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一起出去
第9章。一起出去
九點的鬧鐘準時響起，昨天也沒什麼事所以秋向晚早早就睡著了，沒想到還是早睡晚起。打了個哈欠，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看著窗外，樓層很高，一覽樓下風景，這幾天她去過很多地方，逛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今天是準備回去了，不過也是在下午，所以這個時間幹什麼呢？
翻看這幾天的行程，也沒多久十來天左右吧，遊樂園、山上、公園、商場等等，這些都去過了，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不過，現在也不用工作，真輕鬆啊，喝了口熱牛奶。
當即決定去養老院逛逛吧，對，感覺自己現在感覺就像先過上了老年生活。聽說這裡政策對老人挺好的，正好以後可以試著去住住看。決定了，秋向晚在今天的記事本上重新規劃了。
而唐先生嘛，最近好像沒有之前忙碌的樣子了，想來對方也給自己許多便利，雖然自己沒用多少，還是問問看他要不要去吧。
這座養老院坐落於城市邊，離繁華的都市也不遠，有直通的馬路。這座異於其他地的養老院，裝修竟與學校相似，規模不大不小，有湖有樹有花園，還有個小假山。
養老院的房子是一棟棟的五層矮房，和對面幾公里的城市高樓真的有點格格不入，人性化的事它有電梯為每一層提供，其實有規定說五層樓是可以不用安裝電梯的，這裡養老院卻申請為行動不便的老人更方便一些，體貼的是還會安排醫療免費檢查，緩解了老人遲鈍的又衰老導致受傷沒有及時發現。
一個在這突兀的體育器材設施，經過專家與檢驗員的分析和提示，他們將其安排的好處貼在公告欄，鼓勵老人們強身健體。
池塘則比較遠了，聽說這裡有個很美好的故事。就在這座城市，有對非常相愛的老人，不知道他們年輕時真正的故事，版本有很多，不過老人很愛他的愛人，很愛很愛以至於老年忘記很多事情唯獨記得她，兩人都在這座養老院生活。很可西了。
老人和他老伴認識在那個年代啊比較遠，他們並不是現在這麼發達，所以他為了表達自己的愛意，尋來了一束含苞欲放的荷花來，那荷花嬌艷欲滴，宛若女子的腮紅下一秒綻放。女孩是在柳樹下收到的，那時候買一束這麼漂亮的花還真是價值不菲，所以沒有多少人願意花錢花在這種事情上。
故事經歷很普通，他們在一起了啊。沒有什麼起伏跌宕，平平淡淡，兒女也平安。老年的老伴卻開始眼花了，腿也不太靈活，慢慢的淡忘很多事。兩老人相處老伴發現了她的低落，偷偷在這養老院種起了荷花和柳樹，想給她一個驚喜。養老院也知道這事情，默許了並幫助老人，直接擴張買了附近的地開了個大湖和栽種柳樹，一下子，許多老人進入了植樹的活動。
臨近夏季，那個老伴看到了滿滿一池湖中搖曳的花你，總能近距離看到那充滿回憶的荷花，一把年紀還哭的像個孩子。他們平淡的生活又是那麼浪漫，細小的心思藏進對方。
秋向晚手靠在這個高高的圍欄邊，看著湖中講完故事：「雖然現在沒有故事中所說的滿湖荷花，但這故事是以真實的哦，唐總你怎麼看？」
唐風染換下了那一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袖口是打開挽上一點的，休閑褲有點單調，兩側各兩條直線，馬丁靴承載著復古的修飾，給整體有文藝且有力的氣息。那雕刻般臉龐，呼之欲出的誘惑，那，墨畫渲染那如同夜空的眼，螢火星光燦爛。
「嗯，挺美好的，平平淡淡中的漣漪也浪漫不渝。」
秋向晚他們坐在涼亭里，這裡也就熙熙攘攘幾朵花，壯觀的也就這大湖罷了。
「是嗎。」我覺得挺可惜的，秋向晚輕語，不贊同也不反對他的觀點。故事中那老伴提及極其少，但是，眼睛及快速腐敗的生命特徵都告訴著一切。故事其實還有一點後續，老人高齡的伴侶沒多久便老死了，老人也因思念而茶飯不思，也去了。為什麼沒有發現，其實在那時候安安穩穩的陪伴才是她最想要的？認為這麼用心的禮物也就換來那一時的喜悅，也許更想他把出去做湖的時間和自己在一起呢。老人很愛她，在知道她是到了，也知道自己那時候沒有太久陪在她旁邊而開始茶飯不思。
「晚晚？」這時一聲疑惑的聲音打破他們的寧靜。
「蘇與方，好久不見啊。」秋向晚把目光從湖中移開，和那個踏入湖園的人打著招呼。
蘇與方，中分低馬尾將發領在前面，圖案夾子隨意夾在右邊，依舊有几絲碎發飛揚。柳眉輕揚，嘴似桃花，洋溢著喜悅。高領寬袖短衣，高腰褲兩側粉色交叉帶子，可愛的卡通兔子大圖案在左褲腿上。
「沒想到你在這裡，嗯——」蘇與方來到秋向晚這，食指抵著唇思考，「你又在沉意是不是？」她一副我又猜中了的表情，帶著幾分肯定。
「沒有。」秋向晚無奈地笑道，和蘇與方簡單的介紹，「這是我現在的老闆，唐總。唐先生這是我學校的學妹，蘇與方。哦，對了學妹這麼早在這裡？」唐風染站起來和蘇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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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個手。
這時涼亭里慢慢步入一個人。歲月刻畫的痕迹並不驚擾眼前人的容貌，骨子裡透露的氣質是模仿不來的銳氣，哪怕老人已經拄上拐杖，也是步步有力，他鬢如霜，眼有神，何以見得曾經他的英姿。
「蘇先生。」唐風染帶上了幾分尊敬，特別恭敬地鞠了個躬，做了個手勢讓長輩入座。
「啊哈哈，看到小蘇過來，我也跟過來看看熱鬧，沒想到是風染啊。」蘇先生欣慰地點點頭，「呵呵呵，聽說現在風染是開公司的了，長大了啊。」懷念地回憶說。
「爺爺，你們慢慢聊。，那我和晚晚，到處逛逛」秋向晚被蘇與方拉走。
兩人應該是朋友，感覺聽這語氣，大概會聊得比較久吧，自己還是不打擾為好。和唐先生眼神對視，便和蘇與方一起走。
「啊，聽那語氣，八成又要說些成年往事，我聽的都會背了。」蘇與方帶著秋向晚走在小路，抱怨道，「最近老是有人想要爺爺的養老院，絡繹不絕的人讓爺爺都開始猶豫不決，好不容易讓他出來轉轉，不要想太多事情，結果一路上念念叨叨，晚晚，我告訴你啊，我其實不太想要這裡，也不是說它不好，我也有想要做的事情啊。哦對了，學姐怎麼在這裡？」
秋向晚安靜地聽著，見詢問說「我啊，剛來這裡不久，過來旅遊，大概快回去了。與方不是快學校比賽了嗎？怎麼還回來玩？放鬆心情？」
「才不是呢。」蘇與方激動地轉過來，「啊，爺爺想讓我接過這個地方，他的回憶都在這裡，不想這裡被開發商弄得烏煙瘴氣的，所以讓我回來的。」
「你知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外孫呀。幹嘛一定要我來，我知道他對我很好，但我的志向不在這啊。」激動得手舞足蹈，蘇與方像是想到什麼，「哎不過，晚晚，我看那個唐總應該也會想要這個地方吧，地廣，物全，要不然讓他來說服爺爺，我看他和爺爺也認識好久的樣子。」
「這……不好說，等回去看看吧。與遠在學校和別的學校的人比賽又贏了，先說一下恭喜哦。怎麼說呢，視頻里你彈奏比較溫婉的曲子怎麼和你以前的風格不一樣？突然心境突破？」秋向晚也不會隨意保證，轉移話題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知道嗎，規則半途改了，說用同一把琴彈，結果那個人給我一曲特別激昂又快節奏的曲子，那琴弦差不多被折騰夠了才給我，還好我會別的曲子……」
兩人順著湖邊越走越遠，遠離了涼亭。而在涼亭內的兩人話題也漸漸的從以前到現在。
「啊變了變了。沒想到啊，現在大家都不一樣了啊，是我老了。」蘇先生談論完成年往事，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是啊，不過老師還是那麼明朗，這不是挺好的。」唐風染開著玩笑，為老先生到了杯茶，茶水是袋裝的，杯子也是一次性的，可以供很多人喝又乾淨。
「啊哈，這倒不錯。」蘇先生笑起來，打量了唐風染，「風染啊，你也是來談著養老院的吧。」直入主題。實不相瞞，他老了但還是可以了解，雖然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但也感覺到七八了。
「還是沒有瞞過老師您。」被看透是商人的切忌，不過唐風染並不在意，他喝了口茶，「我也並不想這個地方變成什麼商業區，所以只是想為老師支持下去。」
「聽聞老師的兒女並不贊同他一意孤行的支撐這家養老院，到現在養老院的所有資金都是老師一人完成。好像是人老了，子女也希望老師休息，不要再忙碌，老師次次都板臉拒絕，可是，這幾天好像老師開始在挑選養老院的以後了。我也是在這長大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唐風染並沒有質問老師為什麼要放棄、離開這裡，不過他願意支援這個快要搖搖欲墜的地方。這裡已經有好多人離開了，地方也封起來了幾處，連這片湖，都零零碎碎的。他有底氣又誠摯。
似乎被眼前與記憶中不一樣的孩子給鼓動了，最終蘇先生嘆了口氣：「哎——我也不想離開這裡，這也是我另一個家啊。我啊，也該放放了，把它給新的生命，新的一頁了。風染，你也不用花費太大，如果你能堅持下去便繼續這裡的故事吧。」
他留戀地看看那波光粼粼的湖，搖搖頭，慢慢地走了出去。唐風染跟了上去，和蘇先生小步走，談論趣事，繞開了剛剛的話題。
中午的時候周助理才來接走兩人，告別後，二人在車內沒有對話，沉默著。唐風染計劃該如何抉擇養老院的未來而秋向晚還停留在於和學妹的對話。
「晚晚學姐，其實你和唐先生並不是什麼上下級關係吧。感覺，理智上。」蘇與方不在意地邊走邊看風景，摘下路途的花束。
秋向晚並不做答，她不可能和別人談論某些自己的事情。蘇與方也不在意，繼續道：「好久沒見到學長了，那時候你倆的配合，真的是成為我心裡的白月光畫面。」
「大舞台上你們的默契，羨煞多少人啊。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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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與方將手上綁好的花束送給秋向晚。並不懷有任何惡意與打探，僅作為一個追光者的希望的問題。
「會的。因為離不開。」秋向晚接過花，淺淺的笑容綻放，她感受得到她的信仰，也是非常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回憶中斷，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輕握起，又鬆開。多久了，她已經快要記不清楚了，是什麼時候決定又是什麼時候放棄。決定了的讓自己放棄那麼多事情，放棄卻連掙扎都沒有，是的，她不能反悔。
車窗外，是自己開始接觸的世界。他們稱之為——社會。若沒什麼意外，自己並不在乎他們所謂的「規則」，也許自己並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什麼認可，更不必說自認清高的自己。
一道道車樓退去。自己有多猶豫，可是，她多麼希望的卻讓自己一步一步甘之如飴。
「怎麼？回來就悶悶不樂。」唐風染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看向秋向晚，只見她看著窗外發獃了好久。
「沒什麼。」秋向晚收回目光，給予微笑示意自己的無事，「唐先生和蘇先生曾經認識嗎？感覺你們關係認識好久了。」
「嗯。」唐風染合上筆記本電腦，「曾經我這讀過書，他是我的老師，很優秀的一位先生。我在他的教誨下耳濡目染很多不同地方的趣事。只可惜啊，他已經不能在出去走走看看了。很多事情還停留在以前了。不過還是那般頑固，對這裡，永遠離不了。」
「那，他真的是很厲害呀，教出唐先生這樣優秀的人。」秋向晚真切的語氣說，「不過我覺得蘇先生……真的很愛這裡吧。唐先生真的要接過養老院嗎？」
「嗯。」唐風染感覺蘇先生好像……不過他沒有直接說出來，看看吧，接手他的養老院也算了了他的心愿。心情沉重連應答都陷入低沉。
「明天就該回去了，還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嗎？」唐風染問。
想來自己這幾天好像都沒怎麼在她身邊，她也幾乎不是圍著自己轉，還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偶爾還會提起自己，挺不錯的，有時候還是自己一整天沒有看見她人，倒擔心起來了。
「回去啊。也是該回去了」秋向晚微笑著回應。
啟程的飛機橫跨多個城市，短短几個小時就可以抵達目的地，她在路上便與唐先生分開了，現在是早上九點多，她一回來就收到導演發來的信息，讓自己如果緩得過來就去趕拍攝進度的消息，她水都來不及喝就過去，一路上都在背台詞。
化妝中的秋向晚眼依舊不離台詞本，不是說她太認真，只是自己這幾天的輕鬆，延誤的工作堆積太多。自己也不是那種玩得時候想著工作，工作的時候想著玩，這樣不盡興又自我安慰感覺自己很認真的做法她是不會有的。
「晚晚啊，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接送秋向晚的江雅南經紀人看著這麼趕的秋向晚，給她一瓶水喝，又替她手動扇子扇風。
接下來的劇本時她在森林裡被追逐的畫面和打鬥戲，選在剛剛好太陽最大的早上，他們物力有限，並沒有準備風扇，而現在有有特別大的太陽，打戲完后還有入河潛逃，激烈運動完后扎入冷河裡，起來吹風著涼了怎麼辦。
江雅南不捨得自己的藝人一下子吃太多苦，她也會聽取晚晚的意見，如果人不行就再休息一下，就只是工作沒必要拼上自己的身體。
「沒事。」秋向晚還是看著自己的劇本，嘴巴不停地細語。
「秋向晚——快去那裡，開始了！」
江雅南先回應道，還是安慰著秋向晚：「今天導演看樣子是要趕好久，你不要太緊張，保持之前的狀態，深呼吸，放輕鬆，哦對了，麥克風夾上。」
「怎麼你比我還緊張，沒事，你就在這好好休息，然後點一下我們等一下的飯，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秋向晚笑著將江雅南按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便出去了。
不過她沒想到導演是敬業得很，一忙就完全忘記了時間等她好好休息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原本飢腸轆轆的肚子也停止了叫囂。而江雅南陪在一場景接著一場景的秋向晚，給她遞水，按摩，對台詞。兩人忙得也沒多少對話就分開繼續工作。
秋向晚站在導演旁邊，看著機子里的自己，那是剛剛她扮演角色的場景。她已經停拍了三次了，導演喊她們過來自己看。自己的台詞沒有問題，動作也是正確的，這……是感情嗎？思考到這她不禁對自己的懷疑產生可笑。連江雅南也過來看這個出了好幾次的問題。
「怎麼看？」導演問道，「我說了這裡，你還是沒有聽進去，陳孟藍，你看到沒有眼睛，這才是戲，你這對視是看著殺父仇人嗎！還有，晚晚啊，你幾天沒來是不是有點僵硬，動作太僵了。」導演說完幾個，也就揮揮手讓大家休息。一連串被領導批評的人各個低聲做了個回應：「是。」
在各自離開之後，秋向晚重新餘光看了眼和自己搭戲的演員，之前並沒有見過，不過她的眼神剛好與秋向晚對視，是、認識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