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黃桃罐頭神,怒懟尚渣男

第21章 黃桃罐頭神,怒懟尚渣男

聞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裡一點多了。

她無比慶幸京城夜路車的運營,讓她24小時都能坐得到公交車。

不然,還真不知道旮旯衚衕裡頭出來,到底要去哪裡打車。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叫車軟體。

她草草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

隔天醒來,腦袋昏沉沉的……

她突然就有點想鴿了許常未。

聞延對自己的身體太清楚了,尋常很少會生病……可要真的病了,一個感冒都能拖拉到一兩個月才好。

昨個兒估計是吹多了冷風,這會兒腦子裡像是長了蜂窩一般。

摸了摸手機,發現已經沒電。

她人瞬間精神許多,強撐著讓自己爬起來找到充電器。

充電開機……

發現竟然已經快要十點多了。

還有兩個未接來電,以及幾條簡訊提醒。

她一看都是許常未的,頓時就沒有鴿人的勇氣了。

急忙去洗漱了一下,換上衣服出門打車。

等快要到了京城大學的時候,她才鼓起勇氣給人回電……

「許老師,我……」

聞延話剛說出個開頭,就被對面一個溫柔的女聲打斷:「許老師這會在忙,等下我讓他給你回電。」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聞延:……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手機,隨即跟司機說:「麻煩幫我停在附近的藥店……」

「這附近可沒有藥店。」司機道:「得往前一條街才有,你要去嗎?」

聞延嗯了一聲,當機立斷:「去!」

不喝兩口感冒沖劑是不行了。

中午的時候,李立打過來電話,問她是否能夠過來……

「去不成了。」聞延鼻子不透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我感冒了,恐怕這幾天都不好出去了。」

「啊?那您沒事兒吧師父,要不我拿兩瓶黃桃罐頭去看看您?」李立還是希望聞延能給他個地址的。

他今個兒獨自練習了一天,沒有聞延的指導,笨得像做無用功一樣。

「不用了,我自己歇歇就好……」

聞延婉拒了李立的熱情好意,同人說了幾句做烤冷麵的事情,解答了他的一些問題,這才掛了電話。

她正想乾脆回家,捂上被子睡個昏天黑地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起。

「您好……」

「你這是感冒了?聲音這樣沙啞。」許常未關心的問,似乎還透露出幾分緊張。

聞延悶嗯了一聲:「昨晚大概吹多了涼風,今早有些頭疼。」

「那你現在在哪裡?」許常未問:「我早上打電話給你,原是想說我這裡臨時有個會,大概要到中午才能夠結束……」

聞延懵了幾秒:「我在京城大學附近。」

「那我過去接你。」許常未道。

聞延忙拒絕:「不用了,您在哪裡,我過去找您就好……」

「我正好開會回來,你在哪,我過去接你。」許常未道:「有白做的車,何苦要勞累自己的雙腿。」

聞延只得作罷,跟他詳細描述了一下當前所在的位置:「就在路邊一個電線杆子旁邊……」

「路邊那麼多電線杆子,我哪裡曉得你是哪一根!」許常未怒。

聞延:……

「我就說我自己過去嘛……」指望一個回家都能坐錯的人做什麼呢。

許常未正要無奈妥協,突然讓司機慢點,隨後問:「穿了件米色呢子大衣的,是不是你?」

聞延嗯了聲:「今天確實穿的米色呢子大衣……」她念了一串車牌號:「是您的車?」

「你大冬天的,就穿這麼點東西?」許常未怒。

聞延覺得這人實在太易怒了。

她悶著頭不說話,電話里一陣沉默,直到許常未讓車子掉頭,停到她跟前:「上車。」

許常未是個小老頭,個子不是很高,頭髮梳得整潔,大抵還噴了香水,說話時兩撇小鬍子一動一動的,倒是比電話里溫和許多……

聞延心裡想著,倒也沒多說話。

車子很高很大,是商務車,上面坐了四五個人。

倒不大可能是人販子。

一上車,許常未就讓人拿出他的秘密武器……

「你先喝一些。」他對聞延道。

聞延冷不防落進所有人的注視里,心中微窘:「謝謝……」

許常未也一樣注視著她。

倒是讓她都不好意思不喝了……

她小心的打開杯子,杯口離得不近,沒聞出來什麼味道,又感覺不像白開水,稠稠黏黏的感覺。

「這是什麼?」她不大好意思的開口問,實在不敢隨隨便便喝陌生人的東西。

上了賊車興許還能跑,喝了賊水鐵定得涼……

許常未哼了聲,竟然有些傲嬌:「好東西,你喝就是了。」

聞延不吭聲。

還是旁邊一小姑娘同她解釋道:「是老師剛剛讓人在路邊買的黃桃罐頭水,又新買的杯子倒進去。」

她說著忍不住捂嘴笑:「老師說想看看,黃桃罐頭水是不是真能治感冒……」

「原來我是您眼中的小白鼠。」聞延嘟囔。

許常未有些拉不下臉來,瞪了小姑娘一眼,隨後又同聞延道:「你趕緊試試,我常聽人把這東西傳的神乎其神,可身邊許久不曾遇見個感冒的人,今倒是遇見個寒冬臘月不穿棉衣的傻子……」

他哼哼兩聲,刻薄的話里藏著關心。

這老頭……

聞延倒有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同他有這般熟稔了,他開起玩笑來竟毫不顧忌的。

「謝謝。」她想想還是說了一聲客氣話,卻也沒有甘願去當小白鼠。

許常未好似也不是真的想要強求她做實驗品,等下了車,便讓人去拿了感冒沖劑來,讓她喝下后趴一會兒,還借了一件厚實的男款棉襖給她。

也不知是從何人處借來的,竟還帶了一股玫瑰花露的味道……

「我等下還要同你幾個師兄師姐說些事情,你先在這兒休息會兒,晚些回來再同你說事兒。」許常未倒是越發自來熟,已經自動將人劃分到徒弟的行列。

聞延連說話的機會都得不到,就眼睜睜看著他帶了一眾學生男女離去……

算了,實在頭暈。

聞延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確定沒什麼太大的危險,便趴桌子上睡了。

剛吃過葯,頭更昏沉許多。

「老爺子同許教授有些深厚交情,又是看著我長大的,想來是不會拒絕……」

聞延迷迷糊糊中,總覺得聽到了尚喬白的聲音。

她都已經好久沒做過噩夢了,怎麼人病了,運氣也越發不好。

「許教授還沒回來嗎?要不我先進去等吧……」

這次,聞延很確定,她不是做夢,尚喬白真的是在門外。

許教授……他嘴裡頭說的人,該不會是許常未吧?

所以等下他要進來的是……聞延甚至正想著某種可能性,就發現門已經被推開了大半,尚喬白就站在門口要往裡頭進。

聞延緊張到抓起了一旁的沉重硯台……真的是沉,四五斤重總歸是有的,也不知道在裡頭是裝了什麼。

「是喬白啊,你怎麼來了?你爺爺可還好?」許常未的聲音,打斷了尚喬白將要進來的動作。

尚喬白聲音歡快,如同看見了久違的親人:「許爺爺……」

「哪個是你爺爺哦,去去去,一邊去,平白把我叫老了好幾歲。」許常未話語里的嫌棄十分真實。

尚喬白略有些不自在,只得改口稱呼:「許教授……」

許常未嗯了一聲,問人「你來有什麼事兒?老爺子最近如何了?可有再發癲?」

他三分調侃,五分認真,剩下兩分煞有其事,倒把尚喬白搞得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

「我早就說他年紀大了,老糊塗,非要恩將仇報的把聞家那閨女帶過來,如今倒叫你給辜負了,可見你有多作孽。」

許常未的話,臊的尚喬白有些抬不起頭。

「許教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是聞延要同我離婚的,我……」他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清白。

許常未哼哼兩聲,倒是覺得聞延這名字實在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才在哪裡聽過,不過一時想不起,便也未去多在意:「你什麼?打算樹立個被妻子拋棄的委屈男人形象,博取同情出道?如今影視業倒也漸漸開始風光起來……」

尚喬白有諸多句「我不是我沒有」想要說,奈何許常未說話快得像機關槍,他又不敢真的嗆聲,頗有些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憋屈感。

「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許常未叭叭夠了,又一遍問。

不耐煩的語氣,倒好像是尚喬白拖著他不說正事一般……

尚喬白感覺肺氣管子都在疼。

「我想請您幫我寫封介紹信,我……」

他話說得一半,又被許常未給打斷:「我可沒那個文采幫你去粉飾太平,你恁個能耐,尋旁的人去吧。」

擺明了不願意幫忙。

尚喬白心塞的要命,不明白這老小子到底抽的什麼瘋,許家跟聞家又沒得什麼交情,他至於放著尚家的臉面不顧,非要替聞延說話出頭嗎?

他嘔心的不行……

卻還是得忍著難受,強堆起笑臉。

許常未是他為數不多的機會了,前些天去拜訪的人,得聽他同聞延離婚,連面都不曾讓他見到。

也不知道都是抽的什麼瘋……

明明他都已經登報說的很清楚了,結束他們婚姻的是聞延,又不是他。

一個個倒好像他才是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難道他就不想聞延回來嗎?

家中這些時日的冷清,已經能看得見鍋灶台的灰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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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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