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蕎殺了兩個人
雲蕎看向老者,老者一臉狠意,直接閉上眼,擺明了不會說他們目的。
雲蕎也不廢話,莞爾一笑,沖劍姑點點頭。
「啊——」
只見劍姑右腳一動,竟把老者原本抱著哀嚎的左腿折了起來,大腿在地上,小腿豎在半空。
老者疼得滿頭大汗,嚎叫不止。
「說,我說,你快讓她放手,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雲蕎額首,劍姑又退到一旁。
蕭沁皺著眉頭,她不喜歡這樣,並不是覺得雲蕎這麼做不對,只是不太習慣這種情況,但她並沒有開口。
雲蕎指了指老者脖子,笑道:「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你還能不能叫就不知道了」
老者一個瑟縮,是真的怕了。
這女人生得傾國傾城,總是笑眯眯好脾氣的,輕描淡寫說出口的話卻能要他命。
「我不是那個男人的父親,是那個女人的公公」
嗯?
繞是雲蕎,也被這亂七八糟的關係難到了。
蕭沁更是聽不懂:「什麼意思?」
老者臉色一狠,似是想說髒話,但觸及到雲蕎似笑非笑的眼神時,身子一縮,再也不敢廢話,只挑重點說。
「我們三人都是百裡外一個村莊的人,我家世代屠夫,祖祖輩輩都是給人家殺豬的,我是,我兒子也是,那個女人是我兒媳婦不假,但那個男人不是我兒子」
「半年前我兒子外出給人家殺豬,不料那豬是那戶人家從山上抱回家養的小豬崽,雖然是家養長大的,但野性一直都在,剛放出來就頂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我兒子,至於這個女人……」
或許是太氣憤,老者啐了一下。
「當我兒子頭七時,我兒媳婦卻在和別的男人偷情」
「那男人是個村裡混混,平時靠著小偷小摸過活,有一次趁我和我兒子外出務農時摸進我家,看到那個女人在洗澡,兩個狗男女半推半就成了事,之後一直偷偷摸摸暗中來往」
「我兒子死後,他們的事情被我發現了,他們害怕過,後來直接當我不存在,而我表面上威脅他們要告發,實際上也是渴的不行,私下裡偷看過幾次,便乾脆趁那男人不在時威脅兒媳婦讓她從了我,她一個女人當然會怕」
「後來事情還是暴露了,我們被村裡人趕了出來,想了想來了此處,拿著全部家當合計開了這家客棧,暗地裡給人下藥,打算殺人劫財」
哪知第一次動手就遇到了雲蕎她們,不止沒有得手,還就此殞命。
雲蕎屬實是沒想到還能如此,她昨夜還猜測兩人會不會是兄妹,哪知是這麼亂的關係。
蕭沁也有些嫌惡,皇宮裡關係就夠亂的了,沒想到這民間更亂。
抬了抬眸,劍姑提著老者出去了,正好撞上煎好葯端著進來的喬叔,喬叔目不斜視,彷彿沒有看到。
喬叔把葯遞給蕭沁,由蕭沁自己喂,然後退到一旁。
「此葯煎的有些急,時辰上或有差池,但當務之急是讓六皇子退熱先醒來」
雲蕎緩緩開口,算是給蕭沁一個定心丸。
蕭沁吹冷勺中黑漆漆的藥水,點頭道:「我知道的,多謝雲姐姐」
雲蕎搖搖頭,便不再開口,領著喬叔出去了。
其實這間客棧建得挺不錯,二樓勾欄是建在外面的,一出房間,外面若是有張桌子的話,坐下能吃飯,站起來便能看到選處風景,倘若下雨了,坐在房間里還能聽雨滴在木板上的聲音。
「咳咳,咳」
裡面傳來咳嗽聲,不用進去便能知道是六皇子醒了。
「皇兄你終於醒了」
「咳咳,我沒事了」
「你怎麼會沒事?都熱一夜了」
「雲姑娘呢?」
「雲姐姐出去了,就在外面」
裡面兄妹倆在溫馨說著話,外面雲蕎眺望一望無際的綠草,偶爾有幾隻小白兔從草叢中跳過。
蕭沁生怕蕭璟再出意外,硬是磨著他上了雲蕎的馬車,雲蕎對此並不介意,畢竟她在城門口時就已經邀請過了,蕭璟磨不過妹妹的撒嬌耍賴,又擔心自己再出現類似意外耽誤大家行程,便也不再推辭。
好在馬車是真的很大,雲蕎和劍姑坐在一邊,蕭璟兄妹倆坐對面,時而蕭沁又跑到雲蕎那邊去坐,有她在,馬車裡都不缺笑聲。
馬車行駛了五天,終於到達南水鄉郊外,過了面前這座山就到南水鄉。
雲蕎掀開側邊小帘子看向外面,蕭沁湊了過來一起看,外面青山綠水,風景甚美,不遠處還有一條清晰湍急的河流,還能看到裡面有魚兒跳躍出水面。
蕭沁瞪大眼,指著那魚兒:「雲姐姐,咱們去捉魚烤了吃吧」
「不可」雲蕎還未開口,身後蕭璟先一步拒絕:「前面便是南水鄉了,若想吃魚待我們到達后再吃」
「好吧」
蕭沁癟嘴,有些失望。
「吃吧」雲蕎輕笑出聲:「喬叔郊外烤魚技術還算不錯,正好讓你們嘗嘗」
蕭璟聞言無奈,卻也沒反對了,
蕭沁轉頭沖她皇兄得意:「哼,皇兄還沒雲姐姐好」
雲蕎莞爾一笑,沒有言語,倒是蕭璟失笑搖頭,更多的是對妹妹的無奈。
魚是劍姑去抓的,隔著馬車,蕭沁看著劍姑手中拿了根樹枝,一插一個準,不到一會兒便插上來好幾條魚。
不由好奇道:「雲姐姐,冒昧問一句,劍姑是做什麼的呀?還有喬叔居然又會趕馬車還會醫術」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雲蕎看向已經撿來柴火開始生火的劍姑,還有在河邊處理魚的喬叔,緩緩開口道:
「劍姑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她雖瘦小,但力氣很大,至於喬叔,以前當過郎中,後來家道中落後改行當了車夫」
而後收回視線坐直身子,輕笑繼續:
「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開飯菜館的,說白了和生意人沒什麼兩樣,同樣需要每個地方跑,路上風餐露宿不說,還有可能遇到身體不舒服或是被不懷好意之人盯上的情況,身邊便自然需要像喬叔劍姑這類的人在」
雲蕎所說的這兩種情況,蕭璟兄妹倆還都剛好遇到了,而他們才第一次出遠門而已,可見經常出遠門的雲蕎曾遇到過多少次。
酉時初
雲蕎的大馬車終於到了南水鄉,三人也看到了石門頂上南水鄉三個雕刻而成的字。
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客棧休息,不過出於對黑店的恐懼,這次蕭沁安分多了,她乾脆說聽她皇兄的。
蕭璟笑得柔弱,直接請教了雲蕎。
雲蕎輕笑:「南水鄉北面也有一家香茗居,我每次外出便是住的那處,二位殿下不妨一路吧」
香茗居,一家擁有多種模樣的客棧,蕭城內便有一家,被人一度傳為住著最舒適最安全也最不會後悔的地方,兩人自是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