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節:師徒默契
山誠一溜煙從契丹武士的堵截中躥了出來,迅速追上了耶律莫里。
「你!走開!」耶律莫里眼見球門在望,忽見半道殺出個山誠,不搶球卻一味堵路。
耶律莫里氣極,身後的契丹武士個跟了上來,三人將山誠夾在當中,山誠頓時動彈不得,耶律莫里朝著山誠輕蔑地一笑,正要推球前進,身後忽然伸出一桿球杆,將球奪走。
耶律莫里一轉身,正對上王詡同樣挑釁的笑容,「契丹人不過爾爾!」
「你!混賬!」耶律莫里氣得鼻邪嘴歪,連馬頭都不調轉,直接一個翻身倒騎馬背,伸桿就朝七寶球而去,這忽如其來的一招讓王詡防不勝防,眼看辛苦搶下的球就要被奪,忽然,「啪!」地一聲,一根球杆將耶律莫里的球杆打開,王詡一抬頭,卻對上一張略帶羞怯,面色紅霞的臉。
「子軒!」王詡沒想到趙瓔珞竟然也上場了。
「小心!」趙瓔珞大喊一聲,提醒王詡,王詡霎時反應過來,避開了耶律莫里的搶奪,猛然將七寶球挑出了戰團,朝著趙佶的方向拍去,「子墨接球!」
「師父我接住了!」等在外圍的趙佶接下空中來球,高喊了一聲算是回應,立刻帶球朝著契丹人的球門而去。
契丹人見趙佶無人盯防,徑直殺向球門,立刻追了過去,耶律莫里眼見追之不及,遂狠狠地瞪著王詡拉著馬朝王詡而來,趙瓔珞眼見耶律莫里氣勢洶洶。不知哪冒出來的勇氣,倒像是怕耶律莫里把王詡怎麼樣。打著馬擋在了二人之間。
此時趙佶正興沖沖地帶球而去,忽然猛地勒住了馬頭。掄圓了手裡的球杆,只聽「啪」的一聲,七寶球朝著契丹人的球門飛馳而去,徑直入網。
「好!好啊!」
「精彩!精彩啊!」
「真長臉!爭氣啊!」
看台上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被契丹人連連壓了幾場的怨氣頓時噴薄而出,一貫矜持的王公貴族們看著對面的商人們手舞足蹈,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跟著興奮地站了起來。
「真他娘的帶勁兒!爽啊!去他娘的契丹人!老子以前怎麼沒來!」馬華隔壁的粗膊濃眉的大漢忍不住大喊起來,興奮的勁頭倒似乎比趙佶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佶昂頭深吸一口氣。環視一圈歡呼的人群,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放眼朝著王詡看去,卻正見王詡被自家妹子擋在身前,不知是什麼情況。
「你!我們再來!」耶律莫里伸出球杆,越過趙瓔珞直指王詡。
「來!」王詡朝耶律莫里冷冷地一笑,隨後低聲對趙瓔珞道,「跟在我身邊,別跑散了。」
趙瓔珞不知王詡的心思。低眉點了點頭,美目流轉瞟了王詡兩眼。
雙方再次各自分開,王詡囑咐山誠保護好趙佶,自己則注意趙瓔珞。
「咚!」一聲鑼響。七寶球再次被拋入場中,草場中再次掀起對戰,要強的耶律莫里暗地裡吩咐契丹武士們不準正面參與她和王詡的爭奪。一眾契丹武士無奈只得從旁協助,而王詡也似乎看出了這點。便只顧自己帶球和耶律莫里單打獨鬥。
忽然,王詡一抬頭。瞥見了躥到耶律莫里身後的趙佶在向自己遞眼色,王詡立刻格開耶律莫里的球杆,將七寶球巧妙地從耶律莫里的馬腿間挑了過去。
「師父好球!」趙佶興沖沖地接球,掄圓球杆,再次射門得分。
看台上期待的觀眾等的就是這個時刻,瞬間群情激昂,歡聲雷動。
耶律莫里瞪著王詡狠狠地一錘馬鞍,指著周圍的契丹武士一通契丹語大罵,隨後,耶律莫里的罵聲果然起了作用,契丹人的鬥志被激起,場上的局面頓時扭轉,人強馬壯的契丹人很快就搬回了兩球。
「師父,我的馬不知怎麼回事,好像跑不動了!」趙佶拍著馬頭,憂心忡忡地對王詡道,他不願意再次輸給契丹人。
應該是下的葯起作用了,王詡心頭暗想著,隨即對趙佶叮囑道,「還剩下最後兩巡,咱們防守住就好了。」
王詡本來是想設計一個慘敗,但眼下面對契丹人的囂張氣焰,平局便是最好的結果。
「全聽師父的!這個死馬!」趙佶不滿地拍了拍馬,立刻加入了比賽。
雙方你來我往,被匡尚暗地裡下了葯的馬逐漸地跑不動,契丹人再次搬回一球。
趙佶年輕氣盛豈是個服輸的性子,面對耶律莫里的一再挑釁,不顧馬匹情況,拚命地打馬進攻。
「吁!」趙佶猛然沖向耶律莫里爭球,卻不料坐騎撞上了耶律莫里的坐騎,腿腳發軟的戰馬立刻萎頓了下來。
不好!王詡心頭一驚,脫口喊道,「山誠!快!」
恰好護在趙佶身邊的山誠眼疾手快,一手將趙佶抄了上來,趙佶一個翻騰,跨坐在了山誠的馬上,而騎術精湛的山誠抓上了趙佶之後,一個縮身,夾住馬腹,躲在了馬的身側,二人頓時都有了活動的空間。
「過癮!過癮!這廝是誰!玩得太溜了!」馬華聽著隔壁的喊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心底還真覺得山誠騎術厲害。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趙瓔珞擔心趙佶的安慰,也縱馬跟進了戰團,卻不想被兩個契丹武士擋住了去路,心急如焚的趙瓔珞強行打馬,忽然覺得身下一空,頓時傳來馬匹的悲鳴,眼看就要連人帶馬倒在地上,卻被一隻大手抄住,一把抱了上來。
「坐好別動!」王詡將趙瓔珞抱在懷中,他沒有山誠的騎術,好在趙瓔珞身子嬌小。能夠抱在身前。
「嚶嚀」一聲,趙瓔珞陡然經歷驚魂一刻。又頓時陷入了英雄懷中,大起大落之間。一顆芳心劇烈跳動,忍不住睫毛撲閃,不停地偷瞄心上人,一心只盼著能再擠一點,這馬球賽能再長一些。
耶律莫里也看清楚了宋人的馬匹似乎跑不動了,連挫兩馬之後,帶球一路賓士射門得分。
「哎!」看台上頓時傳來一陣整齊的嘆氣聲。
高台上的王詵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西皮!姥姥的這是什麼馬!才跑了多久就腿軟了?一個個跟對面的少爺羔子似的,只顧配種!上了場一點用都沒有!」
隔壁隔間再次傳來咆哮聲,馬華忍不住伸出頭去探探。正巧被大漢瞧見,一把就把馬華給拉進了自己的隔間,按在了凳子上,「趕緊上酒!」緊接著大漢不由分說地讓侍女給馬華上酒,端起酒杯遞給馬華。
馬華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接過酒杯。
「姥姥的弄這破隔間有什麼用?連個一起罵的人都找不到,好在兄台你來了!咱倆一起看,一起罵!」大漢熱絡地再給馬華倒上一杯。
馬華再飲一杯,被大漢的高昂情緒感染。也就不再計較太多,跟著一起看起來。
「最後一巡!我讓你們全部倒在我的馬蹄下!」耶律莫里橫著球杆一一掃過對陣的所有宋人。
「哼」王詡冷冷一笑,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他還真要好好地教訓一番這個契丹女人。「能行你就試試,別耍嘴皮子!」
王詡知道除了自己和山誠的馬沒有被下藥意外,其餘的八匹馬都被下了葯。若是再對抗下去,都難保會落得之前趙佶坐騎的下場。眼下一球落後,最後一巡又必須得進攻。
正在無計之時。身下的馬兒忽然擺了擺頭,王詡頓時心生一計。
賭一把!王詡決定試試,立刻對一眾隊員吩咐道,「等會開球,你們排成一排,擋住契丹人,不要衝搶!」
「是!」幾名隊員齊聲應諾。
既然剩下的馬不能再沖再跑了,那麼就只能當人牆用,王詡又對山誠和趙佶道,「等會開球,你們倆務必要衝進去,把球挑高出來給我。」
「好的師父!」趙佶搶著便答應了一聲。
最後,王詡問懷中還在神遊的少女,「你會踢毽子嗎?」
「啊?踢毽子!?」趙瓔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是踢毽子?」
王詡想了想,既然找不到比喻,就直接明說,「就是把七寶球踢進契丹人的門裡。」
「你是說打雞?這個我可拿手!」趙瓔珞唇紅面緋地答道。
「等會七寶球飛出來,我把你舉起,你踢進去,懂了嗎?」
「嗯嗯」趙瓔珞連忙點頭,目光帶著一些羞怯。
「咚」鑼聲再響,顯然發球的人偏袒了王詡一方,山誠和趙佶剛衝進去,七寶球就落在了他們的馬蹄下。
一瞬間,契丹人的馬就衝到了跟前,趙佶立刻俯身將七寶球挑了起來,山誠靠著雙腿夾住馬身,全身直立瞅准了王詡的位置,「啪」地一下,便將七寶球準確地拍向王詡。
耶律莫里立刻明白了山誠的想法,狠狠一拍馬朝著一眾契丹人呵道,「給我衝過去!」
王詡知道幾個人馬虛脫的隊員擋不了多久,眼見七寶球飛來,雙腿蹬住馬鞍,舉起趙瓔珞。
趙瓔珞被舉了起來,正準備橫腿一掃,身子扭動,王詡雙手一滑,兩隻大手立刻按在了發育結識的雙峰上。
「嚶嚀」一聲,趙瓔珞立刻渾身軟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七寶球飛了過去。
霎時間,王詡感覺雙手握住了一對軟物,就知道要出事,果然看著七寶球擦身飛了過去。
眼看著契丹人衝破人牆,趙佶大喊大叫警示起來,王詡沒時間給趙瓔珞解釋,一把摟住趙瓔珞,一手拿著球杆,夾住馬腹便朝七寶球而去。
「我挑起來,你再踢,這次看準了!」王詡說著,一伸球杆,高高地將七寶球挑起,隨即立刻將球杆扔掉,再次舉起趙瓔珞。
趙瓔珞咬著櫻唇,死死地盯著被挑上空中的七寶球等待著其下落。
「娘的!太刺激!這是要收爺爺的命啊!你說踢得准不?!你說踢得准不?!」大漢看著王詡和趙瓔珞一連做了同樣的動作。立刻就知道了他們的意圖,此時此刻緊張地抓住馬華。絲毫不顧禮節。
而周圍的看台上的人也一個個凝神屏息,眼珠子跟著七寶球一起下落。伸長了脖子彷彿是搶食的鵝。
王詵更是心情緊張,一雙手根本不知道放在哪裡,忽然抓住了一個東西就死死地拽住,側頭一看卻是遼國使臣的袖子,正要鬆手卻見遼國使臣也跟著變成了長頸鹿,哪還有空管他抓不抓袖子。
「啪」趙瓔珞強抑住腰間那雙大手帶來的奇癢,秀腿橫掃,正中七寶球。
「呼」七寶球被趙瓔珞一踢,立刻朝著契丹球門飛越而去。
耶律莫里等人阻止不及。只能看著七寶球從頭頂飛躍而過,而看台上的觀眾也跟著七寶球的飛躍,一顆心懸在了頂點。
「噗通」七寶球擦過球門框,險險地飛進了球門。
「球進了!球進了!」看台上的人群歡欣鼓舞,經歷著驚險一刻,皇親國戚們的架子再也端不住了,紛紛激動得揮手高喊。
「嚇死爺爺了!終於還是整進去了!好!好!好!」大漢站著端起酒壺就朝自己嘴巴里灌。
王詡沒看見七寶球飛行的線路,只能看到眼前一個玲瓏的小屁股,直到歡呼聲傳來。這才知道球進來。隨即便將趙瓔珞放了下來。
「我厲害吧?」趙瓔珞笑著攀住王詡,兩人沉浸在進球的喜悅中,絲毫沒注意到距離的曖昧。還是趙瓔珞率先反應過來,臉上一紅。不管不顧地就把嘴巴伸了過去。
王詡立刻反應了過來,扭頭就避開了,緊接著就下了馬。趙瓔珞撲了個空。心頭不甘,暗自下定決心要再找機會。
「師父。你太厲害了!還有子軒也是!」趙佶高興地跑了過來,絲毫沒有把馬的事情放在心上。
「還多虧了有你!」王詡伸出手道。
趙佶立刻明白王詡的意思。一同伸出了手,二人擊掌慶祝。
山誠帶著其餘的隊員牽著馬離開了賽場,他按照王詡之前的吩咐要立刻給這些馬餵食解藥,以免被人察覺。
到手的勝利被扳平,耶律莫里心頭很是不服,下馬走到王詡身前,手持馬鞭隔空指掃了一圈猶自沉浸在喜悅中的看台眾人,「你們!馬不如我們!人也不如我們!就會耍些小聰明,有本事下次咱們再來比試!」
耶律莫里猶如高傲的孔雀傲視著王詡眾人,豪爽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王詡心中暗笑,有了這個驕傲的公主,自己的的戲反倒會增色不少。身旁的趙佶兄妹正要上前辯駁,卻被王詡制止,低聲對二人道,「下次贏了就是,不必爭口舌之快。」
耶律莫里冷冷地一笑隨即帶著契丹人離開了賽場。
而此時,坐在隔間里的馬華瞅準時機,立刻站了出來,朗聲道,「諸位!諸位!今日萬幸咱們和遼國人打了個平手,但是!」馬華刻意地停了下來,待人群將目光全部聚集到自己身上這才又大聲道,「諸位也都看見了!不是我們宋人不行!而是咱們的馬不行!」
「對啊!娘的!跑了幾圈就栽了!我有好馬!以後要馬只管問我要!」馬華身邊的大漢忽然躥了出來,一拍胸口慷慨地說道。
「多謝這位兄台慷慨解囊!有了馬還遠遠不夠!咱們需要訓練的地方!馬需要吃上好的草料!否則!」馬華再次停頓了下來,面露哀嘆道,「咱們會再次輸給遼國人!」
「從今以後!每次比賽我捐五百貫!」看台那頭頓時響起了響應的聲音。
「咱們不能輸給遼人!我捐一千貫!」
「說得對!要贏就要掏錢!我捐兩千貫!」
「…….」
周圍的看台上紛紛傳來捐錢的聲音,而且數額被越抬越高。
站在王詵身邊的匡尚見效果已經顯現,立刻站了出來,朝著兩方看台拱手揚聲道,「請容小的說兩句!小的幫助駙馬爺打理蹴鞠館和馬球社。之前已收到了一些捐贈,但奈何一直入不敷出。所以接連輸給遼國人。但是駙馬爺也一直沒有向眾位開口,既然今天大家都願意為蹴鞠館和馬球社出一份力。小的在此謝過諸位大人!」
王詵雖不明白其中的蹊蹺但是眼見著錢要入賬了,哪能不表個態,也跟著站起來朝著兩方拱手,「王晉卿謝過各位解囊相助!我在此保證!下次一定大勝遼人!為我大宋增光!」
開台周圍的各路商賈皇親也拱手還禮,紛紛發言激勵士氣。
「谷賬房,這些天可就要多麻煩你了。」匡尚朝著坐在一旁的谷全有拱手道。
正在翻看以往舊賬的谷全有在心頭默算著讓自己咂舌的數目,眼見著此刻又有人大喊捐錢,心頭更是驚駭,連忙點頭。「好好好,不麻煩,不麻煩。」
王詡讓趙佶送趙瓔珞回去,並讓趙佶不要著急著再辦馬球比賽,等著自己的消息。
趙佶如今對王詡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而且自知身份特殊,遂帶著心有不甘幽幽怨怨的趙瓔珞離開了書院。
王詵樂呵呵地帶著谷全有現場就開始記錄一些當下就掏錢的商賈豪族們的捐錢。
眼見事情已成,王詡便和馬華以及匡尚悄然地離開了書院,坐進了馬車裡。
「公子今天真是絕了。能想出那麼個進球的方式!」馬華讚不絕口,直到此刻心頭的激動還難以平復。
王詡笑著將馬華的表情看在眼裡,競技體育帶來人的激動是難以言喻的,他深知這一點。同時也要充分地利用這一點,不僅要提高宋人的體質,還要賺錢。最重要的是拉攏一個階層。
「還多虧馬先生請來的那些人。」王詡對馬華拱拱手。
馬華眉毛一揚,笑道。「我看今天有那個遼國公主就足夠,即便沒有我請來造勢的人起鬨。她也能激起這些達官貴人的們的同仇敵愾。」
「咱們該做的全都做了,就要看那條大魚上不上鉤了。」王詡撫平衣襟前的褶皺,沉穩地說道。
馬華有些疑慮,「公子,如今這蹴鞠館和馬球社有名有旺,再加上這些個達官貴人們出錢資助,今後前途定然無量啊。用這麼肥個餌去釣巴家,是不是有些不划算。」
王詡並不急著回到,掀開車簾看了看,見很多衣著華麗的貴族商人們三五成群地討論著賽事從書院出來,隨即囑咐匡尚將馬車移到僻靜些的地方,這才對馬華道,「馬先生,蹴鞠館和馬球社有什麼?」
馬華思忖了半響,還真沒想到個答案,好像蹴鞠館和馬球社的確什麼都沒有。
「舉行蹴鞠的地方是在王詵的府上,馬球則是在書院里,那就是說連地方都沒有。」王詡自問自答。
馬華有些異議道,「但是它們能吸引來大量的豪商巨賈和王公貴族,眼下他們願意參加一次捐獻一次錢,再者,最重要的便是人脈。」說著馬華不禁苦笑道,「想當年馬某遊歷四海,走遍山川,想盡一切門路廣結朋友,眼下看來還不如公子你想出的蹴鞠館和馬球社來得快,把所有有錢有身份地位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大家吃喝玩樂,共同參加談論蹴鞠和馬球,為支持的隊伍加油吶喊捐助,無需多餘的饋贈或是刻意的安排,只要出現在這個場合,就能結識大量的能在事業或是仕途上有助於自己的人。這便是蹴鞠館和馬球社的最大價值。」
「啪啪啪啪」王詡忍不住接連鼓掌,「好!馬先生果然通達明了,洞悉一切,正如先生所言,蹴鞠館和馬球社最大的價值就在於此。」
「那為何公子還要將此作餌?」馬華更加不明白。
王詡看著馬華,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自信,「因為我還有一個更加適合蹴鞠館和馬球社發展壯大的模式。」
見馬華依舊是有些疑慮,王詡安慰道,「放心吧,巴老爺姦猾著呢,上不上套還不一定,咱們慢慢走著瞧。」
馬華看了看車外蕭瑟的風景,隨即便放下了車簾,對王詡他一直都堅定的相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