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想試試不要臉是什麼感覺
不說聞延,連尚喬白無神的目光里,都多了几絲驚訝看著他媽……
聞延,會出軌?
「聞延在我家中小住的時候,同我老公的一位朋友多有往來,兩人暗通款曲多時,只因被那人家中的妻子發現才作罷!後來她為了能夠繼續留在京城,才將主意打到我兒子的身上……」
楊萍的一番話,不只是讓聞延意外,連尚喬白自己也有些聽不下去。
「媽……」他很是無奈的喊了人一聲。
楊萍無視他,怒視著聞延質問:「我兒子是有錯,他是出軌了,可你就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嗎?不見得吧,聞延?你要是還想要些臉面,不想那些事兒被公布出來沒臉,就儘快撤訴……」
「你說說,我聽聽,都是什麼醜聞。」聞延神色淡淡,很是不在乎的臉面的樣子。
楊萍噎住:「你不要臉了?」
「有頭有臉的久了,我也想想試試不要臉是什麼感覺。」
聞延道:「是不是會比要臉過得更舒心更快樂……」
「好,好,聞延,你真是好樣的!」楊萍有些被氣笑道:「那就看看……」
「安靜!」
上方的審判長,敲了一下小錘錘,制止了楊萍還要罵罵咧咧的聲音。
所謂聞延出軌,最終也不過是楊萍的單方面敘說,繞來繞去就是那麼幾句車軲轆話。
「你要是沒出軌,沒在外面有別的下家,你為何會突然跟我兒子離婚?做教授太太難道不香嗎?」
面對楊萍的質疑,聞延只是笑笑:「再香的餑餑,發了霉、長了毛、鑽進了臭蟲蟑螂,該扔也得扔,晚一分鐘,都是對自己生命健康的不負責任。」
「那你離婚後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你身無分文,卻花了上萬塊租房,這錢哪來的?還不是你那個相好的姘頭給的?不然你就是出去賣了!」
楊萍越說越刻薄,似乎更是想挑起聞延的怒氣一般……
連尚喬白都有些聽不下去,多次無奈的出聲喊人:「媽……」
「尊敬的審判長,尊敬的法庭,我個人認為這位女士的神智不太正常,且多次對我進行不正當的惡意辱罵、誹謗,我請求將其驅逐出庭。」
聞延淡淡的看著人,絲毫不為所動。
如果此時坐在這裡的,是前世的她,恐怕楊萍的這些話,真就能夠讓她無地自容、狼狽逃竄,反而讓沒做過的事情,成了她已經做過的樣子……
傻的很。
就在楊萍將要被請離出去的時候,她忽然道:「聞延,這可都是你逼我公開的!施俊可都已經坦白了,現在證據都在我手上。」
施俊又是誰?
聞延正懵著,就看到楊萍將一個檔案袋子打開,裡面存放了大量的信件,言語之露骨,堪比限制級影片錄製現場……
裡面幾乎都是描繪聞延的。
似乎是個有臆想症的男人,用文字描繪了聞延含羞待放,甚至是出浴的樣子……
還有幾張手繪的素描畫,畫里的人,同聞延有六七分相似,正在花叢中修剪枝條,只不過除了下身被花叢遮擋,其餘什麼都沒穿。
聞延自己都很震驚……
她從未給人做過模特,這畫,從何而來?
尤其是,這畫里的背景,是她跟尚喬白共同生活的院子……
尚喬白並不會畫畫,這她十足的確定,他是個連直線曲線都畫不明白的人。
等看到最後兩張畫的時候,她更為震驚,也好像明白了什麼。
那是她在頂樓天台和某次情緒失控時,在一樓哭泣的背景……
這個作畫人,一直就在她身邊!!
聞延被這個發現,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誰?
是誰在窺探她的生活?
楊萍安排的人嗎?
這世間,怎麼能如此可怕……
楊萍看著聞延失魂落魄、臉色慘白驚恐的樣子,霎時間高傲的像是一隻公雞。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東西?」聞延冷靜下來問。
楊萍得意的有些趾高氣揚:「那你甭管!你就說這些是不是你吧!」
是又如何呢……
聞延否認楊萍這些不實的指控:「我請求休庭!」
她道:「雖然以目前來看,尚喬白都是無異議的過失方,我有洛蕎通過簡訊向我挑釁時,發送給我的,他們二人在我與尚婚姻存續期內,便居住在一起的證據,也有尚喬白親口承認的錄音……如果這些還不算,想來楊萍女士剛剛說的話,大家亦是言猶在耳,還來不及忘卻,她親口承認、高調宣布她兒子尚喬白出軌。」
聞延看著楊萍呆若木雞的樣子,心裡卻也沒有什麼暢快的感覺。
更多依舊是壓抑。
她壓下情緒:「在婚姻中,我是無過錯方。不過,我認為現在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報警處理,所以我請求休庭!」
楊萍傻眼。
好好的開著庭,怎麼就要去報警了呢?
聞延這是瘋了吧?咋還不按套路出牌呢……她以為,聞延會怕的,聞延應該會怕的啊!
這些年,在尚家,聞延始終都是對他們一家言聽計從、沒什麼想法的樣子。
即便有什麼問題,只要嚇唬幾句她自己就會退縮,怎麼突然就不是這樣了呢?
警察來的很快,並將楊萍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全部收走。
「誒?那是我的證據,你們幹什麼,你們……」
警察看了一眼楊萍:「我們接到聞女士的報警,說是有人窺探她的隱私,並記錄偷拍且涉嫌傳播,既然這些是你的,那麻煩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吧!」
他還提醒道:「像這種偷拍、偷窺還散布的行為,屬於侵犯他人的人身權利,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是要處以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罰款的!勸你有什麼說什麼,不要想著避重就輕!」
聽到只是罰五百塊錢,楊萍又不怎麼怕了。
甚至還對聞延威脅道:「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法律的制裁了!離了婚你還想要我兒子的財產,做夢!你別忘了,這些年都是尚家在養你,是我兒子在養你,你連一點收入都沒有,不工作的伸手太太,你有什麼臉來討要財產?你就是不要臉慣了!聞延,你不要臉!今日出了這個門,你的醜事就會傳的滿大街都是,不信我們就走著瞧!這是你起訴我的報應!」
楊萍直至被帶走,依舊沒停下對聞延的辱罵。
出了庭,許常未實在是沒忍住罵街:「什麼東西啊!尚家的人,怎麼能如此沒有廉恥……」
「師妹,這種涉及侮辱罪的,除了嚴重危害社會秩序或者危害國家利益的,基本都是告訴才處理,你……」安鈞看著她,嘆息著提醒:「今天不是公開審理,看見那些圖片的可能不多,而且都只是一些手繪的素描畫……」
聞延看著人:「師兄想說什麼?勸我息事寧人、不要繼續追究嗎?」
「你到底是個女孩子……」安鈞道:「且你還年輕,以後總會再嫁的,沒必要為了人渣的一家,搭上自己的聲譽清白,這世道總歸是看熱鬧起鬨架秧子的多,真心在乎你委屈的,除了身邊零星幾人,還會有幾個?人家看了那些圖片,也只會對你品評論足,先入為主的認為是你行為不檢……多影響你在未來夫家的印象。」
「我只相信清者自清!」聞延感覺胸口堵著一口氣,很不順暢。
安鈞無奈道:「這是傻話!」
他勸道:「你就沒聽過一句話?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你再怎麼清白,潑髒水的人多了,也要變得不幹凈了!人家只會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不會說你本就清清白白,是有人非要你變得骯髒才順心……」
聞延抿著嘴,不為所動。
「你現在有工作、有能力,你明明可以走的更遠更好,何苦要同這樣的人家死磕……」
安鈞語重心長道:「你是美玉,他們是瓦礫,兩兩相碰,難不成他們有什麼損失不成?到最後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
他道:「你就聽我一句勸,只專心爭回財產就是,旁的……」
「我不想聽。」聞延打斷了安鈞,也阻止了想要開口說話的許常未:「但這些,我會好好考慮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謝謝老師和師兄今天陪我來,我有點累,想先回去了……」
拒絕了許常未要送她的提議,聞延一個人打了車回家。
「你說的都是什麼屁話!聞延維護自己的聲譽名聲,難道有錯?」
許常未數落安鈞。
安鈞堅持:「我也是為了師妹好,那樣露骨的圖片,要是傳出去了,對師妹難道有什麼好處?她可是女孩子……到時候人家會怎麼想她、笑話她,您就不想想?」
「我竟然有些從未認識過你的感覺……」許常未看著安鈞,好一會兒才道:「我只相信,清者自清。」
安鈞要說什麼,許常未攔下他,搖了搖頭:「你也莫要跟我說什麼潑髒水的道理,我只相信,潑再多的髒水,也只髒得了外衣臟不了身。」
他道:「身正,就不怕影子斜!人乾淨,也就不怕衣服臟!」
「人靠衣服馬靠鞍,大佛尚且要金裝……」安鈞有些無奈:「老師,您同師妹,都未免太理想主義,縱使您有道理,這世上又有幾個人,願意透過髒兮兮的衣裳,滿布污泥的指縫跟面容,去看您高潔無暇的內心呢?」
「你就非要活在別人的議論里?」許常未瞪了他一眼。
安鈞道:「咱們只說師妹的事情,您說教我做什麼?難道您真覺得,那些露骨的畫作,傳播出去了,對師妹一個女孩子,會有什麼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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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腦殼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