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原來如此

第六十五章原來如此

屋外的付塬看已經青欞已經泡了三個時辰的葯浴了,想著會不會出什麼事,於是他試探性的叫了三聲青兒,不過那屋子裡並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就連水聲都沒有。

本就有些擔心的他,什麼也顧不上的沖了進去,但是入眼的是,浴盆中站著背對他的人,像是被驚嚇到,捂著胸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許是水氣蒸的她滿臉紅暈,又許是被人看到的不好意思。

付塬這才反應過來,連連後退,「哦……哦,是我失禮了,我這就出去。」說罷還要把門帶上。

「夫君——」那聲音的音色是一人的,只是那音調截然不同,是柔柔的。

這聲「夫君」讓他停下了腳步,等著那人的後面的話,但還是不敢抬頭看浴盆里的人,怕她不好意思,尷尬。

「你……你……知不知道我腹上有一個手掌大的傷疤?」

青欞小心翼翼的問,然後等待門口那人的回答。

原來她之所以這麼久還沒出來,是因為衣衫盡褪后,看到了那個又長又深又丑,似一條蜈蚣彎彎曲曲的趴在上面一樣,她差一點崩潰的叫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哪還能平靜地泡葯浴,她腦海里想的都是那個疤,那個聲稱是自己夫君的人知不知道?看沒看見過?他會不會嫌棄自己?自己又是怎樣留下這條疤的?

有太多的疑問,但是她又不敢問那人,也許他沒看見呢?也許他不知道,那隻要自己藏的好他就看不到了呢?

而她在這糾結時,剛要出浴時恰恰付塬進來了,本來還在糾結的人,想著也許他已經瞄到自己那條疤,然後又看到他落荒似的逃,更讓她感覺他是看到那條疤不能接受才跑的,這更讓她傷心,索性她就大膽地說出來,也不想之前考慮的那些事了。

付塬當時是懵的,他不知道是什麼疤,但他下意識看向聲源處時,看到青欞她裸著身子指著那腹上的疤。

那疤是極丑的,但他看到那疤時,他想的是他的好姑娘,之前都受了些什麼,他看到那疤,彷彿又人拿著刀片,一點一點的刮著他的心,他難受的心抽抽的疼。

青欞看他只是懵懵地瞅著自己的疤沒有說什麼,她就更加確定自己之前的想的,果然他還是嫌棄自己,她不想再露出不堪,「我知道了……」然後她就要用手擋住。

「你知道什麼了?」

付塬不顧什麼男女有別,大步走上前,拿起浴衣,迅速的給她披上,然後抱著她說,「你知道什麼?瞎想什麼呢?我只是心疼,這麼長的疤,當時該有多疼啊?我是後悔,後悔沒有護好你,讓你受了這麼些的傷。」

他抬起她靠在自己胸膛的頭,如他所料她哭了,她在說完「我知道了」后那微微抖動的身體,讓他什麼也不顧的上前,想著安慰,給予她溫暖,想著止住她的眼淚。

「別哭,我怎麼會嫌棄你,你可是我的信仰,我的命,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怕你不要我,我怕這些日都是我做的美夢,等到夢醒,這些都不見了。」

青欞得知那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嫌棄自己,心裡的委屈當時就散了,但聽到他說怕自己不要他時,她堵著他的嘴,帶著抽泣地說:「我要你,我要你……我只要你,這不是夢,不是夢,我喜歡你,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呢。」

付塬聽著他等了萬年的話,然後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一樣,然後他埋在她的脖頸里低沉地說,「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不許反悔……」

不知他說了多少遍「不許反悔」,而她也不嫌煩的應著他說了多少遍的「不反悔。」

天宮的東面最大的宮殿,也就是琉璃公主的寢宮,此時裡面可是熱鬧的很,「還是穿白色的衣服吧!就像那日去海底你穿的衣服吧看著好看,你這穿的青色長袍讓我想起蜀山的那些道士,有心裡陰影。」

「好。」

西沉二話不說的,換了身衣服,他想著既然沁兒喜歡那日的衣服,自己就穿給她看。

「對對對——就是這件……」

然後她就開始陷入回想的說,「雖然那日我們差點死在那,但那也是我尋到的第一件神器,這件衣服相當於是我的榮耀,奈何我的衣服太爛了,然後我醒來時又不見了,想要依靠記憶在變出來,卻總是變的差點什麼,你這身變得絲毫不差。」

她誇讚道。

「都帶好了嗎?包袱,神器。」

「都帶好了。」

琉璃之所以會把神器放在他那,她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但西沉的一生才剛剛開始,那些神器自己現在是用不到了,但他也許會用到,用這些防身,不然她想到自己不在時,他沒人撐腰被人欺負,她可是,可是,可是什麼也做不了了,所以她把她想到的都要提前給他預備好。

她呀!愛一個人就是愛到極致,想要把所有好的都給他。

「好,咱們走,放心那人好說話,也不用把他當師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在明面的時候裝裝樣子給別人看就行,懂不懂。」

說完她就用眼神示意他。

「嗯嗯……」

琉璃瞧著痛快地的西沉以為他很滿意自己給他找師父,讓他換一個地方住,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天宮。

「蛐蛐……蛐蛐……」

「這就是我給你找的徒弟,還不快過來認徒弟。」

文曲星君想著這到底是他拜師還是那人拜師,琉璃公主這語氣,讓他有種自己拜他為師的感覺。

不過他從房門出來,來到院子里時,看到那公主身後出來氣場強大的白衣男子,竟然覺得他拜自己為師是委屈他了的感覺。

「快認徒弟!」

「咳咳……」

文曲星君把手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我乃是文曲星君,這天宮最博學多才的人,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師父了,行個拜師禮吧!我也不給你設什麼考驗了。」

「考驗!蛐蛐……我們說好的,你竟然想過還設考驗。」

「這不是不設了嘛,不設了嘛?」

看著那似威脅的話,嚇的文曲星君連連解釋。

「不行,行什麼拜師禮,我家西沉的膝蓋可不能瞎跪,不跪,這拜師禮也取消吧!」不是商量,是表明立場。

「這……這也太敷衍了,別人收徒弟都是精挑細選,層層選拔,走流程的,你這可倒好指派,什麼都省了。我好歹……」是一個很大的官呢。

「好歹什麼,別忘了我們說的,他要是不願意,你不可脅迫他做,聽到沒有?」

「聽到了。」

文曲星君只好應著琉璃,誰讓他欠她的人情。

……

寒暄的一會兒,琉璃就如那些送孩子去私塾的家長,既不舍,又狠心的離開,走時兩步一回頭看變成一步一回頭看,等到門口時,大喊著,「我會時常來尋你,看你的!」

屋裡面的西沉聽見,那面無表情的臉,竟然彎起了嘴角。

文曲星君想著第一次認,呃呸,收徒弟,想著做一個盡心盡責的好師父,可曾想到吃了閉門羹。

「西沉啊,把門開開,師父有些話和你說說。」

從那緊閉的房門傳來他沒料到的話,「我累了,先睡了,有事明個說吧!」

「可真是不把自己當師父啊!!!」文曲星君心裡想著。

「哦,那好,為師我不打擾你了,明個為師在與你說。」

雖被打個臉,但還是要有個當師父樣,文曲星君只好一本正經的給自己台階下。

這年頭,做什麼都不好做啊!當個師父,還不如做徒弟的,做仙官難,做收徒弟的仙官更難。

琉璃把西沉的後路都鋪好了,她這些時日忙的事終於告一段落了,她放不下的事終於少了一件。

接下來她要背著所有人去體驗一場生命的旅途,喝下孟婆湯,走上奈何橋,投成凡人胎,感受把人間情。

她決定偷偷摸摸去,偷偷摸摸回來,因為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那封印好像隨時都要消散,她想著天上一天,地上一個月,做回凡人是不是那活的時日多了些呢,即使本質上時日沒有變。

所以她連寢宮都沒回,直奔司命星君那裡,想在他那尋個好的人生,充充實實過好那一生。

她想瞞過所有人,尤其是西沉,她怕他跟著自己,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浪費他的時間,又怕時間一長,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不想和他分開,就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會反悔,這樣父君就背負六界罪人的罵名了,她不許,她父君可是六界之主,怎能讓六界唾棄呢,所以她要及時止損。

而恰恰相反,她最想瞞住的人,在就發覺她的不對勁,只是一直暗暗觀察,她單獨去的地方,他怎麼會放得下心呢,他也是緊隨其後,跟著她的腳步。

不管琉璃偽裝的多好,他都會找到她,然後給予她溫暖,擁抱,真誠。沒有任何原因,只因為她是她,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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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好戰的上古大神太愛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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