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危機臨近

話說青塵離開之後，黑白無常並沒有離開，直至兩鬼注視著青塵離開之後，兩鬼仍然注視著遠方，似在沉思著什麼……

終於白無常似乎耐不住性子了，有些焦急的問道：「大哥，就這樣給他了？」

「不然呢？化掉這一身滾滾香火功德，去重修一個縹緲鬼仙？」

黑無常似有所指，兇惡的臉上帶著詭異而又難看的笑容，斜瞥了一眼白無常。

被這樣一瞥，白無常也似想起了什麼，身子便一個哆嗦道：「不不不，我是再也不想重來一次了。」

只是他仍似不甘心，似有若無的提了一嘴：「可是當年那位……」

「哼！你忘了那、那位也說過一樣米養百樣人，即便得了緣法，領悟不同，也未必修的。」

說著他將衣袖中的一張發黃的書頁封皮取出，珍而重之的折了兩次，疊成一小塊兒，之後放入懷中。

白無常睜眼看過去，果然見那書頁上正寫著兩字——上善

心想大哥就真的給了，只是再好的機緣他兩鬼也無福消受，一時間又急又氣，抓耳撓腮。痛惜莫過如此。

只是想到之前的表現與那小子的反應，便嘿嘿笑了一句：「大哥，你就不怕那那小子得而不用，浪費了此等仙緣緣法。」

他看向大哥笑的譏詭。

「給他的不過只是真法定式，死法而已，不得真意傳承終是庸凡。」

「大哥你就這般有信心？你不要忘了當初那女人，福運驚人，得了靈台緣法最後還不是瘋了，以至於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有那小子，不論是心性、資質、還是氣運，看起來都是緣法絕佳之人，到頭來還不是只得了半式神通，還毀了道行，不倫不類。還有那漢子……」

「你是在質疑他的選擇？」

黑無常聲音突然在白無常腦後響起，白無常被一語驚醒，意識到了自己失言，只是有些羞惱道：「那位、那位，還是那位，他已經道化是數紀元了。」

「二弟，噤聲！」

忽的黑無常一聲暴喝，只是他此時的身子已經綳直，微微側身看向身周四方。

而此時的白無常也已經醒悟，知道自己一時失言，他身子便是一軟，癱在了地上，神色慌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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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越是玄乎，什麼陰陽八字，什麼天命運途，無一不通，無一不是藥到病除的理病妙方。

而無葯可醫者，便是天命至此，老人倒是自圓其說，自成一派。

家屬也是盡人之事，受天之命。也便沒什麼怨懟。

倒也不是村人都是愚昧之輩，家有醫患的，天高路遠，難以就醫，不過是權當一試，已了心病而已，而家無醫患的，卻知老人也只是在這世道混一口飯吃，也沒什麼懷的心思，或許憑著其遊方經驗或就可能起到作用呢。

於是老人在掐握著的分寸間倒是如魚得水。

但老人一番亂扯，青塵還是聽不下去了。

被他這樣一說，更氣人的是，老人的胡扯好像還真是這樣一回事似的，他每每夜出，便會受傷，八字與黑夜不合？倒是，虧得老不修說得出來。

九娘也注意到了青塵的不耐，在旁邊不斷使眼色，於是青塵便耐著性子問了一句：「那大師？我這邪毒可有解法？」

說著面帶微笑的看向老人。

「大師？不敢當，不敢當，倒是這個毒嘛，解倒是……」

老人斟字酌句，似有難色。

只是還不待他說完，青塵聽到這兒哪裡還不懂便大聲喚了九娘一聲：「娘~」

九娘也已會意，只是看向青塵的目光多了些笑意。

九娘將數日前錢鍾送來，青塵看都未看的芙蓉糕遞了過來，也學著青塵的稱呼笑道：「大師，你一路前來，且享些吃食？」

果然，老人倒是胃口極小，眼睛眯起，花白的鬍子一顫一顫，看著很是欣喜。

一捆芙蓉糕，這老人倒是討喜，以他之前的一番表現，倒不難表現一番漠然，以所求更多，如此分寸，這般表現，倒是讓青塵改觀不少。

……

就在青塵眼皮子之下，他親眼看到一張泛黃的符紙燃燒殆盡，余灰落在了乘著清水的碗里。

「娘，我真不喝，真的沒用的。」

待送走了「大師」，九娘便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青塵將符水喝下。

「哎！喝了也沒壞處，倒是孩子長大了，不聽娘親話了，不像你小時候……」

「停，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