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扼腕防禦(1)
第六章:扼腕防禦(1)
晨陽光明媚。
昨夜狂風暴雨,今日空氣格外清爽。李尋、劉佳、孫浩一輛車,慧玲和鐵杆一輛車,傍晚時分便到達許教授家,孫浩介紹眾人。
許教授滿面笑容地領著眾人進院子,說:「好久沒有來客,我一個人在這院里挺冷清的,你們來了一定要多住幾天。」
孫浩靠近許教授,說:「我們休息一天就走。」
許教授:「有什麼事嗎?這麼急著走。」
李尋:「我們去丹尼城找一個朋友。」
許教授:「那裡都變成了沙漠,已經沒人居住。」
孫浩在出發前一天,並沒有告訴許教授,自己和朋友去丹尼城做什麼,僅說順路去探望許教授,孫浩解釋道:「許教授,我不是和你講過了嗎?我們有一個朋友王富貴,他把我從沙漠里背出來,結果他累垮去世了,我把他埋在沙漠邊,現在想去看看。」
許教授故作驚訝:「一個死了的人,入土為安就好了,你們大動干戈地去祭拜,那邊多危險,大可不必。」
李尋和慧玲相視一笑,不想把自己認為g沒死的疑問說出來,因為這些僅僅是自己的直覺,說出來恐怕讓許教授笑話,李尋急忙解釋道:「沙漠邊上,沒危險,王富貴和我們也算朋友,患難之交,這次去祭拜他,如果方便的話,就帶回來安葬。」
許教授聽說要將g帶回來安葬,如果這個王富貴就是王教授製造的機器人,他們必然發現王富貴的秘密,就等於發現王教授違反規定研發意識機器人類,那麼王教授將會受到社會譴責。現在王富貴已死,王教授也遇難,既然都沒了,一切結束,何必再生出其他事呢!於是再次勸道:「人都去了,何必再去打攪他呢!」
李尋見許教授待人親切,也無惡意,便如實相告:「直覺告訴我王富貴沒有死,要見到他的屍體才相信他真的死了。」
許教授:「此話怎講。」
李尋:「雖然孫浩親自把他埋了,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兩件事,讓我總感覺他並沒有死,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的直覺,我想證明一件事情。」
許教授急切地問:「如果他沒有死,證實什麼事?」
李尋:「現在還不敢妄加猜測,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更不敢亂說。」
許教授聽了也在心底萌生g不可能那麼脆弱的想法,同時也期望g活著,便沒再勸阻,而是調侃李尋,說:「職業習慣。」
孫浩吵著說:「肚子餓啦。」
慧玲:「就你餓得快。」
許教授笑說:「廚房裡有現成的東西,你們看怎麼做,我一個老頭子在家,經常隨便吃點。」
劉佳:「好啊!我去做晚餐,你們聊一會兒,我就把晚餐做好啦!」
慧玲:「我來幫你,小浩也來幫忙。」
孫浩不樂意,噘嘴說:「好好,我的姐,都聽你的。」
許教授帶著李尋和鐵杆參觀自己工作室,說:「閑來無事,就在研究環境治理。」
鐵杆:「牆上好多照片。」
許教授:「人老了,總是回憶往事,就把以前的照片掛在牆上,想的時候看看,解一解相思。」
李尋指著牆上,說:「這張是您和您夫人嗎?」
許教授:「不是,這是我大學同學。」
李尋:「您笑得好開心。」
許教授赧然道:「是我暗戀的女同學,當時畢業典禮,我鼓起勇氣要和她單獨照一張,居然她同意了,你說開心不!」
鐵杆:「應該很開心。」
許教授指著另一張照片說:「這張才是我和我妻子的照片。」
李尋:「夫人比你大學暗戀的同學漂亮。」
鐵杆也道:「是。」
許教授:「我還是覺得是我同學漂亮。」
鐵杆戲笑道:「得不到最好吧!」
許教授也笑了,鐵杆指著一張略大的白色背景照片,問:「這張照片上站在你背後的人,是你兒子嗎?」
許教授沉默片刻,沒有回答鐵杆的話,而是帶著兩人參觀超大沙盤。
少頃,慧玲來喚:「可以吃了。」
許教授:「走吧!你們趕一天的路,也餓了。」
餐桌上眾人相談甚歡,許教授:「太久沒有這麼多人在一起吃飯,尤其是和你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一起,你們要經常來。」
劉佳:「一定,只要你別嫌棄我們煩人。」
許教授笑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餐畢,各自休息。凌晨兩點,鐵杆心事重重,無法入眠,想著青鷲交待的事情,找一個叫許文的教授,這個許教授不會是許文吧!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想法,鐵杆躡手躡腳來到許教授工作室,再一次看見那幅略大的白色背景照片,想起當時問許教授時,他有些異樣表情,鐵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照片,照片里許教授和另一個人並排坐在前面,後面一年輕人眼睛反光,表情獃滯,前邊一小孩頑皮地蹲著,奇怪的是背景是純白色,單調詭異,鐵杆仔細端詳照片,那站在許教授背後的年輕人,面如死灰,像是死屍一般,鐵杆看得一身雞皮疙瘩,趕緊翻看其他東西,在書桌第二個抽屜里發現許教授證件,上面寫著姓名許文,鐵杆自言自語道:「果然你是許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鐵杆竊喜地離開許教授工作室時,不小心撞倒椅子,來不及扶正,便快步回到卧室佯裝沉睡。
李尋被響聲驚醒,翻身而起,去查看,見許教授工作室門虛掩著,李尋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工作室空蕩蕩的,躲不了賊,四周沒有明顯翻動痕迹,書桌旁椅子倒了,李尋扶起椅子擺正,再次查看四周無人,心想可能是許教授養的寵物把椅子撞倒了吧!李尋又在院子里巡查一番,沒有可疑跡象,就回房間,路過其他人房間,見大家正酣睡,瞟了一眼時間,凌晨二點二十五分,打了個哈欠,便和衣睡下。
似乎剛睡下,李尋猛地被一陣驚叫聲吵醒,翻身而起,頓覺渾身疲憊,立刻尋著喊叫聲方向奔去,只見劉佳臉色煞白從許教授工作室跑出來。
李尋趕緊走過去摟著劉佳,問:「發生什麼事?」
劉佳哆嗦地說:「房間……裡面許教授。」
李尋望去,許教授坐在書桌前椅子上,頭向後仰,像是看著天花板,直覺告訴許教授可能沒了。
李尋:「佳佳,鎮定,去喚慧玲和其他人起床。」
李尋一步步靠近許教授,走近了看得清楚,許教授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雙眼被挖掉,血順著眼角流出,從凝固的血顏色和血量的多少,可以看出右眼先挖,胸口一根肋骨被扯出,刻著一串數字。
慧玲站在工作室門口問:「師兄,什麼情況?」
李尋:「別進來,叫其他人別亂走,小心破壞現場。」
李尋把現場勘查完,原步退回至門口。
慧玲看著李尋凝重表情,問:「不會是許教授吧?」
李尋嘆息一聲道:「慧玲記錄。」
慧玲習慣地掏出本子記錄,李尋問劉佳,「你是怎麼發現許教授在工作室遇害的。」
劉佳心情還未平復,吞吞吐吐地說:「我也不知道幾點,早晨醒來,想著給大家做早餐,結果沒有鹽了,就去問許教授,在許教授卧室沒見著他,我就走出來找,以為他在院里晨練,到了院里依然沒有人,然後我看到許教授的工作室門半開著,我喊了兩聲許教授,沒人應聲,又敲了幾下門,還是沒有人回答,我就慢慢推開門,室內光線暗,但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書桌邊椅子上,我以為許教授睡著了,走近一看滿地是血,嚇得我大叫一聲,你就來了。」
李尋:「慧玲記錄好了嗎?劉佳是第一目擊者,死者年邁,大學教授,雙眼被挖走,現場沒有找到眼部器官組織,右眼先挖,左眼被挖的時間與右眼挖的時間,相隔三十分鐘左右。前胸左側第三條肋骨,被敲斷一邊扯出,上面刻著anera001的符號。初步判斷是幾處傷導致失血過多而死,周圍沒有搏鬥痕迹,牆上多個照片,丟失一幅,留下掛相框的釘。初步觀察像是審訊致死,又像是宗教祭祀,記錄時間,現在幾點了?」
慧玲答:「11點56分。」
李尋一愣:「欸,什麼?」
慧玲也驚訝地答:「上午11點56分了。」
李尋難以置信地問:「不可能11點多吧!你的時間有誤,有這麼晚了嗎?我們睡到現在?」
站在旁邊的孫浩說:「是的,已快12點。」
經過大家對比時間,確認無誤,不得不相信已經是中午。
李尋:「我們一覺睡到中午,從沒有過啊!太奇怪了。」
慧玲:「現在怎麼辦?」
李尋:「報警吧!」
片刻,警察來了,把所有人帶去詢問,其他人詢問後放走,唯獨李尋遲遲不能出來。
劉佳和大家在外面焦急等待,慧玲跑去詢問為什麼李尋還沒有出來,給出的答案是李尋有重大作案嫌疑,暫時拘留,慧玲怒道:「你們搞清楚,他可是刑事偵探,再則,我們和許教授從未謀面,沒有作案動機。」
答:「我們只能透露一點線索,案發現場只發現李尋和劉佳的腳印,同時還發現李尋的指紋,所以目前要暫時羈押李尋,請你理解,配合工作。」
無論慧玲怎麼為李尋申辯,都無濟於事,得到的是同一句話,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慧玲只好帶著大家住在附近,等待案件進一步消息。
鐵杆忐忑不安,當聽到房間里只有李尋的指紋,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了,反而暗自高興,但願李尋永遠別出來,那時佳佳不可能還等著像他這樣一個殘疾人,還是殺人犯了吧!總算這趟跟著,沒有白來。
隊伍里失去了李尋,使大家愁雲迷霧,頓時沒了方向。
鐵杆:「我說這個王富貴,就不是個好東西,這次把李尋害了。」
孫浩聽鐵杆說李尋被抓,怪罪在王富貴身上,非常生氣,反駁道:「一碼事歸一碼事。」
鐵杆:「難道我們一直在這裡等著嗎?都幾天了。」
劉佳說:「沒有人叫你在這裡等,你可以回去。」
鐵杆見自己說的話,又讓劉佳惱火了,忙解釋道:「我是想說不能在這裡乾等著,要想辦法。」
慧玲:「對,以其坐著乾等,何不想一想辦法,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們各司其職,鐵杆你人面廣,找點關係看能不能把李尋保釋出來,我去現場勘查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線索,劉佳孫浩你們做些好吃的,別讓師兄在裡面受委屈。」
鐵杆被夸人脈廣,很受用,說:「就這麼辦,還是慧玲有主見。」
大家無話,各自做事去了。且說,李尋被關了幾天,根據他自己的經驗,知道事情麻煩了,反覆思索那天去許教授工作室發生的事情,始終理不出半點頭緒,假如是某種祭祀把許教授殺害了,為什麼又偷走牆上一張照片呢!難道照片上有線索,究竟那張照片上是什麼東西,許教授肋骨上編號又是什麼意思。李尋正在苦思冥想時,通知有人探視,見是慧玲,說:「來得正好,有件事你去辦。」
慧玲佯裝輕鬆的樣子,問:「什麼事,不會是叫我劫獄吧!」
李尋:「你身板太單薄,劫獄就別想了,如果我想出去,你覺得他們攔得住我嗎?我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慧玲嘻嘻笑說:「那是,有誰攔得住我師兄,什麼事要我去做?」
李尋:「你去把許教授工作室那面照片牆拍下來給我,讓我回憶一下丟失的照片,到底有什麼秘密。」
慧玲微笑說:「好,明天這個時候來探望你。」
李尋:「其他別說了,快去吧!」
慧玲離開后,直奔許教授的家,因為發生命案,門口有兩個巡邏人,四周院牆頗高,此刻不便翻進去,只好等到晚上再行動。天黑,慧玲見圍牆一塊磚縫,剛好手能抓住,她單手扣住磚縫,手腳並用,縱身一躍,便到了院牆上。院內黑漆漆,悄無聲息,偶爾有一兩聲小蟲兒鳴叫。
慧玲在院牆上觀察片刻,慢慢滑下,然後溜進許教授工作室,拍下照片牆原路返回,次日,按時把拍下的圖交給李尋。
李尋拿著拍攝圖片,強迫自己回憶那天許教授介紹掛在牆上的照片。許教授介紹的照片每一幅都有印象,到底哪幅丟了呢!慧玲見李尋沉默,半晌還是沒有頭緒,問:「會不會和刻在許教授肋骨上的數字有關係。」
數字,李尋豁然,他一拍大腿,哈哈笑說:「終於想起來,對了,就是那幅,那天我們還問過許教授照片上是什麼人,當時許教授沒說,出於禮貌,我們也沒多問,現在想來那張照片對許教授很重要,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照片上的人,所以其它照片都願意介紹,唯獨那幅閉口不談。」
慧玲迫不及待地問那幅照片上究竟是什麼,李尋:「你剛才說數字,許教授肋骨上被刻的anera001,我在那幅照片上也見到一個人額頭上,刻著類似anera001這樣的數字,具體數字是什麼,想不起來。那個刻著數字的人站在許教授後面,負手而立,許教授和另一個人並排坐著,看樣子和許教授一起坐著的人是他親人或者要好的朋友,前面是一個小孩蹲在地上玩耍,十歲樣子,我只能想起這麼多了。當時見照片上那個額頭綉字的人,只是覺得是一種時尚刺青,沒多想。」
慧玲:「現在看來這個刺青的人,嫌疑最大,先找到他。」
李尋:「估計很難找到了,既然他把照片偷走,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模樣,不如從照片上其他人入手,先查許教授履歷,看他在哪些地方工作過。」
慧玲:「師兄,你放心,我會抓到兇手。」
李尋:「你們別擔心我,更別一天到晚來看我,尤其是劉佳,讓她少擔心,搞得好像我真的是個囚犯。」
慧玲嘿嘿笑說:「我勸過劉佳,讓她別擔心你,可是她不聽啊,哎,她是太愛你了,一刻都不能和你分開。」
李尋聽了,幸福地嘆口氣,慧玲見話有些消極,於是活躍氣氛,調侃道:「師兄,你倒是講講,從監獄裡面看外面,和當初從外面看監獄裡面,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嗎?」
李尋笑罵:「死丫頭,要不,你進來試試,就知道了。說真的剛進來的時候,是誰告訴那些獄友,說我以前是警察,囚裡頭目教唆獄友整蠱我,後來我曉之於理,動之以情,慢慢地這些獄友都是我的小弟了。」
慧玲呵呵笑說:「什麼動之以情,是動之以武吧!」
李尋:「當然,理和武,雙管齊下。」
李尋一邊和慧玲閑聊,一邊回憶著勾畫照片里的人像。
二十分鐘后,完成畫像,說:「把這圖拿去比對調查。」
慧玲看看畫像,除了許教授還有三人,一個與許教授年紀相仿,另一個便是刺青人,還有就是許教授前面的小孩,慧玲笑著說:「得——呢!等我好消息。」
慧玲在資料庫里查找到許教授的履歷,找到他這一生的同事及親人的資料,再與李尋畫的圖進行比對,剩下一批近似圖片,全部列印出來,帶回家,喚來孫浩一起比對李尋畫的人像,孫浩看著滿滿一桌子都是圖片,問:「姐,你看這張像李哥哥畫的那張嗎?」
慧玲瞟了一眼說:「不像。」
孫浩:「李哥哥這繪畫水平也太差,怎麼每張圖裡的人都和他畫的一樣,又都不一樣。」
慧玲:「這是師兄憑記憶畫的,能這樣,滿足吧!比對照片里的人,要從這些特點出發,例如先從臉型特點找,臉型大體上有這些,橢圓形臉、卵圓形臉、倒卵圓形臉、圓形臉、方形臉、長方形臉還有一些比較特殊的臉型,不過那些少見的臉型,看一眼,便容易讓人記住,你看師兄畫的這人是長方形臉,先把桌上長方形臉找出來,然後眼睛特點也有好幾種,比如有馬眼、丹鳳眼、三角眼、杏核眼,照片上這人是杏核眼,就把有杏核眼的人找出來,這不就剩幾十張了,再從嘴型,鼻型,眉型逐一篩選。」
孫浩從桌上抽出一張圖片說:「這張最像李哥哥畫的其中一個人。」
慧玲接畫仔細核對,說:「有幾分像,還有這個刺青的人呢!還有這個小孩。」
兩人又忙活到次日黎明,始終無法找到與刺青人和那小孩相似圖片。兩人只得放棄,慧玲伸伸腰說:「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一張,有了突破口,其他的人也就好找了。」
孫浩:「姐,你看,我算不算有偵探潛質。」
慧玲拍了一下孫浩腦袋,說:「你這腦袋瓜子,不怎的,最多做一個神探助手罷了。」
孫浩:「誰是神探,我怎麼沒見著。」
慧玲捏了捏下巴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孫浩假裝不知,四周看看說:「近在眼前,怎麼不見呢!」
慧玲用手指戳了一下孫浩,笑罵:「傻不拉嘰的,你姐我,便是神探,懂了沒有。」
孫浩:「臉紅嗎?姐。」
慧玲:「小子,你註定是一個神探跟班。等我回來,我把這嫌疑人照片拿去資料庫查找,看這人在哪裡。」
半日後,慧玲垂頭喪氣地開門進來,劉佳見慧玲一副沮喪模樣,說:「還沒吃飯吧!我們都等你呢!」
孫浩:「姐,先把肚子填飽。」
慧玲:「比對結果,和許教授坐在一起的人叫王健新,曾經和許教授在一所大學任職,後來他們兩人去了斯坦公司工作,再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許教授離開了斯坦公司,又到大學教書。」
孫浩問:「這個斯坦公司我知道,我們丹尼城很多人在那裡上班。」
慧玲繼續說:「斯坦公司發生爆炸,導致全部工人遇難,王健新也在其中,這條線索斷了。」
劉佳指著李尋畫的圖上的人,說:「這個王建新死了,站在他們後面這人呢!」
慧玲:「這個刺青人在資料庫里查不到,加上斯坦公司的人全部遇難,沒人認識這個人了。」
劉佳:「好奇怪,這人臉額頭上有編碼一樣的文字。」
孫浩:「在許教授前面蹲著的這個小孩,還在嗎?」
劉佳問:「這個小孩是許教授的孩子吧!」
慧玲答:「許教授沒有孩子,應該是他旁邊王建新的,今天沒來得及查這孩子,因為上次比對圖片,我進入資料庫屬於非法,已經被限制進入資料庫了,這次還是托化驗室分析師張偉強幫忙的。」
劉佳:「這小孩現在也有二十歲了,如果他活著,應該知道許教授遇難。許教授是學術界名人,他遇害各大媒體都有報道,明天就是許教授的追悼會,這小孩一定會來,到時我們看看有沒有和這照片上長得相似的年輕人,再詢問他相關事情。慧玲,你忙了一天,也餓了,吃吧!休息明天再說。」
慧玲:「只好這樣。」
許教授追悼會是他的學生鄧工程師主持,弔唁的人擠滿整個會堂,孫浩:「這麼多人怎麼認得誰是照片上的小孩。」
慧玲:「我們拿著照片等追悼會結束,分頭找大約二十歲左右的人詢問,還有就是這個人和許教授關係肯定不一般。」
孫浩:「在別人追悼會上找人,他們不會感覺我們奇怪嗎?不會罵我們吧!」
慧玲:「顧不了那麼多,找到真相,還師兄清白,抓到兇手,告慰許教授才是最重要的。」
追悼會結束,三人拿著照片,分別詢問認識這人嗎?大部分人搖頭,有的人直接罵慧玲她們不懂事,神經病。三人一場辛苦下來毫無收穫。
慧玲只好去向李尋彙報這兩天的事,慧玲:「這是劉佳給你煲的排骨湯,趁熱喝。」
李尋:「不急,先說說找到照片上的人了嗎?」
慧玲:「查不到許教授背後站著的這個刺青人,連資料庫里一點都沒他的資料。和許教授坐在一起的人,叫王建新,也遇難。」
李尋:「遇難,怎麼死的?」
慧玲:「斯坦公司發生爆炸,就是那次爆炸遇難的。」
李說:「他和許教授什麼關係?」
慧玲:「曾經在一所大學任教,後來又都去斯坦公司工作。」
李尋:「他們關係應該很好,不然怎麼會在一起教書,離開后,又在一家公司工作。」
慧玲:「是。」
李尋:「王建新,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兒聽過。」
慧玲:「能與許教授這樣的科學家共事的人,應該也是科學名人吧!」
李尋:「斯坦公司,我們在李山爆炸案現場,發現有種炸彈,只有斯坦公司才能生產,於是我們就去斯坦公司,然後在丹尼城遇到大風沙。為什麼這兩個案子都和斯坦公司的人有聯繫,偏巧這個時候斯坦公司發生意外爆炸,全部毀滅,太湊巧了,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慧玲:「說起李山這個案子,直覺告訴我,不是那個大學生王衛國乾的,他已經在監獄里了,為什麼案發現場還發生爆炸呢?明顯是有人害怕查到更多真相,真兇想誣陷王衛國。」
李尋:「誣陷學生王衛國動機何在,或者是他湊巧當了替死鬼,慧玲你去把李山案子相關人的資料調出來,再和許教授這個案子一起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點。」
慧玲遲疑片刻,說:「我打聽到,在你衣服上化驗出許教授的血液成分,現在很多證據都指向是你殺害了許教授。」
李尋驚訝,那天去查看許教授遇害時,特別小心,並未接觸到許教授的遺體,自己身上怎麼沾上的血液呢!說:「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啊!你沒有和劉佳說過吧!」
慧玲說:「沒有,我怕劉佳知道了更加憂心,所以沒告訴其他人,師兄你覺得會不會是顧長順報復我們,畢竟我們破壞了他的好事,以顧長順的實力殺害一個人,栽贓陷害我們是很容易的事。」
李尋沉思良久,說:「顧長順是個周全的人,犯不著殺害許教授這樣的學術名人,來栽贓我。」
慧玲:「許教授和誰有過節,遭到報復。」
李尋:「他一個搞科研的人,能和誰有這麼大的仇恨,復仇這種假想不成立,但從作案現場來看,確實又像復仇。還是把李山案子與許教授案子結合分析,去把他們資料準備好,拿來給我,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
慧玲去收集李山案子資料。話說另一邊,慧玲拜託鐵杆去走關係,希望他把李尋保釋出來。
鐵杆壓根沒想保釋李尋,反而希望最好李尋永遠別出來了,鐵杆除了當夜栽贓李尋沾上許教授血液,還提供一些假證據,譬如說半夜看見李尋去許教授工作室。
鐵杆想著單憑一點證據,肯定不能定李尋罪,因此帶著胡婷去見顧長順。
見鐵杆來,顧長順連忙起身去迎接,笑面說:「老弟多日不見,這是去哪裡了?」
有過幾次接觸顧長順,面對這種官職的人,鐵杆也不像以前畏畏縮縮,而是變得底氣十足,說:「有件事,你幫辦一下。」
顧長順:「老弟你說,目前沒有什麼事是辦不了的。」
鐵杆:「有一個人在監獄里。」
沒等鐵杆說完,站在旁邊的顧青說:「把他撈出來,小意思。」
鐵杆連忙擺手,用手在脖子做了一個劃過的動作,道:「是把他咔嚓了。」
顧長順笑道:「小問題,你要他生就生,要他死便死,誰叫他惹我老弟生氣。」
鐵杆小聲說:「他叫李尋。」
顧青:「是不是被警隊開除的那個李尋。」
鐵杆:「是的。」
顧青:「他被抓,犯了什麼事?」
鐵杆:「這人喪心病狂,殺害學術名人許文許教授。可是現在苦於證據不足,有可能要保釋出來了,我要替許教授鳴冤。」
顧長順:「原來是李尋,我倒是把這隻小螞蟻忘了。」
顧青:「都怪我心慈手軟,當時在碼頭就該把他弄死。」
顧長順黑著臉對顧青說道:「當時,你要是有那個能耐,弄死他,就不會被抓起來了。」
顧青看了看胡婷,被顧長順批評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地笑。
顧長順繼續說:「就算老弟不想弄死他,我都想要他生不如死,多次壞我好事。顧青,你去幫我老弟辦了這事。」
顧青點頭去了。鐵杆告辭離開,留下一筆讓顧長順喜笑顏開的黃金。
話說顧青得令去殺害李尋,心想你李尋再厲害,現在在囚籠里任我宰割。顧青喚來兩個手下,吩咐道:「安排幾個殺手混進李尋所在獄所,把他做掉。」
午休,獄警用鐵棍戳醒李尋,喊道:「李尋把隨身物品收拾好,搬去507室。」
面對獄警催促李尋來不及多想,跟著來到507室,裡面已住著三個人,坐在床邊虎視眈眈,李尋一看這三人心懷鬼胎,且面生。
白天無事,當夜各自休息。凌晨二時,一道反光閃過,李尋下意識地翻了個身,一把短刀貼著他頸部插在枕頭上,他摸了一下脖子,被刀擦破皮,暗嘆好險。
殺手見沒刺中,從枕頭上拔出短刀連續刺來,李尋翻滾站起,同時提起棉被,丟在殺手身上,再一腳踢在殺手頭上,殺手搖搖晃晃倒地,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李尋從上床一個空翻平穩落地,再給殺手一腳,殺手徹底沒了反抗能力,然後李尋手裡拿著一件衣服扭成麻花形狀,擺好架勢應戰。
另外兩個殺手不慌不忙起身,一人體形魁梧,比李尋高出半個腦袋,手裡拿著一條鐵鏈,甩得嗚嗚直響。另一個殺手體格與李尋不相上下,手握短刀,左右手交替拿著短刀比劃。
李尋面向他們,退至房門,大喊:「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