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嗅覺回來了（仰頭
對，變色！
原本濃綠色的湯汁，逐漸開始變淡。
按照吊高湯的習慣，於天燒水時開的是小火。
豐富的經驗估測，此刻鍋中的熱水大概已經到了60攝氏度。
而濃綠色的湯汁已經變成淡綠色，渾濁的質感也逐漸清晰。
與此同時，於天注意到。
眼球變小了一圈。
像是煮化了一樣……
於天靠近了些，聳聳鼻子。
「嗯？」
「臭味淡了很多，已經接近臭豆腐和老鹹菜之間的感覺了。」
「還有一絲奇怪的清香，類似於……榴槤？」
帶著疑惑，於天拿起木製鍋鏟，將鍋內的眼球翻動了下。
這下好了，眼球一個滾動，剩餘的組織液全部涌了出來。
鍋中的湯汁再次變為濃綠色的同時，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湧出。
好嘛，上次還是接近『基維亞克』和鯡魚罐頭。
這次直接就是不相上下了！
但考慮到「拆解」的要求，於天還不敢改成大火，只能捏著鼻子，等待味道變淡。
過了片刻，樓上傳來莉蔻的尖叫聲。
「見鬼，於則成！」
「你不知道煮噩兆之眼之前，要通知別人一聲么？！！」
隨後便是『砰』的一聲巨響。
還跟著一聲『咔噠』的大門上鎖聲。
「嬌氣。」
於天吐槽了一句，一邊努力扇動鼻子前的空氣，一邊靠近煮鍋。
過了片刻，濃綠色的湯汁如預想中那樣，逐漸變淡變清。
於天則稍稍放鬆捂著鼻子的動作，試圖分辨氣味的變化。
隨著臭味變淡，各色味道的感覺也在於天的記憶中蘇醒。
前世，經過嚴苛訓練后，他可以輕鬆分辨大量在常人看來沒有區別的氣味、味道。
這些訓練是在法蘭西的昂如酒庄完成的，由最嚴苛的品酒師和調香師選出成千上萬種味道，打亂順序，混亂氣味，讓接受訓練的廚師們蒙著眼睛，將其分門別類。
很少有廚師能完成整個訓練，所以組織者按照完成度，將訓練分為10%、25%、50%、75%四個層級。
至於100%？
主辦方覺得，沒有必要專門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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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一個層級。
因為，近百年來，能夠達到100%完成度的廚師，不到兩位數。
這其中……並不包括於天。
於天雖然天賦過人加上刻苦努力，但所能達到的依舊是人類的極限，也就是75%這個層級。
再往上走，是屬於怪物們的領地。
雖然不覺得和他們之間的差距是難以逾越的，但對方那神賜的鼻子、舌頭確實可以為料理帶來巨大的增益。
所幸，在數十年如一日的料理生活中，於天逐漸縮小了這些差距。
到開第二家米淇林店時，若是再去參加那個培訓，應該能拿到95%以上的成績。
這很重要。
嗅覺的靈敏與否，決定了廚師是否能捕捉到那瞬息之間的超凡美味，決定了能否抓到那稍縱即逝的絕美剎那。
穿越后，於天很快便意識到，這具身體和原本那具並不一致。
千錘百鍊出的敏感嗅覺似乎發生了退化，變得遲鈍了很多。
但隨著一次次料理，他意識到自己的那些肉體記憶並未消失，只是未被喚醒。
而現在……
屬於味覺的記憶，正逐漸蘇醒。
不知不覺間，因惡臭而掩著的口鼻，早就放開。
鼻翼輕輕扇動，以一種極為均勻的速度吸著空氣。
只吸，不呼。
呼氣是嘴做的事，而辨別全新的味道，是鼻要做的事。
在臭味的彌散中，一股細微的清香開始萌發。
於天微微皺眉。
他回憶起理論中的七大香族。
柑橘，花香，馥香，果香，食香，木香，西普香。
隨後，是七原臭。
樟腦、刺激、花嗅、乙醚、薄荷、麝香、腐敗。
混合之間——
清新的海洋香，西瓜香，油香，草本香，薰衣草，蘑菇味，茶香，茉莉味，硫磺，咖啡，肉類，木頭，琥珀，皮革，粉狀、香草型（雲呢拿型）、絲絨感的麝香，厭氧性動物乳酪味。稀釋后的糞便味。腐爛的，噁心的，樟腦球的，朽壞的……
無數味覺的描述和感覺在腦海爆發。
它們被喚醒之後，不是停留在某處，而是開始混雜重組。
於是，各種香料、調味料、酒料、辛料的味覺在腦海中連綿不絕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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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面前那鍋不知何時已經變為金黃色的湯汁？
它味道的變化，宛若雪地里的腳印，清晰而明顯。
於天將其味道變化明確的下一秒，靈感再次觸動。
【拆解成功】
【獲得知識：噩兆之眼的族譜】
【已深度解析的『神秘』：6】
他打開個人信息板塊，找到了目前的詳細清單。
【已深度解析的『神秘』：】
1、【真實的火焰】
2、【雄鹿之王】
3、【審判的漂流彗星】
4、【天體之音】
5、【伊格之子的背叛】
6、【噩兆之眼的族譜（新）】
距離進階【神秘專家】，只剩四種需要深度解析的『神秘』！
以他目前超凡材料的儲備量，是完全足夠的。
但對於這個好消息，於天並沒有多少激動的感覺。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件事。
嗅覺的記憶……全部回來了！
手上的功夫是最早鍛煉的，一直在復健過程中。
就職【神秘學者】提高了一些身體素質，讓復健的效率提升了不少。
但味覺、嗅覺、視覺的恢復，卻一直沒有頭緒。
今天，在『噩兆之眼』湯汁的刺激下，嗅覺部分一躍恢復了大半。
這無疑是比拆解成功更令人激動的消息。
……
端著一鍋金黃的湯汁上樓時，於天以為自己會被莉蔻關在門外。
事實證明他錯了。
莉蔻早將艙門打開，而且不知從哪兒摸了袋麵包出來，已經撕成了一塊塊，正不耐煩地等著。
「煮個湯怎麼這麼久？！」
見於天走進門，她不滿道，「我都餓了好久了、等你送夜宵上來，吃完休息休息，等著和主艦隊會合呢。」
「……」
於天無話可說。
很快，兩人在操控席前坐下，開始吃夜宵。
這會兒，他們才意識到，兩人已經接近十二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因此，面前這份金色濃湯，蘸著麵包吃時，格外美味。
吃著吃著，於天突然皺起眉。
「松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