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五感識修行法
不過飛濺起的塵土和氣勁在靠近張量一定範圍內之後，就像水流遇到礁石一般，從他身側滑開，無法貼近他的身體。
張量凝神看向交戰地，瀰漫的煙霧讓人無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了儘快知道結果，他揮劍發出幾道斷空劍氣，將大量的塵土擊散開。
漸漸地場地中央的情況顯露了出來。一條長達二十米，深五米巨大的溝壑橫貫其中，攔在中間的岩石和樹木全部崩碎。而溝壑兩端的地面彷彿被耕犁了一般，
天劍老人站在溝壑的一端，緩緩直起身，收劍入鞘。
他身上沒有外傷，但似乎是用力過猛，身體有些支撐不住，皮膚裂開無數小口，從中不斷滲出鮮紅的血珠。
不過他站起身後，身體一震，強行用肌肉夾住裂開的傷口，頓時鮮血立刻就止住了。
而另一邊，七名圓滿境界的武者，各自兵器散落一地。高個男子甚至整個人也隨著自己的長槍兵器斷成兩截，上下半身分離，腸子流了一地。
在咽氣之前，躺在地上的高個男子不甘地看著天劍老人，喃喃說道：「好強的劍術，原來圓滿戰宗師真的能實現，跨越天與地的差距……天劍名不虛傳，是我坐井觀天了。」
說完后，高個男子就再無聲息，徹底死去了。
同樣的，其他幾人也死像難看。之前逃過一劫，身穿內甲的老者，此刻已經屍首分離，內甲能保護他一次，卻不能一直保護住他。
場上唯一站著的就剩下那名金姓老者，而他之所以還活著除了他實力在幾人中最強外，更重要的是他站位靠後，受傷相比較輕。但胸口那個被劍斬出的巨大豁口，隱隱能看到內臟，意味著他也命不久矣。
此時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天劍老人，無奈地嘆息著「你真的做到了，這確實是另類的登天之路。但是天下能如你般天才的人有幾個？大多數人走到生命盡頭前還是會被卡在圓滿境界上。
而生武能延長壽命，這是無法比擬的優勢。世家的底蘊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深厚，一百年進入不了宗師那就兩百年，一個不行就一群人練。想要推翻世家的壟斷，僅憑這些還不夠。」
「咳咳……」金老頭捂嘴強行忍下喉嚨間欲噴的鮮血，看著天劍老人身上的傷口，點出了最重要的問題：「我承認你現在的劍術絕對不比宗師差，甚至還遠在他們之上，但你現在的身體能揮舞同樣的劍招多少次？宗師可不止攻擊力強，持久力也是宗師最強大的能力之一。
當年要不是用劇毒，剋制了宗師的恢復力，我們絕對不可能打的過宗師。即便如此我們還是付出了極大地代價。
如果你能解決身體上的問題，或許……你真有一絲希望能挑戰一下千年唯一的武聖吧。」
金姓老人抬頭仰望天上的繁星，眼神中流出出懷念的神色，生命的燭火似乎隨著思緒飄向了遠方……
其實金姓老者不清楚，天劍老人早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問題，並且隨著張量的出現，這個問題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只要第一絲氣血能夠練成，天劍老人必將在極短時間內成為宗師，甚至成為最頂尖的那一類中。
隨著戰鬥的結束，周圍其餘的小兵想要逃走，但都被張量幾道劍氣全部解決。
看著全軍覆沒的隊伍，老館主知道大勢已去，但仍舊不肯示弱，強撐著身體咒罵著。
「這次算我輸了，但是別以為你贏了，等到我兒子……」
「你兒子已經在下面等你了。」
沒讓老館主多說廢話，張量隨手一劍就將老館主斬首了。
看著失去生命的老館主和遍地的死屍，張量忽然感覺過了好久，自從踏入靈異事件之後，自己短短几個月經歷了太多，從一個普通人到殺人如喝水吃飯般簡單，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回憶著自己的歷程，張量的心境也開始變得圓滿，一股宗師般的氣度開始從他身上湧現。
這個變化引起了天劍老人的注意，攔住了想要說話的程升，示意他安靜。
等到幾秒之後，張量回過神來，感謝地向天劍老人一笑，隨後走了過來。
這時就連程升都發現了不同，張量的一舉一動彷彿渾然天成，氣質更是有一種經歷了眾多事件后的豁然與洒脫。
「恭喜，現在你的精神也踏入了宗師了。」天劍老人拱手祝賀著。「精神是武者重要的組成部分，對自己越自信，出手就更快三分，一些招式也更加信手拈來。」
思考著天劍老人的話，張量確實感覺到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無論是氣血鍛煉法還是死武，鍛煉的都是肉身，自己往往太過注重招式，而忽略了很多細節。
精神的進步，讓自己彷彿原本被束縛住的身體被解放開，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都能融入招式當中。
回想起蔡隊長曾對他說過的武聖境界。
「堪破生死，渾圓如一，意登神位，聖人降臨。」
張量冥冥中有種感覺，精神或許就是武聖境界最重要的因素。
不過那個境界如同鏡中月，水中花，就算知道與精神有關，但怎麼做到還是一頭霧水。
沒有多想，張量幫程升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三人就慢慢離開了這裡。
路上，張量與天劍老人不斷探討著武術，程升則在一旁傾聽。
隨著交流的深入，張量發現老者確實學識淵博，很多武術都能舉一反三，很多看似無用的招數，在他這裡反而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能力。
就比如分光化影劍法，就是天劍老人學了太多死武后突發奇想。想要創造出一種劍招，將自己學的死武精華全部融入當中，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絕技。
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劍招確實發明了出來，分光化影劍完美契合了他的想法，一瞬間能用出多種劍招。
再進一步融合之後，絕招也隨之發明了出來，就是之前所施展的「長虹貫日」。
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
長虹貫日威力太大，光是包含的各種震勁就多達十多種，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住如此可怕的絕招。
雖然憑藉驚人的控制力，他還是能勉強用出，但每次用完身體都像是被機槍掃射過一般，渾身是傷，那是在體內互相衝撞，散溢出的勁力。
通過排除體內無法掌控的勁力，勉強達到使用的條件，但每次使用完都會失血過多，陷入虛弱，所以一般他不會用出這一招。
只要解決了身體問題，那麼他就能承受住更多的勁氣，並且對震勁的掌控也會大幅度增長，到那時他的絕技威力會翻上幾倍。
想想就覺得恐怖，現在天劍老人的實力在宗師中都是最頂尖的那群人，實力再成倍增長，恐怕已經能成為宗師中最厲害的高手了吧，甚至能觸摸到武聖那個境界。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張量在交流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天劍老人修習氣血鍛煉法無法入門。
無論怎麼嘗試，天劍老人都無法感覺到那最初的氣血。
這個發現讓他們陷入了沉默，在經過幾天不斷的嘗試后，張量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黔驢技窮了。
眼見交易陷入了瓶頸，在總部待了很久的程升此時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氣血鍛煉法入門極難，需要專門的藥水輔助，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培養出第一絲氣血。
張量回憶起當初，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只不過當時自己並沒有在意，現在想想那瓶難喝的藥水確實幫助了自己不少。
但是在異界自己如何能搞到一瓶藥水？
那東西都是在總部也是戰略資源，在異界誰會帶那東西。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最後程升站了出來：「我回營地看看，萬一有人帶那東西來了呢，或者營地的專家教授能利用這個世界的資源現場做出一個差不多的藥水。」
張量沒有攔著，這東西現在對他極其重要，有任何的可能性自己也要嘗試一下。
「那你路上小心，盡量不要被人發現。」
隨後程升就離開了隊伍，獨自去尋求解決的辦法。
天劍老人考慮過後，打算先教張量五感鍛煉法，反正兩人最近一直在一起，不怕張量跑掉。
天劍老人帶著他來到一片原始深林中，這裡毒蟲猛獸眾多。
此時兩人對坐在一塊瀑布下的岩石上，天劍老人將五感鍛煉法的修鍊方法全部告知了張量。
五感識法內容不多，主要需要幾種別特的場地、姿勢與動作，經常保持這種動作就能大幅度提升感知力。
宗師境界的張量學這種東西極快，僅僅一天時間，他就將全部動作要領學會了。
「很好，現在你就需要不斷地練習。」天劍老人指了指背後的森林深處：「這片地點就是最佳的訓練場，你需要時刻保持五感識應用，保證自己不會被毒蟲猛獸傷害到。」
「等到你感覺自己五感識達到最強，進無可進的地步，你才可以回來這裡找我。我會告訴你第六識的開啟方法。」
「記住，五感識提升的越高，第六識的開啟也就越容易，盡你的全力去提升五識吧。」
於是張量帶著決然踏入了森林，開啟了修鍊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