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男人看她的目光專註而炙熱:跟我走!
安風眠:「……」
蔣少男丟下這句話,就鬆開了安風眠的腰肢,離開了她的房間。
安風眠在這之後確定安喃喃還在睡,便迅速的起床去盥洗室洗漱去了。
洗漱完畢后,她就下樓了。
她原本是打算去廚房給蔣少男做早餐的,結果剛到樓下就看到客廳里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房子的男主人蔣少男,一個是……傅少司。
昨天夜裡降溫,今天清早有點冷。
傅少司穿著薄款黑風衣,襯得他身型格外修長挺拔。
看到她從樓上下來,他那張總是如沐春風的臉溢出微微的寒霜。
安風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冰寒莫測的模樣。
她走到他的面前,抿了下唇,硬著頭皮說道:「傅少司……」
她僅僅說出三個字,男人就打斷她,道:「喃喃呢?把喃喃帶上,跟我走。」
聞言,安風眠便詫異的看著他漸漸泛紅起來的眸子,掙扎了一番后,繼續硬著頭皮說道:
「傅少司,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我……我不喜歡你,更不想耽誤你,也不想招惹來自你父親以及母親的壓力,你母親大清早的就打電話過來把我羞辱了一遍,所以,我不會跟你走。」
頓了下,補充道,
「我知道,你之所以一直照顧我跟喃喃,是因為我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是你那個因車禍過世的未婚妻的。但我是我,我並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也成為不了她,少司哥,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傅少司等她說完,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就徹底猩紅起來了。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良久,他的視線落在了安風眠的胸口,那裡有一顆正在跳動的心,那是他未婚妻的心臟在跳。
他的目光太專註,也太炙熱,彷彿要劈開她的胸膛摘走那顆不屬於她的心臟。
但,最終他的目光還是恢復了平靜,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看著她,很平靜的說道:
「是覺得我護不住你們母女嗎?」
安風眠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那為什麼?為什麼選擇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的陌生男人?」
這次不等安風眠說話,一直冷眼旁觀的蔣少男在這時開口道:
「傅先生,你是國語沒學好嗎?她先前說的哪個字,你是聽不明白?她說不喜歡你,這就是最直接的原因。選擇我,那當然是因為對我……一見鍾情,覺得我靠得住,信任我,還能因為什麼?」
傅少司在蔣少男話音落下后,就扯唇譏笑道:「那麼蔣先生你呢?你也是一見鍾情嗎?」
蔣少男點了一根香煙,低笑道:
「我為什麼就不能是一見鍾情?我有兒子,她有女兒,再也沒有比我們更配了。」
傅少司笑了笑,看著那慢條斯理抽著香煙的男人,淡聲道:
「是嗎?說得好像就跟真的似的。你把她當成一個叫安歌女人的替身,這個初心本就歪了,何況據我了解,你對安歌那個女人並沒有多少真心。」
說完,傅少司就把目光從蔣少男身上撤回,深看了安風眠一眼,道:
「安風眠,我告訴你,如果你若是因為這個男人讓你胸腔里的那顆心疼了,我不會輕饒你。」
說完,傅少司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風眠在這之後心頭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好似她偷了什麼東西,被人抓贓現場,然後整個人都十分的難堪,也十分的屈辱。
所以,傅少司對她和孩子之所以那麼照顧,都源於她胸腔里那顆心臟么?
像是偷拿了別人的人生,享受著本屬於那個人的生活嗎?
畢竟,如果不是當年的心臟移植手術,她早就死了。
安風眠心頭百般不是滋味。
蔣少男將她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自喉嚨深處溢出一抹嘲笑,道:
「安小姐,看起來好像很難過?失戀么,要不要我給你放個假?讓你有個自我療傷的時間啊?」
安風眠覺得蔣少男這個人嘴巴很……毒,是那種潛移默化中毒的你五臟六腑都不舒服的那種。
她抿了抿唇,終是什麼都沒說,就去了廚房。
福叔在廚房榨豆漿,見她進來,連忙笑眯眯地打招呼:
「安小姐,早餐都已經做好了,少爺說再榨個豆漿就可以開飯了,你到餐廳等著,馬上就好。」
安風眠眉頭微皺:「不是說讓我來做這些嗎?」
福叔笑呵呵的道:「早餐是少爺做的,昨晚的飯菜也是少爺做的,少爺已經好幾年沒下廚了,但卻為了安小姐您連續下廚,可見少爺對安小姐是真心的。」
安風眠心頭掠過一絲異樣,淡淡然的口吻,「是么?」
她並不這樣覺得呢。
男人之所以這麼做,僅僅是因為她這張臉而已。
用早餐的時候,安風眠就沒再見到蔣少男了。
她用完早餐上樓把睡懶覺的安喃喃給挖了起來,給她洗漱完畢后,對安喃喃道:「喃喃,等下媽媽帶你去見舅舅,你要乖乖的,嗯?」
聽到要去見安成年那個大壞蛋,安喃喃就撅起了嘴巴,不高興地道:
「不要嘛,喃喃才不要去見舅舅那個大壞蛋,舅舅只會欺負麻麻,麻麻你為什麼還要去見他?」
「因為,他是我們的親人,是你爺爺唯一的兒子。」
安喃喃唔了一聲,十分勉強地道:「那……好吧,那我就看在爺爺和麻麻的面子上去見他一次吧。」
她小大人的模樣,十分可愛。
安風眠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道:「好,那等下你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
「嗯吶。」
兩分鐘后,安喃喃坐在餐桌旁,看著餐廳里除了福叔和安風眠以外就只有兩個伺候的傭人了。
她既沒有看到蔣孝麟,也沒有看到蔣少男,於是便歪著腦袋問安風眠:「麻麻,爹地和哥哥呢?」
她開口就語出驚人,聽得安風眠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她有些尷尬的糾正她,「不是爹地,是叔叔,蔣先生是你的叔叔……」
「可是麻麻,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嚒?早晚都是一家人吶。叔叔早晚都會是爹地呢,麻麻,你就不要那麼生分嘛,別不好意思嘛。」
話落,安喃喃就眼尖的看到從外面進來的蔣少男。
她眼睛倏的亮了一下,蹭的一下就從椅子里滑了下去,邁著小短腿飛快地朝蔣少男走過來的方向飛奔過去,「爹地,爹地……」
伴隨她清脆悅耳的叫聲,蔣少男整個身形都僵在了原地,心頭更是被一股洶湧的潮濕所吞沒,久久都無法平息。
蔣少男看著已經抱住他一條大腿仰頭對他說要抱抱的小傢伙,一顆心就這樣柔軟了起來。
莫名的,他眼眶更是發酸的厲害。
「爹地,你腫么啦?你眼睛為什麼紅啦?你是眼睛不舒服了嗎?」
安喃喃的無比擔憂的聲音讓蔣少男有些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他在這時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嗓音溫和:「沒有,是……灰塵進到了眼睛里。」
話落,小傢伙就用奶胖的手捧起了他的臉,奶聲奶氣地道:
「爹地,你不要動噢,喃喃給你呼呼,呼呼眼睛就不會那麼難受啦。」
蔣少男看著她軟軟糯糯的模樣,整顆心都潮濕了起來。
他喉骨滾動了兩下,低低的嗯了一聲,道:「好。」
伴隨他這一聲好,小傢伙就嘟起小嘴巴,湊到他的眼睛旁,徐徐的吹著氣。
小傢伙認真地吹了會兒,突然好奇的問:
「爹地,你睫毛好長呀,麻麻說,喃喃的長睫毛就是遺傳了爸比,你會不會就是喃喃的親爸比啊?」
安喃喃的睫毛確實又濃又密,說話眨眼的時候,就像是個睫毛精。
蔣少男看著她那雙撲閃撲閃的黑葡萄大眼,淡聲道:「是不是,我以後都會是你的爸爸。」
聞言,安喃喃就喜滋滋地在他面頰上吧唧地親了一口,道:
「耶,喃喃再也不會被罵小野種啦,喃喃也是個有爹地的小公主啦,嘻~」
蔣少男在這時瞥了眼坐在餐桌旁滿臉複雜的安風眠,然後抱著安喃喃走了過去並在她的身旁坐下,道:
「她還沒吃?」
安風眠嗯了一聲,「她剛吃了一點。」
蔣少男嗯了一聲,道:「你上樓去拿證件,我喂她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就去民政局。」
安風眠:「……」
蔣少男:「她連爹地都喊了,我們現在也同居了,甚至你把那個傅少司和林女士都給得罪了,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安風眠神色僵了僵,道:「是不是,如果我拒絕,你還要說我不識抬舉?」
蔣少男一邊將懷裡的安喃喃圈坐好,一邊騰出手來給她喂米粥,波瀾不驚的口吻:
「你確實有些不識抬舉。」
安風眠:「……」
蔣少男的話還在繼續:「三歲小孩都會看臉色了,你這麼大的人了還學不會。」
安風眠抿了抿唇,道:
「好啊,這樁婚怎麼看虧的人都是你,既然蔣先生都不怕吃虧,我又怕什麼呢?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結了就不許離了,在我這,只有喪偶沒有離婚這個結果。」
蔣少男眉頭微挑,淡聲道:「嗯。」
安風眠在他話音落下后,就起身站了起來,道:「口空無憑啊,蔣先生。」
蔣少男低笑道:「怎麼?你想怎麼有憑有據?」
安風眠想了想,道:「這樣,如果你違法約定,婚後反悔想要離婚,你……你就凈身出戶。」
聞言,蔣少男就嘖了一聲,輕笑道:「你……你倒是敢說?」
安風眠迎上他炙熱的目光,硬著頭皮道:「我……我這還不是為了防止你悔婚?拋棄妻女……」
蔣少男打斷她,道:「安小姐,除非你觸犯了我的底線,否則我是不會離婚的。」
安風眠道:「你跟你的前面幾任妻子,都是這麼說的吧?難道你跟她們離婚,都是因為她們觸犯了你的底線嗎?」
蔣少男在這時敲了個雞蛋,他將雞蛋剝好后就喂到了安喃喃的嘴邊,有條不紊的說道:
「我跟戰南笙那段,是協議形婚,她有深愛著的男人,且跟那個男人生了三個兒女,我沒道理不跟她離。跟第二任妻子……安歌,那問題就更多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完全無關情愛的。因為一夜荒唐她懷了我的孩子,身為男人我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所以才跟她閃了婚。婚後,跟她幾乎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偶爾才會在一起吃個飯。
感情升溫應該是在她生完孩子以後,但隨後問題還是很多。她總覺得,我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對我沒有任何的信任,久而久之就誤會不斷,跟她走到離婚那一步也是意料之中,當然,不可否認跟她離婚的過錯方是我。至於跟林薇薇的婚姻,那就更荒誕了。既然是荒誕,那就更不可能有善終。」
安風眠不明白,道:「怎麼個荒誕法?還能有你要跟我結婚的原因更荒誕嗎?」
蔣少男在這時掀眸朝她看了一眼,道:
「坦白來說,我跟安歌扯完離婚證后的當天就相當後悔了,我那時候就不禁在想,她應該也是後悔的,可我等啊等,一直等不到她回頭。所以,震怒以及煎熬之下,我對外放出跟林薇薇訂婚的消息就是為了刺激她能回來找我。但,最後我卻沒有等到她回來。」
說到這,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已經很……蒼涼了,可也那麼平靜,
「她出事後,我其實有想過以死謝罪。但,我們的兒子還需要我撫養,而那段時間我兒子對林薇薇相當依賴,我看林薇薇待他視若己出,就答應可以給她蔣太太的身份以及給她們林家行利益之便,但不會有感情。我們以五年為期限,如果五年內我對她還無法產生男女之情,她就放棄。她住在星河灣的這些年,我們一直都是分居住。跟她離婚,一是協議期限到了,二是因為她心眼太多,總是利用孝麟。我這麼說,夠清楚了嗎?」
安風眠好一會兒沒說話。
但,她整體了解下來,這個男人最愛的好像並不是哪個女人,而是他自己?
或許,他很在乎那個叫安歌的女人,可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深情。
他的所有選擇,都是基於他自己當前的處境以及他的心裡感受而做出有利於他自己的決定罷了。
就像是現在,他說要跟她結婚,也僅僅是為了從她的身上寄託對那個叫安歌的女人哀思以及愧疚罷了。
當然,她確實沒有資本跟面前的男人談條件,要求他一定要對她全心全意。
安風眠思緒千迴百轉,半晌,她才道:
「聽起來,我好像確實別無選擇。但還是那句話,我這個人就認死理,結了婚就不會離的。」
蔣少男神色懶懶淡淡的嗯了一聲,道:
「認死理也不是什麼壞事。我也不喜歡女人總是因為一點誤會就跟自己的男人天天把離婚掛在嘴邊。你說的那個所謂凈身出戶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前提條件是,你婚後不能觸犯我的底線。比如,跟男人有染,比如身心不潔……精神出軌更不可以饒恕……」
「我不會出軌,也不會精神出軌!」
蔣少男點了下頭,道:「既然都談妥了,等下我會讓人擰一份協議,你沒意見的話,咱們就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
安風眠抿了下唇,想說會有婚紗婚禮嗎,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畢竟,本來就是無關情愛的婚姻,她提出來顯得很厚顏無恥。
扯結婚證這件事,很快就定了下來,也付出了行動。
一小時后,兩人就拿上了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
兩人立在民政局大門口,蔣少男眸色懶懶的看著天空上飄忽著的幾朵白雲,安風眠則在看他的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景,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夢裡她也曾跟這樣的一個男人一起做過。
只是虛虛實實,無法肯定罷了。
可,她還是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恍惚開口對那欣賞白雲的男人說道:
「我……我好擔心自己犯了重婚罪呢。」
她的話,讓蔣少男撤回視線,眸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她,「是么?」
安風眠因他過分審視的目光而不自在,她抿了下唇,說道:
「我總覺得今時今日這個場景好似昨日重現,我也曾跟一個男人這樣過。」
蔣少男對此並不在意,淡淡然地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最好祈禱他已經死了。」
說完,他就抬腳走下台階往停車坪的方向走過去。
安風眠看著他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盡頭裡的背影,腦海里不停徘徊著蔣少男離開前的那句話。
這句話言外之意,如果她真的跟別的男人有過婚史,他大概不會讓那個男人活著?
安風眠有些出神的想著,兜里的手機振動的她回過神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后,接通了。
「蔣太太,你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男人聽不出喜怒的口吻,不緊不慢的敲打著她的耳膜,「等著我過去把你扛上車嗎?」
「我……我等下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去公司上班了。」
話落,男人就似笑非笑地道,「你看有哪個集團老總在結婚這樣的大喜之日還去公司上班的?」
安風眠:「……」
「上車,我們去挑選婚戒。」
安風眠:「我……我……」
「還是說,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既不需要婚戒也不想要體面的婚禮?」
聞言,安風眠心頭就被一股說不上來異樣所包裹住了,她咬了下嘴唇,說道:「蔣先生……」
「叫我老公,或者少男。」
安風眠怔了一下,這兩個稱呼,哪一個她都是叫不出口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稍稍調整有些紊亂的心跳后,強作鎮定的道:
「蔣……蔣少男,我是想跟你說,坦白來說,我跟很多女人一樣都很俗。雖然這個結婚證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婚紗婚禮婚戒什麼的,我對此還是有一些期待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真的能給我體面……」
男人打斷她,低笑道:
「是不是,如果我不說帶你去挑婚戒或者是準備婚禮的話,你也就一直憋在心裡不打算跟我提你心裡的需求了?」
安風眠嗯了一聲,無比坦蕩的回道:「我……並沒有什麼資格跟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
「你是蔣太太,你沒有資格,誰還會有這個資格,嗯?」男人似是蠱惑的嗓音再次敲打著她的耳膜,低低繾綣的,很是寵溺,「記住,從今天起,你是蔣太太,你有權要求我為你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老實說,安風眠被蔣少男這番話給蠱惑到了。
她心跳如鼓,面頰有點熱熱的,心底也緩緩冒出一絲說不上來的甜蜜,即便這感覺稍瞬即逝。
她想到了什麼,問道:
「你跟安歌小姐,當年是不是沒有舉行過婚禮也沒有挑過婚戒?這些於你而言,是一種遺憾,所以想跟我來一遍呢?」
這番話落下后,對話就陷入了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就在安風眠以為男人已經掐斷了她的電話時,手機聽筒里再次傳來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
「安小姐,坦白來說,我不想欺騙你,我確實存了這樣的心理。我跟她從相識到結婚包括離婚都十分的草率,她走的時候,整個星河灣除了她幾件衣服基本上沒有她的任何遺物。你完全可以想象,我對她的虧欠以及內疚,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安風眠噢了一聲,好似並沒有因為男人這番話而受到任何的影響,可心裡又掠過一絲明顯的酸脹,好似有點疼,可又沒那麼強烈罷了。
良久,她淡淡地說道:
「跟你結婚,怎麼看都是我佔了便宜,我女兒周日的手術也需要麻煩你,而你僅僅是想從我這張酷似你前妻的臉上找回一絲絲心靈上的慰藉,我沒道理不答應。」
說到這,頓了下,
「不過,挑選婚戒婚紗什麼的,這種事情只有跟心愛的人一起做才會有意義。而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所以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