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三玫瑰香
「我眼裡最好的遇見,是玫瑰與你,如果只選一樣,可以沒有玫瑰,但一定要有你。」
——喻枝
【一】
「哥哥,你手裡的玫瑰好好看啊,是這裡最最好看的一朵哦!」許慕川低下頭,看見女孩兒一身嬌俏粉裙,不置可否。喻枝第一次見到這個好看的男孩子,才知道,原來男生也是可以和花一樣出現的。
喻枝眯起眼睛,巴巴的看著那個拿著漂亮玫瑰的漂亮哥哥。「我可以要你手裡的花嗎?」小女生眼睛忽閃忽閃的。許慕川手裡動了動,說道:「不行。」,看著女孩撇起的嘴,好無奈啊……
「姐姐,別難過哦,我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怕玫瑰的刺會扎到你。」一個小男孩搖了搖喻枝的手,「我的玫瑰也很漂亮哦,給你吧!」許榛笑的格外天真。
「小榛,你的花留著吧,我把玫瑰上的刺削了再給她。」許慕川摸了摸許榛的頭。說著就去找工作人員借了工具。少年低頭弄著,紅玫瑰在黑色的t恤旁面顯得格外清冷。少年臉頰微紅,也不知是玫瑰襯的還是怎麼了呢……
喻枝端詳著手裡的玫瑰,它不似花骨朵,那般含苞待放;亦不似開好的一捧,沒了興緻;花口漸漸敞開,剛剛好的一朵。「謝謝哥哥!」喻枝揚起腦袋,笑嘻嘻的。
許慕川牽著許榛,故作淡然的看著她,手心卻微微出汗了。許榛把許慕川衣領子拽下來,想讓哥哥低頭,而後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害羞了呀?」許榛眨巴著眼睛,「那個小姐姐好可愛啊,乖乖的。」邊和自家哥哥說著話,還時不時看喻枝兩眼。
忽然,一個中年女人找了過來,摸著喻枝的頭道:「小枝,怎麼來這裡了呀,媽媽找了好久呢,都沒找到,把你弄丟了可怎麼辦啊?」喻枝不好意思的撒嬌著說:「人家想自己玩兒會兒嘛……你看,這朵玫瑰是哥哥給的,可好看了。」又低聲說,「這個哥哥也可好看了。」喻母哭笑不得。而一旁假裝沒聽到的許慕川臉都漲紅了,像是能滴出和玫瑰花一樣紅的血。
「我們該回家了哦,跟他們說再見吧!」喻母笑著看了看兄弟倆,認真的和女兒說道。
喻枝看向他們,稚氣未脫的甩了甩小手,說了再見,還不忘對許慕川笑了笑。
許慕川聞了聞手裡的玫瑰香,嘴角不經意留下了一個弧度。
【二】
鮮紅玫瑰,被潔白的手絹綁在喻枝細嫩的胳膊上,顯得粉裙子的小女孩兒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煎餅果子嘞,加蛋加菜啊,好吃又營養!」
「新鮮的雞蛋來一點嗎,今天剛下的,我們家的雞可常常是雙蛋黃呢!」
……
市場一如既往的嘈雜,不停地有吆喝聲。喻枝牽著媽媽的手走著,生怕又走丟了
「粉裙子那小姑娘,長這麼可愛,愛吃鮮花餅嗎,玫瑰餡兒的呢。」攤主邊看著喻枝胳膊上的玫瑰邊吆喝著,滿臉笑意。
喻枝看這個攤位上一個個包好的鮮花餅,愣著了,試圖搖一搖媽媽的手,媽媽卻像看穿了她似的,快她一步,走到攤邊。「老闆娘,你們這鮮花餅怎麼賣啊,小孩兒還沒吃過,能先嘗嘗嗎?」喻母精鍊的問道。
攤主看著生意來了,連忙說:「行啊行啊,我們家的餅可好吃了。」說著轉身去切餅,「來,小姑娘,你和你媽媽都嘗嘗。不好吃不要錢。」喻枝聽著這些套路,咯咯的笑了出來。
喻枝略顯嬰兒肥的手,接過攤主遞來得鮮花餅,滿足的咬上一口。外面一層層酥餅,能掉渣兒了,咬開后玫瑰花醬裹著清香的花瓣,感覺口腔開滿了玫瑰花一般,一整個吃完,不僅不膩味,還食之味髓。喻枝舔舔嘴角的殘渣,看著媽媽,那小眼神兒天生就是用來撒嬌的。
「看吧,我就說好吃吧,這可是雲城正宗的手藝啊,我和我丈夫在那邊學了過來的。」攤主得意道。不過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可真像那時候第一次吃到鮮花餅的自己。
「阿姨,雲城是有很多鮮花嗎?能做出那麼好吃的鮮花餅啊。」喻枝有些好奇啊,雲城,她還沒去過呢。
「是啊,小姑娘,雲城可多花了呢,最多的就是玫瑰花哦!」攤主便說道,邊應著喻母的要求,裝了五個玫瑰鮮花餅。「好吃常來啊。」喻枝點著頭,跟攤主揮手。
喻枝牽上媽媽的手,另一隻小胳膊上掛著鮮花餅。「媽媽,這個餅好好吃啊,小枝好像很喜歡玫瑰花哦,覺得它不僅好看……」
「還好吃呀?」喻母搶答道。
喻枝不好意思的笑,小酒窩有些奪目,虧得嘴裡沒虎牙,不然更好看。
喻母看著自家女兒,怎麼看怎麼好看,每個母親都會這麼覺得,牽著喻枝的肉手手,她也很開心啊!
【三】
夕陽漸散,去了傍晚,留下一地霞光,此刻的昏暗,在少女的卧室中顯得格外溫馨。
「媽媽,蜂蜜在哪啊?」喻枝學著電視里種花那樣,修剪玫瑰花莖,又跑去找蜂蜜。
「冰箱旁邊的柜子上面哦!」喻母便燒菜便回答道,「有點高,夠不著就踩凳子,別摔了啊!」
喻枝搬著一個半人高的凳子來到高櫃前……
「篤篤篤。」門外傳來聲音,「您好,有人在家嗎?我是新來的鄰居。」一個清脆少年的聲音。
喻枝還在椅子上拿蜂蜜呢,「媽媽,開門啊,有人來了。」喻枝剛說完,喻母就火急火燎的出來,走的時候還將手往圍裙上擦了擦。
門開了,是送喻枝玫瑰的那個少年。
許慕川抱著絲絲歉意,「阿姨您好,我是新搬來的鄰居,買東西的時候不太齊全,忘了買料酒了,家裡在燒菜呢,你們家有嗎?」
喻母將信將疑的看著對面敞開的門,打消了疑慮,樂呵說道:「有啊有啊,你稍等啊,我這就去拿。」說罷就往廚房跑。
小少年站在門口還有絲絲尷尬,忽然一個小女孩竄了出來。
喻枝手裡抱著蜂蜜,笑著說:「哥哥是你啊,你是我的新鄰居嗎?多多關照哦!」
許慕川沒有開口,只點下頭,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好似格外美好……
喻母摸摸喻枝的頭:「小枝,和哥哥說什麼呢?」順帶將料酒遞了過去。
「沒什麼呀,說新鄰居多多關照,嘻嘻。」轉身向接過黃酒的許慕川揮手,「再見啊。」
門合上后,喻母又去廚房繼續燒菜,喻枝卻是噠噠噠跑去了房間。
此時的喻枝,小心翼翼的將蜂蜜塗抹在花莖根部,好似有點笨手笨腳的。而後將它插在了土豆里。小鏟子一下一下的在土裡倒騰,粘了不少泥土的小白胖手將插著玫瑰的土豆放了進去。可謂是心滿意足,越想越開心,種好了就有好多玫瑰花呢!
喻枝將花盆端去了陽台,繼而洗了手,窩在沙發里,看著那朵孤寂卻不失冷艷的玫瑰,迎著月色,更顯高貴。
那個玫瑰花園,她去過很多次,無非消遣,無不膩歪。喻枝只知道,十三歲起,好像那個玫瑰花園不一樣了,種下了少女綺夢,散發著幽幽悸動,開出了青春里最絢爛的一筆。自此,她喜歡上了玫瑰花,愛上了玫瑰花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