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脛骨竹葉陣

()癱軟於地，全身都被汗水浸濕，正午陽光照shè在渾身無力的少年身上，第一個都這樣難熬，想到以後的rì子，心裡叫苦不迭。

「咕咕……」肚子開始不滿抗議。累了這幾個時辰可還是滴水未進，五臟廟可不能委屈。

莫亦痕從地上爬起來，拍乾淨衣服上的灰塵，準備找東西墊把墊把。

牛匕見狀，看看當空rì頭，面sè和善揶榆道:「亦痕，幹什麼去呀，吃飯？這都中午了，你的桶滿了嗎？」

聽到「桶」，莫亦痕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還沒有，等會等我吃飽了，我再去。」

「呃，這個可不行，清晨變成正午，你的桶沒滿，就要接受懲罰，這個懲罰嘛，就是早飯免了。」

莫亦痕瞬間癲狂，什麼！早飯免了！我都累到現在，他把牛匕如沐net風的笑容收於眼底，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牛姥爺，你要不要這麼狠？」話語充滿懇求。

「沒完成就是沒完成，我眼裡可揉不得沙子，你過來，開始第二項。」

「啊！」無力的祈求沒得到應允不說，還要繼續，空腹的莫亦痕尖叫。

「吼什麼，過來！」

見牛匕嚴厲，少年乖乖聽話，悻悻的走到老人面前。牛匕見走到面前的莫亦痕，不著痕迹自懷中掏出雙九十八數竹葉，手指夾住，吐出一句，「去」，十八片竹葉從兩指激shè而去，數道綠光一閃而過，於十幾米處空地處，分散開來，停留空中，罩住隱約四米空間，葉尖向內，葉柄朝外，一動不動。

牛匕道:「亦痕，站到那十八片竹葉中間去。」莫亦痕應聲，雖驚疑不定，還是照做，穿過縫隙站進去，置身其中，感到四米空間範圍內是靜止，空氣都好像不再其間流動，周圍竹葉懸浮。

牛匕見以入位，問道:「準備好了嗎？」

「啊？」莫亦痕還在納悶，要準備何事。

沒等少年回應，牛匕，雙手伸開，面前十指劃出道道軌跡，絲線相連，在空中結印，玄妙的陣形，就在眨眼功夫刻畫出而出。

陣形划好，與十八片靜止竹葉相融，葉片顫動，身在其中的少年突然感到刺骨涼意傳出，深入肌體，對葉片都是柔軟看法，產生了懷疑，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不等莫亦痕動作，帶有涼意的竹葉出動了！

十八枚葉片，飛移動，以莫亦痕為中心，在其四周盤旋，度之快，令處於中心少年，心裡緊，他能用肉眼看見的，就只有數道綠光閃現，一邊牛匕提醒，「砍竹子今天暫時先免了，下面的第三項，脛骨竹葉陣開始！」

「這就開…」話還未說完，刺痛感襲來，「啊！」莫亦痕捂住左手小臂，那裡瞬間被飛旋轉的竹葉，劃開道指甲長短傷口，割破的雖說只有表皮，傷口並非很深，但還是有密集的血珠滲出，清晰可見，「嘶…」吃痛的少年面部抽搐。

心裡大駭，「這…這就是姥爺所謂的脛骨竹葉陣？太狠點了吧。」

見莫亦痕已嘗到厲害，牛匕一臉壞笑對竹葉陣中臉sè十分難看的少年道:「你可是要撐住，他們除了不會攻擊頭部，別的沒有顧忌，你自求多福，晚飯時間到了，我再來放你。」說完略帶深意看下莫亦痕兩腿之間，笑眯眯緩步回屋。

「晚…晚飯？，這正午才開始，五六時辰！我要在竹葉攻擊中堅持五六個時辰？如此態勢，我會不會變成篩子？」沒有過多時間給他抱怨，脖頸瞬間又添兩道血痕。

「啊…」忍不住叫出聲，這倒好，舊傷未好新傷又添！沒有時間想這些，還是想想怎樣擺脫這幾片該死的竹葉！

當前局勢，讓他冷靜下來，靜下心琢磨，同時還要避開那些飛移動之物，「這一定是牛姥爺用來鍛煉我的，可真是難以忍受，怎樣才能出去呢？」一邊思考時刻還得提防冷不給自己來一下的「暗器。」

「對了！」想了什麼興奮之餘又中槍，後背突然感到涼嗖嗖，原來鋒利的竹葉，把背後上衣隔透，連帶一寸皮膚受害，莫亦痕咬咬牙，繼續想，「全部大概是十八片竹葉，運行軌跡卻是這四米範圍，我忍忍被擊中幾次，我就不出去了？」

想到主意，那就立馬行動，這裡的折磨，他可是一會也不想待了。

說干就干，綳起渾身力氣，認準一個方向，奮力朝外面衝出去。

四米距離，六七片飛劃過竹葉，在他身上留下印記，極力忍住**痛苦，邁出五六步后，即刻就要離開竹葉「勢力範圍」，卻突生變故，再一步踏出，眼看脫離苦海，這時，莫亦痕整個身體，像糊在牆上的泥巴一樣，整個身體貼在空中。

「我靠，姥爺圍困我！」空氣中原來有道屏障，莫亦痕掙脫不出，頂著不斷shè來的竹葉，莫亦痕順著透明屏障，摸向別處，尋找空當，一圈完畢，卻只是困獸猶鬥，他被嚴嚴實實束縛在這四米之地。

牛匕那句，「放你出來」總是體會到其涵義，幾分鐘時間，少年全身都已有多出划損，能做的，只能是躲避不知何時攻擊來的綠光。

牛匕在屋內偷偷觀察，見莫亦痕吃癟，滿是得意，屋裡夕兒問牛匕怎麼笑，牛匕抱起夕兒道:「不可說不可說，姥爺陪你屋裡玩，不要出去。」他也可能是怕夕兒見到那「血淋淋畫面。」

夕兒不明白這層原因，聽到陪自己玩，也沒怎麼理解後面那句意思。緊接著夕兒聽到接連不斷的慘叫聲，牛匕倒是樂了，「哈哈，悅耳動聽，此起彼伏，很美妙，很美妙。」真不知道這樣怪想法，他怎麼會產生。

屋內溫馨暖暖，屋外生澀騰挪，其間夾雜痛苦嘶叫，天堂與地獄之別！

rì頭是從當空隨著推移，向西沉，紅霞滿天染紅天空。

牛匕放下碗筷，伸手一招，十八片沾染紅霞竹葉依次飛回，「看看去了。」

那片空地，竹葉剛消失，莫亦痕就跪伏在地，四周土地滴滴血跡，少年衣衫盡濕，頭部以下，血淋淋的，衣褲緊貼皮肉，七歲孩童此刻竟然成了血人，莫亦痕儘力睜開眼，眼神迷離，見到走近的牛匕，吐出一句:「姥爺，算你狠！」之後徹底栽倒過去。

牛匕見此，面sè凝重抱著渾身鮮血的少年，暗嘆一句:「對於你，這就是人生，你的路，才剛剛開始。這個黑臉，我還是要繼續扮下去呀。」牛匕緩步到那隻巨大水缸邊，只見水缸底淺淺一層，牛匕道:「哎，就這麼多，湊合用吧。」一隻手摸著缸壁，一口氣呼出，缸底水跡竟然就這樣上升了！翻滾間，不一會，滿滿充斥。

「彭……」牛匕把懷中少年，擲進裡面，透明的水漸紅，遍身血跡稀散，見到這一幕，牛匕離開，黑sè夜空下，這裡歸復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