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靠近我便是春天
是不是隨著年齡的長大煩惱也越來越多。
永遠的永遠到底有多遠。
小時候盼望著長大,現在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長大的滋味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好。
日子過得越來越乏味。沈方知獨自一人享受著孤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那個活潑開朗的自己去哪兒了。她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分明就是不缺朋友的。她開始懷念從前和朋友一起歡聲笑語的時光。
語文老師批評她的話越來越多,尤其是針對她的作文,太喪了,儘是些負面情緒。王老師苦口婆心的告訴她,你這樣的文章在考試是不佔優勢的,閱卷老師一看即使你文筆再好也拿不到高分。
這些沈方知都知道,可她就是改不了。或許她自己也開始發現自己的變化了吧。一雙黑眸沒有生氣,沉默寡言,像一潭死水。
蔣明軒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也許他有所察覺,可沈方知嘴咬的極緊,她是不會吐露半分的。事實上,蔣明軒並不知曉,他一個大男人馬馬虎虎的,放在古代里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架勢,你還能指望什麼呢。
「喂。」
「你怎麼每次都叫喂,我有名字。」難為蔣明軒現在海肯和她說話,沈方知心裡有些許感動。憋悶太久了,自己對他的話在不知不覺中也多了起來。也許是自己那顆孤獨的心急需排遣吧。
蔣明軒只笑了笑,並不回答。沈方知也懶得理他了,只順著他的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
有時候沈方知也會和他生氣,明明蔣明軒他什麼都沒做,可自己心裡卻是沒由來的一股煩躁。
把最狠的話對最愛的人說,這話用於沈方知身上再適合不過。
「來啊,來追我,追不到吧。」
沈方知卯足勁向前跑著。這個該死的蔣明軒,居然偷偷捉弄她。等她追到他,看她怎麼收拾。
「你這小短腿也跑得太慢了吧。」蔣明軒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的人兒說道。
聞言,沈方知一陣無語,蔣明軒他居然嫌棄她!?她喘著粗氣,剛才跑了一會可把她累的不輕。再看蔣明軒哪有她這副樣子。
沈方知頓時覺得自己被嘲笑了,不過她仍舊嘴硬道:「腿長了不起啊。」
蔣明軒憋著笑,「是比你這個小短腿要厲害些。」
...
能不能現在給她個棍子敲過去,蔣明軒這嘴上輩子浸過毒藥嗎,怎麼這麼毒!
沈方知兩手抓住膝蓋,這麼一出整得她身體嚴重缺氧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像是要蹦出來。「你、別、得、意。」
「略略略。」蔣明軒朝她做著鬼臉,「小身板這麼不經抗啊?」
沈方知抬頭看向身邊的人,目光似要噴出火。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保證現在蔣明軒已經化成渣渣了,連他親媽也認不出。
「周末有時間嗎。」蔣明軒看見她這樣子就覺得好笑,不僅跑得慢身體還差。嘖嘖,嘴也硬得不行。
「幹嘛。」沈方知沒好氣的說道。
「約你鍛煉唄。」蔣明軒故作輕鬆,實則內心緊張到不行。約女孩他很少的,尤其是兩人獨處。怕她不答應,蔣明軒又補了句,「你不會忘了這學期的體育考試了吧。」
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沈方知簡直想拿塊磚砸向自己。什麼都可以不記得但這個不可以啊。
沈方知依稀記得好像是下周還是下下周他們就要進行測試了。時間來得急嗎...沈方知看了蔣明軒一眼,有他陪著訓練好像也不錯,自己也可以多個人監督。
思來想去,沈方知答應了蔣明軒。他們約定周末六點半在公園集合。
本來對於這個時間,蔣明軒非常想抗議的。他十分的不滿,這麼早起來不是要他的命嗎,好不容易才放假。
只見某人狡黠一笑,問道,「不是你說的晨跑嗎,晨跑時間不早點怎麼能對得起那個晨字呢。」
看著蔣明軒那個鬱悶至極的表情,沈方知心裡就樂得開花,總算贏了一局。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清晨,因起得早的緣故,太陽並未高高掛上。空氣清冷帶有霧氣,令人神清氣爽。
「哎,你怎麼才來。」
「我...」蔣明軒上氣不接下氣,喘的厲害。
「噗。」沈方知一下笑出來,有這麼一個大好的理會擺在面前她怎能輕易放過。
某人在心裡默默記恨了她半天,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哼,反正她才不會管呢。遲到是第一個錯誤,失信於他人,這次她定要把以前的加倍討回來。
「嘖,慢慢喘,咱不著急啊。」沈方知故作擔憂,實則心裡偷著樂。她可還記得某人之前說她小身板不行呢。
蔣明軒別過臉,他實在不想看見面前這個女人。誰讓他鬧鐘失靈了,多睡了會,沒想到...一路狂奔趕到這兒,沒一句好話就算了,她還嘲笑他?
「我看你也不行啊,哎,小夥子有空多鍛煉鍛煉。」沈方知語氣深沉,從他身邊走過連連搖頭,「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不行了就不行了?」
某人黑線,說的什麼話。幹什麼也不能說男人不行啊!這是最基本的尊嚴,那個蠢女人。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沈方知正開心著,剛才藉機嘲笑了他一番,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哪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沈方知心裡一驚。這尊大佛怎麼這麼快就活過來了,某人...他明明就沒死好不好,什麼叫做這麼快活過來。
「你要拉著我跑啊?」既來之則安之,沈方知才不怕他呢。
「嗯,跑啊。」
沈方知的笑頓時凝固在臉上。跑?你拉著我的手一起?
蔣明軒一臉壞笑,他早就料到這個反應。看吧小樣,你鬥不過我的。「兩個人一起跑才能起到效果。」
什麼效果...沈方知頓覺無語,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在大街上大眾被男人拉著成何體統。沈方知那套又來了。她這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這下輪到蔣明軒偷著樂了,不過他可不喜歡藏著掖著,直接明目張胆的就笑出來了。
沈方知狠狠瞪了蔣明軒一眼,叫苦不迭。誰能告訴她現在該怎麼辦?手腕上熟悉的溫度,添得沈方知心裡也暖暖的。不對,她應該生氣厭惡啊。她可是有嚴重的強迫症。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蔣明軒突然正經起來,還沒三秒,噗的一聲又開始笑場。
某人...她能不能假裝不認識這人!
見沈方知沒有動作,蔣明軒一把摟過。小小的個子剛好在他腰部上方。他托著她的臉,笑得一臉的開懷。微風拂過,額前碎發散亂,曙光乍現,模糊的不知是誰的視線。
「你...」沈方知掙扎不得,用手拍向他的肚子。硬的...砸的她手生疼。沈方知又氣又惱,怪不得說男生的腹肌能當搓衣板開瓶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啊!」蔣明軒一聲慘叫。這女的真狠啊,居然一跺腳就朝自己的鞋踩了下去。男孩子的aj是能隨便踩的嗎?!
他心疼自己的腳又暗道某人的無情。
沈方知趁機逃脫,看見他一臉慘相不由得嘴角勾了勾。誰讓他吃自己豆腐。
古人曰:「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懂嗎,女人的報復心可是很強的,惹誰都別惹女人。
「你給我等著。」蔣明軒憤憤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
「來啊。」沈方知笑得一臉燦爛,眉眼彎彎,似有別樣情緒溢出。
彼時歲月正好,也許擾亂心境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不管怎樣,現在快樂就好。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
「等我追到你就完了!」
「有這個本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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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堅持了這麼久,文筆還是挺差。才疏學淺,連形容人的詞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希望能有人看到這兒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