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次腦部檢查
羅倫正享用著美食，盧胖子指了指他背後說：「你看那是誰？」
羅倫順著盧胖子指的方向一看，是雲小鯉。
「我記得在晚宴上，她跟你表白呢。長得挺漂亮一小姑娘，你捨得不答應？」
羅倫扭過頭來，坐正了說：「沒興趣。」
「誒誒，她看過來了。」
羅倫無動於衷，懶得理他。
「她好像看到我了。」盧胖子說，「眼睛水靈靈的，皮膚白，鼻子挺，像是歐羅巴族裔的。」
「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
「美女秀色可餐，這飯不吃也罷。」
「哎呀，她要走了。出去了。才剛來沒多久，可惜可惜。」
盧胖子這才肯老老實實用餐。
不多時，服務員送來一捧火紅的玫瑰。
「羅先生，這是你未來女朋友送你的玫瑰。」服務員說。
羅倫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誰送的，只是面不改色地說：「放著吧。」
「羨慕，長這麼大，還沒人送過我禮物呢。」盧胖子感慨。
「你喜歡送你得了。」
等兩人離開小酒館，從曲折的小巷子里鑽出去時，卻看見白江岸邊，停泊了一排巨型遊船。遊船上多彩的霓虹燈，擺出幾個大字：羅倫我喜歡你。
一群無人機懸停在空中，掛著長長的字幅，字幅上填滿愛意的標語。
雲小鯉就站在遊船上。
羅倫看到這陣勢，著實嚇了一跳。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幾天前的他了，已經對人類社會熟悉的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匆匆離開。
「哎哎，你快看啊。還是挺不錯的。」盧胖子拉著羅倫說，「她居然能調來幾艘巨型遊船，厲害啊。」
羅倫哪裡管他，只顧往前走。
雲小鯉急忙從船上下來，追上羅倫：「你遲早是我的，不如現在就答應我。」
「抱歉，我對男女之情，實在沒有興趣。」
「他沒興趣，我有興趣，要不考慮考慮我。」盧胖子笑呵呵說道。
雲小鯉聽了，氣得踩了盧胖子一腳。
盧胖子疼的哇哇直叫。
此時羅倫已經走遠了。雲小鯉沖著遠去的羅倫大喊：「你等著，我會得到你的。」
盧胖子趕上羅倫，說道：「這小姑娘不簡單啊。看那幾艘巨型游輪，她怎麼調得動的。」
「你關心這個？想想你弟弟吧。」羅倫轉移話題說，「我說真的，你把那些石英晶體搞出來，我想辦法治好你弟弟。」
盧胖子摸摸頭，回答說：「我得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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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天，羅倫一直在照常訓練，直到姚雙通知他要進行一次腦部檢查。
由於第一次腦部檢測時，脈衝磁刺激導致羅倫出現神經元放電異常。為了保證羅倫的生命安全，基因工程實驗室決定去掉這一項，換成更安全的技術。
檢查開始前，羅倫就感到忐忑不安。這一次檢查，人類勢必會運用他們更高端的科技，檢查也會更細緻入微，並對結果進行深入分析。
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己的意識其實是個異族人，就完蛋了。人類滅亡了我的種族，也必然不會放過我。
不如，趕緊跑路吧。羅倫想。
但他又轉念一想，逃跑只會讓人類更快地覺察到自己的異常，然後面臨人類追捕。
反而人類的腦科學並不算很發達，再次檢查也不一定能查出結果，留下來或許更安全。
哪怕人類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事情，他們要分辨出來真相，也得好長一陣子。要是情況不對，再跑也不遲。
想清楚后，羅倫當天遵從基因工程實驗室的安排，進行腦部檢查。
這一次檢查，比第一次更漫長。羅倫心中備受煎熬。
檢查數據出來之後，陸東和徐右都來了。
「根據第一次檢查的結果和羅倫最近的情況，這一次我們把重點放在檢查羅倫的大腦神經元活動和能量消耗上。」姚雙開始向徐主任報告。
「我們發現羅倫的神經元突觸構成的迴路非常複雜，他在完成一個普通動作時，同時激活的神經元細胞數量，是普通人的十倍。因此，也就消耗更多的能量。」姚雙繼續彙報，「羅倫之前的昏厥，很可能是因為辯論時，思考量大，消耗過多能量導致的。」
羅倫聽了，心裡暗喜。這和之前的結論相差不大。
「也就是像第一次報告所說的，我的神經元效率很低。」羅倫著重強調這一點。
「如果是這樣，羅倫的癲癇該怎麼解釋呢？」
「複雜的神經元通路，意味著神經元間的協調也非常複雜。一旦一個神經元出現不協調，就導致大腦放電異常。」羅倫直接胡扯一通，攪亂他們的思維。
徐右看看姚雙，問：「你是怎麼看的？」
「神經元效率低下，看起來是非常合理的解釋。但是我注意到，羅倫的反應速度只有10毫秒。而正常人類，反應速度的極限，普遍認為不能低於100毫秒，這是人類大腦結構決定的。所以，羅倫的大腦絕不是效率低下這麼簡單。很可能，他的大腦還有很多潛藏功能有待開發。」
羅倫聽到這，隱隱感到有些不妙。問道：「能測到具體有哪些潛藏功能嗎？」
「很遺憾，還沒辦法檢測出來。」姚雙說道。
還好。羅倫又放下心來。
徐右聽完，點點頭說：「你講的，和我之前的猜想差不多。這一次檢查，主要成果，還是發現了羅倫大腦耗能的真相。如果可以確認那不是任何疾病造成的結果，那麼接下來就要制定增強羅倫的方案了。」
「第一個問題是羅倫的能量消耗問題，大家有什麼建議？」徐右問。
「這個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增加能量的攝入，抵消能量的消耗。我們可以為羅倫量身定做一款能量飲料，在需要時喝一罐，就能快速補充能量。」姚雙說。
「同意。能量飲料，是很成熟可靠，又相當高效的解決方案了。只要三兩天，就能給羅倫定製一個合適的配方。」陸東表示贊同。
「嗯嗯。」徐右點點頭，「第二個問題，就是羅倫的增強方向。我認為，以羅倫的反應速度，往敏捷閃避方向發展，是不錯的選擇。」
徐右說完，陸東沉默了一會，便說：「徐主任，如果向敏捷方向發展的話，有一個問題需亟需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