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懶窮漢,張山出場
c市,香廟街道。
一輛賓士商務車緩緩駛入,經過幾次左拐右入,最終停靠在一條小巷上,一女眉頭緊皺,迫切地先從車上走了下來。
「祁叔叔,你說的那位神探,是真的在這裡么?」
說話的正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少女,個頭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精緻瘦小的身材,
一身白皙發亮的皮膚,一頭金碧短髮,一雙藍色大眼睛,雙眉如柳,一張天使般精緻的容顏。
女子環顧四周,商務車停靠的地方,是條偏僻破爛不堪的小巷,環境有些亂和臟,巷子裡面飄散著一股惡臭,而在小巷內則有著不少魚龍混雜的商販在擺攤,小巷上來往的人很多,看上去還挺熱鬧的。
而小巷兩旁儘是掛了些燈紅酒綠的髮廊招牌,透過玻璃門還能看到不少髮廊小姐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正等待著客人。
少女一臉嫌惡地看著街道上路過的男子,從她從車上下來不到五秒,她已經發現不下五位猥瑣的大叔正如餓狼般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
不,應該說是盯著她傲人的身軀上流連忘返,這使她自覺地將一雙小手遮擋在胸前,另一隻小手則是捏著鼻子強忍著惡臭,臉上盡顯不悅。
此時,幾位油光滿面、滿臉橫肉的流氓大叔正朝著少女走來,正一臉笑吟吟地看著少女。其中一位袒露著上身、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大叔還親切地圍了上來,流著哈喇子問道:「小女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這時,車上下來了一位壯漢,年齡大約四十多,個子一米八幾,鐵塔般的身軀,一雙鐵臂上顯露著發達的肌肉,跟旁邊的少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壯漢左眼綳著一個黑色眼罩,一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正犀利地掃視著街上的那些猥瑣流氓大叔。
「滾。」大漢簡單地說了個字,幾位猥瑣大叔見到壯漢后,腦海裡面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口裡慌慌張張地念道:「這不是祁鋒大局長嗎?」隨後就像見了鬼那樣,紛紛嚇得撒腿就跑。
對了,這名壯漢名為祁鋒,乃是上任c市的刑偵處長,在c市可是響噹噹的一位大人物,他辦案一向雷厲風行,誰若是落在他手裡,准討不了好處。
「是這裡了,小稀,你要跟我進去么?」,震懾掉幾位流氓大叔后,祁鋒別過頭問道。
小稀思索猶豫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跟著祁局長走向巷子深處。
祁鋒領著小希走進了小巷衚衕,走過幾條過道后,便來到了一個髮廊店前,隨後便是徑直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看樣子,還沒少來這個地方。
哎,刑偵處處長也來這地方?聽說去還挺匪夷所思的,可是他偏偏進去了,裡面的小姐還貌似跟他挺熟那樣,見到他進來,便圍過來冷冷地道:「祁局長,你怎麼又來了,這次還帶著個不錯的小妞來哦。」
話剛說完,屋內的一群小姐便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正躺在屋內一角落叼著煙的中年女人趕緊站起來,這女人是老闆娘,姓羅,單名一個怡字,悠然地吐著煙,無奈地道:「你們趕緊閉嘴,少說一兩句。」
「他在么?」祁鋒拿出香煙,接過羅怡的打火機,問道。
「還在呢,還沒起床呢,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做成的,一天到晚都在睡覺。」羅怡搖了搖頭道。
祁鋒「哦」了一聲回應后,就準備向屋內走去,羅怡卻急忙提醒他道:「祁局長,他可是有三個月沒交房租了。」
祁鋒尷尬地笑了笑,從皮包上拿出兩千塊出來,遞到老闆娘羅怡上,笑著說:「你先拿著,我先幫他付上。」
老闆娘趕緊接過錢數了數,數了兩次后,心滿意足地隨後指著屋內的樓梯道:「他還是在第三層第二間房,不過老娘提醒一下你們,這小子經常裸睡的哈,進去前最好敲一下門哈,以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哈。」
羅怡的好心提醒還是遲了,在她數錢的瞬間,祁鋒和小稀便是從廚房後面上了木樓梯。兩人踩著破舊不穩的木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隨時都會塌倒下去。不一樣,祁鋒熟練地來到第三層第二間房間,這屋的木門沒鎖,裡面散發著一股撲鼻的臭味,那是長時間沒有打掃的發霉味道。而在破舊的木門上還懸挂著一個木牌,上面還寫著幾個大字「張山偵探服務所」,只是上面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不仔細看根本辨別不出來。
小稀用手指指了指木牌的字,一字一字跟著念,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祁鋒,這地方,還能是一個偵探的辦公地點?若不是祁局長親自推薦,她還真的不敢置信。
祁鋒尷尬地用手抓了抓脖子,雙手一攤,向小稀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隨後便是一腳踢開了房門,只見房屋內只有一張床,被褥下初見人形,床單上儘是各式各樣的被翻得像收廢站收回來的書籍和報紙。
祁鋒撥了撥頭上的蜘蛛網,用力地拍打著掉在身上的灰塵,咳嗽了幾聲,大聲罵道:「你小子還真能遷就啊,我還真是服了,喂,趕緊起來,有案件來了。」
祁鋒用腳用力地踢了踢被子裡面的人,他實在是不敢用手去揭開被子。
「晤,別吵了,我還要繼續睡。」隨著被子被拉出一角,露出一個雞窩似的頭出來,裡面的人不滿地叫了一聲,隨後竟又呼呼大睡起來。
祁鋒見狀,搖了搖頭,隨後便一腳用力地踢起被子,只聽見一旁的小稀大聲驚叫了起來,「臭流氓。」,臉色變成紅蘋果那樣通紅,雙手趕緊蒙住自己的眼睛,往樓梯方向跑了出去。
祁鋒見著小稀跑了出去,哀嘆一聲,看著床上的人感嘆道:「張山,我說,你隨便努力做點什麼,早已經是社會響噹噹的風雲人物了,可你偏偏卻這麼懶,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連飯都吃不起了,你現在跟乞丐有什麼區別呢?」
床上的男子袒胸**,只穿了一條內褲,身體又長又瘦,全身污黑漆漆,不過可見兩邊的肋骨,一個雞窩頭,蓬頭垢面那樣,不用化妝,簡直比乞丐還像乞丐。
張山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眯著惺忪的睡眼,小心地抖了抖被子,裡面幾隻蟑螂一鬨而散,他撿起地上的拖鞋,雙手飛快地扑打了幾下,只見幾隻蟑螂和蜘蛛在眨眼的一瞬間便被同時消滅掉了。張山哈了口氣,站起身來,極力地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明澈的眼睛,看到祁鋒后,便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指了指比紙還薄的肚子,笑了笑說:「我餓了。」
祁鋒看到站起來的張山,驚訝地道:「你小子又長高了,現在可比我還高了,你現在可是還處發育時期,得多吃飯和鍛煉啊,可不能老是窩在床上哈,走走走,穿好衣服,剛好有一案件要找你,我們邊吃飯便聊。」祁鋒點了點頭,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