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兩盞蛇燈
省城一家考古研究院,徐鴻鵠身穿中山裝,字破虜,廳級,坐在辦公桌旁。
活動結束以後,他就飛回省城,著手墓山相關事宜,下墓以後,研究員傳來消息,需要人手,言外之意,下墓的研究員只會讀書,不會開墓,才有了那場活動。
我是搬山道人,都說搬山道人盜墓只為求取丹珠,不為財物,因為搬山道人短命。
除搬山道人外,吳家發丘,張家摸金全部都在此行隊伍當中。
徐鴻鵠更是將上清茅山老四和老五編入隊伍當中。
但這件事只是一個初稿,需要層層審核,更是要在人員名單上做文章,組織會約談人員名單上的人。
這個消息沒透出來之前,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的職務,津貼,全部都不知道。
這個夏天,我一直在省城,有了在省城安家的打算,我去看了幾處房子,都不是很滿意,最後就打算在另一座小城挑一個農村位置買下幾間民房,再裝修一下,買房之前,有好心人提醒我,問我是不是這個村子的土著?我說不是,好心人說那你最好放棄。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房子買了,很便宜,等我把沙子和磚運進村子時,遭到全村人的反對,說我不能蓋樓,說村子里各家各戶都是民房,你又不是本村的人,不能第一個蓋樓,我一賭氣就回了首都,當然這是個別案例,被我趕上了。
回到首都以後,我沒事就會給劉一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到首都來玩,回到了我去追求她的狀態,我認為什麼事情都可以重新開始,但只能對同一個人。
我很感慨,莫名其妙就成了無業游民。
我祖上在首都有一套四合院,院子不大,但也夠住,每到夏天都會春意盎然,還是那種手動打水的井,後來接了自來水,街坊四鄰也會湊到一起,摘摘菜,說說家長里短,門前有兩棵棗樹。
我說8到9月份過來摘棗。
街坊四鄰都喊我小房,也知道我是房東,早幾十年就和老街坊四鄰定下規矩,幾十年沒漲過房租。
我一般不住在這裡,就這個夏天回院子比較多。
我平日里住酒店,要麼住朋友家裡。
閑下來沒事,我腦子就亂,就想到任慶生的原話,吳家和張家都在洗白,張家迫切需要洗白,唯一不想洗白的就是孫家,如今吳家手持發丘令,張家又拿出摸金符,唯一能讓吳家和張家起爭執就是坐實吳植的死是張家所為。
我對發丘比較了解,雙指打洞,自小就開始修鍊雙指,夾滾燙的煤塊和煤渣,在火炭里放雞蛋,直接火燒雞蛋,用雙指去夾,我看過張樂的手沒有,但張墓山女兒明顯練過,而且還是童子功。
能練成雙指夾炭的人都是狠人。
我腦子裡一遍遍去過我回國以後的事,有一天晚上我睡不著,眼睛被灼燒的厲害,平日里用眼藥水滴兩滴就行,但那天晚上不行,眼眶如針扎,眼球要爆出來,勉強撐到天亮,我想到我在國外看到紋身店門口那兩盞日式蛇燈。
還有有一天早上aj興匆匆跑回來,不知道從哪裡搞回來的全本墓山帛書,也不知道真偽,我和aj兩個人就研究起來,aj為了紀念發現帛書的歷史,還在左臂上紋了一部分帛書,因此丟了性命。
我不相信aj死於自殺,但屍檢是aj死於自殺,在aj左臂上的帛書,是aj挑出來墓山最大一片禁區,而那片禁區迄今為止沒有人下去過。
劉一打電話來時,問我吃沒吃早餐,說要準時吃早餐,我說我在機場,一會要飛國外,我在國外還有未辦完的事情。
aj左臂上帛書,表面上是墓山最為普通的一部分,需要解碼。
目前我成了唯一解碼的人。
我來到紋身店,同樣是晚上,發現兩盞蛇燈還是亮的,照樣在門口晃來晃去,我推開門,一鼻子灰嗆的人說不出話,我望向屋子,好久沒有人來過,我從紋身店出來,那兩盞蛇燈吸引我。
我去敲了一間日式鋪面,詢問木屋裡的紋身大師,一對夫婦用日語跟我講,差不多兩個月前,來了一波不知是什麼人,很兇的樣子,將紋身大師帶走了,之前被帶走過一次,但沒有這麼長時間。
我道謝又問紋身大師有沒有什麼親戚,我想再了解一點情況,夫婦說有,是侄女,不過住奈良,偶爾會有來往,每年冬天侄女都會來給紋身大師送柿子餅。
我開車去奈良要兩個小時,我第二天早上起了一個大早,準備好日式禮物,按照夫婦給出的地址去拜訪紋身大師的侄女京子,京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一個人住,住在林場山頂,連郵遞員都不願去的地方,之前是和母親一起生活,母親教會了她很多,比如一些田園食物儲備和煲湯,京子交過一個男朋友,但兩個人不住在一起,周末的時候京子會和閨蜜還有男朋友聚在一起,冬天京子會去儲備雪水用來煮茶,因為山路上不去,京子每個月都會下山補給,就這樣過著苦行僧的生活。
車上不去,走山路要十幾公里,夏天還好,山裡不會有太多積雪,冬天這裡路滑,到中午我才上山頂,在山頂我看到一位漂亮女孩正在院子里煮飯,京子抬頭,她腰系圍裙,和我打招呼,京子說我知道你,叔叔說過你。
京子去給我沏了一杯茶,飯燜好后,京子看向我說,房先生有什麼事嗎?不算流利的國語,還算聽的懂。
我望向京子向她道謝,京子將燜好的米飯遞給我一小碗,我接過米飯,然後看京子向五穀神道謝,然後小口吃著碗里的米飯。
我們兩個靜靜的吃光碗里的米飯,沒有說一句話。
吃過午飯後,我才說我想要你叔叔店鋪口那兩盞蛇燈。
京子說等她一會,她去屋裡換了一件能出門的衣服,然後指向山頂的自行車說我們騎這個下山,我騎上自行車帶京子下山,她抓住我的衣角,到了山腳下,京子將自行車寄存好,坐上我的車返回,同樣到了晚飯時間,我請京子吃了一頓大餐,然後我們就去了紋身店,京子親自將兩盞蛇燈摘下來,熄滅裡面的油燈。
我要給京子錢,京子說已經給過了,就是那頓晚飯,我說我給你訂好酒店了。
京子說她就住在這裡,叔叔家的備用鑰匙在她手裡,京子推門時被嗆到,笑的很治癒,我看到京子一個人打掃房間,這是我見過最治癒的女孩。
見我沒走,京子出來說叔叔應該是被當地黑幫帶走的,出的起錢的人一定是位金主。
我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京子說我們嗎?
我說你的廚藝很棒,我怕再來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京子掩嘴偷笑說等到冬天下大雪的時候你再來,我給你煮湯,到時候還能吃到柿子,空下來我們可以去滑雪。
京子向我深深鞠躬說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我說好就這麼約定。
我將蛇燈用匣子裝好,事先和機場溝通過做了登記,我在飛機上想到京子這樣治癒系的女孩可以選擇她嚮往的生活。
我回到首都,將兩盞蛇燈帶回四合院,我凝視兩盞蛇燈的蛇皮。
還有裡面的油脂,異香撲鼻。
讓我想到秦始皇陵里的長明燈,黑鱗鮫人熬成的油脂可以保證長明燈千年不滅。
我將其中一盞燈點亮,然後關掉屋內屋外所有的燈。
我凝視這盞蛇燈足足半個小時,才將蛇燈熄滅。
aj左臂上的帛書,有一處場景和蛇燈一模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我一定要取回蛇燈。
取回的蛇燈,第二天就讓我寄存到銀行的保險柜里,從機場回來我就感覺被盯上了,房家給我安排的保鏢也不稱職。
打電話時,他還在睡覺,他說就幾個外國人,是雇傭軍,目標是你手中帛書。
我說你每天睡覺怎麼知道我被外國人盯上,他說我白天睡覺晚上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