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離婚的國家
似乎害怕喬釉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於是隱晦的臭不要臉的威脅:
「報警吧,那我和警察叔叔說,說你對我不好,說你是個渣女,說你竟然想要朴昌。」
喬釉:「……閉嘴吧你。」
「不要臉。」喬釉瞪他一眼:「什麼年紀了還叫警察叔叔。」
「不管我多大年紀了,警察叔叔就是警察叔叔。」
既然趕不下車,喬釉只好退讓:
「那繼續聊。」
江昨迅速的鬆開座椅,一秒恢復成年男性應該有的樣子,抵賴的幼稚秒沒:
「給句準話。」
喬釉有要認真聊聊的意思,打鬧之後又恢復了最初的氛圍:
「你妥協我,我不信,是無解。」
「但是還能有一種處理方式——」
江昨眸光微微的閃爍,但最終還是黯淡下來:「也是無解。」
就如同她所說,結婚了還是可以離婚,甚至程序更繁瑣複雜,一動則會牽扯雙方的利益,和雙方家庭。
而且……
她願意嗎?
喬釉似乎洞察到江昨心中所想,她說:
「低頭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
大部分時候的低頭都是為了和諧。
只要不是低到沾一身髒兮兮泥土灰塵的塵埃里,那就無妨。
就像江昨,絲毫不介意匍匐在她的裙底之下。
他說沒什麼感覺。
喬釉想了想,如果江昨需要的話,她蹲下來給江昨系鞋帶也是毫無關係的。
一段感情里,一直是某人單方面的低頭服軟,也不會走的長遠。
就像爸媽離婚一樣,當時的爸爸並不想和媽媽離婚,但是一直爭執下去沒個讓兩人都滿意的結果,他不可能一直哄著寵著,單方面的承受壓力久了是會疲憊的,於是鬆口離婚了。
離婚後再說,又不是不能復婚。
問題也許會沉澱在時間裡,再次被提起時依舊很痛,但有的問題,需要的就是時間。
「江昨,我們領證吧。」喬釉認真的看著他說。
「?」
她今晚突然的事情很多,但這個是最讓江昨感到突然和震驚的,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回答。
喬釉似乎想起什麼,她在車裡翻找,翻找出來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她大方的遞給江昨,彷彿是一樣無足輕重的東西:
「我們領證吧。」
她重複了一遍。
江昨是麻木的,本能趨勢他伸手接,揭開蓋子。
裡面安靜的放著一枚戒指。
她在和自己求婚。
求婚……?
喬釉很認真的說:「你說的我不信,我國法律結婚了還是可以離婚,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到不能離婚的國家領證好了。」
江昨還在懵的時候。
喬釉一句一句的往外蹦:
「雖然麻煩了點,但我都辦好了,你答應的話,我們過幾天就可以定機飛過去。」
她在國外的幾個月,除了搬走在那邊的作品,還要辦的一件事,就是託人辦這事。
到那不能離婚的國家領證,國籍是不需要轉的,可是也並非亳無門檻。
錢可以解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她很幸運,不缺錢。
江昨久久都沒回答。
喬釉蹙起秀氣的眉頭,乾脆利落的拿了戒指,直接往江昨的手指上塞。
強硬的給他戴上,宣布說:
「你答應了。」
江昨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的修長。
喬釉很喜歡,也很喜歡咬他的手指。
江昨的手戴上這個戒指果然很漂亮。
喬釉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吻他的手指,然後仰著頭問他:
「我們後天去,可以嗎?」
江昨啞聲拒絕:「不可以。」
喬釉眨巴眨巴眼睛。
江昨低頭,靠近她的唇,說:
「定今晚的飛機。」
他伸手,捧上她的臉,戴著戒指的手,輕輕的摩擦著她柔嫩的肌膚。
江昨張嘴,銜住她軟嫩的唇。
喬釉在急促呼吸里說:「停下,那先定機票……」
江昨輕嗯著,他伸手去摸手機,他捏捏她的后脖頸:
「沒有機票了。」
喬釉抵著他的胸膛問:「不能明天再去嗎?」
江昨說不能。
怕她睡一晚就反悔了。
喬釉很苦惱的說:「那怎麼辦。」
江昨說:
「那今晚別睡了。」
就這樣,一直不清醒下去吧。
領了證,就再沒後悔機會了。
江昨伸手抱起她,帶她上去工作室。
「工作室有人……」
江昨托著她的翹臀說:「都下班了。」
喬釉睡上了江昨這張常睡的床,床上有很濃的他身上的味道。
她嗚咽著咬著他的肩膀:
「隔音好嗎?」
江昨騙她:「不好,所以要忍著。」
喬釉說忍不住了。
江昨跟她實話:「騙你的,隔音很好,叫出來,我想聽。」
江昨想讓她保持不理智不清醒的狀態,於是死命的折騰她。
數月的想念,如狼似虎的年紀,是最不能招惹的。
江昨這兒的床很硬。
喬釉說不舒服,江昨就和她調換了位置,問她「這樣舒服嗎?」
喬釉就這樣,保持著不清醒的狀態,一直到第二天,直接被江昨抱上車,帶去檢票。
檢查的工作人員看她柔若無骨的依靠在江昨的身上還淺誤會了一下江昨不是什麼好人。
江昨拉下口罩,拿出兩人從家帶出來的戶口本等資料:
「我們是去領證結婚的。」
工作人員愣了下,隨後周圍聽見了的人都在尖叫著說恭喜。
在兩人睡覺的時候,網上本來在瘋狂的流竄著江昨和女友分手的事情,可是熱搜剛登上去,澄清就來了。
分手個屁啊。
人家小情侶都要領證去了。
事情過分的突然,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瀟瀟還是看到網上的消息才知道姐妹要領證的,只是她給她發消息的時候人都已經在飛機上了。
戶口本是雙方家長連夜送來的。
喬家父母是想著,好不容易釉釉有了這個想法,江昨的人品已經考察過了沒問題,那就順著小年輕吧。
而江家那邊更著急,生怕小兒媳婦忽然變卦,比喬家遠,但是比喬家人還到的早。
喬釉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江昨給換上了合適的衣服,他整理整理自己的領子,望向醒了的她。
喬釉注意到江昨的手邊放著一根不傷人的繩子。
「……」
喬釉:「你是帶我領證去的,還是綁架我去賣器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