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桂花(1)
清晨,遠處的景色被薄霧所環繞,顯得有些朦朧。待到公雞嘹亮啼叫響起,她才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蘇醒過來,洗漱完畢,便背好自己的用竹絲編製成的小背簍,便去採摘今天所要吃的菜。
走在有些白霧,沒見幾個人影的青石板街道上。正巧遇到了,昨天偷偷跑掉的言起。少年看見他,對她笑了笑,討好式的遞給她一個用粗布包起來的東西。隨及奔跑著,消失在街頭處。
打開一看,原來是外表金黃的麵餅,麵餅帶著熱氣,散發著甜膩的誘人味道,讓她忍不住的咬下一口。金黃的玉米粒在嘴裡慢慢碎掉帶著甜香的口感。讓她覺得,今早都精神了幾分。咬了幾口,突然間想到家裡阿媽也沒吃,便包好放入竹簍,往自家菜地方向走去。
沿著一條泥濘的長滿野草的小路上去,她來到了自家荒廢大半的的田裡。
由於父親去世的早,只好任由田裡的野草蠻橫的生長著。體力不好的她,只能選擇在田裡開闢了一塊小地,向周圍鄰居借了點種子,種了些平時好打理的菜蔬,鮮嫩的植株帶著晨霧沾染的露珠,枝繁葉茂的樣子,顯示著它勃勃的生機,讓人想要採摘。
她挑選了一些自己和阿媽想吃的採摘下放進背簍里,準備帶回家做今天要吃的菜。
正巧路過廣場,在廣場中央生長茂密的桂花樹,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終究是愛花的年紀,就算平時再繁忙,也想摘取一點,放在家裡也感覺心情舒暢,當她經不住誘惑,踮起腳尖,用手勾到了桂花,並折下一枝枝桂枝時,時那樣俏皮的樣子,卻剛好被剛到鎮上,的洛陽看進眼裡。
少女埋藏在桂花樹的枝葉之間,姣好的面容,帶著幾分真摯的笑意把周圍的一切,都襯托的有些黯然失色。白皙的膚色,在這充滿曬的黝黑皮膚的鎮上格外顯眼,穿著鎮上帶著民族特色的服飾,靈動鮮活的樣子,倒是有點像畫本上描述的山精。
讓本是不信一見鍾情的他,卻對一個第一眼見到的陌生的姑娘,心裡充滿了喜歡。
此時的夏花,並沒有發現洛陽的到來,只是把採摘好的桂花放進竹簍,直到她聽見遠處傳來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喚時。才知道,在她沒注意到時,竟然有陌生人,把她採摘的行為看在眼裡。
一時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白皙的臉上迅速充滿著紅霧。甚至沒看清那人長啥樣子,便急急忙忙的撿起地上的背簍,帶著剛採摘下的桂花一起跑掉了。
卻不知,被他甩在身後的人,剛想追她,卻被找他的侍從攔下,只好不情願的,跟隨著侍從來到自家在鎮上的宅邸上。
當夏花跑回家時,汗水已經從從額頭順著臉頰流下,打濕了鬢邊的碎發。她很快的忘記這件事,拿起家裡的舊布與木盆,洗了洗臉上的薄汗,便準備好收拾做飯。
解決晚飯的事,照顧好阿媽后,她準備也和言起一樣,採摘些桂花回來,又再次背上書包回家了。
路過廣場時,竟然看見廣場上的老人,婦人,小孩都把一條小路包圍的看不見裡面的情況,甚至還在不斷的增長中。
就連平時一起幹活的晨琳,也被夏花發現在那裡,正好少費一些去她家的時間。她果斷的鑽進人群之中,準備拉她出去。沒想到看到新鮮的事務,正好連她這個,一直生長在小鎮的小土包漲了漲眼界。
紫色珠簾從矯頂一瀉流下,耀眼的紅色紋路布滿整個矯身。淡黃色的窗布隨風擺動。還有幾位高大身材的僕從,抬起兩邊的槓桿,穩健有力,霎那間看上去,真是氣派極了。
小鎮長大的人,哪有見過如此氣派,直到哪轎子抬進院門,隨後跟來的僕從也帶著的一箱箱厚重的禮盒,一起進入那氣派的宅邸。等那些人忙完,關閉厚重的漆紅的大門,人群還在聚集著討論著那件事,她也是如此。
直到人群散去她才想起自己是找晨琳的,不過晨琳明顯已經被這樣的氣派,迷了雙眼,比她更為痴迷,一路上不斷用愛慕的話語對她邊走邊說:
「那個氣派宅邸里的少爺,是多麼的英俊瀟洒,宛如畫本里的翩翩公子。」
夏花一愣,答到:
「我來的晚,倒是沒見那位少爺到。」
連帶著對少爺的家底的憧憬,晨琳甚至開始做起白日夢,念叨起她的幻想來:
「唉,夏花你說,要是我出生到這種家裡,是不是,可以不用干農活,不用風吹日晒了。」
夏花聽著她不切實際的話語,也只好讓她做會夢,開著玩笑說。
「是,是,是,我的晨琳大小姐。現在可否賞個貴臉,陪小女去摘桂花。」
此時晨琳也裝作,畫本里的金貴小姐做出一套蹩腳的行為,照著畫本上的語氣說:
「本小姐,這就跟你去了。」
那樣滑稽的樣子,倒是惹得夏花嬌笑連連。
玩鬧了一會過後,兩人來到了一株古老的桂花樹下。靈活的攀登上枝丫。不一會金色稀碎的花朵逐漸堆滿背簍。
兩人見花採摘的差不多了,準備下樹,卻不料夏花下樹時,找的落腳點的樹枝並不牢靠,支撐不住她的重量,直接跌落下去,背簍的桂花散落一地,夏花發出大聲尖叫,不斷的在枝丫間碰撞著,非常狼狽,本以為會掉下去,摔的很疼,沒想到卻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剛掉下的驚魂未定的情緒,被懷抱的溫度的到安慰,睜眼時陽光照她有些發暈,待視野逐漸清晰后,入眼便是風度翩翩的宛如畫本里走出的俊秀少年,她的樣子頭髮有些散亂,而且臉上,手臂上多了些刮痕,有些樹枝因為夏花掉落,而掛在樹上,伴隨著夏琳急切的往下的動作的振動掉下。掉落在兩人身上,硬是多了畫本樹里描述的,男女角的遇見感覺。
臉皮薄的夏花哪有經歷這事,還那麼狼狽,一時,紅色的薄霧充滿紅了臉頰,腦子一片空白不如何是好。只好任由他抱在懷裡。
待到晨琳下來,驚訝的叫喚著:
「這不是那個氣派宅邸的少爺嘛?」
夏花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就是晨琳所說的哪位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