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改寫。錯誤的篇章。
智者,謀百朝之業,造萬國之亂,做血海之災。
王者,征萬界之頂,凌步至絕頂,登人步之巔。
魔者,興天下之下,屠十方淪亡,創究竟末結。
神者,憐人世生靈,釋孤野怨鬼,羽化渡蒼生。
人者,行非人之行,做人世之最,賭六界之生。
「小妹,大家,我要改寫咱們的結局。」
「可你從來都只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
「兄長…」
血色戰場,群屍之中,一小孩被狠狠的貫穿。
「哈哈哈!」一個血色的人兒狂笑著,握劍的手鬆開劍柄,一掌壓在小孩眉心。
「小月,恨吾,一定記得恨吾!」狠掌一按,鮮血雨淋,染紅一切,染紅所有美好的回憶。
魔域般的場景,唯留兩個幼小的絕望之影。
「兄長…」看著倒下的畢赮樹,身邊死去的父母長輩的屍體,絕望如山一般,淚,自眼中落下,小孩兒倒了下去了,至死不知,昨日還溫柔的兄長,卻在自己夢醒時,家國淪壞,所有親人慘死,一切的悲始,都源自自己最親的兄長。
回憶之章,變色了,人生中美好的一切,皆變的紅染了,如果世間真有輪迴,吾真的還想再入這人間嗎?
是夢吧?一定是夢吧,不然,到底為什麼,溫柔的人會在一夜之後淪為魔鬼,小孩至死不知。
「哈哈哈。」狂魔的人,悲絕離開這本是人世夢間的地方。
從此,吾就是徹徹底底的魔鬼,永世孤獨一人,再無回頭。
「好友!」
一道墨色人影,迅速來到這裡,可是一切都晚了,火熄了,留下一片廢慘的無生之地。
「啊?!」看到那倒下炭黑的畢赮樹,來人驚訝的連後退數步,不敢相信。
來人最後還是必須要忍鎮定,在滿地屍體中找尋生者,「這?曉月?!」來人飛速抱住了倒落黑土中的曉月,他認出了曉月身上之傷,竟是當年與摯友共創之招?
「君莫邪!你!你!」
悲怒難盡,來人終是一聲哭出。
「沒了,什麼都沒了。」回憶變色了,夢想理念改變了,來者將暇月一族族人的屍體一一埋盡,抱著曉月前往清雲,欲尋到一絲生機。
「月,吾會救你,一定會救,北默無言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幼小的孩童,背著另一名幼小的孩童,尋找著生機。
北默無言爬過千岳雪境,走過天鬼境,行過天外之行,隱過隱罪淵,一路走來,鮮血染盡地面,如果不是在名葯林外的一處秘境被仙者所救,恐怕二人早已死去,也是在仙者幫助之下,曉月穩住了傷勢,有了生機。
仙者曾這麼尋問北默無言:
「同樣的年紀,有人開心幸福,也有人悲劇絕望滿山,為何人間總是錯,人又為何想活在黑暗中?更有,有的人生來天之驕陽,最後卻因為天命二字,落得什麼也不是,是天道不公?還是世人迷途愚鈍?」
面對這種無錯又大錯的問題,北默無言卻回答出了應該是小孩也能說出,又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回答出的答案。
「錯了,正是因為黑暗才要努力活著,拼盡一切的活著,見那黑暗后的光明,天命?何為天命?不過是上位者不想傷到自身利益,用最小的付出,換來想要的結果,從而散布的人世謊言,世人並不是真的愚鈍,只是想在上位強壓之下好好生活。」
「啍」
仙者一聲笑,認可了,卻也是嘲笑一聲。
北默無言與曉月在那裡待了數日,見曉月傷已平穩后才離開,二人穿過了名葯林,行至仙洲,終見那至高學洲,清雲忘川。
北默無言將曉月交給了與自己有緣,指導過自己的大前輩,在曉月耳邊輕語幾句,留下一封信,便離開了,孤獨的一人在浩然九宇,尋找那迷失的好友。
古村位於一處古老樹林邊,是一個古老的村子。
一處林山,一對白髮兄妹緩行著。
「兄長。」白髮背著竹筐的七八歲小女孩笑著在男孩身後叫著。
長著一雙星空藍瞳,脖帶黑色吊墜背竹筐的小男孩側頭笑道:「小秋雪怎麼了?」
秋雪嘻嘻笑道:「兄長,你摘了多少株?」
落天想了想自己摘了幾株,又被小妹拿了幾株,道:「十四株。」然後笑看自己可愛的小妹。
秋雪吐了吐舌頭道:「我這有二十一株龍血草了,比哥哥還要多。」
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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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一種低級的療傷草,因上面有著條條血絲,又為了名字中聽,所以名為龍血草。
落天看了看秋雪那漂亮的小臉,故做不滿的說:「其中有十多株是從我這拿的吧?」
秋雪有些尷尬的道,:「我有拿過嗎?我怎麼不知道?快走吧,晚去的話叔叔會生氣了。」
秋雪心虛的跑到了落天前面,剛才她可不止拿了落天十株,可以說剛才落天在前面採好扔在筐子里后秋雪在後面直接拿了,她筐里的龍血草其實全是落天採的。
看著前面的小妹,落天又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場惡夢,:「小妹…,昨天夢中真的是我嗎…,難道那就是我的結局…。」
落天失落的低著頭,不敢相信自己會成為那種魔鬼,落天搖搖頭,:「不,那不是咱們的結局,就算是,我也要改寫一切。」
看著那幸福自在的小妹,再看看自己,落天心中已下決心。
秋雪在前面走著走著,就聽不到身後之人的腳步聲了,秋雪疑惑的回頭,就見哥哥獃獃的還站在站在。
「哥!」
秋雪以為他又看東西看呆住了伸手大喊。
聽到秋雪的喊聲,落天回過神來就快步跑了過去。
「哥,你想什麼呢?」秋雪不高興的撞了撞落天。
「沒什麼了。」落天連連搖頭,看著身邊的人,落天更下決心,要守護這最重要的人。
「真是笨大哥。」
秋雪微側臉的看著兄長,眼中也有些異色,她昨晚做了一個惡夢,她夢到了一個很像自己的人用長槍貫穿了一個很像兄長的人。
看著身邊的兄長,秋雪真的想問上天,不會吧,一定都是假的,只是一個夢。
眼角看著小妹一直盯著自己看,落天歪頭眨眨眼的看著她,:「一直看著我,是怎麼了嗎?」
「誰看你了?!」秋雪語氣不好的將頭側到了一邊。
落天笑笑,與她一起向古村走去。
沒走多久,本來一直走在前面的秋雪就伸手擋住了落天前行的腳步。
落天微疑的看著小妹,秋雪抓起他的手搖著,小聲可憐的說:「兄長…我腳疼了,背我吧。」
落天看著妹妹可憐兮兮的樣子,想了數十種可能,還是點頭答應了。
秋雪把自己的竹筐放在地上,又體貼的將落天的竹籃從背上拿下,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腳盤在他的腰間。
「走吧,回家了。」
秋雪在兄長背上指著前方歡喜的說,在暖陽下格外的溫馨。
落天一手一個竹籃,就這樣一步步的下山了,雖然累,卻很幸福。
「好了,我先睡一會兒,等回到了古村你在叫醒我。」秋雪慵懶的說著,趴在了兄長肩頭安心的睡了下去。
落「那你抱緊點,我兩隻手都拿著東西,你不要掉下來了。
秋雪懶懶的抬眼:「我知道了,不用你說了。」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又抱緊了幾分。
不過幾秒的時間,秋雪已經進入夢鄉。落天看了看在自己背上熟睡的妹妹,只是舒心輕感,:「小妹,幸福的喜歡我不知道還有多久,或許如昨夜夢中,但我相信,幸福在己。」
一路上落天走的很穩,怕一個不穩將小妹驚醒,但一路上他也想了許多。
「小雪兒…」落天側頭輕看秋雪睡顏,目光淺變悲慘,「兄長真的希望你能永遠如此天真無邪,再如果,我真的是落天,從來不是古令一記該多好…」
「雲浮莫所以,心浮映落晨,此今已一記,今朝不歸天。」
大約兩刻鐘后,落天終於到達了古村村外,看著古村,自己記事開始就生活的地方,只覺舒心,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終於回來了。
古村是一個被山水環繞的村莊,在一片古森林邊上。
落天走到村口將兩個竹筐放在地上,用手在秋雪腳上拍了幾下柔聲輕語:「到了,可以醒了。」
一個不滿的聲音從背上傳來:好了好了,真是的吵死了。秋雪在落天背上伸展了一下身體,:「終於回來了,可把我累死了。」
「啊,那個好像都是我背著你的,我一個人拿著兩個竹筐,還背著你,我都沒有說累,你休息了那麼久,還說累,你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落天說。
「你以為睡覺不累的啊?!」秋雪突然說,可是說完完后,秋雪笑著張開雙手又重新抱住落天的脖子,在他頭上蹭了蹭,:「兄長我這不也是為了鍛煉你的身體嗎,在加上你忍心讓我走那麼多路嗎?」
落天呵呵兩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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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每次都這樣,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吧。」
秋雪吐了吐舌頭從落天背上下來去拿竹筐。
可落天搶先一步拿起了兩個竹筐,說,:反正都到村口了,多了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秋雪嘻嘻一笑上前幾步走到落天的邊上,:「走吧。」
「吾的小傻瓜啊…」落天柔看小妹,但很快又變的無奈,「你對我太親密了。」
「沒事的了又沒人會說什麼,快走了,我餓死了。」秋雪輕笑著,覺得他想太多
二人走到了村莊的最南方,在一棟小屋前站定。
落天將竹筐放在門外,屋中有倆人,一個看起來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另外一人卻是滿頭白髮,看起來已經有七十歲往上了。
倆人不知在談著什麼,不一會那名七十歲的老者就轉身走出了門。倆人迎上,一左一右扶住了那名老翁,落天道:「村長爺爺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找叔叔?」
身為村長的老翁看了看二人,在二人頭上摸了摸笑著道:「小天,小雪你們又去摘草打算明天去賣嗎?真是勤奮。」
落天秋雪齊聲「嗯」了一聲,落天從竹筐中拿出蘋果遞給古傑老村長。
古傑慈祥的看著二人:「哦,哈哈,爺爺不用,你們吃吧,真是兩個好孩子,明天的聖會你們可一定要來啊,爺爺還有事,就先走了。」
落天秋雪齊聲說,:村長爺爺再見。
等目送老村長離開,倆人慢慢的走進了屋子,桌子上有做好的四菜一湯,落天將竹筐從門外拿進屋中。
屋中之人笑道:「怎麼這回怎麼樣?
秋雪先說話了:「這回我采了二十一株,哥哥只採了十四株,我比哥哥多采了七株哦,叔叔你是不是要獎勵我?」
達爾輕撐下巴,微側頭,:「嗯…,那你想要什麼禮物?」
秋雪一笑,手指在頭上點了點:「那今晚就給我和哥哥講一個故事吧。」
達爾在秋雪鼻間一劃,很溫柔:「好啊,那先去吃飯吧。」
秋雪一蹦一蹦的到了桌子旁邊。
落天一直在想剛才村長說的話,於是走到叔叔身邊說,:「叔叔,明天的聖會是什麼啊?」
達爾咳嗽兩聲,走到桌邊坐正身體,:「哦,也就是測下靈氣低子,試一下身體強度,增加成為以後村長的可能,也沒什麼。」
落天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
「靈氣是什麼?」秋雪關注重點發問。
拿起碗已經想吃飯的達爾放下碗,笑,看著這個好學的小傢伙,:「先吃飯,吃完再和你們講,吃吧。!
看著溫馨吃飯的二人,落天沉默許久,還是將魔血精石放在桌子上推向達爾,開口說,:「此物可鑄兵,吾…」說到最後,他再說不下去,自己如果還想遊歷天下,那就必須離開溫暖的家。
「你…」達爾放下碗,看著他許久,知道他已經下決心,無奈輕說,:「有準備要去找你師傅嗎?」
「吾…」落天猶豫了,他很想再去那個地方,但他還是搖頭了,:「我之遺已經好了,不用再去。」
「好吧…」達爾輕息一聲,已經知道他做下了何等決定,輕按著魔血精石說,:「你想要什麼?」
沒有多想,落天輕開口說,:「我想要一件兵器。」
剛才一直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的秋雪聽到這裡,突然舉手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達爾問:不知你們都想要什麼樣的?
「劍…」落天想了一下,猶豫了,想起了什麼,改口說:「我要長槍。」
秋雪想了會,看著兄長,又想起了那個夢,說:「我要一把劍」
達爾拿過魔血精石道:「你們先吃飯。」說著他起身就要出門。
快叔叔出了門,秋雪拿起筷子又大口大口的吃飯了。
……
吃完飯後二人滿足的「呃」了一聲,落天去洗碗了,秋雪看看大哥,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就走出門坐在了覺煙樹下,看著覺煙落花。
「孩子啊…」達爾微側頭看著秋雪,眼神漸變悲慘,「神明啊,我徛汐潯汐願用一切祈願,只求他們能過的舒心。」
而在屋中洗碗的落天只感心口一痛,嘴角流出一條血流,如果普通人遇到這事早就慌張了,可他仍是平靜,輕拿出手帕擦去嘴角血流,在他眼中有了一層淚霧,:「身體缺陷又複發了…,師傅…,尋醫好想回到你身邊,可我不想一輩子只當陪在師傅身邊的葯童,我有精彩的人生,小妹,吾…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