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麗的畫卷
玉澤正沉浸在這凄美的場景中沒緩過神來,殊不知身後危險正緩緩到來。
「玉公子,您居然對著一具屍體惺惺作態。」
「真是好雅興啊~」
話音剛落,三角眼的拳頭就朝玉澤的後腦錘去。
玉澤躲避不及,受了這一擊的他眼前發黑,但還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將那朵剛剛採摘的彼岸花吞了下去。
「嘿嘿嘿,老大,那就先讓我來幫你疏通一下?」
三角眼流著口水猥瑣的說道,彷彿期待這一事情很久了。
為首男子點了點頭,得到指示的三角眼異常興奮,擦了擦口水后將倒在地上的玉澤翻身過來。
三角眼快速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正準備褪下玉澤僅剩下的單衣時。
卻忽然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氣浪掀飛,身後所謂的老大也沒有幸免於難,一齊被吹飛了出去。
當他們起身望向玉澤,只見玉澤個眸染血色,披頭散髮,卻越發妖異。
眼前的玉澤,氣質上宛如紅色的彼岸花一般艷而不妖。
玉澤捏了捏拳頭,指關節咔咔作響,獰笑著向他們走去。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為首的男子見玉澤似乎是食了靈草,不可力敵,隨即滿臉堆笑道:
「玉公子,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而且從來沒有冒犯過你。」
「之前打暈你的是他,剛剛你後腦勺挨了一拳也是他乾的。」
「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三角臉色一滯,隨即面露兇狠,嗤笑道:
「玉公子,我承認是我做的,但是若是沒有他的指使,您覺得我敢嗎?」
「還有一件事,前幾天玉公子您的食物無故丟失,實際上就是他叫我偷去的,現在您的食物就在他的身上。」
「我們一路逃亡,食物短缺下,食物有多重要自不用我多說吧,幹這種事,無異於是想置玉公子你於死地啊!。」
平日中的大哥小弟互相爭吵,其餘人更是不敢出聲,在真正死亡考的威脅下,所謂的兄弟情義如當下一般脆如紙脆弱。
曾被稱之為老大的男子氣得面色發白,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捅向三角眼。
三角眼的眼中流露出幾分錯愕,刀捅進去的那一刻眼神中充滿不甘,怨恨與惡毒。
「玉公子莫要聽此人胡說,這等雜碎不配為人,你殺此人我都怕污了你的手,就讓我來代勞吧。」
玉澤步步逼近,獰笑道:
「你也配?」
見沒有可以緩和餘地的男子吼道:
「你們一起上,快攔住他。」
嘴上發號施令的他,早已起身逃跑。
平日里對他百般順從的小弟們在此刻十分默契扭頭就跑。
玉澤此時十分痛苦,他內心深處被絕望和憤怒等取情緒衝擊。
這種感覺在吞入彼岸花時就開始了,似在引誘他殺生,彷彿有無數人在他耳邊低語著:殺....殺了他們......
他拍了拍手,紅色的彼岸花開在了正逃跑的小弟們的胸口上。
隨後玉澤打了一記響指。
嘭...
沉悶的爆炸聲響起,血肉橫飛,鮮血淋漓,當下的場景宛若修羅場一般。
一朵又一朵血花綻放,形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為首男子瞳孔微縮,他癱倒在地上,內心被死亡的恐懼佔滿。
此時他的額頭開了一朵血紅的彼岸花。
嘭...
血花膨脹爆發,紅色的彼岸花用毀滅自己的方式蕩平邪祟。
玉澤的眼裡都血色慢慢褪去,恢復了理智的他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
殺人這件事似乎自己平生第一次所做,內心的空虛和害怕漸漸平靜。
血腥的一幕讓玉澤有些反胃,但很就快剋制了。
亂世中,有能力反抗,就要做到果斷,做到毫不手軟,狠到自己都害怕,才能搏出生機。
玉澤看了看自己手中長紅色的彼岸花,感受著它爆炸所帶來的安全感。
沒人教過他如何使用這種力量,但又能收放自如,彷彿已經化作了身體的本能。
這種感覺好比蜘蛛織網,從來沒有人教過它,天生就會。
爆炸的威力很大,釋放的距離也了如指掌。
目前自己只能在方圓十米左右的範圍內結成彼岸花,威力竟能將石頭炸得粉碎,對比堅硬的鋼,威力反倒是沒有那麼可觀了。
一次性最多釋放十朵左右,只要不碰到強大的妖獸,這些力量足以自保,到達靈城更是不在話下。
又感受了下被彼岸花增強後身體,玉澤感覺自己的精力比原先旺盛了一倍左右,這也許就是修鍊者的好處吧。
不過身體里還有一朵白色的彼岸花自己無論如何都喚不醒它,對比紅色的毀滅與妖艷相比,它顯得新生與高貴。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玉澤沒有在此事上糾結過多,是自己的,還能跑了不成。
玉澤走到了被自己錦衣蓋住的女子旁,伸開手,用彼岸花炸出一個坑。
將屍體輕輕抱起放入,蓋上泥土...
做完這一切的玉澤有些疲憊,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恰好此時遠處傳來一聲狼嚎
一隻狼引起了他的注意,思索了一下的玉澤馬上明白了應該是血腥味吸引了狼群。
轉過身去,發現有三隻狼朝自己奔來,露出他們的獠牙,很是威風凜凜。
玉澤看著三隻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嗝~」
「沒有經驗,生烤出來的肉確實難吃了點,不過都這個境地了,湊合吃吧。」
一陣冷風吹來,只剩單衣的玉澤感到了陣陣寒意。
思索了一下,把狼的皮剝下來簡單的做成了大褂穿在了身上,剩餘的皮粗糙了做了一條圍巾,的玉澤滿意的點了點頭,揚起拳頭道:
「出發,去靈城。」
…………
此刻,靈城十裡外。
「大哥,看看這腿,白啊!」
「哈哈哈,你還是見識淺薄,她的嘴才叫人間極品,丹唇玉齒。」
「對對對,大哥果然比我更懂欣賞。」
倆個猥瑣的男人嘴裡說著污言穢語,手上的動作更是讓人無法直視。
而他們擺弄的女子,緊閉著雙眼,不願看向二人。
一個叼著煙槍,嘴吐旱煙,臉上還掛著幾道猙獰傷疤的男人大喝道: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上天報復你們嗎?」
其中一個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道。
「你是什麼東西,有你什麼事,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天,我可不信,我沒被外面的野獸殺死,差點被你這話笑死。」
抽著旱煙的男子名叫張毅,此刻的他把叼在嘴上的煙槍在旁邊的石欄上敲了敲說道:
「兩位應該是想必應該是來靈城避難的吧,不過現在呢,靈城不歡迎你們了。」
「你是什麼東西,靈城是你家開的?」
張毅用嘴打了聲口哨,身後塵土飛揚。
從那猥瑣男子的視角看去,那是一排騎兵,到面前時,個個盔甲反光,陣陣殺意撲面而來。
「參見將軍!」
張毅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地上的兩位男子。
此時他們早被嚇得手腳癱軟,跪在了張毅面前,平常只敢幹些小偷小摸的哪見過這種世面。
他笑著叼起了旱煙抽了下,發現滅了,馬上就有位離得近的士兵過來替他點煙。
張毅笑罵道:
「趙小熊你小子殺妖本事不見長,馬屁功夫倒是沒落下。」
被批評的趙小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道:
「話說毅哥,這倆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毅抽了口旱煙,思索了下道:
「把他們身下的女子帶回靈城裡,送份衣食,至於他們倆個嘛。」
兩個猥瑣的男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道:
「放過我們吧,只要能活命,讓我們幹什麼都行。」
張毅叼著旱煙平靜的說道:
「你們曾說天會來報復你們是一件可笑的事。」
「呵,可能你們會不服氣的想,只是點子背罷了。」
「但是,這件事發生在靈城,並且遇見了我,你們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趙小熊心領神會,將矛立於地上吼道:
「在靈城,毅哥是天!」
士兵們也一齊吼道:
「將軍是天!」
張毅爽朗的大笑道:
「行了,擱這倆癟犢子面前裝什麼啊。」
「你倆這是什麼表情啊,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
「你倆只要永世不得踏入靈城就好了。」
兩位猥瑣男子如遭雷擊,不進靈城的含義。
就是意味著拚命逃來靈城,以為亡命之路結束時,突然有一個人告訴你,你可以去死了。
「求你了,讓我幹什麼都行,只要讓我進靈城就好了。」
其中一個男子抱著張毅的腿,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了他的褲腿上。
張毅面露厭惡,一腳將其甩飛。
趙小熊十分有眼力見的擊倒暈了二人,看向趙毅。
「敲斷腿后扔遠點,別在這礙眼。」
被噁心到了的張毅擺了擺手。
「還有一件事,叫兄弟們這幾天多打點野味回來,離妖獸攻城的日子沒多久了,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張毅抽了口旱煙,覺得差點意思,又喝了口酒,面露惆悵。
「那個毅哥,軍中不允許喝酒,您自己說的,不會忘了吧。」
一個士兵沒有眼力見的說道。
趙小熊立馬瞪了他一眼,馬上解圍的說道:
「是軍中不允許喝酒,現在是在城外,喝點無傷大雅。」
說罷,搶過張毅的酒,對準瓶口一飲而盡。
心中暗暗嘆道:不愧是毅哥的酒,果然不錯。
反應過來的張毅踢了趙小熊一腳罵道:
「只要穿著盔甲,就是在軍中,哪裡什麼城裡城外。」
「回去跟我一起挨30軍棍,就讓你來執行,要是打輕了,唯你是問。」
張毅指了一下那個提醒自己軍中不宜飲酒的士兵。
士兵倒是十分靈光,不懷好意的看了趙小熊一眼。
「有點冷啊。」
一股寒風襲來,打了一個寒顫的張毅搓了搓手。
趙小熊十分貼心的為他披上了襖子。
「報!」
張毅抬了抬眼皮,視線望去是倆位士兵和一個身穿著狼皮袍子的男子。
「什麼事?」
士兵回道:「此人說是自己逃難來到靈城,但我倆看他不像是難民,所以特請毅哥來定奪。」
張毅上前打量了一番玉澤,發現越看越不順眼。
身上的狼皮透著思思血氣,可那清秀的臉龐,跟個娘們似的。
玉澤看張毅也沒好到哪裡去,抽著旱煙,鬍子一大把也不知道剃掉,一看就是頹廢到只會說些粗鄙之語的中年大叔。
「什麼名字,哪裡來的?」
「玉澤,雲城逃難來的,還有稍微讀過點書的讓都知道,問人身世之前應該自報家門。」
張毅火氣直衝天靈蓋,都多少年沒人敢與自己這樣說話了。
「我看你身上狼皮披著,難民能是你這副行頭吧。」
「虧你還自詡讀書人,不知道萬物有靈,隨意獵殺動物是不對的嗎?」
玉澤指了指他身上的虎皮襖子反問道:
「那你身上披的是什麼?」
一下被噎住的張毅,瞪了一眼趙小熊乾脆耍起無賴道:
「因為老子不是讀書人,你管得著嗎?」
秀才遇上兵,可能說得就是玉澤和張毅這種情況吧。
「還有,你這身狼皮怎麼來的,不交代清楚,別想踏進靈城。」
張毅叼起旱煙,隨口唬道。
「我是修鍊者,隨手殺幾頭野獸穿的。」
玉澤輕描淡寫的說道。
正抽著旱煙的張毅被嗆了一口,隨後滿臉笑容,慈祥的看向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