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比流氓還流氓
張山眯了眯眼睛，在房間掃視了一圈，對祁鋒說道：「等等哈。」
說完又打了個大哈欠，穿上破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向樓梯方向，「啪啪啪」走下樓去。
祁鋒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痛地想：「這小子，本來就是個天才，就是因為太懶散了，才落得如此下場，還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想什麼。」，隨後不禁搖搖頭且哀聲長嘆一聲，離開這個破爛不堪的房間。
張山洗了洗臉，對著鏡子隨意地整理了頭髮，露出了少年青春蓬勃的氣息，一雙烏黑深邃的大眼睛更是閃爍著神秘莫測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特別。他用手甩了甩黏在手上的鼻涕，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大聲嚷道：「怡姐，我的衣服呢？」，隨後便「啪啪啪」地往店裡走來。
羅怡聽到喊聲，看了看店裡剛來的客人，心想：「壞了，這小子準是又沒穿衣服了。」，嚇得她連忙衝進按摩房，從衣柜上拿出以前客人遺留下的一件黑白格子衣服和短褲，隨後慌張地跑進屋內，連忙遞給張山。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先把衣服穿上。」羅怡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心裡暗暗慶幸著，「還好，終於是趕上時間了，不然又得嚇跑一廳客人。」
張山接過衣服，也不管衣服到底合不合身，當著羅怡的面，直接套在身上，只不過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一個監犯似的。
「張山，有案件了嗎？連祁大局長都要親自來找你，肯定是大案了，祝你開業順利！」羅怡拍了拍手掌，歡呼道。
「我呸，能有什麼大案件？有大案件他祁鋒老頭會想起我？每次找我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張山嗤之以鼻，故意對著祁鋒擺出一副嫌棄的嘴臉。
「人家祁局長能找你已經很不錯了，這小子.......」羅怡連忙提醒道：「對了，祁局，剛才那聲驚叫是怎麼一回事拉？小姑娘嚇得直跑出去了，她離開時還交代，她先回家裡拿點資料，在她家裡樓下的西餐廳等你。」
祁鋒尷尬地笑了一聲，這才想起剛剛小稀被嚇跑的事。
「希望小希不要產生陰影吧，不然還真不好向她家裡人交代了。」祁鋒心裡小聲嘀咕道。
「跟你說件事，等一下介紹一個美女僱主給你認識，你得好好收斂一下，盡量不要嚇著人家。」祁鋒把張山拉到身前，一本正經嚴肅地道。
「美女？在哪」聽到美女兩字時，張山的眼裡突然泛起一絲亮光，整個人突然精神颯爽起來。
祁鋒看著張山眼裡的一絲亮光逐漸燒得越來越旺，不禁大驚失色，「停停停，你小子趕緊控制體內的荷爾蒙，穩住，穩住。」
西餐廳里，祁鋒拿著菜單，指著幾個便宜小菜，招呼著服務員過來。祁鋒一看，樂著說：「你先點菜，不用客氣，喜歡吃啥就點吧。」
誰知道下一秒，張山竟然對著服務員說：「這幾個菜不要，其他的都給我端上來。」隨後張山若無其事地看著滿臉幽怨的祁鋒問道：「什麼案件？」
祁鋒道：「昨天中午，有個人在銀森山摔死了。」
張山抓起桌前的一些甜品，塞滿嘴裡，含糊不清地道：「你腦袋進水了啊，這戶外爬山每年都摔死的人多得去了，你們是不是工作太閑了，竟然也管這個？」
祁鋒知道張山的脾氣，不急不躁地道：「停停停，別急，別急，你先聽我說完。」
張山站起身來，招呼著服務員過來，道：「把我剛剛點的菜打包。」，便準備拍屁股走人。
祁鋒連忙拉住他的衣服，道：「怎麼，你想不幹？」
張山道：「去去去，這些案件我沒興趣，我說過，除非是大案件，否則不要找我，這是我原則性問題。」隨後閉起雙眼，擺出一副「不聽不聽，任由你王八念經的模樣」。
就在僵持之際，西餐廳的大門打開，走進一位金碧短髮的少女，少女眼睛環顧一周，看到正在和張山拉扯的祁鋒時，禮貌喊了聲：「祁叔叔。」，便直接走了過來。
少女那精緻的樣貌，白皙的膚色，一頭簡練惹目的頭髮很快便引起了張山注意，張山盯著人家的精緻的小臉和魔鬼的身材，擦了擦口中快流下來的哈喇子，咽了咽口水道：「這是這案件的僱主嗎？這案件，我接了！」
祁鋒無語地看著這前後變化巨大的張山，翻了翻白眼，氣急敗壞地道：「你剛剛不是說沒興趣嗎？」
「有嗎？我有說過沒性趣嗎？不，我有說過沒興趣嗎？」張山裝作無辜地反問道。
不一會兒，小稀來到兩人身前，祁鋒趕緊關心問道：「小稀，這是我向你介紹過的私人偵探張山，你今天早上見過他了，沒被他嚇著吧？」
被這麼一問，小稀尷尬笑了起來，一時間竟有點不知所措，一旁的張山趕緊撥動了一下頭髮，整理了一下衣袖，他對待女孩時，總是顯得十分正式和紳士，還不忘主動伸出右手，笑著到：「張三，私人偵探。」
小稀看著那雙黢黑的雙手，再看了看眼裡冒著星光的熱情男孩，想到今天早上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實在是不想理會，可是礙於祁鋒的面，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伸出手來。
「張山，這是我朋友的女兒，鹿小稀，剛剛從國外回來。」祁鋒介紹道。
張山摸著鹿小稀光滑的肌膚，神情銷魂地吸吮著空氣中飄來的香氣，感嘆一句：「這味道還真香啊。」，隨後眼睛緊緊地盯著鹿小稀的上半身身材，一副小狼狗的樣子。
「好傢夥，這身材怎麼都可以比擬那些國際上的模特了，除了身高稍微矮了一點外，其他可真沒法挑毛病。」張山一邊盯著人看，一邊做起專業的評估，暗暗地道。
鹿小姐還挺會穿著打扮的，一身休閑西裝，裡面還穿著白襯衫，噴著價值不菲的香水，下身則是穿著一條黑色的短裙子，整體看上去，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加上那頭亮麗的金髮，簡直吸引了不少在座男人的目光。
鹿小稀的臉燒的就像紅蘋果，羞澀靦腆地低了低頭，已經是第三次了，隨後從身後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堆資料，擋在胸前。
鹿小稀極力地壓制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別過頭看了看一旁的祁鋒，可是祁鋒卻好像一早就知道張山會這樣，見慣不慣似的。
「這傢伙，簡直比香廟街的流氓還更流氓，還真是讓人討厭和厭惡，可是祁叔叔怎麼會一直推薦他呢？」鹿小稀小聲嘀咕道。
一旁的祁鋒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咳嗽了幾聲，以提示張山收斂一些。
稍微有點德行的人應該也會收斂起來，可張山偏不，一雙眼睛就像裝了精準導航那樣，不偏離軌道，也像一把銳利的剪刀，瘋狂地對著人家衣服剪來剪去。
祁鋒實在無語，這小子現在簡直就像一頭狼狗，不得已，直接從小稀手裡拿過一堆資料，摔在張山的臉上，接著道：「張山，我們接著聊一下案件吧。」
張山千般不舍地把眼睛挪到資料上，再別過頭看了看祁鋒平整的胸部，頭搖得飛快。
「說吧，到底想查什麼？」張山眼睛快速地掃了掃資料內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