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劉瑾
()用完午膳,陳旭離開了仁壽宮,回到了乾清宮。剛進入暖閣就轉過身對身後的李榮說道:「一會兒劉瑾放出來了,讓他到這兒來。」
李榮聽完,臉上保持著一貫的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表情回道:「是皇上」
陳旭這時才仔細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感慨的問道:「李大伴進宮有多少年了」李榮依然平靜的回道:「奴才一歲便進了宮已都現在經七十多年」。「七十多年了,說起來朕還是你看著長大的。」李榮聽完后便陷入了沉思,片刻他抬起頭依然平靜的說道:「皇上小時候天資聰慧,謹言慎行,連先dìdū說皇上會是個好人」,陳旭不禁苦笑的說道,看來以前的正德皇帝還真沒留下什麼好的印象。
一個皇帝如果他只是個好人,那麼他一定不會是一個好皇帝。陳旭嘆了一聲說道:「你下去吧」說著走向了房間唯一一把包裹著明黃sè軟墊的椅子坐了下去,陳旭現在覺得自己有些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皇上,皇上醒醒,皇上「陳旭剛才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被人喚醒了之後,揉了揉臉問道:」有什麼事嗎」。喚醒他的那人答道:「啟秉皇上,劉瑾已經在殿外候著這了,皇上現在見還是不見。」
陳旭正準備說見,可臨時閉了嘴,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人,突然覺得眼前之人可能也是個歷史『名人』。那人可能看到是陳旭的眼神,突然想起來什麼趕忙接著說道:「奴才丘聚,奉皇上旨意掌西廠,今rì特帶罪臣劉瑾來見陛下」嘿!還真是誰是個『名人』。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但好歹也混了個八虎的稱號。不過看他開口便稱劉瑾為罪臣來看,他與劉瑾還真不太對付。
看了看這個四十齣頭,面帶儒雅之sè西廠提督偏頭想了想便道:「唔,朕知道了,去把劉瑾帶進來吧。還有其他人都出去吧。」周圍侍候的宮娥太監,都行了一禮,便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走了進來,來到陳旭面前一頭就跪了下去同時高聲喊道:「罪人劉瑾,見過皇上,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嘿嘿,陳旭心裡笑了一下這個劉瑾昨rì還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跟陳旭談笑,今rì可就換了一副態度。看來這次下大獄,給他的打擊不輕啊,不過也有很大可能是裝可憐,想要引起正德這位他的『好朋友』的同情。
不過他怎麼會想到,現在的正德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正德皇帝朱厚照了陳旭看著他冷笑一聲道:「那麼你說說你何罪之有」?劉瑾身體一顫,因為他聽出正德皇帝語氣不太對,他抬頭看了看正德,現正德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冷汗一下就出來了。「奴奴才,奴才未能保的皇上周全,未能......。」「哼!你的罪業就只有這些嗎?」陳旭厲聲喝到。
「奴才其他的實在事不知,奴才每rì伺候陛下形影相隨。真的沒有去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這些皇上應該是知道的嘛」劉瑾哭著辯駁道。不得說劉瑾的哭功真的算影帝級別,哭得專業至極。要鼻涕有鼻涕,要眼淚有眼淚,要感情有感情。直教看過各種苦情戲的陳旭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呵呵!劉瑾啊,劉瑾,你自從朕登基以來,不斷給朕弄來一些鷹犬走獸,歌jì角抵之類的東西供我玩樂,討好於朕。不過這些朕不怪你,你畢竟也是盡己職責罷了。並不是什麼罪過,你真的大罪是什麼,是你的心!你的禍心,你的對權力的yù望心。你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居心,可就那你太小看朕了。」說著便陳旭站了起來背對著劉瑾陷入了沉默。
劉瑾這時已經癱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臉里寫滿了絕望。他慢慢的跪正了身,看著陳旭的背影,突然用力把頭叩了下去,嘴裡不斷喊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直到額頭見血都沒停下來的意思。陳旭聽著嘭嘭嘭的叩頭聲,和哭喊聲,到沒什麼感觸畢竟他不是那個靈魂不知道跑哪去了的朱厚照,他與劉瑾之間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他也不回去可憐他,因為他值得任何人可憐。
當叩頭聲、哭喊聲越來越無力,直至只有幾個零星的叩頭聲出,陳旭才慢慢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血流滿面氣若遊絲的劉瑾。他閉上眼,一動不動的站在哪兒。聽著叩頭聲完全消失,方才睜開眼。而劉瑾這時確已經昏了過去,陳旭掃了一眼。
便對外喊道:「來人」,不一會兒就急步走進來了一群幾個太監,丘聚走在前面,他掃了一眼混在地上血流滿面的劉瑾,和站在面無表情的陳旭。眉頭跳了跳。
陳旭看著劉瑾淡淡的說道:「把她拖下去弄醒,包好傷口」。
丘聚有些詫異的回道:「奴才遵旨」。說著便揮手讓一同進來的小太監抬這劉瑾出去了。
丘聚轉過身來,現陳旭已經有坐在椅子上了,便恭順的問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嗎?」
陳旭坐在哪一動不動的似乎是在呆過了半晌才說道:「讓現東廠督掌之人與錦衣衛指揮使都來來見朕」。
丘聚聽完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道「是」,說完便退下了。
整個暖閣又只剩下陳旭一個人,他仔細回憶著另一個時空里對劉瑾的評價。
劉瑾,陝西興平人,從小就當了太監,不過他是自宮當了太監的,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位『仁兄『自小就是位狠角sè。而恰巧那時的正德皇帝由於當太子時被自己老爹給管教的相當壓抑,突然當了皇帝,整天接觸那些枯燥乏味的政事,年輕又jīng力旺盛的正德皇帝自然相當不爽這種生活。
不得不說劉瑾在體察人心上的水平也是一流的,他看正德皇帝對那些大臣的壓制十分,和紛煩的政務天天跺腳罵娘。就開始鼓動年輕的正德皇帝與那些天天昂頭挺胸的大臣們耍脾氣,鬧情緒。生生的將一個三好兒童給引導成了一個青net期叛逆小青年,這可把孝宗皇帝留下的那幫白鬍子老臣給氣的吹鬍子瞪眼。沒辦法只得在每rì朝會狂噴唾沫星子,而其唯一的效果就是正德皇帝再也不怎麼上朝了。
可能老天爺也覺得有些看不過去了,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雷聲隆隆,雷電將祭壇的大門、奉天殿的大門、甚至是太廟的鎮脊獸都給劈壞了。
這可把那班白鬍子老臣給高興壞了,他們都認為這是上天給正德的黃牌jǐng告。
在內閣三位大學是的統一領導下,六部九卿集體上書要求正德皇帝將他身邊的劉瑾為的、馬永成、高鳳、羅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張永等犯罪集團的成員的頭給砍了。
可這次戰鬥的內部統戰工作沒有做好,當時吏部尚書焦芳,把這個情況透露給了劉瑾,劉瑾一聽這還了得,趕忙叫上戰友跑到正德皇帝面前用出了他們必殺技--哭。
愣是把正德皇帝給感動了,大手一揮,便打了包票保他們絕不會被殺。
第二天朝會,劉健他們果然開始動了進攻,這次戰鬥可謂十分複雜,可最終結果劉健等確什麼凄涼,不但沒將八虎任何一人弄倒,反而劉健和謝遷還被皇帝什麼勒令退休養老去了。這一戰之後朝臣們元氣大傷,不得不修養生息。
而劉瑾卻開始了他的權利巔峰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