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故人重歸

余未習環手抱著，做出了禮節之勢，表示恭敬。

皇上看見余未習來了，喜笑顏開，歡喜地對他說，「余將軍回來了便好，那趕緊賜坐。」

周雁予回神過來后，想起了剛剛身子的那番作為，眼神里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身子甚至有些動作，要不是她及時控制，否則就是一派出醜了。

如今，現在看到這小將軍，心裡也便只有那仰慕以及和敬佩。

迎月在一旁看著，卻發現如今的公主好像是沒平日里那麼沒規沒矩了，反倒還克制了些。

周雁予停止下來，想了一番，又回憶起水中的任務。

主角登場，順應劇情，推動劇情發展。

也就是說，余未習的出場觸碰到了系統所提供的最佳劇情表演。

那，何姝禮呢？她為何還沒見著她，便觸碰到了？

何姝禮的目光一直往那年少輕狂的小將軍望去，身披戰衣，是這周國的小將軍，大英雄。

宋止夜端正坐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安分乖巧，沒有惹出事端，但那過分的安靜時不時過分爆出他身上具有的戾氣，他厭惡的人登了場，喜愛的人連眼暮中都只有他。

他的到來，你很開心，是吧，阿姐？

余未習返回之時，便看見已經綻開容顏，靈動活潑的三公主，心裡有些激動，想與她一同說話，但一想到她已被賜親，況且何家人還在，便不要過於親密。

等到坐下來之時，周圍的有些人卻越發燥動。

「余小將軍回歸啦！那我敬你一杯。」四公主把酒杯端起，正要去敬酒時，卻被他的話給截住了身子，不敢動。

「不必了，微臣不敢飲酒，還望恕罪。」一聲宏亮的聲音將她給回絕，不留情分。

剩下四公主獃獃地立著身子，不知所措，被看著笑話，眼神不定地往周雁予身上去看，心裡的火氣想全部撒給她，明明他是她的！

四公主自然不罷休，端著酒杯往何家的方向走了去。

何姝禮眼看著四公主往這邊來，心裡有些不安，越發靠近，越覺得不安的事情會發生。

可，最後也沒想到她會停留在宋止夜的前面。

一襲紫連紗裙入了宋止夜的底眼，但他卻沒有正眼看過。

四公主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這位，沒想到何家養子的底子竟然不比那余未習差，反而有些禁慾，給人一種非凡的感覺。

這樣，那麼她來好好玩玩。

「何公子，邀請一杯？如何？」

周雁予眼看著那四公主走了過去，想必定是刁蠻他，將那怨氣撒給那小伙。

她想動，但是心裡卻有些顧慮，畢竟她的曾經暗戀對象還在這。

完成任務也不能急於一時。

但！！！

不能袖手不管。

周雁予提起裙漣，另一隻手端起酒杯，直往宋止夜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不必，邀杯大可找我，不必找他！」

四公主瞧見了魚兒上鉤，反倒卻有些驚詫，嘴角上揚了些，「看來三姐與何公子感情甚好啊。」

宋止夜抬起了眼皮，那一身紅衣漣裙入了他的眼，而那眼眶中的一幕只有那紅色，沒有其他的顏色。

端起酒杯，一眼玩弄地看著她。

周雁予也不輸氣勢，輕然勾媚便知對方必下不來台。

「我與何家兒郎感情好與不好，不是旁人能看出的，只有我與他知。」

「還有，竟然知我與他感情甚好，那你怎敢當著你三姐姐的面上去敬他酒？莫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還是，你中意他？」

四公主正巧想懟他，可那周雁予的嘴巴卻是快了些。

「父皇，兒臣有事要說。」

皇上剛好也聽到了兩人對話，喜笑顏開地對說，「說。」

周雁予自信地抬起面容來，展示她那獨具的一面。

「兒臣覺得，四妹比我會更適合何家兒郎，況且父皇不是想獎勵何家功臣嗎？要不，將他倆試試看。」

這句話一出，四公主立馬慌了心，連手中的酒杯差點要撒到她的衣裙上。

她連忙往那小將軍看去，卻發現此人面無表情，毫不關心她。

便只能靠自己來為自己爭口氣。

「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兒臣只是想來慰問一番，並不是姐姐口中的意思。」

周雁予有些興緻地看著她，「歐？那你在我的面敬我的人，這不是明擺著強人嗎？」

「不，不是的，不是的！」

可那皇帝看著十分興趣，今晚宴席可是十分滿意他。

「好好好，都想嫁，那不如問問何家兒郎的意願？如何？」

何姝禮看了眼宋止夜，她知道他不喜歡這倆人，但是他應該更討厭那個三公主，畢竟是她的作為讓他受了那麼多難。

或許，會選擇那個四公主，放棄三公主。

宋止夜被皇上點名了住，立直了身子站了起來，環手抱敬，低了下頭，「鄙人榮幸被喜。」

「但，鄙人只喜一人。」

「無人可換，只此她一人。」

「鄙人堅定陛下所選。」

「亦此，我只選三公主。」

最後的六個字一直在周雁予的耳朵旁回蕩，「我只選三公主」。

他只選她？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討厭她嗎？他不是要擺脫她嗎？這麼好的機會他不要他幹啥吃的！

果真是傻痴一個！

得到答案后，皇帝又更加興奮了，酒都連續喝了好幾杯，口裡還時不時絮叨，「看吧，孤沒說錯，孤沒看錯，你看看，沅沅的聽話這不是好上了嘛！」

「好好好，都入座，入座。」

周雁予不明所以，一臉疑惑地看向那人，只見那人原本的笑容漸漸褪去，留下的只是無情的面孔，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氛。

而那四公主更加不好說，心裡滿是怒火，自討苦吃了一番，還在那人面前丟失了臉面。

周雁予心不在焉地回到座中，連迎月都遲遲未緩過來。

宴席散去，賓客紛紛離去，望去那輝煌燈壁，卻是照亮人的心。

余未習與周雁予一同出來，而那四公主還在慶安郡主懷裡哭泣，惹的周雁予都忍不住扣耳朵。

「阿沅可是越來越好看了。」

周雁予撅起嘴巴，調了下眉目，一臉笑意地望著他，「我的小將軍也是啊！越來越帥氣了呢！」

余未習被她的這句話給挑逗了，見她模樣太過於惹人垂愛，捏了捏她的鼻尖。

剛好這一幕撞見了宋止夜和何姝禮。

何姝禮停住了腳步，看著那位威風凜凜的小將軍入了神。

宋止夜剛想叫住他阿姐來的，可是順著她的眼光，便看見了那個人，還有那個女子。

臉上立馬浮現出無情的面孔，變得沉重了起來。

余未習覺得有人看著他，便抬起了頭，撞見了那名女子，他尋了她有些年。

可，緣分也抵擋不住，他碰見了她。

余未習想去找她時，而何姝禮卻轉了身，他不知她的心情如何，也不知她的臉上怎麼會有淚痕劃過。

「余哥哥看哪呢？」

周雁予一轉頭，便看見了宋止夜，剛好她有一大推問題要問他，可是他走了，腳步有些加快，似乎心裡在按壓著些讓他不爽的東西。

「沒什麼，我送你回去。」

周雁予笑盈盈地看著他說，「好，有你在，想必這夜路也是很安全的。」

馬車上一路都空寂著很，何家主母念著今日宴會上宋止夜表現極佳，邊許了他迴路時坐馬車。

只是，馬車內的人，都心思不定，一通宴席會下來，都各都揣著心事。

何梓迎低著頭，眼神卻時不時往宋止夜那邊望去，又對比了那小將軍，果真還是這位佳優，可是奈何是個虛人，沒什麼本事，廢物一個。

如今是要與那三公主定親，自然是便宜了那三公主，不過今日三公主那顏，簡直是媚眼如慧。

何姝禮看了眼何梓迎，看她一直往阿夜那個方向望去，還不知道以為貪念美色。

「阿迎瞧著阿夜，可是怎麼了？」

宋止夜半點頭也不抬，眼睛依舊合併，未曾睜開過。

何梓迎自傲地說了些，「看來咱家的阿夜好福氣，過幾日都快成人為夫了。」

何姝禮聽著這句話沒什麼意思，也附和了幾句。

「阿夜這個人，雖然調皮了些，但想必應是三公主中意的郎君。」

宋止夜聽到了「中意」那兩個字，心裡有些嘰笑，甚至還嘲諷那何家大小姐的腦子，果然何家都是一個德行。

何梓迎笑了笑，「大姐這話如何說起，中意我反倒沒看出，倒看出了那余將軍。」

似是故意引何姝禮入了那悲傷困境之中，但言語上她倒是實打實說。

何姝禮面不禁心地說，「嗯，余小將軍應該也心悅那三公主吧。」

何梓迎立馬附和幾句，「是啊，但那三公主終究是要成親的人了，也是放下了。」

最後，馬車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沒有再聊論起來。

另一頭，宮牆輝燈起，亮照了這邊夜寂。

余未習到了后，囑咐了她幾句，就扭頭轉走。

周雁予想了下如今是獨處機會，便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但整個身子像是被控制住了番，被指定做著一些事情，眼神也不自覺地流了些淚下來。

沒有感情地流了下來。

「余哥哥。」

余未習被喊住，轉了身，看著那穿著紅色波漣裙的人，臉上還有些紅彤，像似醉了番。

「怎麼了？」

周雁予一步一步地走進，捏輕的腳步逐漸靠近了他，每一步都像兒時那些回憶，印證她的心。

「今日的話，所言並不是那樣。」

余未習笑了笑，看著這年歲十八的女孩，卻還一副沒有長大的模樣，「臣知，到些日，你成親了我定會來看你。」

「我不愛他。」

余未習聽到這句話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卻發現她的眼眶中已經有了那淚水，飽滿快要溢出來了。

「你不愛他為何還要嫁給他，你不是今日在宴會上承認他是你所愛之人嗎？」

「那是迫不得已。」

「余哥哥。」

「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嗎？」

余未習聽到這句話時，有些害怕後面的答案，但還是入了襲。

「是你，我的余小將軍。」

余未習陰沉著臉下來，臉色已褪去剛剛那副笑容，只留下來了那嚴肅的面孔。

「阿沅，如果是我曾經的一些作為導致你誤以為你喜歡我的話，我向你抱歉。」

「阿沅，我只當你是我的親妹妹。」

周雁予聽到答案后，不敢相信地往後退了進步，手並放在大腿兩側，那紅襖也並聯掉落。

冷風刮的不讓她冷，反倒是面前的人。

更讓她冷了些。

「我不要，我不要那妹妹的身份，我不想，我不願！」

「夠了，阿沅。」

周雁予愣在那天夜裡，他的最後的話她還記得。

「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的關係有裂痕，就趁早放下那念頭，斷了那不能的念想。」

那一夜，就留她自個站在那裡，與冷風交替。

過了一陣子，周雁予才回覺過來，便發現了自己的臉上有淚痕的存在，再望了望那已經轉身離去的余未習，想起了剛剛對他說的話，覺得有些尷尬。

周雁予：我怎麼會情不自禁地說出那些話？

不對，不對。

現在她是周雁予，她是這個身份，但為什麼會做出那些舉動，還有那宴會上那種眼神。

唯一的念頭只有那系統。

這，該不會是經典劇情之一吧？

如果是的話，被系統安排這個理由便說的過去。

那這樣還弄個屁啊！這不就是讓她在關鍵時刻按著那本書來？

不行！

必須得想些辦法出來，破了這該死的系統的迷。