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半

酒館一到，太陽已經垂下西山，店門口點起寫著酒店的兩盞燈籠，紅色的燈光映著黑色的地磚，也映襯著牆上的幾張鬼畫符，顯得有幾份詭異。

方一恆將晚飯錢交給小二，在等小二親口品嘗晚飯後，也開始了一天的最後一場飯。

吃完飯後，因為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要做，便洗漱一番后熄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聽著夏蟬在吱吱的叫，百無聊賴的說道：「小語？」

「嗯？」

「嗯。」

喻語等了半天也沒見方一恆再說什麼問道：「你有什麼事？」

「沒有。」

「那你叫我做什麼？」

「閑的沒事就想叫叫而已。」

喻語翻身朝向方一恆，憑藉著外面透進來的微弱的光，打量著方一恆，說道：「那你還真是挺閑的。」

又過了一會兒，窗外透過來的光又弱了幾分，料想是有幾家人入寢了。

「小語？」方一恆又說道。

「嗯？」

「嗯。」

喻語毛了，坐起來看著地上的方一恆，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方一恆不好意思的說道：「就是想叫叫你，看你睡著了沒。我保證，下次一定不叫了。」

喻語又重新躺下，方一恆三番五次的叫喚讓喻語想到老婆婆的話，感覺今晚又發生什麼事情似的，心中有些害怕，而此時又寂靜的只有幾隻蟬在屋外叫，因此喻語的忐忑不安被無限的放大了。

於是....

「方一恆？」

「嗯？」

「嗯。」

方一恆也側過身來，上揚60度看著床上的喻語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

「你這是害怕了？」方一恆聽著兩聲的聲調不一，猜到了喻語的想法。

「沒有。」喻語看著方一恆的臉似乎想從方一恆臉上找到嘲笑自己膽小的表情，但遺憾的是屋裡太黑了，自己什麼也看不見。「只不過和某人一樣閑得無聊叫上一聲罷了！」

說完哼的一聲，轉過了身子，背對著方一恆，不想再看到他了！

方一恆看到喻語轉過身，驚呼道：「有人！」

喻語嚇得急忙轉過身看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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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和窗戶的方向，哪有什麼人影。狠狠地看著方一恆，咬牙切齒道：「你耍我！」

「我沒有耍你啊，這裡不是有我嗎？」方一恆說道。

聽到方一恆說話時帶著笑腔，喻語狠狠地將自己的背靠著牆，面對著方一恆。

時間慢慢的過去原本又怎麼困得喻語已經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方一恆這時卻依舊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努力用耳朵聽著屋裡屋外的動靜。

此時正是夜半！

屋門的方向傳來沙沙的聲音，方一恆一看有一根細長的管子伸進了屋內，管口冒著白煙，往屋裡吹著氣。

方一恆慢慢的爬起來，摸到門口，先是用手指堵住管子的大部分通道，然後吸了一口氣，對著管子就是一頓就輸出，接著屋外傳來一陣重物落地和咳嗽混雜的聲音。

方一恆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睡得正香的喻語，小心的打開門，看到門外癱倒在地上沒有力氣的小二，又慢慢地將房門關上。

「宰了這隻肥羊，這下子有福足了。」掌柜的在廚房對正在擦著菜刀的廚子說道。

廚子咧嘴一下，說道：「掌柜的，這幾天的肉就不用買了，這兩個人湊合湊合也有著幾十斤肉吧。」

「那可不是嗎？這又省了一筆開銷。」掌柜的一算眉開眼笑到了心頭。

廚房的門被不友好的打開了，不過沒有人走進來。

廚子笑了，對掌柜的說：「這是小二來了。」

掌柜的原本眉開眼笑的表情慢慢消失了，一臉凝重地說道：「不對，廚子拿好你的刀，要干場大的了。」

「我今天吃的肉，老闆不給我解釋一下？」方一恆慢慢地走進來，手裡提著小二，對著掌柜的笑著說，只不過方一恆的笑全是冷笑。

掌柜的眉頭一橫，大聲吼道：「廚子上！」

廚子毫不猶豫的提著自己的菜刀就沖了過來，掌柜的也不甘示弱，抓起案板上的算盤用力一砸，將算盤折了，取下算珠向方一恆擲去。

方一恆見對方來勢兇猛，自然也不敢怠慢，側身一躲，躲過射向自己腦袋的幾顆算珠，但是也迎面對上了拿著菜刀。

別看廚子滿身橫肉，刀在這廚子手中倒是宛如游龍，東一刀西一刀，即便方一恆小心翼翼的躲過去了，廚子的菜刀總能在片刻之間轉到方一恆下一個位置，提前等候著方一恆的到來。

但是方一恆憑藉自己砍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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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的感覺，讓廚子的刀沒有一刀落在自己要害上

方一恆被廚子劃出數道刀痕的同時，掌柜的算珠也像暴雨一般灑在了方一恆的身上，砸的方一恆更是苦不堪言。

方一恆會因此為自己的魯莽而後悔嗎？

答案自然是：否。

方一恆憑藉自己的恢復力，便可以和這廚子以傷換傷，一隻手在躲過廚子正常出刀后，轉到預判刀之前握住了菜刀，另一隻手也握住廚子拿刀的那隻手。

廚子本能扭動菜刀試圖讓方一恆知疼而退，然後再抽出自己的手。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胳膊就像鑄在鐵里，抽也抽不動，扭也扭不動。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時碰到硬茬子了。

由不得他多想，方一恆的腿已經來到了廚子的大肚子上。

廚子的大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了下去，然後廚子面部扭曲，鬆開了握著菜刀的手跪了下去。

或許你會以為掌柜的這時沒有用，他的算珠的確有用，他成功的激起了方一恆的怒火。

方一恆拉著廚子的胳膊，將將近兩百斤的廚子朝掌柜的丟了過去。

隨著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倒地，廚子在上掌柜的在下，場面混亂一片。

方一恆撕了小二身上的一塊布，包了包自己手上的傷口，冷眼看著堆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要不要解釋一下？」

掌柜的將捂著肚子無法正常站起的廚子推到一邊，說道：「我....下人，做錯了。是下人不對。請......留小人一命。」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地上磕頭，磕的地邦邦值響。

方一恆拖過旁邊的小凳子，坐下，胳膊肘拄著大腿，看著掌柜的，說道：「你要我怎麼原來你？」

「剁了你的手還是剁了你的頭，讓你的歪腦筋少一點？」

掌柜的登時臉都嚇白，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就像只哆嗦的肥豬。

方一恆笑著說道：「料想你也沒什麼膽量，說吧，今天我們吃的肉是什麼做的。千萬別是那什麼做的，不然你一定會跪在這裡。」

「當然是豬肉。」掌柜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方一恆一皺眉頭，一腳踩在掌柜的的手上，用力捻了捻，看到掌柜的面目扭曲才輕了一點，說道：「誰叫你笑的，醜死了，我今天在這裡不是為了什麼，你給我記住，你欺負在別人頭上可以但不要在我頭上亂撲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