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臉怎麼紅了?
尚楠一路小跑的跑回了教室,她坐在窗邊,剛好可以看到操場。
她微笑的看著操場上那個,拿著一個綠色易拉罐的男孩,提起筆,在一個很秀氣的筆記本上寫了一段話。
「遇見你時的手足無措,是我給你寫的詩。」
此時的許曳並不知道他剛重生不到兩天,就輕輕的吹動了一個女孩的心,讓她的心中泛起了微微的波瀾。
許曳在操場上坐了一會之後,也收拾心情,進教室了。此時的教室里人已經非常多了,同桌夏北此時帶著耳機,靠在窗邊默默的吃著早點。很多中學生都會選擇到學校吃早點,畢竟那樣就可以在美夢中多停留幾分鐘。
美夢是個很棒的事兒,所有人都喜歡很棒的事兒。
夏北看到許曳來了,笑著向他招了招手,不過嘴裡的東西並沒有咽下去,所以就沒辦法出聲音了。
「早啊,今天的筆記也拜託你了!」許曳自己是沒有記筆記的習慣的,一方面自己情急之下的字確實很難看,難看到自己之後翻自己的筆記都認不出。另一方面呢,則是許曳上課的習慣是用腦子記憶課堂的知識,在他全神貫注聽課的時候是沒辦法記錄筆記的。
「好…阿…好啊!」女孩著急回應自己的同桌,導致被小小的噎了一下,說完之後,猛猛的喝了一大口水,才給那一大口雞蛋餅順下去。
「你慢點,別噎著了……」說到這裡,許曳的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
「許曳!你昨天為什麼沒留下來值日?」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同學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男生身材很瘦,個子很高,大概有185的樣子吧。男生長得很帥,是那種可以被星探簽約的帥,不過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我很生氣」的感覺。
他叫孔令辰,是四班也就是許曳所在班級的班長。在許曳的眼裡,班長人不壞,甚至只要看到同學有困難,班長拼盡全力也要幫忙,但缺點就是,他人實在是太教條了。
在孔令辰的思維里,所有的事必須嚴格按照規劃進行,輪到誰值日那就是誰值日,畢竟值日這種事也就五分八分的,耽誤不了什麼事。中學時代,有很多男生為了和自己憧憬或者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回家,都會留下來幫忙打掃衛生的,而且教室,本來就不會有什麼特別需要打掃的。
許曳暗道一聲不好,班長這人認死理,偏偏錯還真的在自己,更沒辦法和班長犟了。昨天自己剛剛重生,這麼久沒上過學了,值日什麼的早就記不住了,而且昨天放學許曳也是著急去找河童,這種事根本想都想不起來。
「額……我……」
「班長,我昨天不是替他值日了嘛,也沒耽誤什麼,沒必要了……」還沒等許曳開口,邊上的夏北便開口說道。
孔令辰推推眼鏡,仍然是余怒未消,說道:「許曳,你看看人家夏北同學,昨天看到你一放學就跑了,自己主動擔任值日生,來幫你完成你的職責。許曳你聽到了沒有?我跟你說啊,這個值日,是我們班級里每一個人都要盡到的責任,如果都像你一樣,說走就走了,那班級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們是一個集體,值日這種事情當然也是,每天三名值日生,如果你走了,那就只剩下兩個人了,萬一又跑了一個,那就剩下一個人了,如果你是被留下的同學,你會怎麼想?」
許曳明白班長沒有惡意,但是沒辦法,這種說教,真的聽的許曳昏昏欲睡……
恍惚之間,
許曳好像回到了上輩子,他坐在警局的辦公桌前,桌前還放著一罐喝光了的啤酒,手邊還放著藍星案子的材料。
「怎麼會?難道重生……只是一個夢嗎?」
許曳抓了抓自己的頭,站起身,走到那個不能再熟悉的,仲宮街派出所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師父,還沒走啊?不說今天約了人吃飯嗎?」
冰箱邊上的辦公桌是一個叫孟白的女孩的,孟白剛一進警隊,就一直跟著許曳組工作,慢慢的,孟白就把許曳當成了自己的師父。在一次營救行動中,孟白為了解救困在火場里的人質,隻身闖入熊熊烈火,把人質救了出來,不過左腿卻大面積燒傷,修養了好一段時間才回歸的工作。
許曳還記得,孟白回到崗位之後,許曳問她,為什麼想都不想就直接衝進去了。孟白說的話,到現在還縈繞在許曳的耳邊。
「那個時候,我看到的不是熊熊烈火,而是一個正在等我去救他的人,我聽到的,是一個求助的聲音。有人朝我伸出了手,那我就必須予以回應,師父,這是你教我的。」
許曳深深的看著這個帶著自己影子的女孩,片刻之後才說道:「啊……好像是,一會走。」
孟白走過來,接過了許曳手中的啤酒,說道:「快走吧你,別讓夏北大美女等急了!」
許曳剛想說什麼,眼前突然一道白光……在回過神來,班長孔令辰正氣勢洶洶的看著自己。
「夏北……?」許曳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把剛才想問的話,順嘴說了出來。
孔令辰皺皺眉,說道:「對!就是夏北!人家夏北昨天幫你值日,還幫你說話,你倒好,居然睡著了!」
「我……睡著了?」許曳回過神來,伸出右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無論是聲音,還是疼痛,都是那麼真實。
「許許許許曳……你你你也不用這樣,雖然確實有點過分,但是也不用打自己啊……」這回輪到孔令辰害怕了,他不知道許曳忽然發的什麼瘋,抽了自己一耳光。
「哎……你沒事吧?」邊上的夏北也是一陣茫然,許曳這是怎麼了?
「我……我是真的嗎?」許曳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停的摸著自己的全身,剛才的夢太過真實,他自己都有點分不清,現在這個高中時代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不過這個問題,接下來就得到了答案。
夏北伸出纖纖玉手,用右手手背貼在了許曳的臉上,另一隻手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說道:「也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許曳一愣,這種感覺,是前世那麼多年都不曾擁有的,父母去國外生活之後,許曳就再也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了,成年之後,自己最熟的夏北,也不過是面對面聊聊天,沒有什麼肢體接觸了。
「沒……沒有,我就是……做了個夢,特別真實……」許曳說話都有點磕巴了。
孔令辰卻說道:「還說沒發燒,夏北你看,許曳的臉都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