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賣店老闆娘

自從大隻廣負責完商會的賀歲杯后，正的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走起路來也帶風。有不少的媒人還有女孩對大隻廣是青睞有加。所以人一旦走起好運來，走路時也會撿到錢。

一次何辰約了大隻廣在老地方見面。大隻廣開始嫌棄這個地方比較簡陋，坐的凳子也不舒服，賣的東西也一般。

大隻廣嫌棄道：「何辰，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凳子坐起來特別彆扭？沒有靠背，腿也伸不直。」

何辰看了一下大隻廣，沒有說話。

大隻廣：「還有這裡連一個蓬都沒有，就在外面放幾張摺疊桌子，下雨都沒有地方躲。」

何辰感嘆道：「我們的廣少爺啊，現在是人中龍鳳，馬中赤兔。天天吃排骨，吃不習慣一頓鹹菜了。」

老闆娘剛好拿著飲料從門口出來，今天老闆娘做了一個染色大波浪髮型，化了一淡妝，傲人上圍，外加一件薄薄的黑色羽絨服，一條黑色連體絲襪褲，再加一雙長靴，扭動著身姿，四個形容攝人入魂。

一路過來還是熟悉的香水味道，老闆娘笑道：「哎呦、呦，廣哥哥那麼大菩薩，我的小廟容不下了。」老闆娘習慣性地把搭手在客人肩膀上，不過這次不是搭何辰了，而是搭在大隻廣的肩膀上。

大隻廣從容地說：「老闆娘，也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是物有所值，人比花嬌。」

老闆娘嫵媚地笑了一個：「廣哥哥正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大隻廣挑逗著說：「老闆娘，你怎麼看得出來。」

老闆娘矯情說：「廣哥哥一看就知道紅光滿面，走大好運咯。」

大隻廣稱讚道：「老闆娘果然是做生意之人，說話特別好聽。」

老闆娘瞄了一眼何辰，接著對大隻廣說：「我會看相，等一下進來和我聊聊。」拍了一大隻廣的手臂，拋了個媚眼就進出了。

大隻廣還在沾沾自喜說：「等一下，進來和你聊聊，看看你是不是真會看相？」

大隻廣反過來問何辰：「何辰，她是不是真會看相？」

何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大隻廣又問：「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從來沒有見過老闆出現的。」

何辰回答：「這裡哪有老闆，只是個個習慣叫她老闆娘而已。」

大隻廣枉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女人能撐起一個小賣店也不容易了，還一直撐了那麼多年。」

何辰反問了一句：「你以為呢？」

小賣店有70個平方左右，前面是收銀台，收銀台後面是一個煙酒櫃，旁邊近街邊是一扇玻璃門和落地玻璃窗，關門時會把頂上的卷閘拉下來。落地玻璃窗擺放著幾個專賣飲料的冰箱，店裡面放著幾個貨架，貨架上放著一些日常的物品。最裡面還有個衛生間，衛生間上是一個通向夾層的樓梯。老闆娘叫阿美，有的人也叫她美姐。

除了一些正常的客人買東西外，時不時還要些小姐姐來找阿美，偶爾也會見到有男人從夾層樓梯上走下來。

大隻廣好奇地問：「何辰，我發現老闆娘好像對你特別好。」

何辰無奈說：「老闆娘對個個都好，做生意嘛，以和為貴。」

大隻廣問得起勁了：「不是這種，她對你是那種額外的好，你不要忘記了你家還有個汪可雨啊。」

看來這次不講實話，大隻廣肯定會一直煩著，何辰如實說：「剛開小賣店時，我幫她辦過營業執照，後面工商局來檢查說她這裡沒有煙牌。」

大隻廣搶著回答：「那你又幫她辦了煙牌？」

何辰點點頭：「就是這樣，後面她還說請我吃飯感謝我，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去。只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手續，填幾張表而已。」

大隻廣壞笑著：「難怪每次都是辰哥哥前，辰哥哥后，這樣叫著。」

何辰感慨著：「我的廣少爺，她現在也不是廣哥哥前，廣哥哥后這樣叫你，還說幫你看看相。」

兩個人哈哈笑后。

何辰平靜了下來說：「一個女的能撐那麼久的小賣店，不管外面出現24小時便宜店，還是大型的超市，還能生存那麼久，不是那麼簡單。」

何辰冷酷地看著大隻廣：「如果你動了壞心思，你自己要小心。」

大隻廣慌忙解釋到：「沒有、沒有。」轉頭看向了裡面的老闆娘。

夜越來越深，還起寒風。何辰看看手機：「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大隻廣沒有起來指著桌上的飲料說：「我把東西喝完再走。」

何辰沒有管，站起來就走開。大隻廣見何辰走遠了，轉身走進了小賣店。

老闆娘嫵媚地看著大隻廣：「廣哥哥，還沒有走？」撥了一下胸前的頭髮。

大隻廣：「老闆娘，你不是叫我進來看相嗎？」

老闆娘噗嗤地笑了一聲：「那還叫我老闆娘，叫我啊美。」

大隻廣知趣地說著：「美美是吧，這個名字好聽，人比名字美。」

老闆娘咬了一下嘴唇，爹聲爹氣：「那你還不伸出手來。」

大隻廣壞笑著：「準不準的？不準不給錢的。」

老闆娘：「看看才知道，不準不收錢。」

大隻廣把一隻手伸到收銀台上，老闆娘用一隻手托著，另外一隻手的手指時不時地在掌心點幾下，有時也畫個圈圈。

甜美的聲線，迷人的笑聲，曖昧的氣氛，分分鐘都在撥動著心底里的那一根弦，空氣中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讓你不能離開，也讓你不能得到。看似是霧裡看花，水中撈月。

一刻鐘后，隨著隆隆的卷閘門聲，小賣店的燈也熄滅了，老闆娘坐上了大隻廣的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早晨時，汪可雨打開了何辰家的門，何辰聽到鑰匙聲音懵懵懂懂地走了出來半夢話地說：「你今天早晨過來不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接你啊。」

汪可雨彎著腰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不用了，剛好有同事過來這一邊。」

何辰走過來抱著汪可雨的腰，汪可雨撩了一下頭髮問：「你又淘氣了是吧，嘈醒你了？」

何辰搖了搖頭：「是想你了。」

汪可雨害羞地笑著：「大笨蛋」，突然間汪可雨愣了一下。

何辰鬆開了手問：「怎麼啦？」

汪可雨搖搖頭：「沒什麼，我還以大隻廣上來了。」

何辰奇怪地看著汪可雨。汪可雨連忙說：「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大隻廣的車停在小賣店門口，還以為他上來找你了。」

何辰站在原地發獃了起來，心想：那麼早他的車怎麼會停在小賣店門口呢？

汪可雨轉身看著何辰：「你怎麼啦？」

何辰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順手公主抱起汪可雨往房間走。

汪可雨一邊踢腿一邊說：「何辰，大門還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