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心痛
許願和四少結婚以來,四少一直對許願相敬如賓,可能是心理的愧對和當初四少覺得這段婚姻來的不光彩,當時四少是用了一些手段才讓許願和他結婚,已承諾她,會和她離婚,但是現在已經一年了。
四少覺得自己的承諾沒有達到,如果說愛,四少真的愛她,但是只能是心理上的,沒有辦法實際行動,不管是自己工作上是名少帥還是家裡是富豪,他都責任和使命。
現在這樣,四少覺得自己可以對許願負點責任,讓她過得無憂無慮,只是自己對她的陪伴太少了,許願每天回來除了卿姨就沒有其他,除了吃飯就沒有其他的娛樂。
可能是小時候的苦,讓許願的忍耐性超乎尋常,不愛打聽,也不抱怨,對四少也不依賴。
四少對許願既是心痛也是無奈,他望著外面忙碌的士兵,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主要是四少不知道怎麼面對許願,不管是平時工作還是日常生活,四少對許願的陪伴太少,愛護也太少,也許是習慣了一個人,許願好像是什麼事都可以做。
今天四少其實很想許願留在這裡陪他,他真的很想她留下來,因為昨天晚上的生病是經過了特批的才能來到他身邊,這趟軍營是有多麼的不容易只有四少知道。
但是,現在她想回去,四少沒有辦法,只有順著她的心意,誰讓他愛她,疼她,喜歡她呢。
四少的不舍都寫在臉上的,看著許願的車子緩緩離開,四少的眼淚快掉了下來,他是真的捨不得。
「少帥,將士們等您開訓呢」副官的話,打破這場悲傷,四少把心情整理了一下,把這些悲傷的情緒收了起來。
「好,馬上來」四少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領導,不管是對家人還是對下屬。
四少穿上軍裝,走向了訓練場,論技能,四少是一等一的,因許願的離開激發了四少的怨氣,他非要下場訓練。雖說將士們的膽怯都寫在臉上的,但是也沒有辦法。
四少惡狠狠地看著身邊的每個人,將士們都覺得他紅了眼,向一匹餓狼,四少狠狠地摔著每個士兵,打著每一次響槍,好像上天激怒了他。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四少終於體力不支,倒在訓練場,四少的左臂被划傷,傷口的疼痛掩蓋了四少內心的疼痛。
轉眼到了中午,四少還是不放心許願一個人,就把軍營中的日常事務安排了一下,四少安排副官把自己送回了家。
剛剛一進門,就看見,卿姨坐在門口,悶悶不樂,四少關切問:「怎麼了」。
「少爺」卿姨是個很懂事的下人,從小到大都是照顧少爺,四少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在生活上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少爺,夫人回來沒有怎麼吃東西,我有點擔心」卿姨很小心地說。
「哦」四少知道,卿姨是擔心許願的身體。「我去看看」四少走向了許願的房間。
許願默默地躺在床上,沒有什麼念想,也不想吃什麼就是簡單的躺著。
「小願」四少輕輕地問。
許願沒有想到四少會回來,許願起身望向門口,四少趕緊迎了上來,「沒事,你躺著,好點了么」四少輕輕摸著許願的額頭。
「我好多了,你忙不用回來看我」許願說,她知道,他一定是請假回來的,他們這個職業的假真的很難。
「沒有,我今天也想休息一下」四少說,他知道他能夠陪她,是多麼的不容易。
「卿姨,做得不好吃?」四少問。
「好吃,只是我胃口不好」許願說。
「怎麼才能好點,要多吃點,你真的很瘦」四少說。四少說的沒有錯,許願真的很瘦,長期地練習和無休止的壓力,讓許願長期營養不良,也不愛吃飯。
這段婚姻,其實讓許願的心情好了狠多,準確地說,是胃口改變了狠多,有時候心情多些,還是可以吃點東西,再加上卿姨對她很上心,每次的菜品都會變著花樣。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不」四少說。
「你會做飯?」許願半信半疑。
「是啊,會做飯」四少輕描淡寫地說。
「你做什麼給我吃」許願好像來了興緻。
「想吃什麼」四少有點小高興。
「想吃魚」許願說。
「好,起來,我們去買魚」四少說。
許願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沒有帶任何的配飾,看上去很淡雅,四少看著許願,想起了他第一次與她見面的時光,當時,沒有任何壓力,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每天早上來,每天晚上走,今天沒有來,那麼琴房一定有人,安靜的女孩一定在屬於她的那裡。
今天,她在他身邊,怎奈她無法確定,她是不是還是像原來一樣有夢想,她是不是和原來一樣快樂,因為他們太難見面。
許願和四少來到了菜市場,四少從小到大是第一次來,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怎麼能來這些地方。許願因為是日常生活,經常都會來,許願走走停停看看這個汪汪那個,四少默默跟在身邊,不知道是欣賞還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做,只有許願來做。
許願選了一條魚,又買了些菜,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會吃多少,但是今天她真的有點高興,四少是第一次給她做飯,他們結婚不久,四少就因為工作,他們聚少離多。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吃飯,又是四少做。
一路四少和許願高高興興回來,路上許願問這問那,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認識,四少心裡有點不舍,他是難得過點日常生活,他真的希望,日子永遠都是這樣,停在這一刻,不要往前走。
但是,那麼可能呢。
回到家,四少默默地自己洗菜做飯,許願提出要幫自己,四少說算了,他要自己來,自己真正做一頓飯給許願吃,如果真有機會,她希望他的一輩子只為許願做飯,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