就閃過一絲得逞的奸笑,心道:死丫頭,就這腦子我還不玩死你啊。
一小時后,安成年就如願以償的在星河灣見到了安喃喃。
那時安喃喃正在星河灣的花園裡盪鞦韆,身後跟著好幾個伺候的傭人。
安成年一見這陣仗,就不禁好奇的問安風眠,道:
「眠眠,你跟……蔣少究竟是什麼關係啊?他怎麼對你們母女這麼照顧啊?」
「噢,我跟他……今天剛剛扯了結婚證。」
話落,安成年整個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安風眠將他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道:
「你先陪喃喃玩,我去給你拿瓶水。」
說完,安風眠就退了下去,並躲在暗處觀察安成年。
果然,她才剛剛離開沒多會兒,安成年就假裝不小心扯到了安喃喃的頭髮,跟著就將拔下來的幾根頭髮偷偷的藏進了衣兜里。
安成年這個舉動,讓安風眠想到一個小時前在咖啡廳時,他也這麼拔過她的頭髮。
安風眠想不明白,安成年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因為他懷疑她根本就不是安父的親生女兒了?所以才想證明她跟安父沒有血緣關係,以好逼年邁的安父交出他的全部積蓄?
可年邁的安父除了一套房子,早就沒有任何的積蓄了。
安成年這個行為,肯定是另有所圖。
思及此,安風眠打算等下就吩咐個保鏢暗中跟著安成年,讓他跟過去看看,安成年究竟搞什麼鬼。
一小時后,安成年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星河灣。
他前腳離開,後腳安風眠就讓一個保鏢跟蹤他了。
安成年渾然不覺。
他在半小時後跟林薇薇在醫院大門口碰面。
見面后,安成年就把弄到的發毛樣本遞到林薇薇的面前,說道:
「東西我都已經弄好了。」頓了下,無比好奇的問,
「話說,林小姐,你要這玩意兒幹什麼?總不至於要做親子鑒定吧?做誰跟誰的親子鑒定?莫不是跟你前夫……」
他話都沒說完,林薇薇就怒斥道:
「你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忘掉你做過這件事。若是走漏半點風聲,我就廢了你讓你做不成男人。」
面對林薇薇的威脅,安成年一點都不懼怕。
相反,他還厚顏無恥的笑道:
「林小姐,莫不是被我猜對了?我可聽說了,安風眠那死丫頭跟蔣少的那個亡妻很像,沒準這死丫頭還真是他那個當年沒打撈到屍體的亡妻呢。怎麼樣,林小姐,不給個封口費嗎?這事要是捅到您的前夫那,那您跟蔣少就徹底沒戲了。」
林薇薇氣的咬牙,抬手就給了一巴掌:
「本小姐是給你臉了?我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威脅到我的頭上來了?」
被打了一巴掌安成年面色有點不好看,他扯唇,笑的格外陰險:
「林小姐,事實上你很忌憚我,不是嗎?我仔細想了想,當年安風眠那死丫頭是被我父母從九里灣那邊帶回來的,而我打聽過,九里灣正是蔣少那個亡妻出事的地方。所以,安風眠是蔣少那個亡妻的可能性很大呢……」
「不要再說了。」林薇薇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后,道:「我會給你二十萬封口費。」
說完,就轉身朝醫院大樓走了過去。
安成年得意的笑出了聲,但很快他又眯起了眼。
如果安風眠真的是蔣少的那個亡妻,那她根本就不是他爸媽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爸媽對待這個死丫頭可比他這個親兒子寵溺多了。
莫不是,他也不是爸媽的兒子,他也是被收養的?
因為只有這個可能性才能說得通。
爸媽肯定覺得他這個養子被養廢了,然後覺得安風眠那個死丫頭乖巧懂事又心地善良,所以他們才對安風眠如此偏愛的。
思及此,安成年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在巴黎彎的安父。
電話一接通,安成年就開口套安父的話:「爸,安風眠那死丫頭都已經告訴我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兒子,而是你的養子,她說的是真的嗎?」
聞言,手機那端年邁的安父就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眠眠跟你說的?」
聞言,安成年就咬了下后牙槽,情緒激動的道:
「原來,我真的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難怪你們對我這麼無情,把家裡的錢都花在了安風眠那死丫頭身上了,你是不是覺得她能給你養老送終,覺得我不能?」
安父對安成年恨鐵不成鋼,氣息粗沉的怒道:
「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下流胚,我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收養了你這麼個混賬玩意……」
「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
安成年氣的咬牙,粗暴的掐斷了安父的電話。
安父在這之後,心有餘悸,怕安成年這個敗類去找安風眠的麻煩,於是連忙給安風眠打了個電話,將事由經過都說了一遍后,道:
「眠眠,我太了解安成年這個畜生了,他就是個為財死的窮凶極惡之徒,現在他已經知道真相了,怕是要心生不滿會報復你,你在那邊可一定要謹慎小心,好好保護自己,保護喃喃啊。」
聞言,安風眠便眯了眯眸,道:
「我倒是沒事,我現在擔心的是您。安成年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畜生,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頓了下,「安爸,要不,我安排一下,您來京城這邊吧?您跟安媽在巴黎彎我不放心。安成年在巴黎彎狐朋狗友特別多,他要是想害您們,一個電話就能辦到。」
安父當然知道安成年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但他不想成為安風眠的負擔,道:
「眠眠,我們都這把老骨頭了,就不過去給你添亂了,你這次一定要把喃喃的病給看好,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等著你們。」
安風眠又跟安父聊了一會兒,安父執意不肯過來,安風眠只好作罷。
安風眠跟安父結束通話后,手機跟著又進來一個電話。
是她派出去盯著安成年的保鏢打過來的。
安風眠接通他的電話,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保鏢道:「安小姐,安成年見了林薇薇,他們在醫院大門口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分開。」
安風眠皺眉,問道:「然後呢?」
保鏢道:「林薇薇從安成年手上拿走了頭髮樣本,去了基因檢測部門,看樣子是要做dna檢測。具體,我還在調查。」
安風眠說了謝謝,道:「那後續有什麼進展,麻煩你及時告訴告知。」
保鏢:「您客氣了,都是屬下分內的事。」
保鏢跟安風眠結束電話后,就給蔣少男打了個過去。
「總裁,屬下有事彙報。」
此時,手機那端的蔣少男正在跟婚紗設計師溝通給安風眠設計婚紗的事,聽到保鏢的彙報,便停下跟設計師的溝通。
他嗓音淡淡的嗯了一聲,道:「說。」
一分鐘后,蔣少男聽完保鏢的彙報后,整張俊臉瞬間就陰沉到了極致,「把林薇薇給我抓過來。」
話落,保鏢就詫異的問道:「總裁,現在嗎?」
「現在。」
一小時后,林薇薇就被保鏢帶到了蔣少男的面前。
林薇薇心裡有鬼,目光都不敢直視蔣少男,只拔高音調虛張聲勢的道:
「蔣少男,你發什麼瘋?我沒招惹你吧?你大白天的把我抓過來幹什麼?」
蔣少男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力氣之大,林薇薇感覺自己的下顎骨都快被捏碎了。
她痛的直呼:
「痛……痛痛,蔣少男你快放開我,你放開……」
蔣少男在她說話間,手臂大力一揮,林薇薇整個人就摔倒在地了。
蔣少男在她驚魂未定時,半蹲下去,鳳眸陰冷的看著她,道:
「背著我,聯合安成年那個垃圾偷偷的做我跟安風眠女兒的dna親子鑒定?」
聞言,林薇薇眼瞳就劇烈的縮了起來,結巴道:「我……我……」
因為心虛以及慌張,她在這時吞咽了兩次口水后,硬著頭皮道,
「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麼我花了五年的時間都捂不熱你的心,而你卻獨獨對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情有獨鍾,所以我就開始調查安風眠的來歷。一番調查下來,我發現,安風眠是被安家夫婦從九里灣帶回巴黎彎的,而當年安歌出事的地點也是在九里灣,再加上她長的跟安歌很像,我就不禁想她會不會……就是安歌,她的女兒是不是也就你的女兒,所以……」
蔣少男似乎並沒有因為林薇薇這番話而在情緒上有任何的波動。
他仍然冷著一張臉冷看著她,沉聲道:
「所以,你就打算搶在我的前面確定她們的身份,然後再想辦法除掉她們,或者是阻攔我跟她們相認,是嗎?」
林薇薇:「我……我沒有……」
「啊——」
空氣中傳來女人一道痛苦的慘叫聲。
林薇薇捂住瞬間就被男人打腫的半邊面頰,眼瞳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道:
「蔣少男,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捨不得打我……」
蔣少男冷聲打斷她:
「林薇薇,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剋制著什麼,「既然,你作死湊上前來,那就如你所願。」
話落,林薇薇眼瞳就放大了幾分,忐忑不安的道:「你……你要做什麼?蔣少男,你要對我做什麼?」
「我只有在被惹急了,才會對女人動手。打你一耳光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也不屑對女人動手。羊毛出在羊身上,你這幾年如此囂張蠻橫,都源於你是林氏千金,如果林家什麼都不是了,你自然而然就能老實了。」
聞言,林薇薇就大驚失色,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急急的求饒道:
「不不,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林家。蔣少男,好歹我們夫妻一場,就算這些年我囂張了些,就算我偶爾會耍一些陰毒的心思,但我從未動過傷害你的念頭。你……你能不能饒了林家……」
越說,語調越泣不成聲,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都是我不懂事,鬼迷心竅的做了令你噁心的事,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一個人來就好,我……我會到安風眠小姐面前給她磕頭賠禮道歉,但求求你,饒過我們林家吧?」
蔣少男在她話音落下后,答非所問:「我問你,除了背著我偷偷做dna親子鑒定這件事,你還背著我做了什麼?」
林薇薇低著頭,渾身抖的像篩子,看起來她已經害怕到了極致。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時內心有多鎮定。
她就是故意要表現的十分害怕膽怯,這樣才能在男人面前博取一線生機。
思及此,林薇薇道:「沒……沒有了。」
她是絕不會說出她已經派人去巴黎彎收買漁民誣衊安風眠跟男人有染的事,「我只做了這一件事,還被你發現了。」
說到這,她就抬起那張流淚滿面的臉,可憐兮兮的道:「你就算是對我們林家趕盡殺絕,我也是這句話。」
緩過那陣巨大的憤怒后,蔣少男情緒也冷靜了下來。
林薇薇背著他偷做dna這件事,倒也不完全是件壞事。
至少從某種程度上讓他意識到,與其大費周章的去確認安風眠和安喃喃的身份,倒不如直接一點,跟她們做個親子鑒定好了。
如果鑒定結果不是他的安歌和女兒,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如果鑒定結果是,那對他來說……那就等同於上天的恩賜了。
只是這麼稍稍想著存在這種可能性,蔣少男一顆心就潮濕起來,也無法再平靜下來。
他喉骨滾動了兩下后,對那哭的顫顫巍巍的林薇薇道:「我現在沒功夫收拾你們林家,滾吧。」
聞言,林薇薇就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蔣少男這是不會再追究她了。
林薇薇斂起眸底一閃而過的陰狠,然後就倉皇的離開了蔣少男的總裁辦。
蔣少男在這之後,就給蔣四打了個電話過去。
蔣四秒接,道:「總裁,您什麼吩咐?」
蔣少男道:「如果你現在人還在巴黎彎,就直接去安老漢家,把他們帶回京城。」
「是。」
蔣四彙報完畢后,欲言又止的道:「總裁,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蔣四猶豫了幾秒,便字斟句酌的道:
「是……是關於安風眠小姐的一些不太好的謠言。」
「她現在是蔣太太,不要一口一個安風眠小姐的叫,沒規矩。」蔣少男嗓音壓著一團怒意,以及說不耐煩,「什麼不太好的謠言?說?」
「我在跟巴黎彎漁民打聽太太的消息時,得知……太太跟島上的很多男人…有染,有的男人嘴巴極其的不幹凈,說太太是他的姘頭,還說給他打過胎流過產,而且不止一個漁民這麼說……」
此話一出,蔣少男呼吸就狠狠一沉,冷聲道:
「不止一個?那就把所有的垃圾都找出來,一個一個的審問,究竟有沒有這回事?我倒要看看,誰的舌頭嫌多餘了,敢這麼造謠。」
聞言,手機那端的蔣四明顯就怔了一下,他沒想到蔣少男在聽到這些會是這個反應。
他還以為,蔣少男至少會雷霆大怒。
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選擇相信安風眠,而不是相信謠言。
蔣四雖然震驚蔣少男的反應,但他可不敢多嘴亂問,而是道:「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蔣少男跟蔣四通完電話后,就拿上車鑰匙離開了總裁辦。
他抵達樓下的停車坪,一邊上車,一邊摸出手機給戰南笙打電話,言簡意賅的道:「勞駕你,把孝麟給我送回星河灣。」
「你怎麼不早說?我現在帶著小朋友們正前往歡樂谷的路上呢,有什麼事等晚上回去再說,現在沒空……」
蔣少男打斷她:「歡樂谷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但,現在我需要你立刻帶著我的兒子馬上出現在星河灣。」
聞言,手機那端的戰南笙就無比諷刺的笑道:「怎麼?你要死了,等著讓孝麟給你披麻戴孝……」
「孝麟的母親可能還活著,我要讓他跟那個女人做個親子鑒定。」
說完,就掐斷了戰南笙的電話。
半小時后,蔣少男回到了星河灣。
那時,安風眠正在廚房給安喃喃包餃子。
小傢伙想吃餃子,安風眠就和了面,調了蝦仁餡兒。
蔣少男走進廚房時,看到的就是她神情專註的在包著餃子,她的旁邊是在玩麵糰的安喃喃。
小傢伙用麵糰捏了個人偶,正獻寶似的舉到女人的面前,「麻麻,快看,喃喃捏的這個人偶像不像蔣爹地啊?」
安風眠用麵粉在她鼻樑上點了一下,「淘氣。」
小傢伙翹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巴,說道:
「才沒有吶,喃喃不僅要捏蔣爹地,等下還要捏麻麻,孝麟哥哥,還有喃喃自己,這樣就可以組成一個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啦。」
話落,不等安風眠語,立在廚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的蔣少男便走了進去,道:
「喃喃捏的很好。我跟你一起,嗯?」
聞言,安喃喃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脆脆的道:
「蔣爹地,你腫么回來啦?麻麻說你去上班啦,要晚上才能回來呢。麻麻還說,晚上會給你包牛肉餡兒的餃子,說男人要吃牛肉才有勁勁兒,不然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吶。」
蔣少男在她說話間,就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並將她抱坐在懷裡。
他嗓音低沉,帶著低低誘哄的意味,「我看起來弱不禁風?」
小傢伙揚起脖頸,對他眨著琉璃般的大眼,奶聲奶氣的道:
「嗯吶,麻麻說,蔣爹地瘦瘦高高的,一點都不強壯吶。麻麻說,她喜歡肌肉男,你這種類型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吶。」
話落,蔣少男就把目光落在尷尬的都恨不能把自己原地活埋的安風眠身上,淡淡的口吻里纏著一抹輕柔的笑意,「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了?」
安風眠面頰蹭蹭的熱了起來,面頰緋紅而滾燙。
她抿了下唇,訕訕的道:「那個……」
蔣少男打斷她,道:
「我有肌肉。你若是不信,晚上我們洞房的時候,可以脫給你看。」
安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