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虛無之盾
「當!」
虛月華的長劍劈砍在斜刺里刺過來的一把長劍的劍刃之上。
「哐啷!」
兩劍交擊,虛月華手中的長劍自劈砍處一分為二。
這怎麼可能?
不僅虛月華愣了,甚至在一旁觀戰的凌若松也驚得張大了嘴巴。
杜非或許不知道,但他清楚虛月華那柄長劍的來歷,那是東海虛氏族長虛沖的佩劍,劍身不僅有虛氏一族九品境高級建造師固型,而且由族中頂尖高手融化了珍貴的天外隕鐵製成,吹毛斷髮,削鐵如泥,這兩個辭彙用在它身上,絕對不是誇張。
然而就是這把能令中州修行界為之瘋狂的利器竟然被對手輕而易舉的斬斷了。如果對手使用的是一把同等級別的寶劍,虛氏二人尚不至於如此驚訝。
事實上,對手就是一個區區四品境的修士,他使用的武器也只是臨時固型的成果。
「你到底是什麼人?」凌若松表情凝重起來。
杜非不答,他彎腰扶起雨墨,關切道,「雨墨姐,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雨墨看了一眼已經不能掙扎的小白,眼眶含淚道:「可小白很難受。」
「立刻放開小白,然後你們跟雨墨姐道個歉,今天的事兒,我既往不咎!」
杜非這般說道,他這番話也絕不是虛張聲勢,原本他對於修士的打鬥沒有什麼概念,看到雨墨凝聚光錐作為武器,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如果能凝聚一柄長劍,在構建劍身的時候只需讓斜率足夠小,那這把劍就能夠足夠鋒利。
剛才一劍斬斷虛月華手中兵刃已經證實他的猜測可行,他自然也不會畏懼這兩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卑鄙小人。
凌若松竟被氣笑了,杜非能斬斷月華長劍,固然令他驚訝,可對方畢竟只是區區四品境,他實在不知道他憑什麼敢如此大言不慚。
「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把面盾的威力。」
話音落地,凌若松直接將虛無之盾朝著杜非擲了過來。
杜非下意識的揮劍劈在盾身上,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五彩的光暈流轉,緊接著他用元力凝聚的長劍竟然寸寸碎裂然後化作元力消散於天地之間。
「虛無之盾乃器物境修士的剋星,它能分析出任何接觸的器物的構築規則並將之徹底摧毀。」凌若松肯與杜非說這許多,是因為他把杜非看成了必死之人,自然不怕他泄露虛氏的秘密。
「哦!」杜非點了點頭,「你知道在我的家鄉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嗎?」
「什麼?」
「反派死於話多!」
杜非話音落地,他的指端忽然凝聚成一個青色光暈,直接甩向了凌若松的盾。
「就這?」凌若松感覺很可笑,他不否認杜非剛才構築的光圈是他見識過的最圓潤的光圈,可那又如何?他已經說過,虛無之盾是所有器物境修士的剋星……
當光圈接觸到虛無之盾時,凌若松就笑不出來了。
虛無之盾雖然同樣釋放出絢爛的五彩光芒,可杜非打出的光圈並未就此消散,似乎虛無之盾無法解析出他這光圈的構築規則,隨著時間流失,虛無之盾的五彩光芒漸漸暗淡,取而代之的是被一層濃郁的青氣覆蓋。
「你到底做了什麼?」凌若松驚駭莫名。
杜非用腳回答了凌若松的問題,他用籠罩在青氣中的右腳揣在了盾面之上。此時的虛無之盾就彷彿超負荷運轉而死機的計算機一般,
再也不能剋制器物境的修士。
凌若松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杜非這一腳的力道,他連同握在手中的虛無之盾一起被踢得飛了起來。
「他真的是四品境修士?」
別說凌若松不能相信,即便雨墨也彷彿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她早就猜到杜非很強,可也沒想到能強大到這種地步。在她看來,凌若松至少七品,可他在四品境的杜非面前竟然連還手都做不到。
「小心!」
即便沒有雨墨示警,杜非也看到了虛月華朝他發起的攻勢。虛月華如今初入六品境,她已能將速度提升一點五倍,可這在杜非眼裡卻是太慢了。
身子微微一側,杜非閃過虛月華勢在必得的一腳,腦海中略微沉吟,他緩緩揚起右手,輕描淡寫的一巴掌拍在了虛月華的背心上。
虛月華慘叫,倒地,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月華,你怎麼了?」
凌若松哪裡還顧得上其他?若是讓義父知道他沒有照顧好月華妹子,老人家怕是要失望了。
「若松哥哥,我……我好難受,給我殺了他。」
虛月華臉色已布滿青氣,她感覺身體內好像有無數把小刀在肆虐,縱然如此,從沒吃過如此大虧的她依舊發狠的要弄死杜非。
「你到底做了什麼?」凌若松哪還不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相比找回場子,月華的身體更重要。
「沒什麼,就是往她體內種了點元力,考慮到你們好端端非要搶奪小白,我就把這些元力固型為一片片小刀的形狀,你放心,頂多就是疼一點罷了。」
說話間,虛月華再度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的青氣更加濃郁。
「你還不放開小白?要不我也給來一下?」杜非看到被捆成球的小白沒好氣的說道。
「今天這筆賬,我東海虛氏記下了,日後必有回報。」
凌若松雖然解開了束縛小白的天羅地網,可他依舊放了一句狠話,東海虛氏還沒吃過這麼大虧,就算他肯罷休,月華怕是也不肯的。
「有病!」杜非啐了一聲,「雖然你威脅了我,但是我還是好心提醒一句,若是不儘快救治,你這親愛的熱愛的她頂多能再活五天,我估計啊。」
凌若松、虛月華灰溜溜的乘坐雷鷹離開,杜非注視著遠去的雷鷹,問雨墨道,「這東海虛氏到底什麼來頭?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想據為己有,這囂張跋扈的作風恐怕沒少禍害別人,我是不是給他們的教訓太輕了。」
杜非知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的道理,可他畢竟是生活在新世紀的五好青年,趕盡殺絕這種事兒還真做不出來。
雨墨一邊安撫著小白一邊怔怔的看著杜非,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所謂大恩不言謝,她知道今日若非杜非出手,她恐怕難逃一死,母親留給她的小白也會被擄走;想到杜非以四品境戲耍六品境修士的可怕手段,她又感覺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
「你到底是怎麼破解虛無之盾的?那個光圈又是怎麼回事兒?」雨墨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她以前也聽說過虛無之盾的可怕,杜非怎麼就輕輕鬆鬆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