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鎮

桂花鎮

桂花鎮,一座及其平凡的小鎮,周圍和許多古鎮一樣被綠植所包裹,其中間坐落著古樸的建築,建築上的青苔綠植,沉澱著一些歲月。每到桂花開放的時節,進入小鎮,總是能聞到一股馥郁的芳香,讓路過的人心情大好。

每到這時節,採摘桂花,已成為鎮上的習俗,稀碎柔弱的黃花,生長在帶著鋸齒厚硬的葉片之中。散發出的馥郁的香氣,彷彿急切的向人們表達,採摘的意思。讓人們為它忙碌。

因為桂花的食用性,和鎮上對桂花常年累月的喜愛,桂花已經融入了鎮上的生活並隨著歲月,成為了鎮上的名字。

此時,正是採摘桂花的時節,一位肌膚白凈的少女夏花,經過一株搖晃的桂花前,突然被掉落的稀碎的花朵,撒了一身,烏黑的頭上花朵掉落在,縫隙之間,金黃稀碎的顏色,彷彿為她披了件碎花式的頭紗,她的柳眉微微簇著,用那棕色的眼眸,看著搖晃的枝葉,斑駁的光影打在她標準的瓜子臉上,帶著十五六歲少女才有的青澀感,著實很覺得美麗。

可能是樹上的人,察覺到採摘的動靜太大,想要看看有沒有驚擾什麼人。就從茂密的枝葉里鑽出一個黑絨絨的腦袋。剛巧少女仰望的的這一幕被他看入眼底,當看到掉落在少女一身的黃色花朵時,不好意思的向夏花道了聲歉,便又隨即鑽進枝葉里了。

而她卻毫不在意,只是用手,拍了拍身上掉落的花朵,並熱情的招呼著樹枝上,名為言起的少年來家做客。

沿路上,除了偶然間抖動的桂花樹枝外,還有金黃色稻田裡,耕作的人與牛犁地的繁忙的景色,裝點著這位於山坡上的農野之景,彷彿像是一副靜默的田野油畫,寧靜的讓人舒適。

進鎮時,除了桂花馥郁的芳香外,便可看到許多老人,在爬滿青苔的青石街道上,擺著幾個木椅,慢悠悠的,用木杯品著,前年採下用鹽腌晒乾做成的茶葉,一旁有時還會用碟盛著,些許桂花製成的糕點。

沿路上,鶴髮童顏的老人,對少女和藹可親的招呼著,有些甚至給她了些自家的桂花茶,糕點之類的食物,讓她帶回去。

少女不好意思拒絕,只好一一接過。抱著這些東西,拐進一條偏僻的小巷道里,準備回家。和外面的街道上有些歲月年頭的建築一樣,她家也是石頭做的,但比外面街道上的,雕刻更為精緻,依稀可以看到當日鎮上名門的輝煌,只不過上面爬滿青苔藤蔓,卻更讓空洞寬敞的宅子,顯得比外面更為破舊。

少女推開木門,剛放下剛才給的東西,昏暗房內一位姣好面容婦人,便從裡面走出,仔細一看發現她眉宇之間皺起,臉色蒼白,偶爾,還會聽到一些咳嗽,似乎是病了很久的樣子,開口便是對少女的問候。

「夏花,你回來了。」

少女看見婦人這樣子,連忙去攙扶著孱弱的她,並安慰道:

「阿媽,我回來了,快去歇息吧!我去給您熬藥。」

婦人看著少女那麼懂事,心裡更為愧疚了,眼裡盛滿了對她疼惜,言語間是抹不去的哀愁,自責到:

「是我不好,病半天沒好,你父親也早去了。現在你快要定婚了,家裡條件不行,也無法安排上你的親事。」

少女聽到這句話紅了眼眶,只是安慰到。

「阿媽不用安排了,實在找不到,我就陪阿媽一輩子。」

婦女眼眶紅了,更傷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你長大了,該嫁人了。若是有那個喜歡,可以給阿媽說。阿媽去給你主持」

夏花知道阿媽體弱,還想逞強為自己主持訂婚,怕她累倒,只好勸解到:

「阿媽不用好生歇息吧!」

每次討論到這個討論半年也解決不了的事,直到最後雙方間都有些尷尬,也只有沉默。

此時伴隨著幾聲沉悶的「咚咚」的敲門聲,才打破了這段沉默,開門一看,是笑嘻嘻,前來拜訪的言起,由於兩家隔的很進,且夏花父親沒過世時,便與言起的父親是好友,兩家也經常串門,彼此也都把對方的孩子當著自家養,當看見他來的時候,都把剛才討論的問題拋在在腦後,熱切的張羅起來,準備接待他。

夏花準備好食材,來到了灶台附近,火光照著她的容顏,有著橘黃色的暖意,柴火上升起輕薄的白煙,火舌舔食著漆黑的鍋底,用勺把放入鍋中純白的油脂融化。不一會便發出「噗呲」沸騰的聲響。待到一聲微弱的白煙升起,便放入一遍放在碗碟中的食材,油脂侵透了食材。加上鍋勺與食材碰撞間加入的調料,引發出食材誘人的香氣。由於經常做飯,對於這樣的操作已經是相當熟練。

端上桌時,雜谷混合著菜蔬,裝點的菜肴顏色豐富,鮮艷好聞的味道,讓忙碌一天採摘的言起食慾大開,不一會便吃完兩碗飯,吃飽后,打了幾聲飽嗝,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露出愜意的樣子。倒是頗有點像吃飽的貓咪。

晚飯過後,坐在庭院休息了一會的言起帶了一大袋,今天在樹上採摘到的桂花,送到夏花家裡。送完剛準備走,卻被夏花攔下執意送他一程,沒想到過了一會,他趁她們沒看到時,偷偷的溜掉了。看著人已經溜掉,夏花也只好作罷,開始收拾明天要做的東西,收拾剛完。

喝從庭院井口打好的水,歇息一會,便看到月色悄悄已爬進了院子。

她才意識到夜已經很深了,便快速的洗漱完,把自己裹進棉被中,望著木窗外,微弱的幾顆星星,與掛在月幕的明月,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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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時花開馥郁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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