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忽爾明了了

()「呼哧，呼哧、、、」莫亦痕此時反覆飛竄於數株百年脛骨竹間。不說，經過昨晚的「淬鍊」效果顯著，這次不論身法，度，爆力都是明顯的提升，一次次抱跳收集露水，效率不停攀升。

莫亦痕這時也萌生想法，「要是今天能收集滿滿一缸水，我是不是就能和昨天一樣那麼享受了？」腦海里回憶起了昨晚的舒爽。

正當他美美陶醉時，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誡自己，「想這些是否還為時過早呢？等會可還有脛骨竹葉陣呢！」想到這裡，頓時又沒信心了，想想那種滋味可真是、、、

這時，昨晚的那副畫面又從腦海中閃過，依舊是那副身軀，看不清面貌的他俯視蒼穹，傲視凌雲！盡顯恢弘霸氣。

這一幕令莫亦痕心馳神往，低念道：「我要是這樣該是什麼情景？」抬頭的一時間沒注意上面枝葉，身體騰空從幾米高空跌落下來。

飛塵揚起，敦實的屁股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肌肉頓時一緊，莫亦痕趕忙爬起來揉著那塊軟肉，「恩？」

莫亦痕輕疑起來，「怎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了呢？」想想原因不難得出，「看來又是拜昨晚那桶「水」所賜。」原來這破露水不僅僅能令傷口痊癒，就連將「皮」都弄得越來越厚了呢，小胖子如此想到。

身體各項都有了加強，莫亦痕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這次再去試試千年的？大不了也就是在摔下來而已么。

想法產生了就不能再等了，拍拍身上塵土，向著深處紫sè脛骨竹走去。............

「嚇、、、」

面前這株高聳入雲，紫sè竹節抽出之處，大片光束被阻隔，光羽被切割出來，絲絲縷縷散向四周，莫亦痕站在這株脛骨竹下方，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還竟然連一株沒有靈智的植物體積大「眼界」遠。

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堅定的一步邁出了、、、

這時再看竹屋呢，林夕正抱著新加入的軒軒坐在渺一旁，渺躬身於竹桌之上，左手扶腕，右手執筆，潑墨於雪白畫卷中。一邊揮灑，同時對身邊的林夕言傳身教，

「善畫者至善至美，寄情于山水，執掌掌控山河。夕兒，我教你「畫」怎樣？」

「你看！」說話的瞬間，渺手中的筆鋒變得迅疾，氣勢大變，以往清冷的美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指點江山的氣勢，只見渺面sè冷峻，水墨潑灑，空間在這一時間內都好似顯得遲滯，夕兒只剩下睜得滾圓的眼珠，懷中小獸視線也不曾離去一秒。

方才還空白如雪的畫卷這時景物漸漸顯化出來，收於夕兒眼底都是看山似山，看水似水，不明其所以然來。

見其不解的神sè，渺解釋道「此乃山河社稷圖，如四象變化，有無窮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后即后，這是畫之絕巔」正是「錦繡河山藏筆下，墨彩間，風情傳世。」

渺問道：「夕兒想學嘛？」

這一次夕兒都不帶考慮的，連忙回答，「我不要，看都看不懂，學什麼呀，嘻嘻，軒軒你說是不是呀？」還不忘梳理懷中微閉眼小獸的毛。

聽到這裡，渺又一次泄氣了，心中想到，「這丫頭怎麼油鹽不進呢？我又不能怎麼逼她，哎，怎麼搞呢？」夕兒還在樂呵的逗著軒軒，搞的自己真是頭痛。看來又一項培養計劃失敗了。

夕兒無論如何也不知道渺此時在想什麼的，她見到遠處依次出現的身形，急忙rǔ燕翻飛般的跑出去。

渺見及如此，心念道：「這樣不好嗎？開開心心的做自己，何來給她平添煩惱，什麼氣質優雅，統統見鬼去吧，曾經她可是我都要仰慕的存在呀！」渺嘴角牽起的弧度，渺貌似也並不輕鬆。

夕兒快步走出房門見到莫亦痕，不禁叫道：「莫莫哥哥、、、」

被叫到的某人這時可並不輕鬆，兩手各執一桶，兩條臂膀和雙腿胖的滲人，最起碼出了正常大小的一，兩倍，大面積浮腫，配著肉嘟嘟臉龐讓人止不住動容。

這可能就是多次從紫sè脛骨竹摔下來的結果，哪怕真就是莫亦痕被脛骨竹露水見天滋潤，皮糙肉厚，但他畢竟才只有七歲，有些事真的好難承受，不過看他這樣子，是經受的來的。

全身腫脹的莫亦痕卻全然不顧，桶里的水置空后，可能是沒聽到夕兒的呼喊，又一次投身竹林。這可氣壞了邊上觀望的林夕了，心中大忿，

「莫莫哥哥看都沒看我？他又不理我，難道我真的連幾桶破水都不如嘛？」氣急之下，水花於眼底將要溢出。

「誰又惹我家夕兒生氣了呢？」牛匕聲音傳來，話音未落，一道身影自空中落下。

「哼！」見是牛匕，夕兒立馬別過頭，道，「牛姥爺別來，都怪你，天天讓莫莫哥哥干這個做那個，害的他都不理我。」

牛匕老臉一紅，霎時大囧，「這怎麼就怪到自己身上了呢。」見氣急的林夕，牛匕蹲下身子，正好與夕兒平齊，抓住肩膀將她輕輕扭過來，夕兒短齊肩，略微帶些嬰兒肥的臉蛋有些充紅，睫毛上露珠輕點，看的牛匕不忍。

牛匕指劃過夕兒臉頰，輕聲音道：「夕兒，姥爺現在問你，你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哥哥？是一個天天陪在你身邊，天天逗你開心，陪你胡鬧的、、、」

說到這裡，牛匕變得嚴肅了，神sè一頓，接著道，「還是要一個能夠保護你的，永遠站在你身前，為你遮風擋雨，扛起一切，一生只為你，只要你願意，能夠為你傲視蒼穹俯視天下的人？！」

拿起了搭在夕兒肩膀上的手，走開的同時道：「好好想想吧孩子，以後的路是你們的，你們決定你們的未來。」

牛匕聲音還未消散，此時莫亦痕又一次從竹林里走出，這次夕兒沒在叫他，就只是靜靜看著而已，看著他，腫脹的四肢拎著水桶，度不快，卻很堅實，一步步走進水缸、、、又一次離開，直到視線不可及之處，夕兒一直看著，心裡想出了這樣一副畫面著。

「一個堅實的臂膀橫在自己胸前，抵擋住了外來的一切侵蝕，始終維持著眼前的寧靜。」不用說，夕兒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止是她，就連那懷裡的軒軒，此時瞅向離去有些肥胖的身影，也不再漫不經心，帶點疑惑，似乎還有、、、是希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