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夜奏無名
第11章。夜奏無名
秋向晚和江雅南坐在車上,此時她們已經結束了那部劇的所有拍攝,不過秋向晚只是個配角,所以並沒有什麼隆重的結束宴會,他們還是要繼續拍下面的部分,早早道謝告別就離開了。
說實話,秋向晚那個角色是真的考驗。不僅參考歷史及民間故事結合的古代愛恨,還將人物刻畫得如真人活現。如果駕馭不了這個角色,後面主角的回憶及情感都帶有假感,甚至覺得這麼優秀的主角不應該對如此之人眷戀。
不能決絕地說「忎」的惡或善吧。她存在的意義是別人希望的寄託,受萬人推崇而在,最後跳入懸崖的高貴依舊不離,她本就不受所迫而墜落。你不能忘記,她還是有那值得留下來的資本的。歷史上像「忎」如此有爭議性的人物可不少,他們因信仰和希望而存在,觀點理念的不同與掠刀奪命的殘忍。
好壞參半,被世人認為好與壞而存在的忎又是一種。秋向晚演得太入戲,尤其是面前的敵人,後面的懸崖及覆滅的信徒。毫無絕戀,以優雅又平靜的退場的人物。不過秋向晚還是無法完美演示那位忎,也沒有能成為她,她不理解也不能完全融入這個角色,秋向晚遺憾地嘆了口氣,重拍了多達五次以上的一幕還是不能達到作者筆下的那般。
「晚晚,剛剛那一幕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江雅南開著車透過鏡子看了眼自己後面的秋向晚,真沒想到秋向晚這麼喜歡那個人物,對那最後的戲份那麼執著。
「嗯。我就是在想明明我都代入角色所有的故事,融入其中,為什麼還是感覺少了什麼,是種感覺。」秋向晚重新回顧劇本內容:忎,由信仰者存。狼煙四起,信徒潰敗,被逼崖邊卻依舊清傲。與此猖,鞠禮退落。
她再翻到前面:忎右臂之重者背之,同系圍以忎,故道身世則目忎墜。系者催,攜眾人離去。她往後更往後翻看:幼時忎須知天文地理,孤遺而養,食之百家,後為忎,牽引活之眾。眾生則希,眾亡則忎消。月光鋪明路,意志遇宿途。
「到了。先別看了,晚晚。」江雅南將車停在停車場,她解開安全帶腿壓在座位上一手扶著座位靠背,給秋向晚的碎發放到耳後,替她折一下襯衫領口說,「你該去公司安排的成班,你還記得吧,那時候你選的的,按她們的安排。剛剛接到通知,我現在要和公司別的經紀人開會還有些事情,你一個人可以吧,那些細節、在哪裡,這些我都發在你手機上了,等一下你好好看啊。」還是不放心地送她到電梯口。
秋向晚這才想起來那個已經被自己消息免打擾的群,音樂培育群已經有超過很多條的消息了,當時自己想好多事情還要工作,所以是可以不回,但後來自己去旅遊了,休息也沒看過什麼,她也不想看他們聊了什麼,太多了麻煩。秋向晚直接點開和江雅南的聊天框,很簡潔的一長段話。
三樓左轉第三間,儀錶整潔,好好完成聽學。學生可能以後還會再見,記住名字就好不一定會再遇見。
女老師:吳帆染,得許多學生敬愛,長有桃花眼,為此常戴眼鏡,擅長許多樂器,曾參與全國比賽得二等獎。公辦音樂學校老師。註:公司特邀,實力相當,多學習。
3女4男,學生:馮靜(近期火熱小花之一),鄭婷英,楊鞠蘇(歌手,未來發展無限,可能會再見),許南顧,秦維(常出現綜藝),張康遠(演員轉歌手),陶輝玉,魏柳成(父母都是娛樂圈人物)。
看完不由感嘆她的認真,連以後都考慮到了。這門牌寫著音樂培訓班,她敲了幾下沒人,便推門進來,裡面所有人各自拿著自己的樂器並不關心突然到來的人,也有幾個小聲談論偶爾撥弄自己的樂器,應該是在請教問題。
一個白板上面寫著:挑喜歡的樂器→看怎麼使用→動手操作→不會問
簡單幾個過程,秋向晚按照上面寫著的,先挑選。房間是挺大的,有四架鋼琴毫不吝嗇地放著,秋向晚坐在椅子上觸碰鋼琴,試了試音,打量了一般,不由驚嘆它的完美。不愧是大公司,連練習的東西都是質量頂級的。
她看看周圍人人都琢磨著自己的樂器,也有輕彈的交雜聲。秋向晚深呼吸,雙手輕奏小曲,悠揚愜意。她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太大關注,也混入這不同音色中。
不知何時秋向晚的身後站了個戴眼鏡的女生,她靜靜地看著秋向晚靈活的手指,等待秋向晚彈奏完才開口:「很不錯哦,你學過鋼琴嗎?是不是有點久沒碰過?感覺有點生疏,不過所有的都跟譜子上的一樣,真棒。」
吳帆染綁著丸子頭,戴著方方正正的眼鏡也擋不住了她漂亮的雙眼,雙眼皮的桃花眼含羞藏溺似的,帶滿欣賞的語氣使得嘴角上揚。米色西裝外套內搭v領打底衣看得出鎖骨的美感,適度鬆緊的淡藍色牛仔褲顯得長腿筆直,淡綠色平跟鞋帶有幾分優雅,顯瘦的身材又有較好的比例,如同舞蹈生般的氣質。手拿文件夾和筆記錄著什麼。
「你的節奏把握得不錯,不急不慢。這首曲子到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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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快,很多時候因為前面的快奏突然的低沉會跑偏,不過這首曲子就是這樣一個轉折。」
「吳老師好,我是今天才來的學生秋向晚,前幾次有工作,所以沒來得及趕上課。今天是我第一天來,我是學過鋼琴。」秋向晚起身說道。
吳老師記了幾筆她指導了幾個基礎和音便讓秋向晚好好再練習。知道對方有基礎也不過多說,去到別的學生那指導,也是同樣看對方先彈奏再指出問題,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學習樂器,這是公司讓她們培育興趣好發展不同區域,她們是看喜愛挑的也不是專業。所以她還會上手示範,讓學生看清楚記清楚。
同學們學的都很認真,並沒有幾個聊天,各自擺弄自己的樂器。秋向晚試了幾下快節奏的調,後面彈奏起了流行歌曲不帶有古老,卻又含輕快婉轉。交雜在各色的聲樂中。
沒想到這麼快就晚上了啊。秋向晚走在喧鬧的街上,她幾乎廢寢忘食地待在音樂室,直到工作人員要下班了她才出來,一出來,幕布星光,她還有點恍惚。即使已經出來了,她本該結束早點課程后讓江雅南過來接自己,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她,獨自慢慢悠悠走在著街上,毫無目的地亂逛。
她發獃了,回過神來她隨人流走到了這個被高樓圍繞的小空地,這裡有玩滑板的,賣唱的,下棋閑逛的等等,而她走到了這在角落孤獨地拉著小提琴的人面前,她即使回過神也繼續看著那天然地小樂會。
「要試試看嗎?」對方是個長的不錯的文藝青年,看得出來他的目的應該不在賺錢,獨自在這角落欣賞,也有可能,這裡看到的星空剛剛好。他見秋向晚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小提琴,大方地讓她演奏一曲,「你看著它好久了,要不要試試看?會嗎?我可以教你。」
秋向晚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觸碰那個被擦的乾乾淨淨的小提琴。「我……我學過小提琴,我可以隨意拉一曲嗎?」,她小心將小提琴接過,眼裡說不清的情緒,語氣帶著開心。
接受的點頭,秋向晚將小提琴放在肩膀上,下巴靠著,深吸一口氣,拉奏,悠揚又歡快的旋律。
我不太懂某些音樂,尤其是只有純音樂沒有歌詞的,我更不懂其中的內涵,它到底在述說著什麼,它又有什麼故事,令自己做不到對它的過多評價。
本在這尋找靈感的霍辰川被這聲音吸引,他看到了一副讓自己移不開眼的畫面。
女生手拉小提琴,一臉眷戀又像是音樂所在述說的那般青春喜悅。慵懶的髮型幾縷跟著風拂過她的臉,高領純色的打底衣毫不吝嗇地展現她的身材,高腰牛仔褲束配一條牛皮腰帶,運動元素的高幫運動鞋踩在燈光下。人群熙熙攘攘,有幾個人駐留欣賞,有幾人擦肩而過,在這不炫麗沒人的角落舞台,她一人高奏一曲。
霍辰川拿起手中的攝像機對著前面的人拍攝下這畫面。等對方歸還小提琴他才急忙過去問:「你好,我想問一下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它很好聽,旋律也是,為什麼有點悲傷,所以我想知道寫譜子的作者是誰。」
秋向晚有點驚訝他聽出悲傷,搖搖頭回答:「這首歌還沒有名字。不過它原本就是那種喜悅的,可能是不小心融入我的心情,有點破壞它了是吧。可是,我想它有一天會有屬於它的名字。」她一笑,回想後面與前面的對比確實有點悲傷,聲音過於低沉。
「這,是你自己作曲的嗎?」霍辰川聽她語氣猜測道。
「不是,是……『朋友』送給我的。」秋向晚停頓了一下,禮貌地回應,便想轉身離開。她覺得也該回去了,拿起手機一看,江雅南已經打過電話了。
「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看一下嗎?我是帆攝影的,近期要參加比賽,真的,雖然不是全國但也小有名氣,剛剛我發現那時候的你很適合,所以我就擅自拍了下來。你要不要看一下。」
「適合什麼?適合你拍照的作品還是你的審美?」秋向晚停下來,看了眼相機里的自己,就盯著旁邊緊張的人,不由得想逗逗他。見他更緊張了,耳朵都染上色了也不再說什麼,接過他遞過來的名片:「照片你留著吧,還有什麼事嗎?」現在她這個工作,好看的照片對自己也沒多少事情,再說了自己也不是沒被拍照過,習慣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讓這張照片作為我的作品。」霍辰川鬆了口氣又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對方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后又準備轉身就走,他連忙拿出手機,「要不要加一下好友還是聯繫方式,你也可以來看比賽,真的,我沒騙人。」
秋向晚也就他攔住自己說那歌的時候對他有點好感,現在她並不想加聯繫方式,看他還小,像還是學生的樣子,有種少年的堅持,她直接給了江雅南的名片說:「這是我經紀人的名片,我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現在有點晚了,我該走了。」
隨著人行道紅綠燈的亮起,她直接隨人群,淹沒在人群中。霍辰川拿著那張名片,看著路口有點失落,不過他還是把名片小心收好。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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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嗎?他還是有點心存期待。仔細再看相機里的照片,備份好。
秋向晚一回去打開門就聞到一陣飯香。她好像今天都沒吃多少,大概都待在了音樂室里。她來到餐桌,吸吸鼻子:「哇塞,好香啊,今天做這麼豐盛啊。你看看這魚要多少錢呀。」
起步階段對她們還不會太有錢,公司有些時候會給些禮品之類的代言禮物她們也是慢慢的用,江雅南在公司現在職位也不是很高,不過工資穩定,秋向晚則由於簽約較低合約,是隨時可以離開且賠償不大的那種,所以工資是以拍的劇多少給的,不穩定而且有時候會托幾天給。
所以有時候她們交了房租之後還就沒剩下多少,有可能還會有額外的支出,通常不會買太多肉類,現在飼養的肉類更是對於她們現在來說就是貴,貴的買的話近月底都可能吃不起。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江雅南賣著關子先不告訴秋向晚,讓她邊看電視邊猜邊吃。她將打好的飯放在桌上,解開圍裙,激動地拍椅子示意秋向晚快坐下。
「唔——」無釋跪在靈牌前,接受來自後面人的鞭打。
「這一鞭是為了讓你記住,我們家族的痛不僅僅是這樣。這一鞭是讓你知道,你現在是族中的希望,所有人都需要你的成功。這一鞭是讓你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後果。這一鞭是讓你承擔,你私自離開引發的一系列問題……」
一鞭鞭狠厲地抽向無釋,操控鞭子的人並沒有留幾分留情,沒多久無釋的背後一片血淋淋,衣服也破損。他除了幾聲疼痛帶來的悶哼,就沒有說過話。從他的穿著打扮上來看,他應該是個還在讀書的孩子,稚氣未脫。而鞭打他的人正是他的父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現在的關係,似親非親,看現在不知道的以為是仇人。
「你現在就給我跪在這裡,哪都不許去,為自己的行為反省後果,認錯為止。」甩袖離開,並讓外面看守人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無釋在人離開之後才倒在地上,蜷縮著大口喘氣,「哈——哈——哈——」他手緊握青筋暴起都沒張開的手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木雕的長劍,還細心配上了小版的流蘇。他看了很久,「碰」的一聲砸向眾多靈牌中,神色冷淡看不出對祖宗的尊敬。不再睜眼,這時有一段未開口的心裡話:等我強大一日,我會讓你們這些東西全部燒光,燒光!
這時候江雅南又轉檯,是一個以修仙為背景的架空大陸。
「師兄我們要去哪啊。」一位稍微稚嫩的女音從林中傳來。鏡頭轉向說話的來人。被稱為師兄的人束髮,一襲月牙色白衣後背一把長劍,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在光與影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俊美,有種一出場便自帶氣場。手拉光滑木棍牽著自己的師妹,。而這俏皮的聲音就來自她的口中,師妹和他一樣的服飾,不過她眼睛上多了條帶子捂著,應該是看不見所以只能被牽引著。
「讓我猜猜看。」秋向晚坐在椅子上假裝思考,原本是該江雅南在吊胃口,一下子轉換了,江雅南激動地等著秋向晚說下一句,她不問,萬一自己一激動就說溜嘴呢。
「我想——」秋向晚還在吊著胃口,見江雅南激動,「我想——是我們這部劇提前播出了,不過才拍完就這麼快。」
「對啊對啊,沒想到這麼快就開播了,有可能後面是要便拍邊播,而且現在工資到賬了。不過還以一個好消息,你再猜猜看。」江雅南一副我肯定你猜不出的樣子。
「嗯,我想想看。是那個修俠的劇是和我媽們那部劇強黃金時間播出的嗎?那他是播出熱度比我們低嗎?」見她搖頭,秋向晚又猜另一個答案,還是搖頭。
「就知道你沒猜中第二個。哼哼,第二個給你看的可和上一部劇沒有關係,不過你下個工作就是和它有關。下部它的一個正派神秘大人物由你飾演,現在就在準備了。據調查這部劇風評不錯,而且不會出現太嚴重的主角光環,怎麼樣喜不喜歡?無腦或者不合理都很少,用心了哦。」江雅南興奮地介紹這劇的好處,「並且負擔不大,角色是個高冷的美人,很少說話,如果氣場到位幾乎可以說是站著不說話錢就往你兜里跳。」
「是嗎?這麼好。你花了多久時間。」秋向晚可不認為她們現在會有這麼好的劇和輕鬆的活就可以拿錢,她給江雅南盛了碗湯,有點不贊同她為此東奔西走還喝得嘔吐,她不建議她們前期過的緊巴巴,磕磕碰碰,可以一步一步慢慢地來。
「這……這湯真好喝,來來來,晚晚也喝點,還有肉啊,別留這麼多,多吃點明天還要去面試看看呢。哎對了,今天你去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秋向晚知道江雅南肯定很難拿到這個角色,也不想多問影響她的心情,順著她轉移的話題聊下去,也會挑點好玩的事情,邊聊邊給江雅南添菜,讓她多補補。回到卧室的秋向晚看著劇本,這部劇情確實不錯,沒有什麼雷點。她撫摸劇本,看到劇本後面有兩個小字——樣本。想想看也奇怪,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原來不是真正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