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背叛我的夥伴
()我感覺到安全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我在陌生的地方游躥,對於一個浪人來說,游躥就是rì常生活。
離開兔子以後,我感到強烈的願望,我的那種感覺會在某一時期變得異常強烈。
我在街上不停行走,直到我看到讓我滿意的女人。
有個朋友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好看的腿,也有不好看的腿,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看到一雙瘦瘦的長腿,讓我有了感覺,我會一直尾隨她直至得逞或者找到下一個女人。
人們說,鐵做的麵皮,紙糊的褲襠。
我想到兔子,兔子的褲襠也是紙糊的,這讓我傷心,但我忍不住想到。
我尾隨這個女人走到一個公寓,保安沒有攔我。
在我就要進樓的時候,我現了異樣,但我還是走了進去。
異樣之處在於樓門口有一個血窟窿。一指大小,右下角看似不經意地向外撇出。
對於一個浪人來說,這是十分嚇人的標誌,可以明顯感到胸口蓬的一下。
浪人沒有固定的組織,也沒有穩定的好友,沒有人保護,也很少有互通信息的標誌。
這種看似普通的血窟窿卻是少數的標誌之一。
這是其他浪人留下的,它的意思是留下這個標誌的浪人在距此5o米之內差點喪命。
但我還是進去了,因為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裡面沒有危險。
在那女人進屋之前我已經完全暴露了企圖,我喜歡看到人們慌亂的樣子。
但是這個女人沒有慌亂,而是朝我微笑。
我也笑了。
我能感覺到屋子裡面有兩個人,但是他們還不足以讓我害怕。
那個女人給我留了門,我跟進去。
裡面有兩個人在看電視。
「這是我的老公和小孩。」那女人道。
這可就不對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2o歲,那個小孩卻有25歲的樣子,男人也不過35歲的樣子。
「麻煩你倆出去下。」我說。
他倆便起身往外走。
那個男人起身的時候,他坐的地方露出了一排血窟窿!
但是他倆就這樣出去了。
我關上門,摟住了那個女人,親她的嘴唇。
她站在那裡,任由我脫去她的衣服。
我喜歡這樣又細又弱小的雙腿,我就像一個父母不在家的小男孩,恣意地戲弄著鄰居家的小女孩。
忽然感到心口傳來一股一股的寒意,我知道危險在*近!
但我還是不能放棄這個女人的身體。
我是法師出身,從織法期開始漸漸轉向近戰,但是織法之前的魔法我還是比較jīng通的,這也是我和其他浪人的區別,我是半路出家型的,很多浪人所遵守的道德標準我都不管。
我在屋裡布下一道簡單的魔法陣,神降以下靠近這裡我立刻就能收到信息。
有人靠近了,果然有不少人。
這裡是7樓,我不可能跳樓。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近,我還沒有想到辦法。
我對那女人說,我再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欺負你。
你怎麼做到?她說。
我跟她吻別,然後洞穿了她的心臟。
跳下床,摸到門邊,門開不開。我敲打牆壁,牆壁內部有三層以上鋼架,現在我沒有了無影劍,「似是故人來」根本不可能破牆而出。
裝死,裝成送外賣的,藏起來,換那女人的衣服,找個繩子爬窗出,都想過了,都無法實現。
他們恐怕就是為了搞死我而來的!我想起了一些專門對付浪人的組織,他們對浪人的了解甚至過我這個半路出家的**人。
我忽然後悔!我本來可以*問那個女人:如果我說我跟你們是一夥的,我該說哪句暗語?
現在已經晚了!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用隱身術在屋裡消失了身形,果然沒用。
他們進來了,拿著水槍沖裡面猛shè,我一沾上水便立刻顯出了身形。
我說,我是你們的人。
對面有一人道:你是誰聯繫的。
我說:你沒有資格問我。
對面又有人道:那個女人呢?
我說:我殺了,她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就向我泄露了咱們的秘密,這是我給她的懲罰。
對面有人道:你的地點在哪?
我說:你還沒資格問我。
其實我的心裡是忐忑不安的,害怕說錯話,又怕他們忽然動手,有好幾次我甚至覺得他們在玩我:他們明明知道我在瞎扯淡。
果然有人說了:請用任意方法證明你是我們的人。
我說:已經沒有必要了,剛才那個女人已經告訴了我不止一種方法。
說完我就心跳了,還好我沒說三種方法,萬一他們沒有三種可咋整?
對方又問了:她為什麼告訴你?
對呀,她為什麼告訴我?我說她看了我了,自我掂量一番以後覺得我好像沒這個魅力。
我氣沉丹田拚命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說道,秘密就在這裡,說著就想往外走,只要出了這個有鋼架的屋子,我就可以用「似是故人來」衝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已經緊張至極,我已經用了不少內力來壓制自己的神情。
我故作神秘,開始為瞬移蓄力,我沮喪地現,瞬移加小跳再加「似是故人來」已經成了我的逃跑絕技。
我瞬移了!14米,然後小跳,不到4米,然後「似是故人來」,狂沖7米,準備就此逃之夭夭。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個,一個,又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他們顯然已經等的火大了,一個個都想早點結果了我以便快點回家吃飯。
本來一個織法期的法師,是不大害怕被打幾槍的。但是法師也是人,這麼多的槍口對著我,還是能夠輕易威脅到我的生命。
兩個人走過來,笑著說道:「哎呦,你是我們的人,你還懲罰那個泄密的女人。媽的要不是打不過你我倆在屋裡就動手了!」
我也怒了!我他媽是織法!
我怎麼能死在一群連魔導士都沒到的蠢蛋手裡!
我投降!
和我想的一樣,他們是希望我投降的,因為我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浪人。
「出身?」
「桃花巷。」
能搞出這麼多動靜,似乎是一個有點見識的人,這就夠了。
近幾年來我不斷打聽著桃花巷的消息,希望回去帶走那把無影劍,也漸漸的知道桃花巷出身的人在外面很多人眼中都是高手。禁咒以上就十分厲害,神降以上就是頂尖高手,何況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織法。
而且桃花巷出的武器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在這裡,一把圖騰武器就是土豪標配,屠龍絕對是頂尖武器。因為桃花巷外面沒有五材,最高級的就是四材。
四材打武器,一般就是華麗、卓越、鑽石,第四次打到圖騰。第五次有極低幾率打到屠龍。
五材打武器,開始就是卓越,接著鑽石,圖騰,屠龍,帝王,第六次有一定幾率打到惡魔,第七次極低幾率打到天堂。如果使用jīng煉的五材,打到天堂以上也有可能,比如傳說,史詩。
他們用各種令人想想就后怕的話套我桃花巷的所在,可是連我自己都在找的地方,他們怎麼可能套的出來。
但是在他們的眼中,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以為我一定在忽悠,這個以為的結果是他們把我關了起來。
監獄的牆上畫著一隻海豹,海豹的胸口有三個小點,這讓我興奮!那三個小點,只有浪人才能畫成那種樣子。
所有浪人,除了極少的野浪之外,都有一段極其短暫的獵殺海豹的經歷。
這是對心xìng的訓練,海豹來救我們,我們卻趁機結束它的生命。
浪人沒有固定的組織,浪人之間流傳的標誌也不是很多,流傳的範圍也不是很廣。
有的標誌,只有一起執行過特殊任務的浪人才互相認識。
海豹卻是浪人中流傳最廣的標誌,即使是野浪也可能認識,某個人畫出這個標誌的意思是:我也是浪人。
在他們把我關進牢籠的時候我就笑了。
看來高估他們了。浪人必須用特製的籠子來關,至少用三層jīng鋼做的籠子才能關浪人。像這種民房不可能將一個浪人關很久。
果然,在我被關的第二天一覺醒來就現了異樣。我的牢房是雙人間,一覺醒來以後,同伴不是昨天的那個,他們顯然已經打通了地道。
「地道口在哪?」我問道。
那人不做聲。我便在地下畫了一個海豹,海豹的胸口有三點。他忽然翻了個身,順便用褲子擦掉了地上的圖畫,然後對我比了個手勢。
我不是一個太老的浪人,這個手勢的意思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他在等待晚上。
我在牢里百無聊賴地裝睡,等月亮爬上來的時候,那人爬過來了。
「地道在半年前就打好了,是我們故意不走的。」那人道。
「為什麼?」
「這是個浪人殺手工會,半年前會長被一個浪人高手所殺。現在的會長是個傻*,他手裡有不少東西呢。都是以前那個會長搞到的,各種趁手兵器。我們快動手了。」
對於武器,我是比較動心的。尤其是我現在用的右手短劍,跟殺豬刀的製作工藝幾乎毫無二致。
我想這是個好事啊,雖然被關幾天,但是認識了不少浪人同志,說不定還能撈個不錯的短劍。最開心的是,我剛剛進來沒幾天就可以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們開始部署每個人負責的事宜。我拿到了地下通道的地圖,知道了自己的任務和別人的任務,以及動手的確切時間。
我說我看地圖看不來,在我的一再請求下他終於把入口打開,他還未及吩咐我下面的事宜我就像迫不急待地跳了下去。
他在上面壓著嗓子喊道:別驚動了上面的人!
我喊知道知道。
他壓著嗓子喊道:我*知道你還喊這大聲!
上面那個人關上了入口,裡面立刻一片漆黑。我想讓裡面變亮一點,可是我在織法以前本來就修劍,主要輔修火系魔法,光系的持續xìng技能一點都沒學過。
聽說洞洞下面不敢溫度太高了,我把火憋在手掌內,不敢讓明火出現,靠著手掌上的紅光在地道中摸索著前行。
「會長,最近的浪人出沒很詭異,半天才等來一個還是半路出家的,我們是不是。。。」
我在下面徘徊了半個小時終於探到了上面有人的地方。一個聲音打斷了那句話:「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浪人只是個幌子,你們的任務是展會員,每個會員收入會費,每展十個下級會員升一級。」
原來這是一個傳銷公會,怪不得這裡關的浪人什麼也不用干還有時間打洞。那人接著說道:「其實養著這麼一幫浪人也滿費錢的,半年前我裝死的時候他們明明已經打通了地道,可是直到現在也沒人逃走,真是奇了怪了。」
原來所謂的會長死了已經是個騙局,浪人打洞的事也不是秘密,那麼這次的行動必有危險。我想這次我將幫這些浪人一把,帶些有用的信息回去,讓他們感激我。
「我們的武器庫怎麼樣了?」
「添了不少兵器,我們已經有四把圖騰武器了,今天又搞到一把短劍,看著滿jīng致的,只有一把雜誌的封面那麼厚,連同劍鞘不過兩毫米厚,非常短,說是可以綁在前臂上看著跟個長護腕。。。」
「行了行了,最討厭短劍了,短不拉幾的。」
其實在那個人描述短劍的時候我已經感到了危險,因為在故事變得有趣的時候危險往往會接近。但我還是津津有味地聽了下去,因為對於一個浪人來說,一把可以綁在前臂上看不出來的短劍絕對可以歸為神器。
在他說行了行了我準備走的時候,我腳下的地面忽然升了起來,我看到把我扣在裡面的正是關浪人的東西:三層jīng鋼做的籠子。
屋子裡有十幾個人,全部哈哈大笑,像看喜劇片似的看著我。
「故事好聽么?」有個人問我。
見我不做聲,那人便走過來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獵殺者公會的會長,想必你也從那個浪人手中聽說了我的死訊。」他哈哈大笑。
接著說道:不過除了我沒死之外,其他事情到都是真的。我是在說道「我裝死他們卻不逃走」的時候現的你,所以我才故意說的短劍,因為你們好像都很喜歡短劍的樣子。
說著他把那把短劍拔出來隔著籠子給我看。劍刃的確極薄,最多有三張紙厚。劍身彷彿是冰做的,形狀有點模糊難辨,揮舞起來彷彿會憑空消失,正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他們不走肯定是想從我這裡拿到什麼東西,你跟我說說,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我想說他們其實什麼都不想干,但是明明地道都挖了,總不能說沒事幹挖著玩,便只好說不知道。
那人拉動了一根鐵鏈,把我的手臂拉過去,拿劍尖扎了一下。
啊!
「很疼吧,跟你說句大實話,浪人的殺傷是恐怖的,浪人配合起來是令我害怕的,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以選擇不配合,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拿一個菜刀嘎吱嘎吱把你的這根手指慢慢鋸下來,如果你能忍住不出聲,我就放了你,你看怎麼樣?」
那麼快的劍扎一下,我都感到鑽心的疼痛,他說拿菜刀鋸的時候,我瞬間崩潰了。
思考良久,我做了決定。我想反正他們已經早有防備了,即使我不說那幫浪人也未必成功。
「我要那把劍。」我說:「放我走,讓我帶著那把劍離開。」
在我的要求下,籠子打開了,鏈子打開了,劍已經在我手上,紙筆在我手上。
我寫完以後,讓他們的一個人過來,我思考了一下沒有做出太殘忍的事情。只是把他兩手捆上,嘴堵上。
我把紙給他看,問他,是不是他們需要的信息,是就點頭。他點頭以後我捅死了他。
我說我會把紙放在五百米外工商銀行門口第二階台階上用石頭壓著,可以有兩個人不帶武器跟著我,距離我不得小於五十米。
我逃走了,順利拿到了那把短劍,我想這可能是拿好多浪人的命換來的。
其實他們還不太了解我這個半路出家的浪人,那種鋸手指的測試是針對純種爺們浪人的,普通的浪人可以忍受利刃瞬間砍斷一根手指。
像我這種,其實完全不用多費勁,更不用損失那把短劍,他們只需要慢慢拷打我就會說出一切。
是浪人的聲名幫了我,我卻背叛了浪人。
我給這把劍起名,浪人劍,它代表的意義是背叛,我要記住我做了虧心事。
除了感覺沮喪和不安,這讓我害怕,因為浪人的殺傷是恐怖的,而且他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常常害怕自己一覺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浪人正把手裡的刀砍向我,距離我的脖頸已經不到一厘米。
就是這種害怕讓我帶走了一個女孩,我需要一個能夠完全信任的人來照看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