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吸收玉精靈氣

黎安的話，聲音不大，但卻讓交流會為之一靜。

「小夥子，你確定自己有辦法證明那是真的？」一個坐在上首的白鬍子老人說：「雖然我們都無法證偽，但畫風的差別太明顯了，不太可能是真的。」

證偽是沒法證偽的，各方面毫無漏洞。

唯一的漏洞，就是畫風不對。

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就算是大師，也臨摹不到神韻，個人風格太過於鮮明。

但是，真跡有失水準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加上那大師級的基本功。

誰也不敢斷定就一定是假的。

「我知道一些東西，說出來，大家自己評判吧！」黎安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眾所周知，齊白石跟徐悲鴻，都是民國時期的水墨畫大師。雖然年齡相差三十多歲，卻是忘年之交，哪怕相隔兩地，也時常有書信來往。」

這番話，並無虛假。

都是可以查到的事實，齊白石跟徐悲鴻的確是忘年之交。

「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覺得兩人相互之間，會不會交流繪畫的心得？」黎安又道。

此話一出，旁邊的陸鼎升立刻開口說：「一定會。倘若他們不是同為水墨畫大師，也許不會交流，但互為知己，又擅長同一種東西，不可能沒有交流。」

「沒錯，他們之間肯定會有所交流。」江常盛也道。。

若是沒有交流，怎麼會成為忘年之交？

還能是因為都喜歡喝酒嗎？

「但是，交流到什麼程度，我想，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吧？」黎安一本正經的胡謅道：「早些年，我聽到過一個傳言，據說同為水墨畫大師，徐悲鴻也會畫蝦，只是因為畫得不如好友齊白石，所以從未給別人畫過。同樣，齊白石也會畫馬，卻不如畫蝦那樣精湛，因此也很少給別人畫。」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但是，他畫過，並且在後世拍出了1380萬的高價！」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眼睛一亮。

陸鼎升驚呼道：「《春柳奔馬》圖？」

齊白石雖然最擅長畫蝦，但他的馬也不差，曾經給抗日英雄「馬占山」專門畫過一張《春柳奔馬》，廣為流傳。

當然，那個獨具神韻的「線條馬」，跟此時《蝦馬圖》里的馬並不一樣。

否則《蝦馬圖》早就被人鑒別出了真偽。

但此時經過黎安一點，眾人再看時，卻能發現《蝦馬圖》上的奔馬，雖然畫風屬於模仿不到位的徐悲鴻風格，但周邊線條，那骨子裡的神韻，卻跟《春柳奔馬》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就讓人震驚了。

「所以，這位小兄弟你的意思是？」一位老白鬍子顫顫巍巍地詢問。

黎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雖然齊白石跟徐悲鴻兩位大師是忘年之交，但相互之間，也有一較高低的心思，因此徐悲鴻苦練過畫蝦，齊白石也練過畫馬。平時，他們不會顯露出來，但那日在酒樓之中，兩人應該喝醉了。結果聯手作畫之時，一人畫蝦，一人畫馬，不知不覺竟然畫反了。事後也許覺得不滿意，他們又將其從窗戶上丟下，被這位江老先生的父親撿到，帶回了家。」

話說到這裡，就算是不懂鑒賞字畫的人，也明白了。

「我去，蝦是徐悲鴻畫的，馬才是齊白石所畫？」秦臻驚呼道：「難怪了，難怪了。明明不像真跡，但又是大師級水準，還有真實的印章——除了兩人互換，

還有第二個解釋嗎？」

激動的眾人，立刻在畫作上尋找起了線索。

沒有結果的時候，眾人鑒定不出真假，但對著結果去找佐證，卻很容易。

「這蝦腿，我說咋那麼怪異，是不是很像馬腿？」

「這馬背，是齊白石的風格。」

「另一種風格，看著也別有一翻韻味，江老先生，您的《蝦馬圖》賣嗎？」

「我出一千萬！」

「才一千就想拿下？我出一千五！」

「一千六！」

眾人說著說著，就歪樓了，成了競拍。

只是，台上的江常盛卻搖了搖頭，說道：「錢財我不在意，今日能解開父親的遺願，也算心滿意足，就一百萬，賣給這位小兄弟了！」

在千萬巨款面前，他仍然沒有反悔。

或許在他看來，錢財根本沒有自己的信譽，沒有自己父親的遺願重要。

「那個，剛剛說過了，沒錢。」黎安露出尷尬地神色，拿出自己的「乾隆玉扳指」說：「倘若您老同意的話，就用這個扳指跟您交換。」

這個扳指，也是價值一百萬的東西。

當然，是江常盛的定價。

倘若能證明是乾隆佩戴過的，那價格至少在五百萬開外，甚至上千萬都有可能。若是再加上已經被煉製成了「靈物」，用來換《蝦馬圖》，江常盛都不會虧。

不過，無論是乾隆用沒用過，還是它作為法器的事情，都無人知曉。

陸鼎升的「烤火鑒定法」根本不管用。

因此，也賣不出高價，不如跟江常盛換《蝦馬圖》，那樣自己至少能有個真正意義上的鎮店之寶，方便做生意。

「也行。」江常盛點頭，說：「我比較傾向它是乾隆用過的，挺想收藏。」

對此，黎安笑笑，說：「它確實是乾隆的。」

「你能證明嗎？」

「不能。」

「唉，我也不能。」

……

當交流會結束的時候，黎安一手抱著《蝦馬圖》，一手拿著「玉精」，滿載而歸。

倒是陸鼎升，看著那叫一個眼饞，忍不住說：「要不，兩個給我一樣？我保證價格絕對讓你滿意！」

對此，黎安笑著搖頭。

「我還有事，回頭再說。」

說罷匆匆回到家，先是把《蝦馬圖》鎖進了地下室，然後關閉店門，拿出那塊「玉精」放在眼前端詳了起來。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還有「玉精」這麼個說法。

單論成色，確實比尋常玉石好。

但其上寶光，卻來源於「氣」，那才是真正有用的好東西。

「就不知道，這玩意兒得怎麼吸收呢？難道直接砸爛嗎？」黎安心裡想著，拿出小錘，準備敲下來一塊嘗試一下。

卻沒想到，只是敲碎一角，裡面的「氣」卻浮現了出來。

一部分開始溢散，一部分則轉一圈，又回到了一大一小兩塊玉石里——在回溯影像里，老和尚打造玉墜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場景。

只是黎安以為那是玉的碎末，沒有在意。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

下意識的伸手向前一抓，他發現自己的手就好似有地心引力一般，竟然直接吸住了要溢散的「氣」，甚至，連返回玉石的「氣」，都被拉走了一部分。

而在吸收之後，他體內的氣，則迅速壯大，短時間內提升了將近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