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界海
還沒等世界開口，巴洛克便說道：「你應該是哲者吧。」
「我不太清楚。」世界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戒備的望向對方。
「放輕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也是哲者。」巴洛克笑著說道。
「找我何事？」世界問道。
「邀請你加入我們，有個團隊總比單打獨鬥強不是。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思維和存在何者是本原？亦或者說，物質和意識何者是本原。」
世界思考了一下，覺得交流獲取一些信息是不錯的，便回答道：「物質吧。」
「好的。其實呢，我是來幫你的。畢竟你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呢吧，我可以給你一些信息。加入我們唯物主義吧，當然了，你不願意也無所謂，畢竟我只是順便推薦一下，我還有主要的任務。」
世界望著前方奇怪的人，聽著這些奇怪的辭彙，好奇心推動他一探到底，便問道：「你的任務是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我這次呢，是來殺一個名叫達爾文的人。他搞出了個什麼生物進化論，並且熱衷於做活體實驗，反正就是做了不少壞事。」
「嗯……我想問一下，哲者是什麼？」世界問道。
巴洛克笑道：「果然你是剛剛通透不久吧。哲者呢，就是用超越常人的智慧和能力的人，當然了每個哲者能力不同。哲者用獨特的思想和能力認識世界，改造世界。順便跟你說一下吧，哲者也是有共同點的。比如哲者都擁有強大的精神意志，以及所有哲者都會經歷一個特殊的瞬間，成為哲者的瞬間，這個瞬間說法很多，比如二元論叫做天啟，唯心主義叫做神賦，唯物主義叫做通透，閃族人叫做靈閃。就跟你說這些吧，如果你想加入的話，就打開這個小盒子。當然，你一定會打開的。」
「你憑什麼肯定？」
「因為你的好奇心，太強了。不過還是提醒你一下，好奇常常帶來死亡。」
巴洛克扔給世界一個小盒子，然後便凌空踏劍飛行，直到消失在世界的視野之中。
與巴洛克交流的短短五分鐘，徹底激發了世界的好奇心。在世界經歷過的之外，有一個無比廣闊的未知世界。當然，巴洛克凌空飛行的場景更是讓世界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加入團隊的話，確實比單打獨鬥強的多。而且我又太多東西不知道了，有人告訴一下的話確實很好。」思來想去，世界最終決定加入唯物主義。
世界打開了盒子，是一個小小的煙花，然後便什麼都沒了。
世界皺起了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等待了大約半個小時候，世界嘆了口氣，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做。
「讓你久等了，我是安娜。」一個身穿紗衣的女孩出現在世界身前，介紹身邊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這是泰勒斯。」，又介紹身邊一個身穿黑色頭蓬，眼上纏著黑布的男子說，「這是帕梅尼。」
「我是世界。」世界說道。
「你是巴洛克推薦的。既然你要加入我們小隊，就先說說自己的能力吧。」泰勒斯說道。
世界皺起了眉頭，似乎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能力。
「放輕鬆，我們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了解一下未來的同伴而已。」安娜笑著說道，「那我向說吧，我的能力就是空氣，我認為世界的本源是空氣。」
「我的能力是水，我認為世界的本源是水。」
帕梅尼輕蔑了哼了一聲，道：「我是絕對的理性主義者，所有的感官都是虛假的，只有人的理性才能正確認識事物。」
世界早已打開了真實之眼，確認他們的確沒有撒謊，便說道：「我的能力是真實之眼，能夠看破虛妄和了解事物。」
「切，就是個輔助唄，還沒什麼用。巴洛克怎麼推薦了個這樣個玩意。就算唯物主義缺人也不至於把這種廢物能力的人拉上吧。」帕梅尼嘲諷道。
世界冷冷的盯著帕梅尼，冷笑道：「眼前纏塊黑布不代表高人一等，瞎子。」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帕梅尼你太冒犯了。」安娜調解道，接著對世界說道：「我們也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會探索一下這個世界，找找達爾文的蹤跡，你就和我們一起吧。」
「等等，什麼叫做這個世界？」世界打斷道。
「忘記和你說了，不止一個世界哦。其實有無數個世界，這個世界只是其中一個罷了。我們把所有的空間和時間定義為全界，就是完全的世界的意思。」安娜介紹道。
這一番話徹底在世界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自己生活的世界竟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世界罷了，整個全界到底有多大？簡直不敢相信。
「初聽起來當然會很驚訝，當然了，你今後會見識到的。」泰勒斯說道。
「你們也是來殺達爾文的嗎？」世界問道。
「算是吧，給巴洛克幫幫忙了，我們哪有殺達爾文的能力。畢竟我們都是普通級哲者，在達爾文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哲者也是分等級的，絕大多數哲者都是普通級哲者，少數是卓越級哲者，遠超普通級哲者的能力。還有巔峰級哲者，當然了，這種大人物我們是見不到的。」
「普通級中的普通級。」帕梅尼再次嘲諷世界道。
「這可輪不到你來定義，瞎子。別以為纏塊黑布就是瞎子了，你還不配。」世界立刻反擊道。
「我們接下來要前往的城邦是雅典，也算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城邦之一了。」泰勒斯介紹道。
「空氣。」安娜控制著氣體，在空氣的輔助下，眾人的前進速度簡直飛快，不到半天竟然就到達了雅典。足足上百公里的路程，這在世界以前的認知中簡直是不可能的。
雅典是著名的民主城邦，實行民主制度，公民大會。雅典的規模也是遠超小城邦，足足有上百平方公里，這還只是內城。來來往往的商人如同水流般奔流不息。四人也是找了處地方住了下來。
世界也是第一次到達雅典這種大城邦，之前早就聽說了雅典的民主世界唯一，今天來到果然打開眼界。世界今天顯得很興奮，到處看了不停。
「什麼民主政治，暴民政治還差不多吧，竟然把蘇格拉底殺了，真是一群愚蠢的傢伙。」帕梅尼看著世界的興奮樣，嘲諷道。
「你在說些什麼？」世界當然不能讓別人貶低自己理想中的城邦。
「哼，什麼也不知道，你也是個愚蠢的傢伙。」帕梅尼再次嘲諷道。
「誰都是從一無所知中走過來的，蘇格拉底是一位著名的哲者，後來卻被雅典法庭審判了死刑。」泰勒斯道。
「蘇格拉底被普通人殺死，看來也不是很強啊。」世界問道。
「那是你不了解蘇格拉底，他可是一名巔峰級哲者，至於他被普通人殺死，那是他自願的。他希望能用自己的死來警醒雅典的人們。」安娜感慨的。
「抱歉，是我無知了。」世界微微低下了頭，眼前的雅典似乎也沒有這麼完美了。
又過了兩天，的確沒有得到什麼關於達爾文的消息。「達爾文應該不在這個世界了，我們也離開這個世界吧。」安娜說道。
「怎麼離開這個世界？」世界問道。
「以無知的凡人視角來看當然不可能，當然了，也只有哲者能夠做到穿梭於各個世界和穿過界海了。」帕梅尼暗諷道。
「普通人一直走下去不會到達世界的盡頭，只會回到原點，世界是球形的。但其實世界的盡頭就在地平線處。」安娜解釋道。
「地平線？那太遠了。」世界感嘆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去感受那世界的盡頭吧，然後穿過去。」泰勒斯說道，四人來到城邦外，望向遠方的地平線，泰勒斯閉上的雙眼，向前走去，身體緩緩消失。
世界再度被震驚了。安娜和帕梅尼也緊隨其後。世界見此，也閉上了雙眼，想象著世界的盡頭，向前走去，突然，他似乎摸到了一層薄薄的膜，世界輕輕穿了過去，眼前的景象讓世界再度震驚。
那是一片漆黑色的大海，看不見一絲光亮，似乎能夠吞噬一切光明。那片漆黑色的大海無邊無際，一直延伸到視野盡頭。與背後的小小世界相比，眼前的大海簡直是龐然大物。
「這就是界海，神秘之海，無數哲者想要弄明白界海的奧秘，卻不得而歸，小心點，如果一旦落入界海中，就算是強大的哲者也會被湮滅。」
那我們怎麼穿越界海？世界問道。
「用精神意志構建界船度過界海。」泰勒斯說道，然後憑空構建出一艘小船，率先塔了上去。安娜與帕梅尼也緊隨其後。
「第一次構建界船可能會不太順利。界船的強度和精神強度有關的。」安娜說道，
世界點了點頭，很快構建出一艘小木船，便登上了船。四人便乘船在遼闊的界遨遊。
「很不可思議吧，全界竟然這麼大！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界海。」安娜笑著說道。
「嗯。我感覺，個人實在是太渺小了，太微不足道了，世界太大了。人甚至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世界感慨道。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迷路，哲者本身是可以感應世界的，所以相當於自帶導航了。」安娜說道。
眾人接下來便陷入了沉默，在界海漂流者，似乎永遠望不到盡頭。
世界越來越好奇，他輕輕用手捧起街海中的水，驚訝的發現界海的水竟然沒有重量，而且是透明的。
「真是個愛作死的小鬼，你很快就要死在你的好奇心中了。」帕梅尼嘲諷道。
「不要亂碰界海，很危險。」泰勒斯囑託道。
「那是什麼？」世界指著前方的一個黑影問道。只見在界海之中，一個形企鵝的生物竟然在界海中游泳。
「是界海生物，就是界獸企鵝，好在只是一隻低級企鵝，不要靠近它，它應該不會主動攻擊。」泰勒斯說道。眾人立刻改變航向，遠離企鵝，企鵝也沒有跟上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界海上沒有白天和黑夜，甚至連時間意識都模糊了。
直到遠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世界的輪廓。
「到了，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