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他將她扯進懷裡,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說…
但,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盥洗室簡單的沖洗了一番換好衣服出來后,就給戰南笙打了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戰南笙正懶懶地癱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
她最近人特別懶,懶得動,懶得吃,但卻喜歡睡。
她手機在智能櫃那邊充電,聽到手機鈴聲,她就開始使喚在一旁玩她冷血寵物的戰念恩,「恩恩,你幫媽媽把手機拿過來。」
戰念恩正在用鑷子給玻璃器皿里的毒蛇喂肉,根本就沒有空,「讓小弟弟拿,我在喂我的小白呢。」
小白就是她給毒蛇取的名字。
戰南笙覺得這個女兒是越大越難馴服,現在讓她幫忙拿個東西都叫不動了。
但她也懶得動,她不死心地道:「戰念恩,媽媽使喚你,你就使喚小弟弟?你……」
「笙姨,手機給你。」
說這話的是霍少卿。
因為他先前一直在一旁安靜的看書,存在感太低,他突然出現還把戰南笙給嚇了一跳。
她從霍少卿手上接過手機,頗是困惑地問:「少卿,你什麼時候來的?」
霍少卿眉目未動的道:「笙姨,您……是不舒服嗎?我下午三點就過來了,是您打電話讓我過來陪恩恩的。」
戰南笙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有些懊惱的道:「哎,年紀大了,最近老忘東忘西,少卿,對不起啊,我忘了。」
霍少卿道:「笙姨,我看您臉色不是特別好,不然讓保鏢帶您去醫院看看吧?」
戰南笙是越看霍少卿越稀罕,她道:「少卿,你……你覺得恩恩怎麼樣?」
霍少卿客觀的說道:「很好。」
戰南笙來了精神,連最喜歡的綜藝節目都不看了。
她坐直了身體,說道:「那……我給你們定個娃娃親,你會不會有意見?」
十多歲的霍少卿心理年齡已經成年了。
聞言,他面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但他語調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少卿沒有意見。」
戰南笙正面色大喜的要說就這麼愉快的決定時,本來玩蛇的戰念恩就跑到了他們面前,挑高眉頭,道:
「你們沒意見,我有意見。我才不要定什麼娃娃親,這都什麼年代了?再說了,我從小就立志要嫁給公孫子墨的,才不要嫁給悶葫蘆的霍少卿呢,哼——」
說完,就撅著小嘴巴走了。
戰南笙因尷尬笑容僵在了嘴角,她訕訕的對面色毫無波瀾的霍少卿道:「少……少卿,對不起啊,這死丫頭是越大越不像話了……」
「沒事。」
他說完,頓了下,道:「笙姨,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戰南笙詫異,道:「啊?不是說在戰公館多住幾天的?」
「不了。」
戰南笙覺得霍少卿是因為先前的事心裡不舒坦了,她更加自責了,「那……那至少吃個晚餐再走,好嗎?」
霍少卿薄唇微微抿了抿,還是拒絕了,「下次吧。」
說完,霍少卿就轉身叫上自己的保鏢離開了戰公館。
戰南笙懊悔死了。
此時蔣少男的電話還在不停的響,她更加煩躁了。
她在接通蔣少男的電話后,就十分火大的道:「什麼事?」
蔣少男被她吼得莫名其妙,也很惱火:
「發哪門子的脾氣?老子又不是你男人,你給老子克制點,我可不慣你。」
戰南笙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幾秒激動的情緒后,道:「說,什麼事?」
「福叔說你把孝麟給接走了,你最近要是空,就幫我帶幾天。」
戰南笙挑了下眉,道:「你忙什麼去?」
蔣少男此時立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根香煙,吞雲吐霧的抽了片刻后,道:「忙著給兒子找個靠譜的后媽。」
戰南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就你這種冷漠無情的暴君,什麼靠譜的女人跟了你都會變得凄慘無比,我看你還是別瞎折騰,害人害己。」
蔣少男撣了撣煙灰,「這次是認真的。」
戰南笙冷嗤,道:
「你上回跟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五年前吧?你跟我說,你對安歌認真了,結果沒多久就把人給作死了。蔣少男,真不是我想舊事重提,是你太不像話了,你這種人就不配擁有女人,更不配擁有愛情,我建議你,還是別禍害好姑娘了。」
但,回應戰南笙的就只有被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戰南笙:「……」
那邊,蔣少男在掐斷戰南笙的電話后,就走出卧房敲響了隔壁的次卧。
次卧里的安風眠剛跟安成年結束電話。
安成年先前在電話里跟她懺悔說,他改邪歸正了,他之前跟她要錢只是開玩笑的,他約她明天見一面,說他是喃喃的舅舅想給喃喃盡點義務。
因為安成年態度誠懇,安風眠沒多想就答應了。
此時聽到敲門聲,她便去開門。
門開,攜帶沐浴后清爽香氣的男人就立在了她的面前,他一身煙灰色居家服,神色冷淡,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氣。
男人先開口,對她道:「安小姐,你是來我們家度假的嗎?這個點了,還不下樓準備晚餐,嗯?」
此話一出,安風眠面色就是一僵,有些難堪的道:「我……我這就去弄。」
蔣少男挑了下眉,神色懶懶地道:
「等你做好,我豈不是都要餓死了?今晚就算了,我已經做好了。下樓吃飯吧。」頓了下,「喃喃醒了嗎?」
安風眠道:「還沒有。她昨晚沒睡好,這會兒估計有的睡。」
蔣少男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擠入了次卧里,並在安風眠一臉的複雜中走到了床前。
沒有開燈的次卧,光線昏暗。
那立在床前目光深不可測盯著她女兒看的男人,那挺拔屹立的背影,讓安風眠莫名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好似,他就是孩子的父親似的,可他又那樣清冷地站著,他只是在通過她的孩子去看另外一個靈魂。
是因為想起了他那個屍骨無存的女兒了么?
因為思念,所以看到她的女兒,他才有這樣專註的神情?
寄託哀思么?
……
蔣少男的廚藝很好。
安風眠用餐的狀態很不錯。
蔣少男默默的看著,偶爾才會吃上兩口米飯。
安風眠意識到他一直在打量著自己時,又見他碗里的飯幾乎沒有動,便停下筷子,挑眉道:
「蔣先生,就算我像你的第一任妻子,她也不至於秀色可餐吧?你是沒胃口嗎?怎麼都不動筷子?」
蔣少男在她說話間給她打了一碗湯,推到了她的右手邊,淡淡的語調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消沉,
「她的確談不上秀色可餐,甚至在一堆美人里都不出眾,勉勉強強算得上是清秀可人。但,她吃飯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有胃口。就像是安小姐你一樣。你們都是左撇子,吃飯都喜歡咬筷子,夾菜喜歡翹著小拇指……」
安風眠等他慢慢地說完,單手托著腮,歪著腦袋看著他,道:
「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對她有著難以釋懷的感情,既然放不下她,那你為什麼會跟她離婚又娶了林小姐呢?我並不覺得,你是喜歡那個林小姐的。」
安風眠的話一針見血,扎在了蔣少男的心上。
他擱下吃飯的筷子,面色陰沉了下去。
他冷著臉,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讓安風眠隱隱覺得毛骨悚然。
她或許是因為害怕,也或許是覺得自己唐突,在這時低下了頭,拿起筷子準備繼續吃著碗里的米飯時,男人的嗓音冷冷淡淡地自空氣中傳來,
「因為不珍惜,所以傷了她的心,然後一錯再錯……」
男人的聲音很冷,但安風眠卻從他的聲音里聽到了一絲難過。
她抬起頭,也掀起眸,看著他,道:「那……你愛她嗎?」
男人沒再回她了,只淡淡的丟下了幾個字后,就離開了餐桌。
他對她說:「與你無關。」
他離開餐桌,就去了戶外。
安風眠看著他被燈光暈染的有些許夢幻的背影,許久才將目光撤了回來。
餐后,她原本是要收拾餐桌的,但福叔阻攔了她,道:「安小姐,你去休息吧,這些我們來做就可以了。」
星河灣的傭人都特別有眼力勁,福叔一個眼神下去,傭人就搶著把餐桌給收拾乾淨了。
安風眠只好作罷。
她坐在餐椅上發了會兒呆,然後問福叔,道:「福管家,你能跟我說說蔣先生跟他的第一任妻子的故事嗎?」
福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道:「你是指少爺跟戰大小姐嗎?」
安風眠詫異,道:「安歌小姐難道不是蔣先生的第一任妻子嗎?」
福叔坦白道:「不是。」
安風眠因為驚訝,眼瞳放大了幾分,「那……那安歌是他的第幾任妻子啊?蔣先生結了很多次婚嗎?」
福叔有些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少爺是個命運多舛的苦命人呢……」
二十分鐘后,安風眠回到樓上的客房。
她腦海里回放著福叔對她說起的那些關於蔣少男的過往,覺得這個男人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原本是天之驕子,但卻在最春風得意的時候因陰謀而坐了大牢,坐了幾年冤枉獄出來后,沒多久雙親就過世了,再這之後就成了喪家之犬。
為了復仇,不得不跟當時在事業上能幫助他的戰大小姐達成協議,跟戰大小姐過了整整五年的形婚。
等好不容易事業有成了,又迫於形勢娶了一個當時並不喜歡的已孕女人結婚。
男人跟那個安歌小姐只能勉強算得上是先婚後愛,婚姻起初並什麼感情,生了他們第一個孩子以後感情才有所升溫,可這中間他們又因為或是這樣的矛盾以及摩擦而誤會不斷,最後直至天人永隔。
至於男人的第三任妻子林薇薇,福叔又提的很少,安風眠想不明白,男人當年為什麼會因為一時的憤怒而跟安歌小姐離婚並娶了林薇薇。
這一晚,安風眠失眠了。
第二天清早,她被一個電話吵醒。
給她打電話的是傅少司的母親,林女士。
「安風眠,少司去找你了。如果你還有一點廉恥之心的話,我希望你在見到他以後明確拒絕他。你也是當母親的,如果你也有兒子,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像你這樣不堪的女人吧?」
林女士的話很不好聽。
安風眠在她話音落下后,臉色便沉了沉。
她抿了下唇,說道:「伯母,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會耽誤傅少司的。」
林女士冷笑道: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過,別等我對你出手,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頓了下,補充道,
「風眠,你以為少司是真的因為喜歡你嗎?別傻了,這些年他之所以那麼照顧你們母女,並不是因為他有多愛你,僅僅是因為你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是他最愛女人的心。他愛的是你胸腔里的那顆心,而非你這個人。」
這番話並沒有在安風眠心上掀起多少水花,她固然有些震驚,但整個人還是平靜的。
她在林女士話音落下后,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林女士等她說完,似是不在意地問了一句,「我聽說,你現在勾搭上了蔣家的掌權人蔣少男?」
安風眠不置可否,「跟您有關嗎?」
林女士冷笑:「林薇薇是我的親侄女,你勾搭上她的前夫,你說有沒有關係?」
安風眠:「……」
林女士的話還在繼續:
「安風眠,你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就你這種整過容換過心又帶著一個野種的女人,哪個男人會真心實意的跟你這種女人過日子?何況還是像蔣少男那種權勢遮天的男人?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趁早離他遠點,薇薇還等著找機會跟他復婚呢,你別擋著她的道了。」
林女士的話刺激到了安風眠,她在林女士話音落下后就反唇相譏,
「我這種女人?哪種女人?我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是觸犯了哪一條法律了?我即便是未婚先孕又怎麼了?未婚先孕是犯了什麼不可以饒恕的罪了嗎?你看不起我,那你自己又高人一等到哪裡去呢?你不是也做了小三,做了傅老的姘頭給他偷生了一個私生子?我告訴你,林女士,你怎麼羞辱我都可以,但下次你再一口一個野種罵我的女兒,你試試看,我是不是那麼好欺負。」
說完,安風眠就掛了她的電話。
她前腳掛了電話,後腳她的房間就傳來一道男人無比清冷的嗓音,「林女士?傅少司的母親?」
男人突然開口,嚇了安風眠一大跳,「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蔣少男在她說話間,就從次卧的單人沙發起身朝她走過去。
他立在她的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道:「整個星河灣都是我的,哪個房間是我不能進的?」
言外之意,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安風眠被他噎到了,再加上先前被林女士羞辱了一番,她此時情緒有點崩潰,一雙眼睛瞬間就濕紅了起來。
她要哭不哭的看著他,道:「是不是像你們這種人,都只會仗勢欺人?」
蔣少男濃黑的眉頭皺起,
「安小姐,我欺負你了嗎?從始至終,我都在幫你。收留你們母女,給你一個衣食無憂的保姆工作,解決你女兒接下來的手術問題,甚至我拿出最大的誠意想要娶你為妻,這些在你看來,是在欺負你嗎?沒有我對你的庇護,你現在應該已經被那個林女士掃出京城了吧?」
安風眠:「我……」
蔣少男看著女人愈發濕紅的眼眶,心頭很快就被一股莫名煩躁所籠罩著。
他薄唇冷冷地抿起,許久,他道:
「哭什麼?覺得自己面對權貴子弟你無能為力,甚至感嘆命運的不公平,覺得自己委屈,那哭就能解決問題了?我這條金大腿都撐到你的面前了還不抱,你是不是蠢?安小姐,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想要成為人上人,那就要借勢打勢,明白嗎?」
安風眠喉頭哽咽了一下,有些茫然,道:「我……」
她才只說了一個字,男人就從她手上把手機給抽走了,跟著當著她的面將電話回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並傳來對方明顯不耐煩的聲音:「安風眠,你又有什麼事?」
蔣少男在林女士話音落下后,就冷冷開口道:「我是蔣少男。」
聞言,手機那邊的林雲就怔了一下,聲音都不自覺的恭敬了不少,「蔣少?」
「林女士,我就是想提前給你們林家提個醒,從即日起,安風眠這種女人就掛在我蔣少男的名下了,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林雲心驚肉跳,冷靜了幾秒后,道:「蔣少,您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不著為她這樣的女人出頭吧?」
「我就為她出頭,怎麼了?」
林雲被噎住了,冷汗都從額頭上墜落了下來,道:
「我只是出於好心,想提醒您,安風眠這種看著挺敦厚老實的女人其實骨子裡是個不安分的。當然,您想護著她,我今後肯定見到她就繞道走。但,我還是建議您,有空就去巴黎彎好好調查調查她的身世背景吧。就巴黎彎那種窮地方,整個漁村裡的男人都想跟她有一腿,我就不信她這幾年以來真的能獨善其身。」
言外之下,像安風眠這種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能有本事從巴黎彎那種窮地方攢夠安喃喃的手術費都是她跟別的男人睡出來的。
蔣少男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就是因為聽出來了,所以才惱火以及更憤怒。
他幾乎是在林雲話音落下后,就對她冷聲宣判道:
「你這種信口開河的污衊,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我就將你當年的醜事公之於眾,讓你在京城以及你的兒子傅少司面前徹底抬不起頭來。」
說完,蔣少男就掐斷了林雲的電話。
林雲因為蔣少男的話而心口涼了半截。
她當年的醜事?
不,她不能讓那件事曝光。
就在林雲六神無主的時候,林薇薇出現在了她的房間,「姑姑,你怎麼了?」
林雲咬牙,把先前跟蔣少男的通話避重就輕地跟林薇薇說了一遍后,道:
「我真是小瞧這個安風眠了,她竟然攀上了你的前夫,讓你的前夫做她的靠山。」
聞言,林薇薇就眯起了眼,若有所思了幾秒后,道:
「姑姑,想教訓這個安風眠還不簡單?我太了解蔣少男的為人了。他之所以幫助安風眠,就是因為安風眠長了一張酷似他那個死去的前妻的臉。如果我們能搞臭安風眠的名聲,蔣少男肯定會認清現實,不會再管安風眠死活的。」
此話一出,林雲就挑起了眉頭,問:「怎麼說?」
林薇薇胸有成竹地道:
「蔣少男最在乎的就是名譽,他眼底可容不下沙子,如果讓他知道安風眠是個水性楊花跟很多男人睡過的女人,就算她是安歌本尊,蔣少男也不會要她的。」
聞言,林雲就皺起了眉頭,道:
「我雖然討厭安風眠,但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我的目的只是讓她遠離傅少司,又不是……」
林薇薇打斷林雲,道:
「姑姑,你太天真了。就安風眠這種女人,她若是攀上了高枝,她能不報復您?想必您此前私下沒少羞辱過她吧?再說了,您的目的是為了您的兒子傅少司。那我呢?您怎麼不為我考慮考慮?蔣少男可是我最愛的男人,我雖然跟他離婚了,可是我做夢都想跟他復婚,姑姑,您得幫我?」
林雲因林薇薇的話而動搖,她想了想,道:「那你想怎麼做?」
林薇薇眯起眼,道:
「姑姑,那個安風眠在來京城之前不是一直都生活在巴黎彎那個窮島嗎?咱們只需要花點錢,把那個窮島上的男人們給收買了,到時候蔣少男的人去打聽安風眠的背景時,就讓那些男人說他們都是安風眠的姘頭,這樣就行了。」
林雲總覺得這樣做有點缺德。
她雖然猶豫,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那……那就先試試吧。」
得到林雲的支持,林薇薇嘴角就扯出一個得意的笑。
……
那邊,星河灣。
蔣少男掛了林雲的電話后,就掀眸朝安風眠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調子里透著一股玩味,
「安小姐,我請你來是當保姆的,不是當祖宗的。一覺睡到日晒三竿,等著我給你們做早餐嗎?你又不是我女人,我憑什麼要這麼伺候你呢?」
說話間,他就俯身逼近,一隻手就纏在了安風眠的腰肢上,並在安風眠的錯愕中將她勾進了懷裡,長指捏住她的下巴,低笑著,「你說,是這個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