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情意綿綿
「司命……」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琉璃進來就看見那個站在柳樹下,吟著詩披頭散髮的司命。
琉璃看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奈的走上前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感慨什麼啊——不就是你的柳樹葉落了嗎?」她看著那被風吹的滿地的柳葉說著。
還在閉眼回味詩句的司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想個跳馬猴似的竄的老高。
「我,我,我,琉璃公主。」
「它明年還長出來呢,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過的也太風花雪月了,難怪你寫的故事都很……」
「很什麼?很精彩絕倫?很驚心動魄?很嘆為觀止?很扣人心弦?很沒尾動聽?」
司命急急的地等待她的認可。
琉璃看著他那樣,不知道該不該打擊他,最後還是很仁慈的她回他說,「你覺得是就是,自己覺得好就行。」留下一個尷尬地微笑。
「什麼,你這就是敷衍我,我不接受,我要你說實話……」
「真要我說實話?」那邊的司命點頭讓她說。
「呃……很一言難盡。」
「什麼……你居然說我寫的不好——」
「淡定,淡定,莫要咆哮。」
琉璃看著他像他寫的故事主人公一樣情緒起伏太大,難怪他的故事主人公大多都是如此,他估計是把自己帶入故事裡了。
「我今天來有事要說……」
「寫的不好……寫的不……」
「行了,別說了!!!」
「再說,我就把你寫的故事都燒了——」琉璃說到燒的時候,故意貼著他的耳朵,讓他聽的更清楚。
聽她說完后,他連連捂住拿著的寫的本子。
「你恢復正常,我就不動你的那些命根子。」
「好!!!」
「我想在你這挑挑你編的故事,尋個好故事,下凡玩玩。」
「你想要什麼類型的,我這都有。」說著他就從手上變出五六本書。
「那……我先看看這本吧。」
琉璃挑了一個紅色封皮的書,打開一看,「賣茶女的璀璨人生!!!」
「怎麼樣?」
「鄂……」琉璃打了個哆嗦,「給你,給你,換一個。」
「喂,你這有沒有全程都是順風順水的,你看看這不是什麼出身不好就是被欺負,要不就是被陷害了,都是些什麼啊!」
「就沒有些正常的故事,就是一生順遂,然後家庭美滿,健康無災的。」
「那有什麼看頭,再說我寫的都是要歷劫的仙人,就要有波折,不然那是什麼歷劫!」
「那你給我重新寫一本吧!」
「重新寫一本!你知不知道寫一本書我要花費多長時間,你可真是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
琉璃只注意到花費時間長,「有多長?」
「多……最起碼要三個月。」
「三個月!!!太長時間了,我沒有那些時間等了,哎,要不我找本你改改吧。」
「這樣可是……」
「可是什麼,一天天的又要說你的心血,孩子了?」
「給我寫命格,你不應該激動嘛?還什麼推三阻四的。」
琉璃在那一堆書里,扒拉來,扒拉去的,終於她看上一本青色封皮的書,「這個,這個給我改改,讓他和她的娘子無病無災的過完一生,行不行?」
「他,他可是要歷喪妻喪子的情劫的,你這樣可是把走向都改了。」
「那這樣,讓他晚點喪妻喪子,不就行了,等他五十來歲,不一樣嘛,反正就是我活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不管了,你剩下的你愛怎麼寫怎麼寫,不過我最起碼要活過五十歲。」
「弄,這可是我讓步了,不行也要行!不然我就擦了,讓你重寫!」
「行,行,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要這兩項不改就行。」
「那你該吧,不過這人是誰啊?他為何歷的是情劫,我看其他人都是雷公追著打,電母追著削的。」
「他,你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仙界仙子都想嫁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兮傲戰神!」
「哎,他也叫西什麼?我也……」
「也什麼,說啊?」
琉璃差點就說漏嘴說出西沉。
「就是我在魔界有個小夥伴他也叫西什麼。」
「哦,他是這個兮,公主說的是這個兮嗎?」
「這個啊,那只是同音了,字不一樣。」
「不過我怎麼沒聽過他的名號,我只知道我母后之前是戰神,不認識他這個戰神。」
「公主也不常去凌霄殿自然見不到他了,就他現在的修為可是比當年你母后還要高。」
「你說什麼——」
「小仙瞎說的,瞎說的。」
「那他為什麼要做狀元,做個武將不好嘛!」
「你說他下凡啊,正因為他修為高,是戰神,所以才讓他體驗一把不一樣的生活,讓他做個和他恰恰相反的不會武功的文人。」
「好吧,你這惡趣味。」
「這可可是他要求我的,你可不能改,不然我怕被他打。」
「那好就把我的一生寫上面吧!父母健康,家境富裕,然後與他相遇,然後喜結連理,孕育愛的結晶,與他幸福,然後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琉璃說這話時候腦海里想到的是把那什麼兮傲自動帶入西沉的樣子,說著,說著她就樂了出來。
「行都記下來了,等明日我改完你看看就行了。」
「不過你剛才在想什麼,一直在那偷偷的笑。」
「是嗎?」
司命點點頭。
「不告訴你!」
琉璃留下一個欠揍的表情,出了司命星君的宮門,等琉璃已經離了好遠,那個隱身在宮門后的人才現身。
原來她是要下凡啊!只是要下凡為何不和自己說,自己也不會給她搗亂的……不過既然沁兒不告訴自己,那我就裝作不知道,也像她一樣偷偷的去看她去保護她。
然後西沉又隱身進去看沁兒選的話本子,趁司命不注意翻著看了起來。
「青欞——」
在青雲宮大門口,秋鄔守十日,終於等到了她,只是她的身旁多了一個人。
青欞在付塬擁著下,就快要就去時,聽到有人喊她,等她回頭看見那個宮門外不扎眼的地方,一個穿著紅衣抱著孩子的男子,深情的看著自己。
她停下腳步,看著那人走過來,而此時青欞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一僵。
付塬近些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忘記還有這一號人物了,此時他非常害怕,她想起來說自己騙她,她不要自己了。
「你認識我嗎?」
秋鄔看到青欞和那人親密的動作想了無數種情形,她不在愛自己,她恨自己,但唯獨沒想到過她竟然忘了自己。
「你……你不記得我了?」
或許那懷裡的孩子感受到他的悲傷,放聲大哭起來。
「你要不先哄哄他把,許是餓了,我們以前見過面嗎?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若是沒其他事,我就要進去了。」
說完青欞和那人頭也沒回的進去,只留下一個失魂落魄的他留在原地。
原來只有他困在原地不走,其他人都放下了,去奔向更好的未來。
他沒有任何立場阻止那人離開她,即使他嫉妒的發瘋,因為他知道自己給她的全是傷害,而那人給她的都是愛護。
付塬在他和青兒走進寢宮的路程中,他糾結許久,決定還是說出真相,他怕以後青兒想起來,那她就真的不會原諒自己了,就把這十日的時光當成一場夢吧!一場可以做一輩子的夢。
等青欞坐在椅子上后,看向那個忙著給自己倒茶水喝的人。
付塬遞給她時,他發現青兒的眼神不一樣了,「她記起來了!」
「青兒——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起來了?」
「在看見他后,我就全都記起來了。」
青欞又回到之前那個冷冷淡淡的樣子。
「這樣啊,我去把他找回來,我走……」
青欞看著他落寞的身影,直到那人快要離開自己視線,走出房門時,「我讓你去找他了嗎?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夫君嗎?你就這樣把自己的娘子拱手送給情敵嗎?」
付塬已經死了的心,又死灰復燃起來。
忐忐忑忑的問她,「你不是愛他嗎?」
「那是以前了,我不是說過不反悔的嗎?我的夫君。」
「青兒——」
付塬他跑過去,捧著她的臉說:「這回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傻付塬,經歷過生死以後,我想明白了,已經放下他了。與其與他痛苦的糾纏不休,不如和愛自己的人在一起,我怎麼能讓曾經的自己——付塬,再次受傷害呢,往後我與你好好過。」
說罷,她就要把他戴的半面面具摘下來,「不……」他躲著她的手,不想讓她摘下來。
「別躲開,讓我看看你的臉,我不怕的。」
付塬不在抵抗,任由她摘下那個戴了萬年的面具,露出那上半邊的臉。
那個因為她一句氣頭上的「我不想看見你的上半邊臉」就戴了萬年的面具的他,終於又因為她的「讓我看看你的臉」摘下了陪他萬年的面具。
「都怨我,以後都不要戴面具了,我喜歡看你的臉。」
他的容貌與青欞一樣,給人感覺不好親近,卻又是那般的絕色。
------題外話------
雖然沒有多少人觀看,但我還是在這說一下吧,第一卷快要結束了,男二終於出場了,不容易啊!第二卷我就要開始寫投胎下凡的故事了,這回男女主真的要開始談情說愛了,不搞事業了。(事業也黃了)
沒看過第一卷的小夥伴們也不影響第二卷的觀看,可以把第二卷當成一個全新的故事來看。(自言自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