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無-我】

『第十七章』 【神-無-我】

『第十七章』【神-無-我】

神無-界是什麼界?答案當然是人界。準確的說應該是人間,美麗的人間。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神,人也不需要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傢伙瞎管了自己。人,還是靠自己得好。這是我一再強調的。

百草生超越的不是神,而是他自己,自己才是「神」,這與自我崇拜和自戀無關,而是尊重自己,走出封閉的自我里,尋找一片更廣闊的天空。

湘堯靜靜地躺在竹屋裡,他聽見了許多種聲音,金鐵交鳴之聲,說話聲,轟隆聲,腳步聲,甚至是風聲,雪花的聲音,人的呼吸聲,冰塊之間的摩擦聲……一切都慢慢清晰起來,整個世界已不同了,湘堯從未感受到原來世界是如此的豐富多彩,以前的他永遠都無法體會這種感覺。

他怎麼了?是幻覺嗎?他問自己,不是吧,如果死了如此奇妙,恐怕沒有那麼多人怕死了吧。如果天堂和地獄互換老家,那將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依然是在竹屋裡,依然是那把琴,可彈琴的玉手卻離開了,想起她為他治傷的那一幕,湘堯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平靜地面對她了,「如果時光倒流,我會……」他不敢想下去了。

「她把我治好了嗎?這讓我如何面對她?如何報答她?」湘堯很痛苦。娶她?太可笑了,我配嗎?自從我握住伏魔劍的那一刻起,我就註定沒有一個安穩的家了,註定四海漂泊,浪跡天下,她會願意和我一起受苦嗎?她是如此地脫俗,冰雪為膚玉為骨,不染一絲風塵的仙子,願意跟著一個常常要管管閑事,弄得狼狽不堪的傻小子嗎?

她們原本是沒有交集的人,可上天卻偏偏讓這一切都發生了,幸好事情還有一些餘地,否則湘堯的一生都會活在虧欠當中。

「你醒了。」從門進來一個女孩,是月娥,她很喜歡穿白色,一件寬大的素袍隨意的穿在她的身上,長發沒有婉怡那樣綿延,但發質似乎更柔順和服貼。不知是不是練刀的原因,月娥總給人雙重感覺,有時溫柔如水,而有時卻洒脫如刀,霸氣如刀。她是一個很有趣的女孩。

湘堯見她手中拿著食物,知道她是為自己送飯的,不由得心下感動,啞聲道:「謝謝你。」

「你要多休息,來,這裡有碗小米粥,你先喝了吧。這可是某人為你親自做的。」月娥調皮得一笑道。

「誰啊,我可不認識這裡的大廚。」湘堯邊喝邊道。

「你傻啊,還能有誰!不就是她。」

「我大哥?想不到他還有這手藝!」

一旁的月娥「撲哧」笑了。

「說你傻你還真裝上了,我說的是我姐姐,冰魄宮的宮主親自為你下廚,熬出這碗天下難尋的迷魂粥。」

「迷魂粥?是這碗粥的名字嗎?」湘堯又問。

月娥笑得肚子抽筋了,她隨口開了一個玩笑,竟然會有人接下去搞笑。

「我服了,你太有才了。」月娥緩過勁道。

看著她如此誇張的笑,湘堯一頭霧水。「怎麼了?你肚子痛嗎?」

「我還是走吧,我這老腰經不起折騰的。」月娥逃走了。屋裡又只有湘堯一個人了。

粥很淡,卻不是無味的。因為有做粥人的心意在裡面,再淡的粥也會吃出甜味來。

湘堯吃得很慢,他根本不捨得太快地吃完他,這已成為他的習慣了。以前他也這麼細細品粥的,不過做粥的人是他的母親,湘堯吃了十六年的粥,粥里的每一種味道他都熟悉和依戀。婉怡做的粥和他母親做得很像,可稍有不同,粥比母親做的熱得多,也甜得多。

他一開始不太習慣這種味道,不過隨著熱粥流進他空空蕩蕩的胃裡,融化在他的血液里時那種特別的感覺時,湘堯有些陶醉了。

粥不多,即使他喝得很慢,也終究有喝完的那一刻。

湘堯意猶未盡地放下碗,他很懷念這種味道,這種味道使他依戀。又有腳步聲傳來,湘堯笑道:「月兒妹子又有什麼好東西送來啊?」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如聞天籟。「我可不是你的月兒。」

「董…姑娘。」

「你就不可以換個稱呼嗎?」婉怡腳步青蓮,俏生生地走進來。「你可以叫我婉怡或是婉妹嘛。」她笑道,「你那時還叫婉兒呢,怎麼轉眼又改回去了?」說著,她的臉就紅了起來。

湘堯也自嘲地笑笑,「我也是身不由己。」

「先別說這個了,」婉怡道,「有個人想見你。」

「誰啊?」

「一個很有趣的人。」

湘堯又見到了百草生,當他聽說這位前輩救了大家,不由得欠身道:「多謝前輩相助。」

百草生擺擺手道:「我最討厭這一套,你是伏魔劍的繼承人,那就算是天南的弟子了,恰巧我也得過天南的指點,那我們平輩論交,你叫我一聲大哥不吃虧吧?」

湘堯點頭道:「確實不吃虧,有前輩這樣一位大哥是我的福氣。」

一旁的周郁笑道:「我也是湘堯的大哥,那咱倆是哥們啊!你貴庚啊?」

百草生笑道:「二十有八。」

「撲~」月娥剛進嘴裡的茶水就噴出來了,「嘿,見過不要皮的,倒沒見過不要臉的。石雲霄老前輩,你可要注意身份哦。」「身份這東西虛得很,還不如泡兩個漂亮妞實在。」百草生一點都不介意別人直呼其名,反而笑呵呵地。

「你都多大了,還要傷害那些純情少女。」周郁笑道。

「愛情是不分年齡和地位的。」

眾人無語,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別提有多彆扭了。

湘堯在一旁看著兩人鬥嘴,也很新鮮,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百草生氣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人不僅名字怪,脾氣也怪。」

「脾氣比我怪的還有得是呢,那些人喜怒無常,一會兒稱兄道弟,一會兒卻捅你一刀,這樣的人是敬而遠之的好。」

「那你是哪種人?」湘堯問道。

「我嘛,這很難說的,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哪種人呢?一個人總有著不同的嘴臉來應付各種情形的,我又怎麼說得上來呢?」百草生自嘲地笑笑道。

「只要做自己就好了。」湘堯道。

「你講得倒輕巧,可又有誰可以做真正的自己呢?現在的人太注重外在了,金錢、地位、美貌、權力、甚至是實力、寶物都讓人瘋狂。」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周郁道。

「人若只為己,天要誅你也無話可說。」百草生笑道。

「天會嗎?」周郁冷笑道,「那些封神的邪魔怎麼沒有遭到天譴?」

「shan和惡是很難分清的,有些人雖然看起來正氣,可其實卻是假仁假義之徒。而那些自稱為邪魔的人反而是真性情、真喜怒。」百草生道。

「shan非shan,惡非惡,天如何管?」婉怡在一旁道。

百草生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好,天管不了,因為天沒有他的shan惡,也就沒有了標準,那他如何賞罰?用人的標準嗎?要知道,每個人的shan惡是不同的,天又要聽誰的呢?」

「確實很難辦,我要是天也會這樣的。」湘堯道。

「那天管不了,誰管?」周郁道。

百草生道:「天界。其實天界根本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部法,一部維持三界太平的法。」

「那地界呢?」

「地界也不是什麼死域,人界的人們都認為人死後會去地獄,他們把那想象成萬惡的源泉,可他們怎麼知道,原來惡在人心啊!地界里並不是惡魔的聚集地,比起人間的惡魔來要少得多。人間有時比地獄更可怕。」

湘堯等人入神地聽著,周郁天南海北都已熟知這些冷暖,可婉怡、湘堯、月娥都沒見過世面,這下子好比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新鮮勁就別提了。

百草生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湘堯小弟啊……」

「打住!太難聽了,換個稱呼行不?」「noproblem。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帥弟,靚仔,還是美男,要不公子也行……」

湘堯感到天旋地轉,他要暈倒了。

「怎麼了?要好好休息嘛。我有一個獨家秘方,不僅可以調理大病後的身體,還可以額外地讓你的海綿體更加強壯,有沒有『性』趣試試啊?」

天外有天啊,一個幾百歲的前輩還這麼不消停,受不了了。

周郁面紅耳赤地逃出去,他再也不敢聽百草生太多話了。

湘堯是個單純的好孩子,他眨著小星星般的眼睛,問道:「真有那麼好的東西?那太好了!不過……海綿體是什麼?可以吃嗎?」

百草生握握他的小手道:「我服你了。」

「你幹嘛要『扶』我,我又不是病得不能走路。」

「我的意思是說,我很佩服你,youknow?」

「用撓?什麼?」

「話不多講了,說了你也不懂。」百草生白了他一眼,後者有一種要嘔吐的衝動。「你還是說三界里的故事了,不要再說那些聽不懂的外國話了。」湘堯道。(??他咋知道是外國話的?呵呵~此外國非彼外國哦!用你的小腦瓜好好想象一下吧,不然會生鏽滴。)

百草生乾笑兩聲道:「sorry跑題了。」湘堯強ren著痛扁他的衝動,可誰扁誰還不知道呢。

「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行嗎?」百草生問湘堯道。

「你問吧。」

「你是怎麼治好的?」

「額!不就是……董……」

「你是不是想說是董姑娘用很曖昧的方式幫你治好的,是嗎?」

「差不多吧。」

「不,差很多。冰魄宮的濟天決淵源出自她們無意中得到的一部雙修大~法,參照佛尊所創的濟天決,改修而成。這種攻法雖然對施法者的功力要求不是太高,但成功性和功效上差得不是那麼一星半點,和真正的濟天神決不可相提並論的。」

「那……」湘堯剛想爭辯,卻見百草生轉頭望向一旁沉默的婉怡,道:「你自己說吧,你是用什麼方法治好這個傻小子。」

婉怡的臉刷白,她似乎很猶豫,但她依然最後開口了。有些事,是瞞不了的。

「他吃了冰魄宮的至寶--龍元冰魄。」

「什麼?」月娥。

「天啊!」湘堯。

「唉~」不知何時又回來的周郁。

「有魄力,我喜歡。」百草生。

「呱!」一隻青蛙。

「撲通~」青蛙跳河自盡了。

(ps:以上情節純屬娛樂,大多數與情節無關,如有疑問請致電雷人熱線:咔嚓咔嚓咔嚓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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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劍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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