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唐聖僧?呸!
「聖僧法力無邊啊!」
眼看江流兒擒住小白龍,金頭揭諦扛著禪杖飛下來,真心實意的發出讚歎。
「你才無鞭呢!」
「啊?不不不!小神還差得遠!」
金頭揭諦剛謙虛完,就發現江流兒皺著眉頭打量自己。
「呃……怎麼了聖僧?」
順著江流兒的視線,金頭揭諦轉頭看向自己肩上的禪杖。
「你怎麼把我魚竿、魚線都給收起來了?」
「啊?您不是已經把龍給拿下了嗎?」
「可這不是釣上來的!」
「哈?」
這特么的有什麼區別?!
啊呸!罪過!罪過!小神竟然犯了嗔戒!
「金頭啊!無論做人還是做神!一定要有目標、有信念!」
「說要釣龍!那就一定要釣到龍!說別的都是扯淡!」
「沒有這個堅持!你怎麼去普渡眾生啊?」
金頭揭諦:……
你特么那會兒不是這麼說的呀!
誰剛才擱那不要計較有所得,修身養性加參悟的?
大唐聖僧?我呸!
金頭揭諦瞬間明悟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就因為他打不過江流兒,所以現在只能提著褲子站在一旁。
看著江流兒把自己的禪杖和褲腰帶,重新做回了釣魚竿。
「那隻獐子呢?」
「被小神給放生了。」
「做的不錯!掃地怕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你的精神覺悟就快要趕上我了!」
江流兒慈悲地拍了拍金頭揭諦的肩膀,然後話鋒一轉。
「所以你待會去河裡逮幾條魚,正好中午我換換口味。」
金頭揭諦一臉便秘的表情,艱難的點點頭,「是!」
大唐聖僧?我呸!
吩咐完金頭揭諦,江流兒來到小白龍的面前。
然後掰開它的血盆大口,將月牙刃塞了進去。
「你看!這不就是釣到龍了嗎?」
金頭揭諦:( ̄_, ̄)
……
意識沉淪黑暗的小白龍,終於恢復了些許神智。
它依稀記起有個可惡的光頭,跳起來給了自己一記老拳。
那難以抵抗的恐怖力道,讓它回憶起小的時候,游的太快撞在海底火山上的感受。
可惡啊!哪裡來的潑魔?!
心中咒罵不已的小白龍努力睜開眼睛,沒想到進入視線的不止有光明,還有兩顆大光頭。
「你醒了?割的非常成功,你已經是一頭小母龍啦!」
小白龍:「不!!!」
我特么就說哪裡惹來的麻煩!原來是為了這個!
可是你一個和尚要龍鞭幹什麼?那玩意真的不壯陽!
你去找老虎啊!
在江流兒壞笑、金頭揭諦憐憫的注視下,小白龍「嘎」一下又抽過去了。
「聖僧啊,這麼嚇唬它,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會啊,咱這不是剛打完架嘛,我這是在用詼諧的言語,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金頭揭諦:……
合著它還得謝謝你是吧?你看它樂了嗎?我都沒樂!
大唐聖僧?我呸!
「好了!趕緊把它弄醒,然後告訴它我的身份,問它願不願意給我當個坐騎。」
這小白龍是西海龍王的玉龍三太子,因為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被敖丙表奏天庭、告了忤逆。
本來是要往剮龍台上走一遭的,結果被觀音給保了下來,準備給「唐三藏」做腳力。
鑒於這廝在鷹愁澗沒有為非作歹,餓了也只是上岸撲些鳥鵲、捉些獐鹿食用,沒有吃過人。
所以江流兒這位「唐三葬」,也決定給它個機會、收為坐騎。
講道理!白馬江流兒,肯定比白馬王子要帥氣的多!
……
「什麼?他就是從東土大唐去往西天的取經人?」
再次醒來的小白龍,從金頭揭諦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眼淚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取經人是這樣的?
觀音菩薩!小龍後悔了!有沒有別的法子救我一命?
「怎麼?我不像取經人?」
江流兒帶著和藹可親的微笑,隨手將禪杖給插進石頭裡。
「可太像了!嗚嗚嗚!」
小白龍嚇得打了個寒顫,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你看這孩子!怎麼還高興哭了呢?快擦擦眼淚!」
悲天憫人的江流兒最見不得別人哭,尤其還是自己的坐騎,趕緊上前給它擦乾淚水。
金頭揭諦:……
聖僧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它這明明是害怕的!
還有就是……能不能別用我的褲腰帶給它擦眼淚啊!
一番折騰過後,小白龍還是哭哭啼啼的認命了。
畢竟不認命也不行,龍頭硬不過拳頭,還能怎麼辦呢?
使了個變化的法門,小白龍變作了一匹高大雄健的白馬。
「彪悍強壯!好一匹駿馬!」
金頭揭諦見狀立刻跟江流兒道喜,還伸手拍了拍馬屁股。
只是江流兒無視他的拍馬屁,反而不滿意的搖搖頭,「不行。」
「啊?哪裡不行?」
不只是金頭揭諦疑惑,小白龍也緊張的看著江流兒。
「普通的馬怎麼配得上我大唐聖僧尊貴的身份呢?」
江流兒高傲的揚起了頭,這理由直接把神和馬都干沉默了。
接著他就開始指指點點,讓小白龍按照自己的想法變化。
「龍鱗呢?藏起來做什麼?作為一匹白龍馬,當然要有一身銀光閃閃的龍鱗啊!」
「頭上再來一根寒光閃閃的尖角出來,能捅死人的那種。」
「龍從雲、風從虎,你的蹄子旁邊要飄幾朵小雲彩。」
……
在江流兒的細緻教導之下,一匹外表絕對配得上大唐聖僧的白龍馬出現了,看起來就非常尊貴。
只可惜沒有馬鞍、轡頭、韁繩、馬鐙、馬鞭這些東西,所以暫時還不能騎。
江流兒只能讓白龍馬先跟著自己,等觀音送來裝備再說。
「金頭啊。」
「小神在!」
「本聖僧要出發了。」
「您……您辛苦!」
「待會不要忘了給我送魚。」
「嗯……您放心!」
「心得體會別忘了寫。」
「咳咳咳!不會忘記的!」
金頭揭諦一臉痛苦的送走江流兒,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才短短半天的時間,他卻感受到了無法形容的疲憊。
「我真是太難了!」
擦了擦額頭留下的汗水,金頭揭諦剛準備飛到天上,卻猛地一拍腦門。
「聖僧!快回來!你走錯方向了!那是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