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桀驁不馴的野馬
「怎麼了,大師兄?」魔尊人畜無害。
「他們今天的行動也不知道少詹士知不知道,他的兒子如今死在了這裡……這王都怕是不能呆了,我們得趕快返回宗門與提點長座們從長計議!」
詹翹楚拉著甘若言的手就往博雅堂里跑。
「師兄,門在外邊你往裡面跑幹嘛?」
「嗨呀,你這老實人,這博雅堂里這麼多的存貨,咱倆兄弟不狠狠撈他一筆?」
魔尊心中微微一笑,「映月妖金,我來了。」
半個時辰后,詹翹楚也瘋了。
好幾億的上陽紫金錠,鄭人鳳還沒來得及抽成后還給賣家就全部都落到了詹翹楚的兜里,這相當於整個東方蒼龍道半年的開支了。
而魔尊悄悄地把映月妖金揣進了兜里。
「鄭公子!鄭公子!您為何遲遲不信鴿回話?」少詹士府的家丁管家們尋來了。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速退。」詹翹楚洗劫完上陽紫金錠后,拉著殺神開始跑路,二人一路兜兜轉轉了兩個時辰,總算是回到了山門。
「壞了,剛剛興奮過頭了,我好像把小師妹忘在王都裡面了。」詹翹楚一拍腦袋,意識到大意了。
他正欲趕回王都,突然被人叫住,「詹大師兄!詹大師兄!掌門在邀月殿有請!」
「這半夜三更的掌門叫我幹嘛?」
「聽說來了些兵家的人,指名道姓要見你。」
「嘿,這兵家是和我杠上了嗎?我招他惹他了?」詹翹楚摸不著頭腦。
魔尊趕緊抱拳告退,這種事情他離得越遠越好。
拜別了詹翹楚,他徑直就來到了聽雨峰下,而陳顯平和道童早已經恭候了多時,「先生,懸靈冷草您得手了嗎?」
「嗯,我們現在就上山。」甘若言戴著面具,在黑夜之中登入了宗愨上人的山門。
宗愨喜出望外,「先生,那懸靈冷草和天樞獸頭骨您這就備好了?」
甘若言二話不說,立即從識海中取出了天樞獸的骸骨。
宗愨看得目瞪口呆,「宗愨只要頭骨,先生您這一整隻……」
「你還嫌多?」魔尊語罷,又取出了懸靈冷草,「上人立刻開始吧。」
「先生,這天樞獸代表您推衍出來的第一條路,這懸靈草代表您推衍出來的第二條路。一會兒它們兩個誰亮了,您就可以走哪一條路。」
宗愨語畢便立即著手開始摘星,「天璇、凝光、紫微……」
數顆星辰逐一落入了宗愨的星盤,幾顆大星在宗愨星盤內不斷滾動,最終形成一個「又」字。
「又?」陳顯平摸不著頭腦。
「不是一個『又』是兩個『又』」,宗愨道,「它的意思是『雙』,意思是兩條路都行。」
隨宗愨語畢,天樞獸的頭顱和懸靈冷草竟然立即都亮了起來。
「我明白了,有勞上人了。」
甘若言身上的氣勢突然猛漲,竟直接就在眾人面前破入了星士八等。
宗愨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先生,您這就修鍊上去了嗎?」
陳顯平倒是一點不感到意外,「先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先生他修鍊的速度從來都不是什麼問題,他只是不知道該選哪條路而已。」
「先生果真是有驚世之才,宗愨拜服啊!」
道童亦隨宗愨一拜。
而甘若言的面色卻不輕鬆,「我剛推出從星士八等到星士七等又有兩條路走。」
「什麼?」宗愨吃了一驚。
「顯平,你把鐵盒子拿出來給上人看一看。」魔尊吩咐道。
陳顯平隨即掏出了鐵盒,「上人,這個鐵盒子是我們在天樞獸的墓地里發現的。」
「諸位暫且避開一下」,宗愨道,「這盒子好像是縱橫家之物,老夫要打開這個鐵盒,你等小心什麼有機關毒物在裡面。」
砰!
隨著一聲輕響,這個塵封多年的鐵盒內部終於得見光明。
「這裡面好像什麼都沒有啊。」宗愨望著手中這個年代悠遠的精緻鐵盒皺了皺眉。
「誰說什麼都沒有?」
一道莫名的聲音突然自鐵盒中傳來,不一會兒,一位老者顯化在了鐵盒上空。
這老者鶴髮童顏,頭戴赤金紫冠,腳踏金石之靴,凌空負立、傲氣十足,「這是何年何月?你等又是什麼人?」
見沒人回答,老者又道,「我乃縱橫家大賢夏阡陌,數萬年前被兵聖扶湯擊斃於四野原中,因一縷分魂附身此盒從此不死不滅。」
魔尊掏了掏耳朵,陳顯平看了看宗愨,宗愨攤了攤手,道童撓了撓頭。
還是沒人回他的話。
夏阡陌看了看四周,「你們難道不應該跪下來高呼萬歲,再慶幸自己幾句祖上積德嗎?」
甘若言摸了摸脖子,轉身就要走。
「不對啊?這怎麼和我熟悉的劇本不一樣啊?」
夏阡陌趕緊把甘若言給攔下來,「小友,你別急著走啊,我很能幹的。」
魔尊淡淡道,「你個縱橫家關我照星士什麼事?」
夏阡陌趕緊拉住甘若言的手,自我推銷道,「天下大道殊途同歸,我連天樞獸都能教,怎麼就教不了照星士了?」
「你懂什麼叫道嗎?」魔尊一臉嫌棄,把他的手一把推開,轉身離去。
夏阡陌倍受打擊,突然惱羞成怒道,「黃口小兒!本事不大,脾氣挺大,老夫不教也罷!」
還沒出氣,又加了一句,「你爺爺的爺爺見了我,都要再叫一聲爺爺!」
「本座都活了一億三千六百四十八萬年了」,魔尊轉頭道,「就你這屁大點的小崽子在你祖宗面前胡亂跳腳什麼?」
夏阡陌傻愣在了原地,宗愨和陳顯平皆是一臉嘆息地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夏阡陌捧腹大笑道,「你就和我吹吧,你這小兔崽子張口就來!」
「陳顯平」,魔尊吩咐道,「這個盒子就暫且送給你了。既然這貨這麼想聽人恭維他,那你就好好表現,學點真本事吧。」
陳顯平欣喜若狂道,「謝謝先生!」
甘若言轉身就要下山,夏阡陌急了再度攔住他,「你是真的要走?」
魔尊不爽,「我說你這小毛頭,怎麼屁事兒這麼多?」
夏阡陌笑道,「孩子,你是不是想欲擒故縱?」
「我都給你安排了一個徒弟了?你怎麼這麼自戀啊?」
夏老頭心裡有股傲氣,他覺得非要馴服甘若言這頭桀驁不馴的野馬才能順得了他心口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