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軒軒
()畫面顯得如此突然毫無預兆,以至於第二天莫亦痕醒來,對於那個「夢」覺得似真似幻,四周環境一絲都未變但莫亦痕內心深處始終有那個一個頂天立地的身影揮之不去,孤寂,冷傲。
看看天sè,又一個清晨,莫亦痕轉身躍出水缸,昨rì傷痕又不可思議的褪去,就是莫亦痕再蠢,大概也能想清楚了,原因最有可能就是脛骨竹露水的妙用。
再想想,「牛匕天天磨礪自己,真的不怕我受到傷害?也許正是這脛骨竹露水把他的顧慮去除的。」
不管怎樣,這露水可是好東西,莫亦痕初嘗甜頭,這物泡泡而已,全身傷痕一夜間就此消失,何等逆天,尤其是昨晚,雖然莫亦痕暈倒,可那真真切切一缸的露水,對自己的滋養可不是蓋的,現在身體各處都蠢蠢yù動活絡起來。
莫亦痕抖落水跡,好了,又是一天所謂的「修鍊」開始了。
轉而投身入林,屆時夕兒隨著渺出屋,夕兒舉目四望視線搜尋,還是未見到心中期望的人,不禁嘟起嘴。
這段時間,莫莫哥哥總是早出晚歸,猶憶當初他倆可天天粘一起,夕兒小女人心態這時可是彰顯無疑。想著想著,越覺得難過。
走出房門的渺,見一旁望向莫亦痕離去方向出神的夕兒,她怎麼會不懂女兒的心思,暗嘆聲,喚回了夕兒目光,「夕兒,渺娘給你件禮物要不要呀?」
聽到「禮物,」夕兒抬頭搖頭晃腦問渺:「禮物?那是什麼?」
「果然還是小孩子,情緒轉變的好快呀。」渺如此感嘆,也就如實回答:「還記得你和亦痕見過的那隻動物嘛?今天一早……」
還未待渺說下去,就被驀地出現的話語打斷,「渺,我好容易找到夕兒喜歡的東西,正準備邀功呢,你就來揭我老底呀!」說話間,牛匕走來,懷中抱著一隻動物,這不就是莫亦痕與夕兒當初追逐的小獸么!
「今天見它在屋外徘徊,我就把它捉住了,原來不是老聽你們嘟囔要把它抓住嗎,這次可是我捉住的,說說,怎麼要謝我。」牛匕一臉得意道。
夕兒現牛匕懷裡的小獸哪還聽什麼原因,沖將上去,一把把小獸從牛匕懷裡奪來,愛不釋手的端詳。
近距離看,這才算第一次見到全貌,小獸渾身雪白,沒一絲雜毛,大小如同手掌張開一般,四腳撐起,腳掌四隻腳趾看起來肉呼呼的,看樣子該是處於初生期。
說到這裡就要解釋下獸類成長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初生期,成長期,成年期。
三角耳朵豎立,鼻子旁各三根細長鬍子,這是狸貓?人xìng化的眼神令夕兒懷疑,小獸一雙眼睛噗閃與夕兒對視,不可能是狸貓吧?要知道狸貓在各類生物中智慧都是極低的,這小獸明顯極為聰慧,還有一點,它額頭zhongyang有一撮與周身不同顏sè的皮毛,皮毛呈紅sè像一團火苗,範圍不大,顯得十分刺目。?
管它是什麼呢,夕兒對它可是喜愛的緊,抱在懷裡一刻都不捨得鬆手,用手梳理著它柔軟細滑的皮毛,方才還較為驚嚇的小獸這一刻蜷縮在夕兒溫暖的懷抱里就這樣閉緊了雙眼。
見到這丫頭對它愛不釋手的情形,牛匕卻道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記得,既然來了就好好待著,別的動作最好不要有。」
「姥爺,你說什麼呢?」夕兒不解道。
牛匕不經意間瞥了夕兒懷裡一眼,「這又不是給你說的,聽不懂沒事。」
可這附近還有別人嗎?夕兒左瞅又瞅也沒再看見有別的人在,就是懷裡小獸震顫了一會,夕兒以為它冷了,不覺的又把胳臂緊了緊。
又是一趟!莫亦痕提著兩個桶自竹林里露出頭來,快步走到水缸邊將水注入,正要在一起收集去,卻被牛匕喝住,「亦痕,過來一下。」
聽見牛匕叫自己,莫亦痕自身都產生yīn影了,心裡那個聲音告訴自己,指定又沒好事!但也不能不去吧,何況旁邊還有夕兒呢,於是乎不情願的走上前去。
夕兒見到莫亦痕垂著頭來了,先就是將懷裡的小獸給他看:「噥,哈哈,終於把它抓住了,姥爺送我的。」小丫頭得意起來。
「哦!」當初令自己和夕兒總是無可奈何的雪白小獸現在就在夕兒懷裡?自己對它也是有很大好奇呢,緊接著將手裡木桶放在地上,搓搓手張開雙臂道:「拿來我看看。」
少女很聽莫亦痕的話,夕兒從懷裡輕輕托起它遞給莫亦痕,與此同時小獸睜開了雙眼,頓時見到面前**著上半身的小胖子,正一臉壞笑看著它,兩手將自己抓起,小獸顯得百般不情願,一時間四隻雪白的小爪子亂撓,夕兒見此嗤笑道:「莫莫哥哥,看來它不喜歡你哦!」
少年辯解道:「怎麼會,那是因為、、、」話還未說完,小獸如同聽懂夕兒的話一樣,反抗更加激烈。
面子上要掛不住了,莫亦痕雙手將反抗的小獸托起,四隻爪子迎空飛舞,這時間嬉鬧聲傳來,好不熱鬧。
「咦?是母的耶!」說話的正是雙手高舉的小胖子,眼珠正「認真」的看著四肢大開的小獸,一切展露無遺。
夕兒一聽,托著香腮問道:「那麼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完全沒找到重點!
「是哦。」還保持一樣姿勢的莫亦痕也在思索,二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身為當事人的它是什麼心情、、、
懸空的小獸,人xìng化的像是聽懂了什麼,兩隻三角耳朵瞬間通紅,有鬍鬚的腮幫子脹鼓鼓的,澄清的雙眸直愣愣盯著面前嬉笑的小胖子,這還不算完,最特殊的要數它眉心當中那簇紅sè毛皮了,此時愈火紅,像一團燃燒的火焰,隱約中有跳動痕迹,眸光凌厲注視著還全然不知的莫亦痕!
就在同一時間,一道更加犀利的目光出現,「空中」小獸見一旁牛匕包含深意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眉心當中的「火焰」也漸漸熄滅隱藏起來,如同從未出現一般。
牛匕話了,「好了好了,亦痕把小獸給夕兒吧,你繼續給我打水去,今天要是沒有昨天兩倍多,你試試!」
莫亦痕臉sè瞬間苦了下來,心道:「來是你讓我來了,還沒說幾句話又讓我走,不帶這樣的!」可是自己還能怎麼辦呢,只能聽話咯。
收回雙手,捧著小獸正準備遞給夕兒,說時遲那時快,還不待夕兒伸手去接,小胖子掌心小獸回過頭張開還未長齊的牙,對著一邊裸露在外的胳膊,一嘴咬將下去。
「哎呦!」慘叫聲自莫亦痕嘴裡傳出的同時,小獸後肢力,一下躍起,夕兒見狀雙手一張,小獸就這樣又回到了夕兒懷中。
一邊被偷襲的莫亦痕頓時氣急,左胳膊兩排清晰還泛著血絲的牙印證明著這一嘴咬的果然不輕,「你!」說話間就要將小獸抓回來,「夕兒給我!」
「好了!」牛匕見狀言道,「只是被咬一下,能怎樣?是不是男子漢,這就受不了了?還不快去打水!」言語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莫亦痕最為懼怕的就是這位「面慈語善」的姥爺了,他都話了,冷哼幾聲只得作罷,之後拾起水桶深深看了眼夕兒懷中小獸,再次步入竹林。
夕兒懷裡的小獸呢?也就挪挪身體,換了個舒服姿勢,將頭埋了進去。大眼未瞅離去的莫亦痕。
夕兒以為小獸受到了驚嚇,一隻手梳理著它的毛,嘴裡還在喃喃道,「不怕不怕,莫莫哥哥很好的,剛你怎麼能咬他呢。」
方才垂下的頭,此時竟抬起來了,像是回應一般就這樣看著夕兒,它想表達什麼?難道是:「你看你的好哥哥對我都做得什麼呀?我咬他一口都是輕的!」
一切都要夕兒自己想了,她可是聽不懂獸語。
牛匕這時笑眯眯的對夕兒道:「你看這是姥爺送你的,名字能不能讓我來起呀?」
夕兒想都沒想就直點頭,反正她是不知道起什麼名字好,姥爺肯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見夕兒沒有異義,「那你看叫「軒軒」怎麼樣呢?」
「軒軒?軒軒?好聽呢。」夕兒想道,立即就認可了。之後抱著懷裡「軒軒」跑向竹舍。嘴裡止不住念叨,「緲娘,你來看、、」
懷裡剛有了名字的小獸這時非常神異的對著漸漸遠去的牛匕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牛匕對此也相應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