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感謝胡小姐的plan B

新聞上說，她是第一個發現兇案現場的人，我大致能猜到來龍去脈。她去別墅想看看我的慘狀，結果發現了倒在床上的楊翳。

但我走的時候，確認過楊翳還有氣。

逃亡生活比我想象中的短很多，一個星期，胡云嫿就找到了我，她帶的兩個男人威武雄壯，像套馬的漢子，卻不是警察。

她嫌棄地坐在破舊單人床的邊沿，聊起過往。

說高中帶我回家和她父母見面，是她一生中最後悔的事。

父母開始嫌棄她為何不乖巧，明明基因不差怎麼就是不好看，學習成績總是不提高。只要和我站在一起，別人的眼神她就只配擁有餘光。連自己喜歡的男生都被我吸引。

「等一下？那你為什麼還繼續跟我當了13年的朋友？」

她兩眼忽然冒出戀愛的粉紅泡泡，「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張淼。」

忽然發現生活內核是狗血愛情劇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當年我並不知道胡云嫿喜歡張淼，答應他的追求也很純粹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會注意到，每年都會有個女同學被班主任約談學費欠繳，並且幫這位女同學代繳又不昭告天下的人，也就答應了他的表白在一起直到那天。

至於他為什麼存在感如此之低，大概是因為他聽完我是怎麼逃脫的就連夜買了回家的機票吧。

人各有志，他離開的正是時候。

我早該想到，沒人煽風，楊翳怎會無故燃起奪回校園初戀的火；雖然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她不選擇和我坦白、共同解決一切，但她心裡的惡魔早就取締靈魂，正張牙舞爪地想把我吞噬。

她別過頭，又說了些我們相處時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事情。

不多，整個青春。

敘舊敘得差不多了，她眼神開始有些閃躲。

我看她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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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的樣子實在不願磨蹭，「拿來吧你！」

果然胡云嫿還是念舊的，給了我一個針管，說大概不會有什麼痛苦。我問道，「如果我不打這一針呢？」

「我就讓你變髒，讓你再也無法和張淼在一起！」

我連忙向她道謝，「感謝胡小姐的planb。」她像那天一樣哭了出來，這一次，眼淚很給力。

難道要死的是你？想必胡小姐早就瘋魔。不想再看她，打開窗望著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將針管里的試劑緩緩推入，六根清凈。

畢業6年才第一次升職加薪，因為我每次出去應酬的時候張淼都如影隨形，出門審訊，回來還是審訊。

無意間發現，他的手機里養著好幾個小號撩騷，卻用玩物的眼神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不許我有任何的朋友。

那句話像是這麼說：本以為你能為我遮風擋雨,卻不料後來的風雨都是你給的。

我漸漸地明白，這種做法叫做pua。

抓住的那點感動，差點葬送了餘生。

也開始一邊穩住張淼，一邊換工作。好不容易遇上個有同樣經歷能理解我的女上司，賞識我的工作能力。

嘖，能不能讓我先感受到自由啊！

剛想開口便失去了意識，從被5歲被父母遺棄路邊之後，我未睡的如此安穩。

可一醒來，事情的發展又變得玄幻了。

睜眼，憋氣挑戰更讓我感到肺炸的窒息跟噁心感湧入大腦。我憑藉昏暗的光線迅速察覺牆壁上有些許亮光透進，而角落中卻有閃亮的星火，這氣味，是炭！

不可抗拒的生理求生本能強撐著身體往別處摸索，終於摸到了個趁手的傢伙，使勁往牆上的光亮砸去。

司馬缸砸光，古人誠不我欺。

終於，新鮮的空氣和光亮傳入，我發現自己困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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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身處的廚房。

些許的記憶傳入大腦，我認出前來尋我的丫頭叫婭兒，卻沒認出那輛馬車，渾身無力稀里糊塗地就上去了，記憶依舊零散，但隱隱有恢復的趨勢，我並不灰心，今晚能認出齊軒黎和想起過往就是很好的開頭。

上天給了我第二次同樣悲慘的人生，卻也給了我新的生命，無限可能。

至少，它送來了一個母親。

身陷三角戀無法自拔又如何，齊軒衡不穿內褲，齊軒黎伶仃大醉，也不比自己好多少。

我得慢慢地告訴他們，我不喜歡被當作玩物。

daung完菜，仍是一個溫柔的豬豬女孩。

將切的稀碎的蘿蔔放回菜籃，我拿著燈走向角落。那日被匆忙送上馬車來不及觀察地炭火處，早已空空如也潔凈異常。似乎像掩蓋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掩蓋。

廚房油污重地，此處臨近灶台，地板牆面卻無半點油跡。

沁嫣南若是自裁，憑沁莞對自己女兒的關心，但凡廚娘發現炭火，婭兒尋覓許久的兩條線索傳入她耳中，今日看自己的眼神都會多一些關切。

零碎的記憶告訴我，她今夜如同往常一般的驕傲，說明出事前，沁嫣南並無異常；但也不排除驕傲和對孩子成就的追求蒙蔽了一個母親的眼睛，畢竟現代親少年的自殺率高的可怕。

我不死心，將廚房翻了個底朝天仍舊一無所獲，又回到了這個小角落裡。忽然瞥見灶台石桌的柱底因為堆砌磚大小不同的緣故，有很多和地面相平行的小夾層。

最後的希望，不找白不找，於是我不顧油污灰塵地將所有的小夾層逐一摸索；在里門口最近的夾層中，摸到了一顆直徑一點五厘米左右色澤極佳的東珠。

未等我細細端詳，身後卻冷不丁傳來一句話。

「你果然不是南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