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等待
更新時間:2013-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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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王大永在壩子口巡視著,他瞅著這一切心裡多了些絲絲的安慰。眼前的這一切雖然有些怪異但卻實用的很,無論是進是退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瞅著偶爾穿梭其間的人,心裡頓時有了種奇怪的感覺,望著他們臉上那悲恨的表情身上的衣著。王大永不禁想起了陸遊的一首詩:
和戎詔下十五年,將軍不戰空臨邊。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弦。戍樓刁斗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髮。笛里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徵人骨。中原干戈古亦聞,豈有逆胡傳子孫。遺民忍死望恢復,幾處今宵垂淚痕。
想著想著忽然張鵬朝他走了過來,眼神中透露著絲絲的警惕瞅著王大永說到:「瞧你這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啊?」
王大永眺望著遠方眼神中閃現著襲襲的憂國之情,他回過頭來盯著張鵬深情地說到:「國不像國,家不像家,大好的江山落得這個下場。」
張鵬聽罷不禁抬頭瞅了瞅這一切隨後回到:「或許這就是咱們來的原因,別想那麼多了。歷史咱們能改多少就算多少吧。實在民改不了的咱們也沒有辦法。」
王大永盯著他說到:「今年可不一般啊,1937年中國歷史上可發生了不少事呢。」
「是啊,聞名中外的蘆溝橋事迹就是今天發生的。」
想到這王大永不禁大罵了一聲「媽的。」接著又說到:「你有什麼打算嗎?」
張鵬一聽憤憤地說到:「打算,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先把眼前這些事處理好了再說吧。就憑咱倆阻止不了的。」
聽罷后王大永不禁嘆息了聲,他又瞅了眼前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才是一個男人的本色。
忽然宋大喇叭沖著他倆喊到:「張記先生來了。」
張鵬一聽急忙答了志,隨即瞅著王大永說到:「張記先生來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走。」王大永瞅著張鵬淡淡地說到
第六十四章:將計就計
張記一見王大永急忙拱手笑著說到:「俺聽說您建了兩個沒門的炮樓所以今天還瞧一瞧。」
王大永一聽笑了,瞅著張記說到:「走,我帶你去瞧瞧。」
宋大喇叭笑著說到:「不用了,俺已經帶張記先生瞧完了。」
「依您看怎麼樣呢?」王大永急忙問到
「好,沒得說。俺都聽宋兄弟說了它的用途了。不錯,真的不錯。「張記連連的誇讚著,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絲絲的笑意。
王大永盯著張記先生問到:「先生過獎了,要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望您指出來啊。「
張記聽罷后笑了笑說到:「王營長真是自謙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大一會,氣氛著實不錯,笑聲時不時地傳到他們的上空。
張記笑著說到:「說的也不少了,那俺就回去了,今天也見識了下這炮樓,也算圓了俺的心愿了。「
張鵬緊著說到:「你要是想來,我們隨時歡迎。「
張記笑著便向外走去,幾人出跟著出來了。
張記的眼神中忽然閃現了幾分危險之色,他的目光瞅著那幾個剛正要進入壩子口的人。他瞧了又瞧,終於瞧清楚了。
「是他們,就是他們。「
王大永不解地問到:「是誰啊?怎麼神神秘秘的。「
張記給王大永使了個眼色,言下之意是遇到敵人了,隨後低聲地說到:「郭三炮的手下來了。「
宋大喇叭一聽不幹了,吼到:「哪呢?媽的來一個讓他死一個。「
王大永一聽急忙把他給壓住了,說到:「你給我閉嘴,聽張記先生說。「
張記背對著壩子口那惟一的一條路,低聲說到:「就是那幾個要進來的人,他們雖然做了些偽裝,但俺還是能瞧出來的,最右面那個人可是郭三炮的心腹,狠的要命,就是化成灰俺也認得,他還來過我的鐵匠鋪呢。」
宋大喇叭瞅著王大永問到:「咋辦,人家都來到家門口了,你到是說句話啊。」
王大永略一沉吟,忽然陰笑了起來,他瞅著張鵬說到:「你去吧,給他們來個裝計就計。」
張鵬一聽就明白王大永的意思了,他笑著回到:「你就瞧好吧,我一準辦得漂漂亮亮的。」
說完張鵬便沖那幾個人奔去了。宋大喇叭瞅著王大永說到:「不是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別老話說一半就停下來行嗎?」
王大永笑了,他沒有搭理宋大喇叭反而瞅著張記說到:「先生今天可立了大功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就交給我吧。」
張記盯囑到:「那你們可要小心啊。」
「你就放心吧。」隨後張記便離去了。王大永瞅著宋大喇叭說到:「你給我進棚子里去。」
宋大喇叭不解地問到:「為啥?」
王大永板著臉說到:「讓你進就進哪那麼多費話。」
「奶奶的。」宋大喇叭罵了兩句便不情願地進去了。
隨後王大永便遠遠地瞅著那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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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深知王大永的意思,他邊走邊想,不禁笑了起來。類似的東西他在電視里瞧得多了,當然不乏對付他們的辦法。
那幾個人剛要通過,他便故意大聲地對著那看門的人說到:「你們都要小心點,把眼睛給我瞪大了,別讓郭三炮的人給趁機混進來了。」
最旁邊的人回到:「您就放心吧。「
張鵬又緊接著說到:「最近事比較多,可千萬不能讓郭三炮給鑽了空子,知道嗎?「
「啥事啊?「那人好奇地問到
剛要進入的那幾個人聽到張鵬的對話不禁放慢了腳步,張鵬也不管他們徑直走到那問話人之前佯做神秘地說到:「你們還不知道啊,寨主好像和王營長鬧翻了。「
眾人一聽不禁圍了上來,臉上都露著驚訝之色,紛紛瞅著張鵬。
張鵬低聲說到:「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我說了你們可別告訴別人啊。」
那幾個人均回到:「俺們你還不放心嗎,你到是快說啊」
張鵬低聲說到:「你們還不知道吧,何三鳳他喜歡王營長。」眾人一聽都一臉驚訝,張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緊接著他又說到:「可王營長不喜歡她,於是便跟何寨主這麼鬧翻了。」
剛才回話那人說到:「那你可得勸勸王營長啊,咱們要是沒了他那可就完了。」
其它人紛紛點頭示意,表示同意這人的觀點。
這張鵬說的也不是假話,這檔子事確實有,但不像張鵬說的這麼離譜。但為了讓郭三炮的人相信他不得不在其間加些無中生有的東西。
張鵬隨後嘆息地說到:「弄不好王營長要走了,他跟我們都商量好了。正所謂此處不留爺,必有留爺處。」
那人又說到:「那可不行,你們要是走了,俺們可咋辦啊,那郭三炮要是再來,俺們豈不是要遭殃。」
「誰說不是呢。」「你們可不能走。」「…」這幾個人紛紛了表著議論。
張鵬感覺差不多了,便瞅了瞅四周,隨後大聲說到:「不說那些了,你們還是好好守著這吧,咱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就行了,至於其它的咱們也管不了啊。」
那幾人紛紛點頭,隨後張鵬便離開了。
張鵬走的快,當他從那幾個人身邊擦肩而過時,他用自己的餘光掃了下他們,心想看來他們是聽得差不多了,不過要想讓他們相信這還不夠,還得再散布些謠言。
郭三炮手下那幾人,瞅著張鵬離開的身影,都把目光給了郭三炮的心腹。這人長得尖耳猴腮,此時雖戴著狗皮帽子,但還是被張記給認出來了。他姓鄭,在家排名老二,所以人們都稱他為鄭二。此人心狠手辣,憑著這一點得到了郭三炮的信任,別看他外表不怎麼樣,心裡可是一肚子壞水,郭三炮稱他為智多星。只可惜他今天遇到對手了。
鄭二冷冷地說到:「進去再說,你們都給老子小心點,誰他媽的要是露出了破綻,媽的老子一槍斃了他。「
眾人都知道這鄭二的手段,從骨子裡都怕他三分,此時聽到他這麼說都不住地點頭示意。
張鵬見到王大永后,把自己剛才的一切都告訴給了他,王大永瞅著張鵬說到:「你小子這話說得可真夠損的啊。你他娘的這不是把我推到火坑裡了嗎?」張鵬陰笑到:「行了吧,你以為哥們不知道啊,我說的可以說算是半真半假,這樣不是顯得更真嗎?」
王大永雖然有氣,但這張鵬所說卻很有道理,他想了想,眼神中露出絲絲的遺憾,心想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但可就苦了何三鳳了想她一個女兒家卻要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可真有些對不住她啊。想到這他不禁嘆了口氣隨後瞅著張鵬說到:「我感覺你小子說的還不夠,這才哪到哪啊,你應該把這消息散發出去,這樣才能讓郭三炮手下的人深信不疑,只有這樣咱們的計謀咱們得成,只是這樣有些對不住三鳳啊。」
張鵬也覺得王大永說的極是,隨後答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要不你去找她說說,讓她有個心想準備。」
王大永覺得也是,要是突然間她知道了這消息,弄不好真會出事。想到這他對著張鵬說到:「你給我把他們盯住了。我這就去找三鳳去。」
張鵬色眯眯地笑了笑,一口譏諷的語氣說到:「那謠言還要不散出去?」
王大永憤憤地說到:「哪那麼多的費話啊,不散出去這計謀怎麼能成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知道了。你就瞧好吧,保准讓全鎮的人都知道。」說完張鵬不禁笑了起來,眼神里閃爍著興家樂禍的得意。
王大永瞅了眼張鵬那幅德性隨後說到:「別他娘的費話了,咱們分頭行動啊,我這就去找三鳳去。」
張鵬隨後便叫了宋大喇叭和王大疤兩人,把這一切告訴了他們,便悄悄地跟了上去。這三人都受過訓練,干這個沒的說,鄭二肯定覺查不到,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進入王大永的圈套里。
宋大喇叭笑著有些懷疑地說到:「咱們這招能管住嗎?」
張鵬自信地說到:「你放心,只要你大喇叭把你這喇叭的作用給我發揮好了,把這謠言給我弄得滿鎮風雨,那就成功了八成。」
宋大喇叭笑著說到:「真的,奶奶的,沒想到俺這張嘴有這麼大的作用。」說完不禁笑了幾聲,王大疤一聽不樂了,瞅著宋大喇叭說到:「你可別得瑟太早了,小心別讓雷給霹了。」
宋大喇叭一聲不樂了,這無異於給他澆了一盆冷水,他瞅著王大疤不屑地說到:「你這他媽的是羨慕嫉妒恨吧。」
王大疤一聽反唇相譏到:「呸,老子羨慕你個屁,真不嫌臊的慌。」
張鵬一見這二人又咬了起來,急忙阻止到:「你倆這又開始了,別忘了咱們的正事。」
兩人一聽雖然都閉上了嘴,但目光中依然在彼此盯著對方,此刻他們的目光中像充滿了刀子般。
三人遠遠地跟著鄭二他們,到了剎馬鎮后,張鵬瞅著他們倆個說到:「現在看你們的了,你們不是嘴都很厲害嗎?現在是用得著你們的時候了,也應該出力了啊。」
宋大喇叭二話沒說便走了,王大疤也不服氣,他瞪了下宋大喇叭的背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張鵬瞅著這兩個人不禁笑了起來。剩下一個人的他急忙跟上了鄭二他們。
第六十五章:相思愁緒
何三鳳已有好幾天沒有瞧見王大永的身影了,他的心像被人偷走了般,瞅著什麼也不順眼。正所謂多情卻被無情惱。寫到這不禁想起發周邦彥的一首詩《少年游》
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都番同。(這首詩新奇地表達出明知對方情薄而自己卻仍然執著苦戀的深情。用在此時再合適不過了。)
漸漸地何三鳳進入了夢鄉,睡夢中她似乎夢到了自己和王大永終成眷屬,兩個人漫步在山花爛漫的菊花中。
忽然她被什麼聲音給驚醒了,此時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又做夢了。
「三鳳,三鳳。」一個熟悉的聲音飛入她的雙耳中,還有些意識不清的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呢,沒有太在意,只是一個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忽然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大永,何三鳳還以為自己是在夢境中,急忙叫到:「大永,你是大永。「聲音珠潤圓滑,清脆悅耳,字字中充滿了情與意,她那眼神更是讓人瞧了如痴如醉。
這一下可把王大永給嚇壞了,他瞅著何三鳳這幅憔悴的樣子,說到:「三鳳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
這一襲話剛說完,何三鳳才發現這不是夢,夢中的情景怎麼會是這樣呢,她急忙掐了下自己,疼,還知道疼,那就絕對不是夢,夢中怎麼這樣般,可不是夢那自己剛才的舉動。
想到這她不禁羞澀地笑了,如黃昏的荷花般嬌艷欲滴。
王大永瞅著她那羞搭搭的樣子,心裡彷彿明白了為什麼,他眼光一閃沒話找話地說到:「三鳳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如果說何三鳳真的生病了話,那她得的只能相思病,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無精打採的她頓時像吃了興奮劑般的興奮了起來,笑著說到:「沒有啊,俺能得什麼病啊。「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
王大永笑了笑,迴避著三鳳那柔情的眼光低聲說到:「沒病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這女人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最敏感的時候,她的神經像電般稍微遇到點水份便會有反應。何三鳳一聽王大永這麼說,她那大腦又開始遐想了「那我就放心了」,這說明他心裡還是擔心挂念俺的,想著想著何三鳳竟撲哧地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王大永怎能想到他自己的一句話竟給何三鳳的情緒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站在她面前的王大永一瞧傻了,心想她遇到什麼好事了,樂得這樣了。
又約摸過了會,何三鳳漸漸地清醒了起來,此時她才發現王大永眼神中那詫異的表情,遂不好意思地說到:「你怎麼這麼看著人家啊。」
王大永一聽急忙不好意思地扭了下頭,吞吐地說到:「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下。」
「什麼事啊?」何三鳳盯著王大永笑著問到
王大永深吸了口氣,便把自己散步流言迷惑郭三炮這件事如實說了出來。何三鳳一聽是對付郭三炮的,眼神中立馬消失了萬絲柔情隨即變成了襲襲恨意,她對郭三炮的恨已經深入到骨子裡了,此刻聽到王大永這麼說,爽快地說到「只要能對付郭三炮你想說啥就說啥。「嘴上是這麼說的,其實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王大永一聽心裡的顧慮頓時沒了,堵在他心裡的障礙終於不見了,他鬆了口氣,瞅著何三鳳說到:「今天我主要就是來跟你說這個事的,要是沒其它的事那我就走了啊。「
何三鳳一聽王大永要走,心裡咯噔一下,急忙挽留到:「好幾天不見你了,這才來多大會啊你就走,總得把板凳坐熱了吧。「
王大永推辭到:「我真的還有事三鳳,郭三炮派來的人就在咱們剎馬鎮裡面,我得去盯著點,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這計劃就泡湯了。「
本來還想再讓王大永多呆會,可聽到他這麼說,何三鳳自我安慰到「算了吧,大事重要,以後有的是機會。」想到這她遂說到:那俺就不留你了,有事你就去忙吧。
王大永起身的那一剎那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回過頭來對著何三鳳說到:「你別忘了跟寨主他說一下,省得他再擔心。「
「俺知道了。「
望著王大永那離去的背影,何三鳳愣了好大一會。她本來也想和王大永一起去的,但想到自己太招人注意了,郭三炮手下那些人大都認識自己,遂打消了這個主意。
良久反應過來的她,簡單收拾了下便去找她阿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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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宋大喇叭和王大疤這弄妖娥子的本事還不小,不大一會這全鎮上的人基本上全都知道這一消息了。張鵬走在鄭二的後面,時不時得能聽到人們的議論聲,越聽他越高興,心想這大喇叭和王大疤還真有一套。
這一天鄭二在剎鎮里來回穿梭著,他們基本上把這鎮給瞧了遍,直到黃昏時刻他們才離開。
鄭二走後,王大永把眾人都叫到了一塊說到:「今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你們有啥好主意沒?大夥都說說」
宋大喇叭說到:「營長,你有啥主意就直說,幹嘛非得賣關子啊,俺們都聽你的。」
楊天霸也接著宋大喇叭說到:「大喇叭說的是,你有啥就直說嘛。」
王大永瞅了眼大家,說到:「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我估計郭三炮這幾天肯定會有所行動,上次他和小鬼子都吃了大虧。這一次派人前來打探消息我估計他們肯定是要一血前恥。不過他們這次肯定會做周密的計劃,咱們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宋大喇叭急哄哄地說到:「那啥算最壞的打算啊。「
王大永說到:「最壞的打算就是我們要防止郭三炮和鬼子他們一齊重炮攻擊。要是他們拉出重炮來對咱們猛烈地轟擊,恐怕咱們就不好對付了。「
宋大喇叭覺得王大永說得有些道理,瞅著王大永問到:「那咱們怎麼辦啊?「
「是啊,咱們啥辦啊?「王大疤也在一邊附賀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之情。
王大永說到:「怎麼辦,咱們只能隨機應變,且莫和他們硬碰硬,咱們要想取勝只能採取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另外我已經派人前去淶源縣城了,一旦郭三炮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會馬上通知我們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提高警惕,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你們回去都布置下,一有什麼風吹早動立馬向我報告。」
又約摸過了很久,眾人才漸漸地離去。最後只剩下王大永和張鵬二人,張鵬瞅著王大永憂心重重地說到:「我總感覺這次郭三炮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上當,咱們還是好好布置下吧。」
王大永也覺得張鵬說的很有道理,他瞅著張鵬說到:「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這又沒有外人。」
張鵬停頓了下,說到:」你說的很對,咱們應該採取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但我還想再往裡面加點東西。「
「加什麼東西?」王大永不解地問到
「聲東擊西。」張鵬笑著說到
「怎麼講?」
張鵬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到:「你還記得咱們在電視里瞧見鬼子一進村,他們在鐵筒里點鞭炮的場景嗎?」
王大永一聽樂了,他怎麼能不明白張鵬的意思呢?這鞭炮在鐵筒里一點,那叭叭的聲音跟機槍的聲音基本上一樣。張鵬的意思是想以此布置疑兵,從而牽制郭三炮和鬼子的火力。更何況他們佔領了郭三炮的老窩后,在那著實發現了不少鞭炮,並且這鎮上也有賣的。
張鵬瞧見王大永那滿意的表情自個也樂了,隨後他又緊接著說到:「此外咱們還應該再在這壩子口前面那塊平地上多修些戰壕,這樣咱們才能進退自如。」
王大永想了想覺得張鵬說的很有道理,便答應了,但他補充地說到:「這戰壕現在還不能修,咱們得過兩天,萬一郭三炮的手下又來了,那咱們的計劃豈不落空了。」
到底還是王大永想的周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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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鄭二匆匆回到淶源縣城后,他像一個功臣般地到了郭三炮跟前興奮地說到:「三爺,這次小的可收穫不小啊。」
郭三炮瞅了眼他那幅嘴臉就知道鄭二此行有許多收穫。他兩眼眯成了一條縫般得意地說到:「快他媽的說,跟老子還賣什麼關子。老子啥時候虧待過你。」說著從懷裡拿出幾塊大洋遞給了鄭二。那鄭二一瞧大洋整個人像重新注入了血液般興奮,說到:「三爺還記得壩子口吧?」
郭三炮一聽壩子口不禁想起了上次自己狼狽的場景,他吸了口中氣陰沉地說到:「當然記得,上次咱們就是在那吃了虧,怎麼會不記得。」
鄭二笑著說到:「三爺你猜他們在那修啥了?」
郭三炮有些不屑地說到:「他們能在那修啥」眼神中閃現了絲絲的憤意,像要把所有的人給埋沒般。
鄭二瞅著郭三炮,聲音中夾雜了絲絲的驚喜與后怕說到:「他們在那修個兩個炮樓子。」
郭三炮一聽傻了,心想他們在壩子口修了兩個炮樓子,那不就如虎添翼嗎?炮樓加上那有利的地形,想要一時半會的攻克可就不好說了。想著想著他竟忽略了鄭二的存在,兩眼不禁閉了起來,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第六十六章:流彈若雨
鄭二瞧著郭三炮那沉思的表情,心裡拿不定主意了,他太了解郭三炮的為人了,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觸怒了他,那自己的腦袋瓜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了。
郭三炮閉目沉思,像喝醉了般。瞧著郭三炮這有些不正常的氣色,鄭二心裡不禁糾結了起來,臉上不禁滲出了襲襲汗珠。鄭二心裡越想越不對勁,自己明明給他帶回來了價值不小的消息,但為什麼郭三炮會這樣呢?
郭三炮聽完鄭二的話后,不禁替自己的未來考慮了起來。想著想著自己竟忽略了鄭二的存在了。可誰曾想他這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竟讓鄭二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了。
良久,鄭二才鼓起勇氣對著郭三炮喊到:「三爺,三爺」聲音中透露著驚恍之情。
鄭二這一聲叫把郭三炮從深思中給拉了回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微吟到:「哦,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啊。」
鄭二瞧著郭三炮那雙充滿無數迷團的眼睛,膽顫地說到:「三爺,他們在鎮里的兵馬布置的並不怎麼多。」
郭三炮一聽,眼神里似乎頓時閃現了絲絲光亮,像瞅見一彎明月般,抬起頭喃喃地說到:「鎮里沒有多少人馬。」略想了會郭三炮急切地問到:「那壩子口的人多嗎?」
鄭二回到「也不是太多,大概有十幾號人。但就是不知道那炮樓里有沒有人。」說到這炮樓鄭二臉上一悅緊接著說到:「三爺,忘了跟您說了,小的瞧那炮樓時,你猜看到什麼了?」
郭三炮奇異地盯著鄭二,眼神卻沒有因為鄭二這一番話發生一丁點變化,鄭二一瞧急忙說到:「小的瞧見那炮樓的沒有進去的門徑。」
郭三炮一聽那枯井無波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些驚喜之情瞅著鄭二說到:「沒門,你可看清了?」言語中充滿了懷疑與不信
鄭二信心百倍地說到:「小的怎麼敢騙您呢三爺,起初俺也不信,但這又不是俺一個人瞧見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他們。」鄭二說的有鼻子有眼,郭三炮聽了也不禁好奇了起來,喃喃地說到:「沒門,那怎麼進啊,真是奇了怪了。」
鄭二也如掉向的駱駝般。隨後他又笑著說到:「還有一個消息三爺,小的聽鎮里的人說,他們好像窩裡反了。」
這話郭三炮一聽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之情,他急忙問到:「你說的可是真的?」
鄭二說到:「這還有假,全鎮的人都這麼說,個個都人心恍恍的。」
「真是天賜良機。」郭三炮瞅著窗外,好像又回到了剎馬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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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正在苦思著應該如何拔掉這顆眼中釘,當聽到郭三炮這一襲話后,他也彷彿瞧見了希望的曙光,眼角流露出無限的喜悅。
郭三炮點頭哈腰地說到:「太君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北村瞅著軍用地圖上的那個圈,不禁笑了起來,但隨即又消失了。他回過頭來說到:「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兵不厭詐。你再派人出打探下,一定要打探清楚了、」
郭三炮急忙笑臉回到:「是太君。小的這就派人前去。」
「回來郭桑。」
「太君您還有啥吩咐?」
「為了保險起見,這次你的親自前去,你的明白?」
這郭三炮一聽像聽到驚雷般,讓自己前去那不就如同自尋死路嗎,但他卻是敢怒不敢言,心裡雖是這麼想的但臉上依然笑著:「太君,您放心吧。小的這就去。」說這句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潸出了汗水。
別了北村后,郭三炮心裡那個怒啊,跟被人打了兩槍般,但自己卻又不能回擊。他也不是傻子,正所謂天高黃帝遠,想著想著郭三炮遂拿定了主意。
過了兩天郭三炮讓鄭二又前去剎馬鎮刺探情報,和上次一樣他鄭二帶回的消息還是那樣。這一次郭三炮心裡有底氣了,他急忙把這一切告訴了北村,北村聽完后像吃了顆定心丸般。想了會,他把松下少佐給叫了過來。
「大佐閣下,您找我。」
「松下君,你一血前恥的機會來了。」
「大佐閣下的意思是…」
「現在剎馬鎮里窩裡反了,正是我們攻擊的好機會,你可要把握好啊。」
「大佐閣下,我早就厲兵秣馬了,您就下命令吧。」
「好,我給你兩個中隊,回去準備準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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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松下帶著兩個中隊人馬,以及郭三炮的隊伍浩浩地向壩子口來,其勢如破竹,大有一舉殲滅的勢頭。
早就得到消息的王大永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知道這次的情況不像他開始想的那樣,雖然鬼子中計了,但面對強大的對手,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走在戰壕里的他,瞧著這些兵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自己的裝備大不如日軍,上一次之所以能勝那是因為地利的原因,鬼子的炮火沒有充分發揮優勢,可這次就不同了,要想讓鬼子再次中計難於上青天。
更何況鬼子這次還出動了坦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大永深知這場仗不好打,一來自己的彈藥不多了,二來鬼子肯定會多加小心。惟一佔有的優勢就是戰機。
想著想著他不禁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將計就計。
難道我錯了?
其實王大永沒有錯,這一仗早晚會來,他想要在北村的地面內高舉抗日大旗,他怎麼能容得下呢?
迎面走來的張鵬瞧著王大永說到:「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都布置好了沒有?」
「好了,我把所有的手榴彈都放在了第一道戰壕里了,只要鬼子一接近立馬讓他們腦袋開花……」
王大永聽完張鵬的彙報后,又緊接著問到:「他們呢?」
「你不是讓他們都呆在後面嗎?這會估計都在棚子里發牢騷呢。」
王大永聽完沒有說話,他深知這場仗的關鍵還得靠他們……
忽然宋大喇叭跑了過來,他大聲地喊到「營長,營長。「
王大永一聽就知道是宋大喇叭,他回過頭來時大喇叭已經在跟前了「誰讓你來這呢?我不是讓你們在後面呆著嗎?」
宋大喇叭本來就有些不服氣,為嘛讓俺們都呆在後面,不讓俺們上呢?
心裡的不平再加上王大永的訓斥,他一聽就像脫了僵的野馬似得咆哮到:「奶奶的,俺來是告訴你何老寨主和三鳳他們來了。」
王大永一聽有些驚訝,心想他們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他們要呆在鎮里主持大局的嗎,怎麼又來了。
「走去看看。」王大永淡淡地說到
王大永剛走了幾步,就瞧見了他們熟悉的身影。王大永急忙問到:「寨主你怎麼來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何老寨主笑著回到:「老朽都一把老骨頭了,再不活動都快要散架了。」
何三鳳不知是怎麼了,一直不說話,只是傻傻地盯著王大永。
「黑虎」
「咋了?」
「寨主和三鳳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一點差錯你小子就等著吧。」王大永厲聲說到
「你就放心吧。」黑虎說完瞅了眼何三鳳那痴獃的表情,剛才心裡那點喜悅頓時都沒了。他知道何三鳳這是為了什麼,也知道此時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也太了解何三鳳了。也正是這一點他才越瞧越氣憤。
「鬼子來了」負責打探消息的人滿臉汗水地喊到
眾人一聽都急忙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王大永對張鵬吼到:「把他們都給我調到前面去,我要隨時看到他們。」
「知道了。」
頓時整個壩子口異常的安靜,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殺氣頓時漫布在每個人的臉上,或許這一仗那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就不存在了,或許…….
鬼子的汽車朝著壩子口這邊一路駛來。越來越近了,六百米……五百米……
忽然他們停了下來,松下瞅了眼前方的壩子口,這次他吸取了前次的教訓,他瞅了眼身邊的士兵,過了還沒一根煙的功夫,天空中就傳來了一種聲音。
咻、咻、咻、咻……
王大永一聽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大聲吼到:「隱蔽,迫擊炮。」
聲音還未說完,他旁邊已經被炸開了花,塵土像冰雹般向他襲來。松下為了減少自己的傷亡,這次竟採取了炮彈戰。迫擊炮如雨點般向他們襲來,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一排一排的炮彈把壩子口都快要炸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