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應付的代價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女友的聲音將張凱的思緒拉回現實，看著滿臉不解的女友張凱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對接下來事情的期待，他只剩下對失去壽命的恐懼！
「我……我去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我先走了。」張凱站起身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跑去，全然不顧身後女友的喊聲，他現在只想要趕緊離開這裡回家。
回家的路上張凱不斷地給張婷打電話發消息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可就和平時一樣沒有回應，張婷已經決定徹底和這個家決裂了！
回到家中張凱拿出那張銀行卡，一直以來都讓他如獲至寶的銀行卡此時卻像是塊燒紅了的烙鐵不斷刺激著張凱的精神，他有想過會不會把卡破壞掉就可以把失去的壽命拿回來，可是想到張婷提起過這張卡是一個大人物借給她的張凱就又喪失了膽量，如果破壞掉卡拿不回壽命反倒是被報復了怎麼辦？而且這段土豪生活雖然時間不長但卻讓他體會到了有錢的快樂，只要有足夠多的錢他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有可愛漂亮的女朋友送上門，現在要他捨棄這些過回之前的那種苦日子他接受不了，他捨不得！
時間來到晚上，在外面解決過晚飯的夫婦二人回到家中，馬秀芬掏出鑰匙開門，「我說小凱他找的那個女朋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有正經姑娘穿成那個樣子的？顯眼的很生怕街上沒有人看著她！我看八成是看上咱家有錢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處個對象又沒說要再發展，只要兒子喜歡就讓他玩去唄！反正咱家又不差那麼一點錢。」
「你說的輕鬆，合著那錢不是你用命換的，那可是用咱兒子的命換回來的錢，全叫你在賭桌上輸光了！」馬秀芬卻說越生氣，「還有你那個好閨女，你說她怎麼就不幫咱們多取出點錢來？真是生了個白眼狼！」
「你也少說兩句，這才過幾天安生日子又提她！」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屋內，馬秀芬抬手開燈就見一個男人朝著自己撲了上來，頓時被嚇得發出一聲尖叫，常年乾重活鍛鍊出來的一雙胳膊猛地就朝對方面門打了過去。
男人吃痛發出一聲悶哼，捂住鼻子往後連推出數步。見到馬秀芬大有乘勝追擊的架勢男人趕緊擺手叫停：「別打！媽，我是張凱！」
熟悉的聲音讓已經準備好勇博歹徒的夫妻二人一愣，他們看著面前這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都有些沒緩過神來。最後還是張強開口問道：「你騙誰呢？我兒子今年十七你都比他大出一輪了！快說，你到底是誰？否則我就報警了！」
父親的質問讓張凱心中只覺一陣絕望，他半跪在地上露出一張和張強有著七分相似的臉哭著說道：「爸！我真是你兒子，我是用了那張銀行卡才變成這樣的。你們都知道，這張卡每次用都會讓人衰老，我今天就是在外面吃了頓飯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沒騙你們啊！」說著，張凱還從兜里拿出那張銀行卡給對方看試圖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一張可以無限取出錢來但是會每次吸走人壽命的銀行卡，自己的兒子就因為用它結了幾次帳就從一個十七歲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中年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故事聽在張強的耳朵里讓他震驚不已。看著面前這個容貌和自己神似的男人他顫抖著開口道：「你……真是小凱？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就在張強打算上前仔細詢問的時候身子感覺被人撞了一下，
馬秀芬頂開張強率先一步上前搶過那張銀行卡，隨後一把扯住張凱的衣領就將他朝門外拽去。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偷東西敢偷到我家裡來？還敢冒充我兒子？馬上給我滾出去要不然我打死你！」
多年的體力勞作下來馬秀芬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正常男人還未必能比得上更何況是此時因為被吸走壽命而驚慌不已的張凱。只見張凱哭喊著用手抓住身旁的物品想要掙扎可卻無濟於事，很快他就被馬秀芬給拖到樓道之中。
「快滾！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說罷，房門哐的一聲關閉將張凱擋在樓道中。
「媽！快開門啊！我真是你兒子，我沒有騙你！那張卡它真的會吸走壽命的！爸，你快放我進去啊！」
聽著門外凄厲的哭喊張強想要開門卻被馬秀芬一把攔住，「你幹什麼？沒看見那是個騙子嗎？」
「可是我看他哭的那麼慘，萬一他真是小凱呢？」
「呸！就他那一套鬼話你也信？什麼時代了還搞那一套封建迷信！外面的，你要是再不滾蛋我可就要報警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和警察解釋！」
門外的張凱聽見這話也停止了敲門的動作，此時自己的聲音已經引來了同一個樓層的居民的注意，而且母親做事向來都是說到做到如果自己再這麼糾纏下去恐怕真的會招來警察。那時候警察會相信自己這一套說法嗎？恐怕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入室盜竊的小偷處理！
考慮了一下繼續留在這裡的利弊后張凱果斷選擇了離開，一時間發生這樣的事情父母肯定是反應不過來，等他們冷靜下來之後再和他們說清楚，在這之前他還要去找張婷，卡是她拿回來的肯定有辦法讓自己變回去而且還能和父母解釋清楚！
「聽聽，跑了！這不是小偷是什麼？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他要是咱兒子為什麼不說清楚？他能把咱家的事說這麼清楚肯定是已經蹲點過了，你怎麼這麼笨呢？」
「可是他長的確實很像小凱啊！」張強雖然心中認同馬秀芬的話但還是提出了一點疑問。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世界上的人多了長得像就是啊？再說了就他那套鬼話連老太太都騙不了還想騙咱們？要我說有可能就是張婷那個小白眼狼找人來偷東西，她這是捨不得錢了！」馬秀芬坐在沙發上怒火中燒地分析著過程。
張強聽到馬秀芬這麼說心中有些不悅，可是他又覺得這一番分析合情合理，考慮再三后他決定給張凱打個電話。電話撥通之後鈴聲卻從沙發邊上響起，那正是張凱落下的電話。
「我還是覺得這事情有蹊蹺，要不咱們給小婷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那人要真是小偷我們也能做個確認。」
「還確認什麼啊？就算你給她打電話她能接嗎？還用了就折壽，我活了半輩子頭一次聽說有這種事情的！」馬秀芬緊握著手中的銀行卡眼中流露出一抹強烈的貪婪之色，「這可是個能讓咱們過上好日子的寶貝，怎麼可能會有壞處！」說話間馬秀芬就將銀行卡放進自己衣服兜里，滿臉的幸福之色。
「可是小凱呢？他現在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找找他總行了吧？」
「說不定和他那個小妖精女朋友玩呢吧！你就別瞎操心了，都是小事情。」馬秀芬很不在意的擺擺手準備會房間給自己敷面膜，美容院特意為她制定的保養方案可不能因為家裡進了賊就受影響。
張強思索了一下決定聽老婆的，關於銀行卡會吸人壽命的話其實他也是不相信的，畢竟現在是講究科學的時代。銀行卡里的錢取不完或許是裡面的錢太多了，但要說吸人壽命那可就太離譜了。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張強的思路，拿起一看正是他的那位賭友。張強接通電話，「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這上午才從警局回來這幾天就不去了。」
「別呀！虎哥已經出來了，他又辦了一處局。這次肯定夠隱蔽，那幫警察剛把咱們放出來肯定想不到咱們還敢玩，正是最安全的時候啊！而且你上一把牌的好運氣還沒打出去現在來絕對能贏錢！」
聽著電話對面賭友熱情誠懇的邀請，本來就還有一百萬債沒還的張強果然開始心動，只是稍微在心中抗拒了一下就答應下來，要了地址后就拿著錢出門朝新的賭局趕去。
「婷婷，您今天還加班啊？」
張婷看著身旁的同事點點頭，「我還有一點沒處理完，晚一點再走。」
「那好吧，不過你也早點回家。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個人走夜路可得多注意啊！我聽別人說這幾天公司樓下出現個男的，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嗯，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事都要你幫我操心。」張婷笑著打發走了同事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對於走夜路她並不是太害怕，這裡也算是鬧市區什麼時候都會有人經過，沒什麼可怕的。
等到手上的工作全部完成張婷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脖子打開了手機，那上面是一連串的消息和未接電話，備註全都是張凱。在看到這麼多的消息時張婷下意識就想要打一個電話過去詢問情況，可是當她要撥通時卻又將動作停下，她已經決定不再和那個家有任何聯繫了，沒必要去看對方說了什麼。
收拾好東西張婷就準備回家，回到她和其他人一起合租的小房間里去，那裡雖然很小但是卻不會讓她感受到那種被壓榨得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不會讓她每天只想著怎麼把錢分配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