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星堡一
星堡是過去古月王朝的祖地皇城，但是資源貧瘠。在當古月王朝成為大陸第一王朝的時候，就從星堡遷移去了富裕的地區。
從那之後，這裡就像是時間停止了一般，保持著原來古月王朝的建築風格。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裡建築還蘊養了古老的氣質。
然而就算再古老，還是能從建築上看出當年古月王朝的磅礴大氣。
走了幾天，張量兩人終於趕到此地。
與以往得蕭條不同，此時的星堡熱鬧的就像是過節一般。
大量的武者行走在街上。道路兩旁新蓋了無數的酒樓與客棧，大量的人群絡繹不絕地走入其中。
就算這樣也無法容納全部的人，很多人乾脆在道路兩旁簡單擺了兩套桌椅，就開始做茶水生意。
整個星堡的風氣頓時一變，煥發了新的生機。
此時張量兩人，都戴著斗笠，穿梭在星堡的大街當中。
一般來說此時張量正在被追捕當中，應該避免入城才對，但他在城外觀察了一會後，發現隱藏身份的人特別多，於是藝高人膽大，買了兩個斗笠就混進了城裡。
至於天劍老人，因為之前四處挑戰，得罪的人也不少，為了避免麻煩，也戴上了斗笠。
兩人在城裡轉了幾圈后，找了個小攤位坐下喝茶，順便探聽點消息。
「聽說了嗎？黑榜前十高手已經來了四位。」
「是嗎，都誰來了？」
「第二、四、五和六位據說已經到星堡了，排名第一的武鐘王也在趕來的路上。」
「那位也來了！不是說陽天王朝正在抓他這叛將嗎，他還敢出現？」
「有什麼不敢出現的？他都敢殺到皇城找皇帝要說法，還有他不敢幹的事？皇城那藏龍卧虎的地方，他能從中殺出來，還怕這點事？」
兩人討論的火熱，吸引了大量的人來旁聽，聽他們說道這裡，有一個似乎是皇城來的商人立刻搭話道。
「這事我知道，我聽說皇城害死了兩名宗師供奉呢。」
「真的嗎！快說來聽聽！」
「小二來壺頂級茶葉，給這位滿上！」
周圍人立刻來了精神，立刻圍繞到商人旁邊。
商人也很享受被眾人期待的眼神，喝了杯茶，立刻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皇城的事情。
也多虧了他，張量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比如皇室這次派來五名宗師，其中三名是皇室供奉，另兩名是皇帝侍衛。
貼身保護皇帝的侍衛長也在其中。
據說侍衛長修鍊的是皇室最頂級的一套生死武，實力已經是武聖之下第一人的程度。
當年黑榜第一高手武鐘王殺進皇城，連殺兩名宗師，屠戮了一萬禁軍，自身近乎沒有損傷，威勢滔天，震驚皇城。
不過就在他要進皇宮的時候被侍衛長攔了下來，兩人在皇宮前展開了驚天對決。
具體的交手情況不知道，不過之後有人看到武鐘王赤裸上身，神色陰鬱地離開了皇城。
好事者之後來到他們交手的地點，看到百米之內像是被巨獸踩踏過一般，殘垣斷壁、坑洞碎石到處都是。
然而就算是這樣激烈的交手，皇宮的城牆卻毫髮未損，戰鬥絲毫沒有波及到這裡。
之後人們紛紛猜測，侍衛長實力遠在武鐘王之上，保護皇宮的同時還要和一個頂尖高手交手，除非實力差距很大，否者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武鐘王的擁躉卻不這樣認為。要是實力遠在武鐘王之上，那為何還要放走他呢，直接將他擒拿或者斬殺不是更好？何必留個巨大的禍患呢，他們懷疑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但不管如何猜測，兩人實力在宗師中是最頂尖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張量在茶攤與酒樓中來回穿梭。等到天黑，見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了就離開了星堡，在郊區不遠處找了個廢棄房屋就住下了。
「老先生，武鐘王你見過嗎？」張量晚上閑來無事，與天劍老人閑聊著。
「見過，而且交過手。」天劍老人擦著劍，輕描淡寫道。
嗯？
聽到天劍老人這話，張量瞬間就不困了，抬起屁股往天劍老人身邊坐了坐。
天劍老人見張量有興趣，停下擦劍的動作，就跟他簡單說了下。
「武鐘王，佔領黑榜第一多年，至今無人能將他拉下來。
我當年為了借生武參悟，從黑榜第十，一直打到黑榜第三。既是為了完善我的武道，也是想看看生武到底有何奧妙。」
好傢夥……您當年這麼能打的嗎？怪不得來星堡后，直接就讓我幫他也買一個斗笠，原來有經驗啊。
張量強忍住吐槽的慾望，繼續聽著。
「在艱難打贏黑榜第三之後，知道很難再往上挑戰了，我的身體制約我很嚴重，於是我閉關了一年，創造出了分光化影劍，又將長虹貫日修鍊成功。
出關后，我又立刻找黑榜第三打了一架，『借』走了他手上的生武進行研究。可惜他的生武與我不契合，再加上很難練成，我就放棄了。」
「等等，你看過別人的生武？」張量忍不住打斷道，「你之前不是說沒看過嗎？」
天劍老人白了他一眼，「我答應了他們，不會將他們的生武外傳，為了避免麻煩我才那麼說的。」
「別打岔，聽我說完你再問。」
張量乖乖地閉嘴了。
「之後我去找了黑榜第二，本來都打贏了，馬上就能把他的生武『借來了』，突然冒出好幾名宗師幫助他圍攻我，後來才知道他是某個大世家隱藏的人，專門替貴族干臟事的，為了避免麻煩，於是我就放棄對他下手了。」
「之後我就去找了武鐘王。」天劍老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我們在一座雪山碰到的。我說了我的需求，他很豪爽的就答應了，直接就將生武秘籍給我看了。可惜，他的生武對我更加不搭。
我們聊了三日武學，互相都大有裨益，最後我們商量，三招定勝負。」
「三招，一負、一平、一勝。」
「但要真的拼殺起來，估計最後輸的還是我。」天劍老人無奈地嘆氣道：「儘管我在技術上明明比他強出一截，但身體素質我差的太遠了。
速度，爆發力，防禦力，對震勁的容納強度，我被全方面壓制，僅僅能憑藉劍術，在破壞力上略勝他一籌。」
……
聽完后，張量大概已經能想象出交手的畫面了，估計唯一的那一勝就是絕技長虹貫日了。
也唯有那一招的破壞力能讓張量都震驚不已。
回憶剛才的內容，張量幾點疑惑的地方向天劍老人詢問。
「他們的生武為何你修習不了？」
天劍老人微微一笑，沒有給出回答。應該是因為承諾，不好透露相關細節。
不過考慮到之後進入寶庫時會與眾多宗師交手，他還是點出了生武的共性。
「生武泛指能提高身體素質的一種養生武術，但人體是有極限的，再怎麼養，都會隨著年老與死武對身體的損害而消退。
而這時人們的目光投射到某些長壽種族的身上，將他們身上某種超越人類的特點吸收，改造自身。
最後他們既有人類的特點，又有別的種族的長處，甚至在突破宗師時，因為身體里納入了別的種族細胞，他們的反噬會小很多，傷害遠沒有那麼大。所以世家才會死守生武傳承，既能延年益壽，又能增加宗師的出現幾率。」
「但我卻不想那麼做。」天劍老人抬起頭眼神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我認為人類並不比任何種族差，完全不需要這麼做。
千年前我們既然能將他們趕出大陸，就說明了我們的優秀，儘管突破宗師更加困難，但我認為只有自己最純粹的身體才能完美控制好，才有可能朝武道更頂端邁進的可能。」
「之前我都快放棄了，知道我遇見了你。」天劍老人期待地看著他。
張量知道他說的是氣血鍛煉法，那種確實是培養自身氣血，做到強化身體的作用，簡直完美符合天劍老人的需求。
看到天劍老人希冀的目光，張量沉默了，他知道天劍老人將希望放到了他身上，但他卻做不出任何保證。只能期待營地中學者有能力做出那種藥劑，或者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就在這時，張量手指上的金葉戒指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心中一動，默不作聲地走到一邊，覺得天劍老人察覺不到這邊情況下，才打開通訊。
消息是程升發來的，他已經來到了星堡附近，在看到張量留下的標記后，知道他在附近，於是嘗試聯繫，沒想到還真接通了。
畢竟金葉在沒有信號接收器的情況下，能通訊的範圍有限，能不能聯繫上要靠運氣。
程升帶來了兩個好消息，一是學者通過一個月緊急研究，勉強配出了需要的藥劑；二是蔡隊長平安無事，在知道這邊的情況后，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張量鬆了口氣，蔡隊長對他極為照顧，知道他沒事頓時鬆了口氣。
在將自己現在位置告訴程升之後，張量走回了營地。將藥劑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天劍老人。
天劍老人神色閃過一絲激動，然後就恢復了平靜，默默坐在那裡擦拭手中的劍，這份強大的定力讓張量佩服不已。
不一會程升帶著蔡隊長就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