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逛
方一恆和喻語吃完午飯，等到方一恆將喻語房中的被裕帶到自己房中，在三四十平的屋內打了一個地鋪，兩人一同在房中補了一個午覺。
方一恆率先醒來，看著還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喻語，頓時有些好奇，小心翼翼的從地鋪爬到床邊，仔細的打量著喻語的睡容。
喻語睡覺時時不時皺一皺眉頭，時不時發出呼呼的酣睡聲，時不時做一些小動作，惹得方一恆心尖兒痒痒，夢到了方一恆的心中。
天使般的容顏無論是平日還是酣睡聲總是那麼無暇，總是那麼動人心弦。
喻語慢慢的醒來看著方一恆守在床前，自然是嚇了一跳，忙拉住被子，將半張臉縮進被裡，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方一恆擺了擺手說道：「就只看看你，在這裡等你睡醒罷了。」
喻語一翻白眼，這話怎麼會信呢？
方一恆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了窗子，說道：「既然你醒了，我們出去逛逛吧！」
「嗯」
方一恆見喻語答應了下來，便麻溜穿好衣服，等著喻語。
這時喻語注意到方一恆胳膊的繃帶已經拆了下來，看著方一恆恢復如初的胳膊心中稍許疑問，但方一恆一副正常的樣子讓喻語將心中的疑問憋了回去。
下午的張家莊一如既往的冷清，街邊不見賣貨郎，街角不見垂髫小二，戶前不叫大媽大嬸。農忙時節或多或少是造成這樣的原因，但是過多的是張家莊本身的反常。
方一恆和喻語在用簡單石頭鋪成的路上閑逛，在這異常的街道做著正常的事，是個人都覺得正常的是這個街道，而並非面色從容地二人。
正當方一恆和喻語面帶笑容的說話時，一點點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方一恆的耳中。
這是馬蹄聲，方一恆笑容一僵，一想到昨夜唐府中大老爺和唐橫的對話，又想到在路上縱馬的事故，那又怎麼想不到是唐橫這個小兒來了。
不出方一恆預料，唐橫策馬從二人前的彎道拐了過來，一如既往的橫衝直撞，不過這次方一恆早已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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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橫拐過來的那一刻，摟住喻語，將喻語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唐橫這時也看到了方一恆喻語二人，昨天撞的人唐橫又怎麼會記得，但是喻語的面貌深深引進了唐橫的心中，因此唐橫一眼辨認出了喻語和那個男人。不過唐橫沒有過多的逗留僅僅只是打量了一眼便賓士而過。
「又是這個人！」喻語自然也是認出了那個昨天騎馬的人，狠狠地說道。
方一恆卻沒有一點點恨意，倒是有些開心，唐橫的出現證明唐建告訴自己的情報沒有出現差錯，那麼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方一恆領著喻語換了一個方向閑逛，走的正是唐橫離去的方向。
慢慢地慢慢地方一恆和喻語已經走了少說也有五六里路，唐橫留下的馬蹄印早已被抹去，方一恆看著看不到盡頭的路嘆了口氣總覺還是沒有搞明白唐橫落腳的地方。
喻語也有些累了，額頭上滲出一滴滴汗珠。
方一恆看見用衣袖給喻語擦了擦。
喻語這時開口了，說道：「一恆大哥，你是想追那個人吧！」
方一恆覺得瞞著喻語沒什麼意思，現在解釋也是死鴨子嘴硬，於是點了點頭。
「別去找了。唐家在慶陵的勢力太大，即使現在你成功報復了他，我們也很難逃過這一劫。」喻語揪著方一恆衣角說道。
「我本來也沒想怎麼報復他，他說過要補償我們，我尋思著向他要點補償。」
喻語瞅了方一恆一眼，咧了咧嘴，這樣的話說出去也就哄哄小孩子。
方一恆沒再說什麼，天色還早也不急著回去，於是便來到了途徑的一方小池塘，找到一棵老垂柳，依著垂柳坐在樹蔭中歇歇腳。
樹蔭下也坐著一個老婆婆。
老婆婆捶著腿，看著綠波蕩漾的小池塘，附著老年斑的臉上不見任何錶情。
方一恆和喻語看到老婆婆一副沉默的模樣，說話的聲音自覺地小了下來。
不過方一恆和喻語的閑聊也是擾動了靜坐的老婆婆，老婆婆收回眺望遠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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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那昏黃的眼睛打量著方一恆喻語二人，好似許久不說話的嘴唇動了動。
「真好。」
聲音不大不小，方一恆正好能聽清老婆婆說的話，發現旁邊老婆婆正在看著自己。
真好什麼，方一恆心想。
「老婆婆，你在說什麼真好？」
老婆婆過了一會又說道：「想當年我孫女也這麼大，也是這麼討人喜。」
方一恆意識到老婆婆看到喻語想到了自己的孫女，追問道：「那您的孫女現在怎麼了？」
「不知道。」老婆婆有些難堪的回想往事，過了很長時間又開口道，「她可能在某一個角落過著好日子，也可能在田間幫主子收地，也許......」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等她。」老婆婆說道，「那天她是在這裡向我揮手告別的，要是她找來看望我，那也一定會在這裡和我想見。」
方一恆有點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但是看到老婆婆獨自坐著，全身透漏著孤獨的感覺，又不禁問道：「老婆婆你的家人呢？」
老婆婆眼神不太對勁起來，盯著方一恆說道：「家人？好久沒聽過這個詞了。老伴死得早，留下了三個孩子，老大上山打獵不見了蹤跡，老二在鄰村也不長回來，老三個丫頭嫁人了已經不是這家人了。唯一想的就是老大留下的女兒，這又不見了。現在就是盼著孫女能回來看看我，或者能知道孫女的下落那也就滿足了。」
方一恆不出聲了，單單坐在那裡不知該做些什麼。
喻語這時拉了拉老婆婆的手，面帶微笑地說道：「老奶奶，你一定能見到自己孫女的。」
老婆婆擠出了一個微笑回應了喻語，語氣有些更咽地說道：「謝謝你，小姑娘。」
天慢慢暗下來，正當方一恆準備離開時，老婆婆說道：「小姑娘，晚上小心點，這裡不安全。」有對方一恆說，「晚上注意著，要有點戒心，不要睡得太死。」
方一恆點頭示意自己聽進去了老婆婆的話，與老婆婆告別後回到了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