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轉變:禍根 2

612、轉變:禍根 2

古洛真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信不過陸不溢的功力能勝過陸不危,她的話激起了陸不溢的不滿。

本來古洛真在陸不溢面前,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供他玩樂,供他宣洩,供他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古洛真一反常態,不再表現對陸不溢百依百順,五體投地,無限景仰的崇拜,而是有意無意的在抬高陸不危,以壓低陸不溢,難免讓陸不溢非常不適。

「一派胡言。」陸不溢生氣的說道。

他對待古洛真從不憐香惜玉,而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稍有不如意,便施以虐待。這些古洛真似乎在就習慣了,從陸不溢第一次強行佔有她開始,陸不溢就對古洛真軟硬兼施,以要挾,侮辱等硬手段為主,讓古洛真的態度低到了塵埃。所以陸不溢認為,古洛真已經屈服在他的***之下,從沒懷疑過古洛真還存有報復之心。

古洛真有她的主意,經過兩年來的隱忍,古洛真對陸不溢的了解,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所謂知己知彼,兩個人的鬥爭,就是取決於誰更能把握誰的弱性。古洛真認清了陸不溢,但陸不溢卻沒能看透古洛真,所以古洛真要對付陸不溢,已然是成竹在胸。現在陸不溢果然表現出了他的氣惱,古洛真為了不讓陸不溢生疑,忙表現出了真誠的惶恐,認錯道:「三爺,您別生氣,是我講錯了。」

古洛真不再自稱『人家,,而是稱起了『我,,讓陸宛聽來,才稍微覺是兩個人在正常說話。

古洛真目的明確,她是在挑動陸不危和陸不溢兄弟不和,這點心思,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會更加清晰。陸不溢屬於當局者迷,陸宛卻不同,她有過對付陳子龍的經歷,很容易發現,在陸不溢和古洛真的較量中,陸不溢比當初的陳子龍更蠢,而古洛真也不比自己高明。陸宛一樣就識破了古洛真的意圖,但她又能如何?

陸不溢如此不爭氣,氣得陸宛險些把腳一跺,卻只是高高抬起,因為怕驚動二人,又輕輕的放了下去。

古洛真的話其實已經入了陸不溢的心,雖然他表面強硬,男人嘛,哪個不是如此?但涉及自身的核心利益,陸不溢還是拎得清楚,他的語氣緩和下來,儘管聽上去還是那麼嚴肅,更多的卻只是裝腔作勢,因為他的確想從古洛真這裡了解陸不危,聽他說「洛真,既然你知道錯了,三爺我不再怪你,你只需記得一點,以後及時把陸不危的情況報告給我。」

「多謝三爺,多謝三爺。」古洛真如釋重負,連聲道謝。

陸不溢對古洛真的態度,像是很滿意,卻突然問道:「你剛才講的話,說是有根據的,你告訴我,你的根據何來?」

古洛真的挑撥見效了,她暗暗高興,仍然低聲下氣,誠惶誠恐地說道:「三爺,我若講了,您可不許氣惱。」

「你快些講吧,休得再啰里啰嗦。」陸不溢不給古洛真討價還價的餘地,或者說根本就不容古洛真有討價還價的念頭。他要的是古洛真完全臣服於他,就像奴隸一般,只以美貌取悅於他,而不許古洛真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

古洛真最難明白的就是陸不溢,她不知道陸不溢為何如此,而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樣,雖然也只為佔有她,起碼錶面上,還能表現出對她的些許溫柔。

只有這個陸不溢,就像一個鋼鐵人,沒有絲毫溫情,只有冷酷,冷冰冰的話語和手段。

陸不溢大異常人的心理,讓古洛真早已恨之入骨,如今陸不溢內心不服陸不危,問起古洛真,為何他比不上陸不危的緣由,古洛真正好借題發揮,說道:「三爺,據我所知,二爺不僅心機深沉,功力也是不低的。尤其這段時間,二爺在勤學苦練一門功夫,我看那門功夫頗有獨到之處,據二爺講,倘若練成,他就能夠傲視天下。」

「竟有這等事情?」陸不溢問道,「你可知他練的是哪門功夫?」

「哪一門功夫我不懂,但聽二爺講過,這門功夫專門攝人魂魄,倘若對敵,一眨眼就能將人的魂魄攝去。」古洛真講到此處,試探著問陸不溢,「三爺,您說這門功夫厲害嗎?」

「嗯。」陸不溢沒有否定。

古洛真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說道:「我聽二爺講,這門功夫是他獨有的,還說是祖傳之法,可惜他修鍊得晚了。我也是好生納悶,既然是祖傳之法,三爺應該也會才對,他怎麼說是他獨有的呢?想來是在講大話。」

「他沒有講大話。」陸不溢糾正道。古洛真特意貶低陸不危,恭維陸不溢,陸不溢自然知曉,但他想從古洛真處得到更多信息,不能不實事求是,「我可以告訴你,這門功夫並非陸家祖傳。你仔細想想,陸不危可曾講過,他是跟誰學來的?」

「這個我知道一點。」古洛真已經胸有成竹,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一次,二爺和我玩的盡興了,跟我吹牛,說是他學會了岳家的獨門功夫。我只道二爺是在隨便亂講,因為我從沒聽說岳家人有這個本事。但二爺信誓旦旦,說這門功夫就是岳家的,只是岳家人無能,學不會祖傳之法的要旨。他還說岳家的先祖,就是憑藉這門功夫,當初建立功勛,才讓岳家有了幾百年的榮華富貴。」

對於此事,陸不溢大概知曉一二,他很感興趣,問道:「二爺有沒有講,是跟岳家的哪一位學來的?」

「二爺說了,讓我想想,是誰來著。。。」古洛真似是在回憶,忽而笑道,「對了,就是她。」

「是誰?」陸不溢下意識的問道,隨即意識到自己對古洛真態度不像個主人的樣子,便嚴肅地吩咐道,「你快些講來,休要再啰嗦。」

「是,奴婢遵命。」古洛真好像訓練有素一般,恭敬的答應后,這才說道,「二爺是跟岳家一位姑奶奶學的,至於名字叫什麼,二爺始終沒有透露。三爺若有需要,等我下次見了二爺,一定探出他的口風來。」

「難道那個***還活著?」陸不溢似是自言自語了一句,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深夜,陸宛還是聽了個真切。

「哪個***?」古洛真好像是不自覺地問了一句。

「哼!」陸不溢冷哼一聲,嚇得古洛真忙改口說:「是奴婢錯了,三爺您別生氣。一會兒,奴婢讓三爺好好懲罰奴婢這張嘴巴就是了。」

陸不溢並未生氣,聽古洛真如此懂事,語氣變得平和,說道:「懲罰你的嘴巴是免不了的,但其實也是賞賜於你。」

古洛真急忙奉承著說:「對的,是賞賜,奴婢最喜歡三爺的賞賜了。」

陸不溢很有志得意滿之感,對古洛真說道:「那個***就是陸不危的生母,想必你已經有所察覺,休要在我面前使心眼了,你有什麼話,就痛快講來吧。」

他已經看破了古洛真對他的虛與委蛇,古洛真卻仍然故做天真,誓要演戲演到底,「三爺,瞧你講的,太過抬高奴婢了,奴婢可承受不起。奴婢知道,二爺的生母不是老夫人,但二爺在老夫人眼中,卻視若己出,在陸家的地位嘛,好像連大爺都有所不及呢。」

「你懂什麼?」陸不溢說道,「大爺是老夫人親生的,乃是嫡出,二爺豈能和大爺相提並論。」

陸不溢一番話,讓陸宛瞬間清醒了,原來陸不危並非祖母所生,想必祖父當時納了妾,所以生下的陸不危。

此時聽古洛真說道:「嗯,三爺講的對。」古洛真順著陸不溢的話,說道,「我還在任丘的時候,就聽人講過,雖然大爺是嫡出,但三爺卻最是受寵。」

她的意思,陸家老夫人最疼愛的還是陸不溢。

陸不溢人到中年,又想來心腸剛硬,很少能被人吹捧的忘乎所以。古洛真的甜言蜜語也好,曲意逢迎也罷,在陸不溢看來,都是必須的,因為古洛真就是他的玩物。

如今這個玩物,有意無意中都在順從著陸不溢,陸不溢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古洛真講了什麼,就對她態度好,或者是不好。因為他要的是,古洛真必須無條件呢服從於他,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什麼理由,沒有什麼規則,一切都是他隨意而為。

「不要再講這些了。」陸不溢緊緊抓著主線,問道,「你快講,二爺可否說過,他的生母還在世上?」

古洛真慢慢引導著精明的陸不溢,總算一面探聽他的態度,一面把要講的話,循序漸進的,在陸不溢的逼問之下,講了出來。

這樣既沒有違背她一個奴婢或者奴隸應有的樣子,不讓陸不溢生疑,又達到了她自己的目的。

「三爺休怪,您問的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古洛真一本正經,有帶著三分惶恐地回答說。

陸宛第一次聽聞陸不危的生母原來不是祖母,這讓她大為吃驚,而且陸不溢的話語不能明白,陸不溢因為此事早就對陸不危生有怨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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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人語響:四大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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