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父親去世了
走出辦公樓張婷朝手心呼了一口熱氣打算加快腳步回家，現在天氣已經接近十二月，只要太陽一落山溫度就會斷崖式的下跌，她可不想再這個關鍵時刻把自己凍感冒了。
就在這時張婷忽然感覺到自己被一雙眼睛注視著，聯想起剛才同事和自己提起過的行蹤詭異的男人張婷的心臟頓時開始加速跳動起來。借著一個不經意回頭的動作張婷看向了身後，果然就在距離自己不超過二十米的地方站了一個男人，因為背對著光源所以看不清楚長相但是張婷可以清晰感受到對方在盯著自己，而且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慾望，這個發現讓張婷感覺渾身發涼。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本來應該有很多人的街道上今天竟然一個行人都沒有。
空曠冷清的街道上就只有張婷和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這讓張婷的心中一陣陣的害怕，可是她又不敢有太激烈的反應怕會直接激怒對方。就這樣兩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程，忽然間張婷看見前方不遠處就有一輛計程車經過，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喜當即邁開步子朝著計程車的方向跑去，只要自己上了車就算安全了！
可張婷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在跑步上怎麼可能比得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身體也被攔腰抱住整個人被向後拽著回到了一處陰暗的地方。
張婷拼了命的掙扎，用指甲去去抓，用腳踢，可是力量上的巨大差距讓她根本無法反抗。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一個陌生男人搶劫或者侵犯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姐，你別喊！我是張凱！」
自從因為樣貌改變被當成小偷趕出家門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張凱不敢回家也不敢報警，能想到的就只有找張婷尋找辦法，可是一連在這裡等了兩天都沒有見到人，終於在今天讓他等到了加班晚歸的張婷。剛才他跟在後面沒敢上前是在考慮要如何說明自己的身份，畢竟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說自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的弟弟，即使樣貌上有相似處也很難被接受。當他看見張婷試圖打車逃離時他明白自己必須追上去，否則還不一定要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
本來還在瘋狂掙扎的張婷聽見這句解釋後有些愣神，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大出不少的男人下意識就想要反駁，可是那張神似的臉和毫無虛假的眼神卻又讓她懷疑，「你是小凱？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凱神色複雜，一時間沒想好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可是看見張婷的臉上再度浮現起懷疑之色張凱也就顧不得那麼多，「是那張銀行卡，我就是用它結了幾次帳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現在爸媽都不認識我把我從家裡趕出來，你要想想辦法幫我啊姐！那張卡是你帶回來的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用銀行卡結賬？我不是說了只能用一次的嗎？你不明白什麼叫指數增長嗎你這個傻子！」張婷回憶起當初拿到銀行卡時那個自稱妖怪的店長對自己說的話：第一次一年壽命，第二次兩年壽命，以後以次翻倍……也就是說張凱只需要使用銀行卡四次就會從一個青少年變成一個中年人。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以為就用那麼幾次沒什麼大事……」張凱回憶起自己使用銀行卡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陣陣的后怕，自己只不過是不經意的動了動手指怎麼就消失了十五年的壽命呢？完全是自己不經意間發生的事，等到意識到變化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卡呢？銀行卡在哪？」稍微冷靜下來的張婷趕緊追問，
如果拿著卡去那家雜貨鋪中求情的話說不定還能有轉機。
「卡，媽她把卡搶走就把我當成小偷趕出來了！卡應該在爸媽手上！」
「快！快給他們打電話別讓他們用銀行卡！」張婷趕緊催促張凱打電話可卻得知對方壓根就沒把手機帶出來，這幾天都是靠著衣服里的幾張票子勉強度過的。
自己早在奪門而出的時候就將父母的聯繫方式全部刪除，此時根本聯繫不上。無奈之下姐弟兩人只好打車朝新的家中趕去，現在張婷已經顧不上之前的那些憤怒了，在生命的面前她還是選擇放下那份隔閡。
兩人來到新家門前一陣敲門后沒有等來開門的父母而是從隔壁的鄰居那裡得知了這家中的人已經幾天沒有回來了。這下徹底完了，兩人全都聯繫不上，天知道那對貪財的夫妻得到了銀行卡後會干出什麼事情來！
「要不報警吧！就和警察說家裡的老人失蹤了！」張凱提議道。
「可是樣子怎麼說？誰知道這幾天他們倆會不會到處刷卡？」
就在姐弟倆為這個問題爭論的時候漲停的手機接到了一通電話，「請問是張婷，張小姐嗎？我們是市人民醫院的，我們很沉痛的通知你，你的父親張強在前不久因為腦中風去世了。你的母親馬秀芬希望你和你的弟弟可以儘快到醫院來……」
電話中剩下來的話張婷已經聽不到了，這個她萬沒有想到的消息讓她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力，手機就那麼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當兩人感到醫院的時候他們只看見一個頭髮花白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坐在長椅上失聲痛哭，她的身體因為年老變得佝僂但還能看到出以前曾是個很健壯的女人。
「你們就是張強的兒子和女兒嗎？怎麼這麼年輕？」一個醫生打扮的男人走過來眼神中帶著疑惑，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見到的張強和馬秀芬都已經是垂垂老矣的模樣很難想象他們的兒女都還這麼年輕。
「我們是！」張婷肯定道。
醫生的眼中還是有些不信但還是指引兩人到手術室中看了一眼。冰冷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身材高瘦乾癟的男人，他的臉上遍布褶皺但兩人卻能認得出那就是張強，只不過比起前不久的中年模樣此時的張強就像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一樣。
「很抱歉，你們的父親年事已高再加上發病後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搶救。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節哀順變。」醫生站在一側沉聲說了一句節哀的話語就退出了手術室，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張凱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看著面前那張熟悉卻格外蒼老的臉聲音控制不住的發顫，「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我出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了呢！？」
此時的張婷心中也是後悔萬分，如果她當初能稍微控制一點自己的脾氣，在忍耐一點，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可是人死不能復生，現在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處，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張銀行卡，它現在一定在馬秀芬的手上。
看著走廊中那個衰老得像是自己奶奶的母親張婷咬了咬牙走上前去，「把銀行卡給我。」
馬秀芬哭泣的聲音一滯，抬起一雙已經紅腫不堪的眼睛看向張婷。忽然間一股強烈憤怒和仇恨充斥在馬秀芬的心間，她蹭的站起來伸出手就要去掐張婷的脖子，她的面容猙獰可怖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你這個白眼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女兒，你竟然那這種東西來害你的親生爸媽！你這個畜生啊！」
「媽，你這是幹什麼？這不能怪姐啊，我們已經把卡的危害告訴你們了是你們不聽勸告非要用的！」張凱見狀趕緊上前阻攔，即使是他此時也有些看不下去母親的行為了，他和姐姐全都講過銀行卡會吸走壽命不能亂用，他們不聽勸告怎麼能怪到他們的身上呢！
只可惜張凱的勸阻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已經佝僂著身體的馬秀芬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兩人推開，指著他們聲嘶力竭地罵道：「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聯起手來害我和你爸，你們兩個就是盼著用我們的命給你們換錢花！你們兩個畜生！畜生啊！」哭喊間只聽馬秀芬的聲音突地一頓，雙眼一翻竟然就這樣昏死過去。
美好的一天從一頓美味的早餐開始，雲澈悠閑地咬著手中的油條看面前一貓一狗日常吵架。這兩位吵架的原因說簡單簡單點說複雜也複雜，簡單是因為每次都是因為田妙妙那單純到像是嬰兒一樣的思維會把習慣嘲諷的蘇璃噎個半死，說複雜則是因為她們吵架的理由可以從油條要不要折起來吃擴展到因為石油以及新能源引起的世界經濟形式。
「雲澈，等一下吃完了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雲澈頓時就緊張起來，「我昨天才帶妙妙出去的，輪到蘇璃了！」鑒於第一次被坑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雲澈對於白沐澤的話異常敏感，即使經過這些天的修鍊他的身體素質有不小的提升可面對撒開了腿的田妙妙還是完全不夠用，最多兩天才能出門一次。
看著一臉緊張樣子的雲澈白沐澤笑了笑解釋道：「今天我帶妙妙出去，你和蘇璃去辦件事，回收店裡的東西。它應該不會有人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