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合唄,喬老闆
雖然要求有些突兀,但是江昨沒問為什麼,毫不猶豫的幫她脫掉腳上的鞋子。
她車上會常常準備著一雙開車穿的鞋子,她只要不換地方放著,江昨就知道在哪裡。
她沒有換地方放著,在江昨觸手可及的地方,給她穿上鞋襪,動作溫柔又熟練。
喬釉問他:
「什麼感覺?」
這問題比突然要求他換鞋更加莫名其妙,江昨不解的問:
「什麼什麼感覺?」
喬釉:?
不是?
哥,你給人換鞋沒什麼感覺的嗎?
喬釉懵了。
江昨也懵了。
兩人懵逼的對視了好一會兒,江昨慢悠悠的反應過來,他笑罵喬釉:「你什麼毛病?就給你換個鞋,希望我能有什麼感覺?」
喬釉沉默。
江昨一句比一句離譜過分:
「你腳不臭,不臟,白白嫩嫩握起來很舒服。」
「語氣是有些理直氣壯了點,但理直氣壯不是應該的嗎?我是你的人,你不理直氣壯的使喚我還想著去使喚別人不成?」
「還是說,感覺?哪方面的感覺?」
他的視線落在她白嫩的腳趾上,喉結微微的滾動,視線緩緩的上移,最後落在漆黑的見不到任何光景的裙底。
他咳了一聲,紅著耳朵實話實說:
「那是有一點……」
「……」
死變態!!!
喬釉合攏雙腿,整理裙擺,瞪了他一眼:
「你腦迴路比我還不正常!」
江昨笑著直起腰桿來:
「真想知道有什麼感覺?」
喬釉安靜的點頭。
江昨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懶羊羊的說: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樂意不樂意。」
喬釉一臉認真的問:「你也要換鞋嗎?」
「……」
江昨:「不換。」
他低聲問她:
「還跟我分手嗎?」
喬釉沉思。
她搖頭,老實巴交道:「不想。」
不想分,所以縱容著他把東西留在家裡。
隱隱有預感,他還是會搬回來的。
成年人之間的許多事都是心照不宣的。
江昨認真保證:「我想明白了,不會逼你了。」
喬釉從來都不相信口頭上的保證:
「我不信。」
江昨一時陷入迷茫。
這彷彿是個無解題。
喬釉問他:「你說的方法是什麼?」
江昨看了她一眼,竟然不太好意思的說:
「是男女朋友才可以做的事情。」
和江昨在一起的兩年裡,純潔釉釉被就江昨給帶黃了不少。
她乾淨的目光落在江昨身體某個部位上。
江昨伸手捂住,赤紅耳朵,面無表情道:「看什麼看,小姑娘不要臉。」
小姑娘。
從長輩那裡聽到的小姑娘和在愛人那裡聽到的小姑娘感覺是不一樣的。
江昨這張嘴裡還能說出多少個甜膩的稱呼,他是偷竊了多少人的戀愛經驗?
喬釉理直氣壯的看回去:「你才不要臉!」
分手后的認真深入交談都能想到這種破事上。
喬釉很真誠的問:「你到底是想我,還是想我的身體?」
江昨還想問她這個問題呢,咬牙切齒的說:
「喬釉釉同學,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我才好奇你,到底是把我當成男朋友還是pao友呢!」
「……」
喬釉扭頭。
沒得聊了。
江昨掰過來她的臉:
「心虛?」
「沒有!」
「嗯,那法子太臭不要臉,不要你試。」江昨說:「少上網看別人的不合格男友,我很樂意,給你洗多少小可愛了心裡沒數嗎?例假期間你個小廢物躺床上,什麼不是你對象給你弄?穿個鞋能有個什麼感覺,你要想,下次,我給你舔個腳。」
喬釉婉拒:「那倒是也沒這個必要。」
兩人對視著,喬釉忽然很想笑,撲倒江昨懷裡樂了好久。
江昨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也笑的不行。
有時候笑點來的奇怪又莫名。
「複合唄,喬釉。」江昨在她耳邊低語。
喬釉不回答,他就有要煩死她的趨勢:
「好不好?行不行?喬釉釉,吱個聲,嗯?」
喬釉問:「這還需要說嗎?」
她的態度不是很明顯了嗎?
江昨說「需要」
「你不說?抵賴怎麼辦?」
喬釉:「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人?」
江昨迅速的改口:「是我疑心病重。」
事實如此。
江昨越說越委屈:「你都不查崗,誰知道你是不愛我還是信任我。」
喬釉:「你查崗是不愛我還是不信任我?」
面對這種死亡問題,江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是我的釉釉太討喜,我不相信別人。」
好吧,那就不跟你計較了。
但是喬釉還是沒說答應複合。
江昨哄了幾句她還是不應,察覺出不對勁,於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喬釉,你越來越過分了。」
「?」
「之前還願意給我個男友的名分,現在男友名分都不給了,你才是想念我健康吸引人的肉體了吧?」
「……」
喬釉說不是。
江昨鬧騰著磨人:「不是什麼不是,複合複合複合……」
喬釉說:「我不想談戀愛了。」
江昨只會往一個方向去想,他說:
「你真要拿我當長期pao友?」
「也不是。」
江昨:「拿我當鴨?」
「……」
「滾蛋!」
喬釉懶得搭理這貨了,她踢他:
「你到地方了,滾下去。」
換鞋是她要開車。
江昨不滾,死賴著抱住座椅。
喬釉抱胸看他:「想幹嘛?」
江昨囁嚅著,他小聲問:
「只有我嗎?」
「什麼?」
「只有我的話,鴨子也行。」江昨步步退讓,毫無底線。
喬釉:「……」
又好笑又好氣。
實在是沒忍住,掐了他一把:
「能不能有點做人的底線?」
江昨很有底線的說:「我就做你這一單生意。」
反正不要分開。
什麼關係都行,只要能一直在一起。
嗯,要能親親抱抱。
他說:「我給你白嫖。」
喬釉又抬腳踹他:「臭不要臉!」
江昨跟磨人的妖精似的:
「行不行,行不行,給句準話吧喬老闆~」
他拖長了音兒,慵懶的嗓音,迷的人頭暈腿軟的嗓子,就拿來說這種爛話。
作為半個粉絲,喬釉想要打死這個正主。
不務正業!能不能幹點正經事?
反正江昨死賴著不下去:
「大不了你報警吧。」
他很擺爛的說:「這臉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